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顏虞,你該死。」身後傳來凌厲的刀聲伴隨男人狠戾的聲音,穆顏虞的整顆心都放在陸寒一家人身上,當她反應過來時,一把水果刀已經刺向她,穆顏虞向後退開卻還是被男人的刀劃到手臂,嬌細的手臂上頓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留著鮮紅的血,男人看著穆顏虞手臂的傷口笑了起來,手上的刀再次揮向穆顏虞,「穆顏虞,你該死。」
穆顏虞捂住手臂,眼底閃過陰冷。
一雙長腿踢開男人手上的刀,用力將男人踹到地上。
穆顏虞怔住的看著救她的男人,「寒哥哥。」
「虞兒,真的是你!」陸寒溫雅俊逸的面容露出驚喜,激動的走上前抓住穆顏虞的手臂,「虞兒,這十年來你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們找的你多辛苦?」
手臂傳來一陣疼痛,穆顏虞微笑的看著陸寒,對著他身後的琪兒點頭。
這時保鏢因為听到動靜趕來,穆顏虞冷冷的吩咐,「把他給我抓起來。」
五名保鏢齊齊的上前將男人抓住,「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穆顏虞我要殺了你,你根本就是世界上的敗類,居然可以這麼狠。」
「虞兒,這是。」陸寒不解男人話里的意思,為什麼看起來他很恨虞兒,他是誰?
「沒事,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們先到我那里去吧,我想我的手需要包扎下。」陸寒這才有些抱歉的看著穆顏虞,幾人一起走向穆顏虞所住的地方。
穆顏虞所住的是專屬的房間,自然與別處不同,清雅的裝飾給人舒爽的感覺,明暢的房間陽光充裕,房間里還擺放著幾株紫竹,美麗清新。
四人坐在沙發上,服務員上了幾杯茶,包扎好的穆顏虞笑著看著他們,輕飲一口清茶,「看到你們這樣我真的感到很高興,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們的女兒很可愛,叫什麼名字。」
「陸涵靈。」陸寒將陸涵靈抱在懷中,笑著回答,「虞兒,你現在在干什麼?十年了,你到哪里去了,為什麼我們都找不到你。」
穆顏虞一笑,「還談這些干什麼?只要過得下去不就好了嗎?」
李樂琪在一旁看著穆顏虞,點頭,「虞兒,你變了,變了好多。」眼前的虞兒嫵媚動人,優雅高貴,和十年前有著天壤之別,現在的她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後,貴氣動人。
「你以為我還是十年前的小女生,什麼都不懂嗎?」穆顏虞笑的很淡,似乎帶著淡淡的哀愁。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陸寒握住李樂琪的手,「我和琪兒剛剛結婚沒多久,本來準備到馬爾代夫去旅游的,可是最近公司實在有點忙,所以就準備在這里度幾天假。」陸寒突然想到什麼,眼神緊緊鎖住穆顏虞,「虞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皇的總裁。」
他記得皇的總裁也姓穆,嬌媚動人,當初也沒有多在意,現在一回想,加上虞兒現在給他的感覺,讓他不由有些懷疑。
穆顏虞端起茶的手一頓,似乎沒有想到陸寒居然會猜出她的身份,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她不想讓他們太吃驚罷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想法。
陸寒和李樂琪驚異的看著她,沒有想到穆顏虞居然會是皇的總裁,十年里到底經歷什麼讓她變成皇的總裁。
「虞兒,這十年里你到底。」
「沒什麼,都過去了。」穆顏虞並不想提起自己的事情。
「那個男人是,他為什麼要殺你?」
「哦,不過就是商場上的對手,你也應該知道,他不過是爭不過我們皇,所以搞得自己破產,老婆跟別人跑了,然後他覺得是我的錯,所以想來殺我。」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似乎這不過是最正常的事情。
「虞兒,你。」陸寒很想說她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從前的虞兒絕對不會這麼冷漠,他能想象的到商場上所有的手段,他總覺得她和軒司臣其實在本質上還是很相像,殘忍不顧一切的虐奪,難道他們真的應該是一對?連在商場上都是一樣的手段,其實陸寒這樣想又能怎麼樣,商場上誰不是這樣,為了成功也必須該有不得已的手段,你成功了就是成功了,你失敗了只能說你沒有別人的能力。
