我以為這一生只要愛就能幸福,可是卻忘記,愛上不愛你的永遠是悲哀。
——李樂琪
我從陸家出來,並沒有回美國,而是到了一個風情樸素的小村莊,這里很美,美得讓我忘記了所有,這里的村民很熱情,看著我是一個人還幫我找到了房子,房子不算好,甚至里面還有些霉味,我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從來沒有住過這種房子,一向都是享受待遇,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住在這種地方,現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去挑剔。
在這個小山村,我靠自己的能力生活。
第二年二月,我生了一個女兒,很漂亮,像他也像我。
靠自讀完成大學的我在這個小山村當了一名幼兒老師,我很愛這些小孩子,愛他們天真的笑容,就像我的孩子——李涵靈(涵為寒)其實沒有一刻我是忘記了他,想念他的一言一語。
不想刻意去知道他的消息,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看著商業報,里面只要有一點關于他的消息我都能激動的不得了,美美將屬于他的消息剪下來,藏起來,有一天女兒發現了,就問我,上面的是誰?為什麼媽媽會收集他的報紙,這讓我怎麼回答,那是你的爸爸,而你爸爸不愛媽媽。
還有一件事我也知道,從我離開後不久,穆顏虞也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听說軒司臣到處發瘋的找,可是卻還是找不到,穆顏虞失蹤後,軒司臣也投身到商場上,听說他成為商場上的‘閻王’,冷清而陰狠,短短五年間就創立一個帝國,沒有依靠穆家,自己艱苦創造出來,沒有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拼命的去建造這個帝國,而我卻大概知道些許,那個男人…一定是為了穆顏虞。
我知道他很愛很愛穆顏虞,就像他一樣那麼愛穆顏虞。
其實有些時候我會很嫉妒穆顏虞,最多的卻是羨慕,她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喜歡她,而我只想一個人愛,卻是痴心妄想。
「媽媽,你又在想什麼?」女兒嬌俏的面容總是疑惑的問著我,我也只能無奈的笑著,模著女兒粉女敕的面容,透過她似乎在看著另外一個人,那個我愛的至深忘不了的男人。
我以為自己會在這座小山村生活一輩子,將女兒撫養長大,從來沒有想過女兒的感受,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女兒一個人呆在一起哭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自私。
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女兒是多麼希望有爸爸,別人都在她身後悄聲討論她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听著這些我的心很痛,思考近一個月,我決定悄悄回到C市,讓女兒看看她的爸爸,或許其實我心里也想看看吧。
只是沒有想到老天會與我開戲劇性的玩笑,我們會相遇的那麼諷刺。
我以為自己會永遠愛著虞兒,卻沒有想到十年里佔據我心房的是她!
——陸寒
十年里我不放棄的找琪兒,我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懷著孩子會到哪里去,我擔心愧疚。
虞兒告訴我說我一定會愛上琪兒,每次午夜夢回間我都一個人驚醒,夢里琪兒用哀傷的面容看著我,一個小女孩哭著喊我爸爸,問我為什麼不要她,為什麼不喜歡她,我想要張口告訴她,可是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夢里她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我怎麼也抓不著,心傳來悶澀的疼痛,我又一次被夢里的情景驚醒。
這個夢,十年里從不曾間斷。
虞兒也消失十年了,可是十年里我夢見她的機會卻少的可憐,難道我對她的愛真的已經不再存在了嗎?我真的愛上了琪兒了,什麼時候?
是那個嬌俏的女生滿懷期待時端出一盤菜時讓我嘗嘗時?是在每天疲累時,她放好洗澡水時?還是…我弄不清,反正在我腦海中琪兒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虞兒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
十年前,當琪兒離開不久後,虞兒也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失蹤,我曾經找過,也和軒司臣打了一場,那個男人發狠的和我廝打在一起,最後我記得兩個人都累倒在地上,我看到他臉上浮現的傷痛是怎麼也掩不住的,我知道他愛虞兒至深,或許我真的比不上他吧。
我從來沒有看到他哭過,可是那一天他哭了,默默的轉過身流淚,而也就是至那一日過後,軒司臣將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商場上,我和他可以說是敵人,他不擇手段的搶了很多商業大亨的客人,他逼迫很多小型企業破產,五年里他變得冷漠陰騖,有著‘鬼面閻王’的稱號,只因為只要他想得到的都一定會得到,五年里,因為他這種手段,他創造一個屬于他的商業帝國,完全補考穆家一分一毫,全是他自己一點點創造出來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他。
也許是虞兒的失蹤讓他變得那麼陰狠,也許…。不,其實我一點都不清楚。
也許,我和虞兒真的有緣無份,至少我比不上軒司臣對她的感情。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琪兒,那麼戲劇性的一幕。
那一天,我到商場上去視察,一名小女生無意間闖到我的懷里,大約十歲的年齡,小女生長得很漂亮,精致的想個洋女圭女圭。
「叔叔,靈兒謝謝你。」她軟軟嚅嚅的聲音很好听,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居然笑了,而且很寵溺的笑著,四周的員工都驚訝的看著我這個老板,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我雖然不是不言苟笑,但是絕對不會笑的這麼大聲,而且還是對一名不認識的小女生。
「你叫靈兒對不對,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里,你的爸爸媽媽呢?」我蹲下高大的身子輕輕模著靈兒的頭發,柔順的讓我愛不釋手。
「靈兒沒有爸爸,但是媽媽說會帶靈兒去找爸爸,剛才有個小偷偷了媽媽的錢,媽媽讓我在這里等等她,她追了小偷馬上就回來。」
原來她竟然沒有爸爸?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小女孩,我竟然會為她感到心痛,而且我又想起琪兒了,如果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也該有這麼大了。
「靈靈,靈靈,你在哪里?」清麗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感覺,我反射性的抬頭。
站在不遠處的女人,一身簡單的裝束,熟悉的面容,驚訝的看著我。
她成熟了,也長漂亮了,玲瓏瘦弱的身材包裹,原本長順的頭發變成嬌俏的短發,清麗的容顏絲毫沒有改變,竟然美麗的動人,那一刻我竟然忘記了呼吸,狂喜盈滿胸懷。
「琪兒,我終于找到你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