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清幽你知不知道樓下停了一部超貴的跑車,不知道是誰?」
「是啊,听隔壁的花痴們都在議論呢,不知道樓下的人等的誰?」
「看不見是誰啊?不過據說是個帥哥。」
「好了,別去討論了,下班了。」
「恩恩,下班最大,我們順便再去看看那帥哥等的是誰,誰那麼幸運。」
暈,靳清幽搖頭好笑的看著三個花痴女人,旁邊正收拾東西的幾個男人無奈的搖頭,怎麼就遇到這一般的花痴呢?
四人一起下樓,卻發現公司很多女人都匆忙的走向電梯,一個個面容都帶著嬌紅和興奮,難道也是因為樓下那個所謂的帥哥。
電梯爆滿,看著擠滿人的電梯,靳清幽和羅雪露四人只能等著。
旁邊也是一群人,她們似乎在議論什麼,羅雪露、楊美麗、童寧都伸長耳朵听著。
「听說樓下的帥哥下車了,她們說好像是哪個經常上商業報的臣虞的總裁,叫軒司臣的。」
「是啊是啊,恩恩,不知道是等誰呢?快大家下去看看。」
「你還發花痴,有家室的人還跟我們搶嗎。」
楊美麗捂住嘴震驚的拉著身旁的靳清幽,激動的開口,「你們听到了嗎?居然是軒司臣啊!」楊美麗說完突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肯定不是等女人了,他最愛的不是那個什麼虞兒的嗎?難道是他和我們公司有什麼合作?不會啊,說不通啊!」楊美麗望著天花板想著,身旁的羅雪露也是撅嘴想著,童寧則是搖頭,她雖然崇尚帥哥,但是她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再瘋狂也必須有個限度,就讓另外兩個女人慢慢想吧,突然她看見旁邊的靳清幽一臉深思,她不由喊道,「清幽,你怎麼了?」
靳清幽回過神,不自然的笑著,「沒什麼,咦,電梯沒人了,我們進去吧。」
童寧點頭也沒多想什麼,四人和身後幾人一起走上電梯,電梯內,靳清幽望著電梯反射出自己深思的模樣,樓下居然是他,難道他在等她,不,怎麼會?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四人結伴走出s。w公司,路口那輛豪華的跑車停在門口,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斜靠在車前,凌厲的眼神無視眾人的圍觀,只是越過眾人看著出口,當看到靳清幽一行人出來時他眼底一暗,腳步踏步走上前。
靳清幽看了一眼那輛車後,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敢再看,只是和另外三人準備離開,可是她也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惹怒了走向她的男人,身前一道力量將她狠狠拉著向前人群自覺地讓開,給兩人讓路,他將靳清幽拉向車里,然後自己也上車驅車離去,只留下排氣管留下的煙氣。
童寧三人嘴巴張大的合不攏,這,這是什麼情況?臣虞的總裁居然是來找清幽?搞什麼?
「天哪?發生了什麼?我看見了什麼?我眼楮沒有花吧?」楊美麗突然尖叫,羅雪露和童寧皺眉看著,齊聲的開口,「你沒有看錯,我們也都沒有看錯,這是真的,清幽被綁架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他們。
車里她皺眉望著他,他開著車,她沒有去問他,直到車子停在她租的房子不遠處,他沉默的望著她,她似乎能覺察出他的不悅。
直到許久他才開口,「為什麼看見我卻躲著我?」
她怔然,有些小聲的開口,「我不知道你等的是我。」這是實話啊,她怎麼知道他等的是誰?
「除了等你我還會等別的女人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是你嗎?」他沖動的說出,等說完才想起她早已忘記了以前,于是他又漠然了。
她再一次怔然,這句話讓她的心突然蹦跳起來,很激烈的跳動,她不著痕跡的捂住心髒處,這里好熟悉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對他動心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軒司臣似乎看到她捂住心髒處,焦急的問著以為她不舒服。
他抓住她的手,她抬起頭望著他,緊緊的望著,看著他眼底的焦急,她眼眶突然酸澀起來,似乎從來沒有人這樣因為她一個小小的動作而動然,而這個男人…沒有以前的記憶她卻對他印象很深,他真的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男人,以前的她和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她突然迫不及待的去探尋,可是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她的頭又痛起來,她不由自主的捂住腦袋,「疼…。」軒司臣一看到她的動作倏地將她抱住,「虞兒,怎麼了?」
「我想要想起以前,可是每一次想都好疼。」每一個神經似乎都在跟她作對,疼的她想要在地上打滾。
她疼,他听著更痛,如果不是一年前的意外他們就不會這樣,可是這一切都能怪誰?怪命運和老天嗎?