「寒哥哥,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既然來到我的地方,我做東,陪你玩一天。」穆顏虞怎麼會不知道陸寒說的意思,其實她的逃避也是有原因的,十年前,她雖然跋扈一些,但是卻單純,什麼都不懂,而十年後她已經成為冷漠高傲的穆總裁,她不願意寒哥哥心中的那個女生消失,所以她不想說。
陸寒知道再問下去也沒什麼用處,遂點點頭。
下午,四人一起游遍度假村,高興的過了一下午,雖然表面上大家都是高高興興,但是三人都清楚各自的心思。
傍晚,四人站在一輛加長型房車前,穆顏虞從保鏢手中拿過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蹲子遞給小涵靈,「這是虞阿姨送給小涵靈的禮物,希望你可以喜歡。」模模小涵靈的頭發,穆顏虞笑著起身,「琪兒,寒哥哥,你們在這里好好玩,皇還有很多事,我就先回去了,一切的消費都算我的,別跟虞兒客氣。」
「虞兒。」
「虞兒。」
「好了,以後有空再到A市來,到時我再做東。」彎腰進了房車,穆顏虞對著三人說再見。
「虞阿姨再見。」小涵靈舉起小手揮揮手,穆顏虞輕輕一笑。
車窗緩緩閉上,車子駛離度假村。
李樂琪挽住陸寒的手,臉上有些擔心,「虞兒的變化好大,我差點都認不出來,要不是那個男人喊一聲穆顏虞,我們還不會知道,說不定又會錯過。」
「好了,總有一天她願意對我們說的,或許只是十年沒有見有些生疏罷了。」攬過李樂琪的身子,陸寒牽著小涵靈的手,三人走進度假村。
「爸爸,你怎麼可以抱媽媽也不抱靈兒。」
「好好好,爸爸抱靈兒。」
「看,靈兒這麼小都會吃醋了,哈哈。」
三人幸福的笑聲傳來,沒有人發現轉角處一輛房車緩緩退過來,車窗門緩緩降落下,一張絕美的臉龐欣慰的看著他們,「開車。」
看到你們幸福,真好。
‘皇’擁有一座氣勢磅礡的大廈,華麗的玻璃外表在陽光的反射下刺痛那低低往上望的人,那氣勢那里邊的東西無不是讓人向往的。
‘皇’的大廈里,七十層是最頂樓,此時樓頂上一個嬌艷美麗的女人正拿著一杯咖啡輕輕抿著,黑色的咖啡冒著熱氣,那淡淡的熱氣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透明。
穆的辦公室內,一名男人被迫跪在地上,用怨恨的目光看著坐在轉椅上的女人,眼前的女人嬌媚的就像玫瑰,卻有刺,他就是因為小瞧她,才會落的這種下場,老婆跟人跑。
當時不過是听說她們兩個總裁將堂堂藍氏弄的一敗涂地,他不屑的對著那群人吹牛,他才不會怕她們,那一場競標,他成功了,可是沒有想到…想到此他心里後悔不已,卻也更怨恨面前的女人,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狠毒到如此。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認了,落到你手里握也只能認命,沒有殺死你是老天不長眼。」男人仍舊痛罵。
穆顏虞緩緩走向男人的位置,被兩個保鏢壓住的男人想要起身卻被狠狠的踢了一下。
「別對常老板那麼粗魯。」揮手示意保鏢放開常老板,穆顏虞讓秘書希蕊上一杯咖啡,親自扶著常老板走到一旁的真皮沙發上,卻被常老板一掌揮開,「不要你假好心。」
既然別人不領她的情,她穆顏虞自然不會再去貼他的。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穆顏虞輕聲問道,「常老板,我穆顏虞自認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針對我皇集團。」
「哼。」常老板偏頭冷哼,似乎連看穆顏虞都覺得礙眼。
心里冷笑,穆顏虞卻笑得異常的溫柔,「可惜常老板的億萬財產全部被沒收,你也是商場老手,非要去听別人的,這似乎也不能怪別人,而你想要殺我更是不可理喻,所以…將他送到警察局,讓法律來懲罰他。」
兩名保鏢將常老板帶了出去,穆顏虞將轉椅轉向外面,疲憊的揉眼,其實這也不能說她殘忍,畢竟如果不是他失敗就是她自己失敗,所以她絕不會允許別人挑戰她,皇她必須守住,這里有著她和語十年的心血。
希蕊抱著文件走進穆顏虞的辦公室,「總裁,半個小時後有一場會議,資料我已經備好放在您的桌上。」
穆顏虞瞟了瞟桌面上的藍色文件夾,點頭,我知道了。
六十九層會議室,偌大的會議室里,空調開著,有些人額頭上卻冒出一大把冷汗。
最上位的穆顏虞低垂著腦袋翻開著希蕊準備好的資料,面容冷漠讓人看不出里面起的波瀾。
大約十分鐘後,穆顏虞合上資料,用一只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凌厲的目光射向在場的很多人,眾人受不了她的目光很多的都垂下腦袋。
「業務部經理、人事部、客服部、財務部,沒有點名的我也不想再多說,我高薪請你們來是享受的嗎?沒有一樣我是滿意的。」
業務部經理、人事部…被點到名的高管人員全部都站起身對著穆顏虞爭先恐後的保證。
「總裁,您放心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是啊,總裁。」
「總裁。」
穆顏虞揮手頭疼的讓他們停下,「好,如果下個月還是這樣那麼你們就自己回去吃自己吧。」
「是。」「是。」…
她今天已經沒有再多的精力去應付他們了。
黑玫瑰酒吧是穆顏虞自己出資建造的,這里集優雅和萎靡于一身,黑玫瑰分大廳,普通消費,卻也是一夜達上萬元,而包廂則是十萬起價,還有專供人休息的二樓、三樓、四樓,當然一夜的價格也不差。
穆顏虞將自己火紅色保時捷停下,將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徑直走進黑玫瑰。
二樓有她專屬的房間,獨具一格,能看到樓下所有的人和物。
穆顏虞今天身著一襲白色蕾絲衫,黑色短褲,露出性感的長腿,腳踩綁腳銀色高跟鞋,露出涂有紅色指甲油的粉女敕腳趾。
慵懶的趴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的人,輕飲一口杯中的紅酒。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白天在公司累了,夜晚就到黑玫瑰,累了也順便在黑玫瑰歇息,反正她也是一個人想要在哪里休息就在哪里,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特別是在語離開之後,更是將黑玫瑰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家。
像看一場戲似的盯著樓下的人,看著男女之間的曖昧,交頭接耳的說著不文明的話,她輕笑,笑容里卻冰冷,這或許就是人,而酒吧無疑就是將所有人的本性展露無遺。
白天也許你會是哪個公司的經理,到這里你不過就是想要享受女人的溫暖。
樓下傳來怒吼聲,穆顏虞眼眸一凝看著樓下,只見一名男人強拉著一名倚在別人懷里的女人,女人似乎不願意跟著男人走,男人狠狠的甩了甩女人一巴掌,將女人狠狠的甩到在地上,女人捂住臉嚶嚀的哭著,眾人圍觀。
勾勾手指,身後一名高大男人走上前湊到穆顏虞面前。
「給我送杯酒給下面打人的男人,讓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這里鬧了,如果實在不行,你應該知道怎麼辦?」淡淡的吩咐,穆顏虞眼楮再次看向下面。
剛才穆顏虞吩咐的人正是這里的經理,于寬。
只見于寬走下去對著男人說著,男人卻一點也不給于寬面子,還揮倒于寬手中的酒,大罵。
樓上的穆顏虞將酒杯放在一旁的水晶桌面上,正想下樓,不料樓下傳來驚叫聲。
穆顏虞看著樓下,剛才被打的女人打在血泊中,樓下一片慌亂。
而剛才的男人已經趁亂離開。
穆顏虞頓時心里一突,快速的走下樓。
「快,送她到醫院。」
「打電話報警,我看見是那個男人干的,他用刀捅了女人一下。」
穆顏虞在暗處看著這一切,讓于寬過來,將剛才在酒吧里錄到的錄像弄好,等會兒給警察。
不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只見五六名警察來到這里,被殺的女人已經送到醫院,而在場的人都因為是目擊者全部留在這里,接受警察的盤問。
「誰是這里的負責人?」一名警察大聲的問道,只見人群中有人對著警察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里的老板從來不露面嗎?」
暗處的于寬想要出去,穆顏虞制止住了他的動作,「我來吧,這些事情還是我來負責,你去把錄像帶給我拿來。」
「什麼?這里的老板?」警察正在疑惑間,暗處傳來一聲嬌美的嗓音,明明柔弱而低聲卻讓人不容忽視,在眾人訝異的眼中穆顏虞走向警察。
六名警察湊在一起,看著眼前嫵媚動人的女人,而人群中也傳來大聲的驚呼。
「她是黑玫瑰的老板?天呢好漂亮!」
穆顏虞站在警察的面前,輕笑,「我是這里的老板,我叫穆顏虞。」
「穆顏虞?听說黑玫瑰也棣屬皇集團,難道她就是皇的總裁,穆顏虞,真的是她!太了不起了。」
「是啊,長得年輕又漂亮。」
「你是黑玫瑰的老板?」其中一名女警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眼楮問著。
「當然,各位還是隨我一起到包廂聊聊吧。」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穆顏虞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今天讓眾位受驚了,今天的消費全免,還願意玩的朋友可以留下。」留下絕美的背影,穆顏虞率先走向二樓的包廂。
「天呢,她太帥了,我好想和她一樣哦。」一名年紀不大的女生似乎還做著白日夢,看著穆顏虞那麼漂亮而且還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她們這些小女生怎能不做夢。
「你做白日夢吧,就你那樣,算了吧。」女生的同伴似乎吐著她的槽。