他突然收緊雙手,低低的喃語,「虞兒,不要想了,我不要你疼,即使沒有以前的記憶,我也一樣愛的是你,一直都是你穆顏虞。」
她突然趴在他肩上無聲的流淚,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傻瓜,難道他不需要回報嗎?她突然嫉妒起以前的自己了,雖然她們都是一個人,可是她沒有以前的記憶,沒有以前屬于他的記憶,她就是不完整的。
許久她推開他,掩住內心的傷痛,「今天你來找我干什麼?」
看著她好像又戴起面具一般,他苦笑,低沉的說道,「這里的合作談妥,我要回C市…。你跟我回去嗎?」他問的小心翼翼,其實他又很多手段可以讓她回到自己的懷里,可是他只願用那個最笨卻最真誠的,因為他不願再次給她帶來傷害。
他要回去了?他要回去了?她腦海只是浮現這句話,她低垂著腦袋想著,許久低喃的說著,「我還想要考慮一下。」即使心里已經有些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她必須還要證實一件事情。
他點頭,他願意給她時間,「明天下午三點十分的飛機。」
她听著只是點頭,卻沒有再說話。
看著軒司臣驅車離去,靳清幽本來要回家可是靳清逸突然打電話過來,讓她回家用餐,她點頭說自己打的回去,正好她也想要問爸爸一個問題,一個纏繞她很久卻一直沒有開口的問題。
回到靳家,一如以往一般的受到了靳夫人和靳清雅的白眼。
可是這一次靳清逸卻幫助了她,「媽,你們少說一點行嗎?姐也是我們家里的人不是嗎?」以前沒有發現媽媽和妹妹的刻薄,可是現在卻讓他有些不舒服。
靳夫人看著兒子這樣維護靳清幽,突然瞪大眼楮,「清逸,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我可是你親媽,可是她…」
「媽別說了好嗎?」靳清逸還想說什麼卻被靳清幽拉住手搖頭示意他別說話,她根本就不在意這樣,她們真的願意說就說吧,她從來不想去計較,因為沒有比較與她們這些人計較,她們如果真的像潑婦一樣罵街,那就讓她們像潑婦吧,可是她卻不會像她們一樣。
「哥,我們才是你的秦人。」靳清雅不滿的怒瞪靳清幽,沖著靳清逸不好氣的說著。
「清雅,你閉嘴。」他現在覺得這個妹妹真的是被自己和家人慣壞了。
「好了,別吵了,我頭疼。」靳夫人頭疼的揉著太陽穴,靳清雅和靳清逸再也不開口,靳清雅只是怒瞪靳清幽上前扶住靳夫人,「媽,你沒事吧。」
「我…」靳夫人剛想說什麼一名佣人上前對著四人說道,「夫人、小姐、少爺該用餐了。」
靳清逸點頭,靳夫人卻是擺擺手,「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說罷就走上樓去。
「媽,媽。」靳清雅在樓下喊了幾聲靳夫人卻只看見靳夫人擺手,遂跺腳不滿的走向餐桌。
四個人的餐桌,都是靜靜的,沒有一個人說話,靳清幽低垂下腦袋慢慢的吃著碗中的飯,坐在主位上的靳翔突然輕聲的開口,「清幽,最近工作還順利嗎?」
靳清幽抬起頭,點點頭,「很順利爸爸。」
靳翔听罷點了點頭,嘆息,「沒事多回家。」
「是的,爸爸。」
吃晚飯,靳清幽被靳清逸叫上樓教他一些公司該注意的事情,好一會兒她才下樓叫住一名佣人,「老爺還在在後花園嗎?」爸爸一直有一個習慣喜歡在晚上在安靜的後花園里飲茶,更不喜歡有人打擾,可是今天她有事不得不去打擾。
佣人恭敬的點頭,「大小姐,老爺還在後花園。」
她點頭走向後花園處,夜晚的後花園散發著花香,朦朧昏黃的路燈下石桌上擺著精致的茶具,一名中年男人靜靜的坐在那里,獨自一個人飲著茶。
靳清幽慢慢的走到後花園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她發呆看著靳翔的背影,好一會兒傳來靳翔低沉的嗓音,帶著微微的疲憊,「到了這里怎麼不過來坐下。」
回過神,靳清幽慢慢的走上前坐到靳翔的面前,為他倒一杯茶。
「你有事要問我?」靳翔一邊飲著茶水,一邊緩慢的問著,聲音似乎帶著漫不經心,可是卻帶著微微的顫抖,他似乎已經猜到靳清幽會問什麼?只是在逃避罷了。