「切,想想也不行啊!」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應付完那些警察已經凌晨一點左右了,讓于寬暫時將黑玫瑰停止營業,她把所有事情弄完後,走出黑玫瑰,今天是不能再在黑玫瑰睡了,只能回自己的家,那個空蕩蕩的地方,真不想回去。
開出自己的車,穆顏虞剛發動車,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的車前,穆顏虞一驚。
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怎麼會在一天,不應該算兩天了,怎麼會在兩天之內遇到這些人。
穆顏虞打開車門,走下去。
對面的男人也走向她,陰柔俊美的臉龐依舊如昔,只是比以前成熟不少,五官更加深邃明朗。
「穆顏虞!?皇集團的總裁!沒有想到十年你居然那麼有成就,原來你躲在A市。」男人勾起唇角的弧度,笑的放肆。
穆顏虞似乎不太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不滿的瞪了一眼男人,「江凌越,你說話真臭,什麼叫我躲在A市,我什麼時候躲過誰了。」
「恩,是嗎?好吧,你沒有躲誰?」江凌越笑的大聲放肆,讓穆顏虞翻翻白眼,這個男人似乎還是像十年前一樣。
「你怎麼會到A市來?」好好的C市大家都不呆,全都喜歡跑到A市嗎?早知道她就將皇開的更遠點的城市,免得遇到這些人,十年里她已經習慣沒有他們的存在,這突然全部都冒出來,當然有些不習慣。
「本來是到這里談生意的,順便放松一下心情,客戶就推薦了黑玫瑰,雖然黑玫瑰真的不錯,可是最讓我驚喜還是看到了你,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殺人的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他,或許我根本就不能遇到你。虞兒,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是啊!緣分?她可不覺得這是緣分。
「沒有想到十年不見,你居然變得那麼漂亮,當初真是後悔沒有讓你成為我的女朋友,現在考慮一下怎麼樣?我可是為了你還守身如玉,沒有老婆的。」江凌越痞痞的說著,星眸閃爍。
穆顏虞好笑的看著他,「怎麼十年沒有見,你還是老樣子。」
江凌越上下打量自己,不滿的抱怨,「什麼還是老樣子,你沒有看到我現在西裝筆挺,帥氣逼人嗎?十年前,我還是青春小伙兒,十年後已經是黃金單身漢了,怎麼真的不去考慮一下我,我的條件配你綽綽有余。」
搖搖頭,穆顏虞調侃的說道,「老實說,不是我不考慮你,而是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你對我有感情,或許我們倆做朋友不錯,但是做男女朋友,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不好嗎?難道要軒司臣才可以嗎?」江凌越說完閉上嘴巴,他不用看大概也知道穆顏虞的臉色有些陰沉。
掩住內心的波動,穆顏虞笑著說道,「軒司臣?我和他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是是是,我說錯了。」轉移話題,江凌越疑惑的問著,「你怎麼會成為皇的總裁,你也太了不起了吧,十年時間就可以創建一個這麼龐大的集團,不像我對這些根本不敢興趣,別看我現在西裝筆挺,辦公室坐著,都是那老頭子逼的。」
「呵呵。」他還是老樣子,那麼的認人討厭不起來。
「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聊。」穆顏虞走上車,江凌越露出一臉的苦相,「好吧,有空聊,知道你嫌棄我了。」
「呵呵。」穆顏虞輕笑的關上車窗,江凌越正站在原處愣神時,火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他面前,車窗落下。
江凌越看著車子退了回來,不由湊上去趴在車門上,「美女,是不是舍不得本少爺?」
「你住哪里我送你。」
露出驚喜的面前,江凌越開心的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毫不客氣,「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一個人在這寒風中受苦,看吧還是我的魅力大,連你也擋不住。」
轉動方向盤,穆顏虞淡淡的瞟了一眼江凌越,「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還那麼的讓人討厭,該改一改你的性子了,不然哪天你娶不到老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听完,江凌越露出哭相,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虞兒,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為了你守身嗎?你居然還讓我去娶別的女人,你居心何在啊!」
「好了,別斗嘴了,住哪兒?」
「皇酒店。」
「恩。」
「那是你的產業吧,免費住幾晚行不?」
「不好意思,不打友情價。」
「真是讓人心痛。」一個小時後,穆顏虞將江凌越送到了皇酒店。
江凌越揮手,「虞兒,晚上做夢我會想你的。」
「恩,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里。」說完,穆顏虞開著車離去。
江凌越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軒司臣那個男人。
人的友情很奇妙,十年前他還特別的討厭軒司臣,恨不得每天都用拳頭招呼他。
可是就在穆顏虞失蹤的那段日子,他和他居然奇異的成為了最好的朋友,他看著軒司臣因為穆顏虞而消沉看著他因為懷著希望而變成商場上的鬼面閻王,冷酷殘忍,為了目的不達一切,當時他也不明白是因為什麼,可是有一天他終于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穆顏虞。
其實當穆顏虞剛剛失蹤時他也曾悲憤過,那個可愛的女人就這樣被他們逼走,可是到最後才知道即使是所有人逼迫穆顏虞,軒司臣都不會,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遺棄了穆顏虞,軒司臣也不會。
那段日子,他明白了軒司臣對于穆顏虞的感情有多深。
第二日,因為有急事,他急忙的回去,他家那老頭子進醫院。
趕到醫院時,當看到病房內那抹高大身影時,江凌越一凝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臣,你來了。」說來還是有些緣分,軒司臣和他老頭子居然成為忘年之交,他家老頭子又是每次在他耳邊說軒司臣多麼多麼的了不起,每次他听的掏耳朵,趕緊逃跑。
「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來,要不是司臣,恐怕你老子我早就死了。」江老爺子怒瞪著江凌越,中氣十足的吼著。
江凌越痞痞的走到江老爺子的病床前,「老頭子你不是還沒死嗎?死了再讓人通知我。」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江老爺子怒氣無處發,連連咳嗽幾聲,江凌越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拍了拍江老爺子的胸口,「老頭子,你氣我也要等你身體好了再氣,現在已經很虛弱了,再氣咽氣了我可不想去給你收尸。」
「你…你。」听著江凌越大逆不道的話,江老爺子又是一陣怒氣。
軒司臣在一旁輕笑,俊美的五官柔和的讓人猜想不到這會是擁有鬼面閻王的軒司臣。
「江伯父,你也知道越的個性,他其實心里很關心你。」軒司臣低啞的嗓音帶著笑意,讓江老爺子哼了一聲卻也不再發氣,他自己的兒子自己豈能不知道。
這時一名護士走進來,準備為江老爺子量血壓,明明再給江老爺量血壓可是眼楮卻直勾勾的看著坐在一旁的軒司臣,那慵懶高貴優雅的氣質,那俊美無雙的臉龐,淡漠的眼神竟然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江先生,您兒子真孝順。」眼神又再次盯向軒司臣,綻放出自己自認為最美的笑容,「不知道令公子是否婚配?」她自認什麼地方都能配上江少爺。
江凌越在一旁用調侃的眼神看著軒司臣,慢慢湊近小護士,「小姐,難道你在暗戀我嗎?本少爺沒有婚配,你是不是考慮嫁給我。」
小護士臉瞬間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又見軒司臣根本就沒有看向她,跺了跺腳趕快逃出病房。
等護士離開後,江凌越才走進軒司臣,「江少爺,您婚配了嗎?你看看我適不適合。」說完嫵媚一笑,讓軒司臣冷冷撇了一眼。
江老爺子在一旁冷哼,看著這樣的兒子真是丟臉。
這時又有一名美麗的護士小姐,畫著精致的妝容走了進來,拿著量壓器。
「江老爺,我給你量血壓。」雖然是對江老爺說話,眼神卻又飄向軒司臣的方向。
一旁的江凌越傻眼,現在的女人都是這麼瘋狂嗎?不是才剛剛量過血壓嗎?又來。總要給人喘息的時間吧。
同時他也有些嫉妒軒司臣,明明他這樣一個大帥哥站在她們面前,她們這些沒有眼光的女人卻只知道看到軒司臣,你說讓人可不可氣。
走上前搭住軒司臣的肩膀,「走吧,我們讓護士小姐‘認真’的檢查一次吧。」
說完,江凌越和軒司臣離開了病房,當然護士小姐依依不舍的看著他們離去。
兩人走到沒有人的露天陽台上,江凌越靠在欄桿上,「看來還是你的魅力大,那些女人可真是沒有眼光。」說完還若有若是的搖頭,一臉悲傷。
軒司臣雙手插在褲兜里,條紋襯衫下一條黑色休閑褲,表情冷漠慵懶。
「難道你在A市沒有踫到美女嗎?」軒司臣隨意的說著,江凌越急忙回答,「當然看到了,你不知道我居然。」恩,差點說出穆顏虞在A市,答應過她,可是…看著軒司臣淡漠的表情,他又不想瞞著他,算了他們兩人如果真的有緣分也會相遇的。
「過幾天我也會到A市去,A市的元老爺過生,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噗…江凌越差點被自己口中的口水咽到,難道這真的是緣分。
唇角勾起邪惡的笑意,江凌越深意的看著軒司臣,讓軒司臣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怎麼看江凌越這個眼神都讓人不太舒服,毛骨悚然。
五點左右,軒司臣下了班就回到穆宅。
沙發上穆朗正在看著電視上的財經新聞,而飯廳里,管悅凝正在擺放碗筷,這些她從來不假手與他人,都是自己幫忙擺放的。
十年來每日如此,當年管悅凝毅然的決定不嫁給穆朗,但是穆宅所有的佣人全都把她當成女主人,她平易近人,從來不發脾氣,對佣人也很客氣,大家都很喜歡管悅凝,誰的心里都知道管悅凝是因為什麼事而不當這個女主人的,而大家也都聰明的不去提起。
「臣兒,回來了!」管悅凝笑著接過軒司臣手中的公事包,正想去給軒司臣倒茶,卻被軒司臣拉住,「媽,別忙了,我不渴,你也休息下。」
「知道了,飯菜馬上就好,你先去和你爸爸聊聊天,他最近身體不好沒有去上班,你也多擔待一點,要忙那麼多事還要照顧穆氏集團的事情,媽知道你很累,已經讓陳嫂給你炖了烏骨雞湯,一會兒多喝一點。」
軒司臣點頭走向穆朗的方向
「爸爸,身體好一點了嗎?」
穆朗轉過身,笑著對軒司臣說道,「好了很多了,都是你媽大驚小怪的,沒什麼大事也弄的好像多大事似的,已經習慣了。」十年前,穆顏虞離家出走後,穆朗大病了一場,從此身體大不如前,時不時就會身體不舒服,穆朗想將公司交給軒司臣,可是沒有想到軒司臣根本不接受,他們心里也心知肚明,他在等,等虞兒回來將這屬于她的還給她。
穆朗似乎又想到傷心的事情,搖搖頭看向電視,十年間他精力憔悴,似乎一瞬間變得蒼老,又經歷穆顏虞的事情,更是老了許多,雙鬢間已經有很多白發。
軒司臣不再說話,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十年了,他真的有些疲憊,他每日都用工作麻醉自己,之害怕內心深處的恐懼佔據他整個心房。
是夜,穆顏虞的隔壁房間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軒司臣剛洗過澡,發絲還滴著水珠,他卻任由水珠滴在浴袍上,他緩緩打開隔壁的房門,房間里的擺設依舊還是那樣,沒有一絲的改變。
可是即使這些沒有改變,他卻還是很失望,因為這里的空氣早已經沒有她的氣息,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經消散完。
寬厚的大掌緩緩模上梳妝台,打開里面的首飾盒,璀璨的光芒頓時耀花了他的眼,將手中的一個禮盒打開,拿出禮盒里面的一對耳環緩緩放在梳妝台上,「虞兒,這是第十件禮物,每一年我都會送一份禮物給你,我知道你喜歡珠寶,所以我都找最漂亮的給你,你喜歡嗎?」
虞兒,我說過會給你一個帝國,我實現我的諾言,可是你呢?你在哪里?
虞兒,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A市,早晨八點半正是A市各個通道堵塞嚴重的時候,穆顏虞坐在車上低著腦袋看著今天早上的財經報
「總裁,堵車了,我們是不是換個車道。」李叔是穆顏虞和伊玥語的專屬司機,他也在她們兩個的身邊呆了十年之久,主要懷著感恩的心理,當初李叔因為金融危機被公司辭退不過就是說他年齡老了,不能再呆在公司,甚至連退休金也不給他,當時李叔走投無路,有一個兒子剛大學畢業娶媳婦,卻沒有錢,李叔覺得自己沒臉去見自己的兒子,想要撞車自殺,而很不巧撞上的就是穆顏虞的車子,穆顏虞當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後,問他願不願意當自己的司機,李叔當時就答應了,當拿到第一次薪水時,李叔竟然發現比他在以前的那個公司的薪水還高,他感激卻不貪心,問明穆顏虞情況後,穆顏虞只是淡淡拋下一句話︰這是你該得的,存著吧,你兒子不是要娶媳婦嗎?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讓李叔感激至今,現在已經六十的李叔還是堅持當穆顏虞的司機。
穆顏虞從財經報上抬起頭看了看身後,幾輛車子已經焦急的等在身後,「還是等等。」吧字還未說出口,前面的一輛車子居然後退,狠狠的撞上穆顏虞的車。
穆顏虞皺起眉頭,李叔趕緊下車,看著前面的是一輛奢華的凱迪拉克,李叔也不滿起來,有錢了不起嗎?他家的總裁也有錢卻從來不買這麼好的車,雖然也不太便宜。
這時凱迪拉克的司機似乎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下車走到李叔的面前,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倒車一沒注意踫到你的車,你要賠償多少,我們家老板說了。」
「李叔,沒事就讓他們讓開,我們還有事趕緊走。」穆顏虞緩緩放下車窗,伸出頭看著李叔,嬌美的嗓音輕柔卻冰冷,李叔一听連忙走上車。
穆顏虞的奔馳緩緩繞過凱迪拉克,在車與車相擦肩,穆顏虞將車窗關上。
「虞兒…」凱迪拉克後座上的男人看著擦肩而過後座上熟悉的人影是冷漠的面容變得急切,「小李,快給我追上剛才的奔馳。」是她,他知道一定是她也只有她才會給他這樣心跳快速的感覺。
小李听到老板的聲音急忙上車發動油門追上剛才的奔馳,他不明白一向淡漠的老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激動了,為什麼要去追人家的車,難道老板要追著將賠償給別人嗎?不解,但是也不可能去問,去違背。
在C市老板就是龍頭老大,有著最犀利的商業眼光,殘忍冷酷,他說一句話立刻可以讓你感到冬天的來臨,真是懾人心神,但是雖然這樣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在他手下干活,只因為他真的值得人敬佩,短短五年就創造一個自己的神話,創造出一個帝國——臣虞集團。
軒司臣一直緊緊的盯著已經離他們有些遠的奔馳,「加速。」
小李苦笑,他也想加速啊,可是現在能行進已經很不錯了。
紅燈亮起,小李迫不得已停下,軒司臣狠狠的一錘座位,打開車門,發狠的跑向遠處,卻還是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遠離,「虞兒…。」聲音響徹天空,震人心神。
小李在車內不由大瞪雙眼,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老板,他一向控制自己很好的老板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失態的動作。
九點,穆顏虞準時的到達皇集團,希蕊也準時的拿出每天的行程表,「九點二十召會議…。傍晚七點元老的八十高齡生日,邀請您過去。」
穆顏虞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看著希蕊,「干爺爺的生日?怎麼這個時候才提醒我!」
「很抱歉。」希蕊低垂著腦袋,的確是她的疏忽,昨天忘記給總裁說了。
「以後不準再出現這樣的錯誤。」
「是,希蕊知道。」感激的說完,希蕊關上文件夾,「關于禮物。」
「干女乃女乃喜歡禮佛,我首飾盒里有一串前段時間客戶送的檀香木佛珠,再到我的首飾盒加一個祖母綠觀音像,讓李叔回去拿吧。」
「是。」將一切交代完的希蕊走出辦公室。
傍晚七點,A市富貴山是很多富人的集聚地,可是穆顏虞卻不喜歡這里,太彰顯了,她不太喜歡。
富貴山半中腰,一棟獨具一格的別墅此時燈火通明,幾十輛豪華私家車依次整齊的停放著。
這時一輛火紅色保時捷緩緩駛來,在保安的指揮下停下。
一名絕美明媚不可方物的女人緩緩走下,一襲艷紅色的抹胸式長款晚禮服,腰間一根絲質垂帶,飄逸而漂亮,女人長得很美,褐色的頭發挽成髻,至于幾縷卷發垂在右肩上,慵懶般的美眸如高傲的女王淡淡看著眾人,瓊鼻下嬌艷的紅唇,鮮艷欲滴,耳邊流蘇氏紫水晶蝴蝶耳環。
女人左手拿著邀請帖,燙金的邀請帖可以讓人分辨出是元老特別邀請的貴客,眾人不驚驚呼眼前的女人是誰?要知道能得到元老的請帖已是不易,還能得到只有兩張的燙金請帖,更是讓人疑惑著更想知道眼前絕美動人的女人到底是誰?
一旁的保安看著女人手中的燙金邀請帖,臉上頓時露出謹慎的目光,彎腰邀請女人進去。
穆顏虞一踏進宴會大廳時,眾人的目光不由全部吸引在她身上,天呢她就像完美的女神。
穆顏虞根本不去理會眾人炙熱的目光,緩緩走向宴會的主人。
「干爺爺,生日快樂。」穆顏虞在一名年約七十的老人額頭上印下一吻,老人頭發已經完全花白,但是精神卻不錯,中氣十足,只見他假怒的瞪著穆顏虞,「虞兒,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干爺爺,虞兒有事耽擱了。」抱歉的看著元老,穆顏虞輕聲的安慰著眼前不滿的老人,說起眼前的元老,她的干爺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干爺爺和干女乃女乃夫妻恩愛,但是干女乃女乃卻根本沒有生育,愛妻如命的干爺爺一生未有兒子,在遇到穆顏虞時,那也是一場宴會,當時一眼就看中穆顏虞的元老纏著穆顏虞認他為干爺爺,當時的穆顏虞和伊玥語真因為在A市難以立足發愁間,根本就沒有理會元老的糾纏,而沒有想到元老只是一句話,她在A市的事業就一帆風順,當然最後她認了元老為干爺爺,到最後她才知道眼前的老人有多大的能力,看來她穆顏虞還是有福氣的。
「虞兒,難道你只認識你干爺爺,你干女乃女乃我都沒有看見嗎?」元老身邊一名年約六十的女人不滿的看著穆顏虞,她身穿一襲藍色的旗袍,身上沒有一點的珠寶首飾裝飾,但是沒有人敢說她寒酸,只因為她的地位比這里很多人都要有地位,她就是元老的夫人,年約六十的元夫人雖然頭發微白,但是面容卻根本看不出有六十的年齡,只見她上前從元老手中拉過穆顏虞,還嗔怒的看著元老,「虞兒好不容易來看我,你就要跟我搶是不是。」
「怎麼會呢?」元老見自己親愛的老伴生氣了,連忙賠笑道,讓眾人很難相信這就是當年在官場上的市長大人,看著元老小心翼翼的賠笑,穆顏虞和一旁的所有人都笑著看著這一幕。
「干女乃女乃,您別說干爺爺了,虞兒最近很忙都沒有來看你們,等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和您一起去埃及去玩怎麼樣?」元夫人除了喜歡禮佛外,就是喜歡去旅游,所以大半部分的時間她都和元老在國外旅游。
「好好好,我早就先去埃及了,可是這個老頭子非要說我年紀大最好不要再去旅游了。氣死我了。」元夫人雖然表面罵著元老,可是穆顏虞知道那是她對元老愛的表現,他們是度過近四十年的夫妻,雖然每天都是吵鬧,可是他們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記得當初干女乃女乃曾經說過,當時干爺爺差點離她而去,她也差點跟隨而去,幸好最後干爺爺挺過來了,其實她很羨慕他們這樣的愛情,她也想找這樣的男人,一生只為她著想,愛護她。
「好了,我們過去,讓他們聊,等會兒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他不錯,我很喜歡,我覺得你們兩個一定很配。」元夫人一句話讓穆顏虞愣住,臉上不由顯出苦笑,又是這句話,每次干女乃女乃最擔心的就是她的婚事,她說你已經二十八歲了不小了,該結婚了,然後成一個曾孫給他們抱,說到此她真的想跑,「干女乃女乃,有人找你,你還是先去吧。」這句話說的不假,一名中年貴婦正走向元夫人。穆顏虞一見趕緊離開。
從服務員盤中拿出一杯香檳,穆顏虞站在一角看著舞池中的人們。
「小姐,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共舞一支。」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人伸出手作出邀請狀,穆顏虞輕輕一笑,聲音帶著距離感,嬌美而淡漠,「很抱歉,我不會跳舞。」
男人似乎有些不甘心,來這里怎麼會不會跳舞,她明顯是在拒絕自己,還想說什麼,又是一名男人走向穆顏虞,「林少爺,這位小姐是不想跟你跳,難道你還要逼迫嗎?」
林少爺憤憤的轉身離去。
男人這才笑著轉身看著穆顏虞,「小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是XX集團的總經理,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認識你,順便邀請你跳一支舞。」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跳舞。」她輕笑著,語氣淡漠而疏遠,卻讓男人有著著迷的氣質,男人似乎不願意放棄,仍然不氣餒,「沒關系如果你不會跳,我教你,我可是公認的舞王,你想跳什麼,我幾乎都會。」
勾起唇角,穆顏虞諷刺一笑,表情卻不露聲色,「先生,我只會芭蕾你會嗎?」
男人臉色僵住,他知道這個女人有點難搞沒有想到這麼難搞,居然用這句話堵他,男人憤恨的轉身離去,這里的女人多的事,不過是有幾分姿色,拽什麼拽?
一個個的男人滿懷信心的過來邀請都是失望離開。
穆顏虞最後干脆只是高傲的對著男人們說道,「抱歉,我不想和你們跳。」
角落里,一名男人難掩臉色的欣喜和嫉妒,嗜血的目光看向剛剛拒絕一個男人的穆顏虞。
虞兒,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夜有些深了,穆顏虞捂住有些頭疼的腦袋,剛剛被干女乃女乃拉著去認識什麼男人,那個男人只知道盯著她的臉,在知道她是皇集團的總裁後,更是興奮的想送她回家,她當然不可能答應,只好讓自己多喝幾杯酒,找喝多的借口馬上逃離。
腳步有些踉蹌,穆顏虞慢慢走向自己的車,正要打開車門,後頸一痛,穆顏虞眉頭凝住,想要看清到底是誰打了她,可是黑暗瞬間盈上,她陷入昏迷中。
「老板,您要的人我們已經帶到了。」
「她怎麼了?誰準你們下這麼重的手的。」
「對不起,老板。」
「滾。」
昏迷中的穆顏虞只覺得自己被擁進一個很溫暖的懷抱中,有人輕輕模著她的頭發,順著發絲往下,模上臉頰…像對待戀人般的溫柔,是誰?
「虞兒,你終于回到我懷抱了,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