「爸爸,我是不是叫穆顏虞,還有…。我是不是認識軒司臣。」
靳翔端著茶杯的手僵住,臉色變得黯淡,他知道自己怎麼也無法瞞住,本來以為能瞞得了一時就是一時,可是沒有想到幸福總是那麼短暫,他怕這個女兒真的會離自己而去,他的補償還未開始,她卻已經要離去,他心底黯然而痛苦,她是曦兒為他生的女兒,這一生自己唯一虧欠的女人之一。
好一會兒靳翔低低的笑著喝盡杯中已經冰冷的茶水,「是。」
雖然早已經知道答案,可是從靳翔口中得知答案她還是不免震驚,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爸爸為什麼都不願意告訴她,「爸爸,為什麼…。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多麼想找到過去,可是你卻一直都在隱瞞著我。」
「對不起,清幽,不,虞兒。」他也只是自私的想要留她在自己身邊,如果不是她誤听到他和靳夫人的談話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一切都怪他,也只能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該屬于他的難道真的就不能屬于他嗎?他不甘,可是自己做的罪孽也只能自己承受苦楚。
靳清幽,哦,不穆顏虞無言的低垂著腦袋,她知道爸爸心中藏了很多秘密,她也無法從他口中知道什麼,但是她想要知道,一切只能回到真正屬于她的地方。
「虞兒,原諒我,不要恨我。」最後她起身離去的時候只听到進行如醉了一般的低喃,那個時候她並未多想什麼只是單純的以為靳翔在怪自己二十幾年沒有撫養她。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穆顏虞又是一晚上沒有休息好,輾轉反側的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里滿滿都是軒司臣。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般的上班。
「你們沒有發現清幽今天有些不對勁嗎?」
「恩恩,早就發現了,還用你來說嗎?」
「是啊,從完成工作後就一直對著電腦發呆不是不對勁是什麼?」
「難道…是在想昨天的臣虞總裁,不過我奇怪了她是什麼時候認識臣虞總裁,以前聊得時候怎麼沒有見她又反應啊?」
「誰知道一起上去問問。」
三名女人悄悄討論完了後,一起走上前站立在穆顏虞的辦公桌前,全是一臉好奇疑惑的看著靳清幽發著呆的樣子。
羅雪露與另外兩個女人對望,伸出手在穆顏虞的面前晃了晃,「清幽,回神了,你在發什麼呆?」
被羅雪露這大嗓門一吼,穆顏虞頓時回過神,一臉疑惑的看著圍著她的三個女人,「干什麼?」
楊美麗上前用手模了模穆顏虞的額頭又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搖頭,「沒有發燒啊,今天怎麼變得怪怪的,還問我們干什麼?我們正要問你今天在干什麼呢?」
「我在干什麼?」她在干什麼,她似乎是在發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三個女人對望,不約而同的想著看吧真的有些不對勁,跟靳清幽工作一年了,她一直是對工作認真負責、凌厲風行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樣的失神過,她們當然好奇了。
童寧湊上前小聲八卦的問道,「清幽,你是不是在想軒司臣,老實交代你們怎麼認識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都不告訴給我們听。」
「是啊是啊,清幽,你太不夠意思了,居然會認識軒司臣,天哪,昨天他的動作簡直太帥了,好像小說里的橋段哦︰他如危險般的動物,大步跨上前強制性的拉著她的手,將她塞進自己的車里…。」楊美麗雙手托腮的像做白日夢,惹得另外兩個女人嗤鼻不屑的望著還在發白日夢的楊美麗,「楊美麗,醒醒了,就你那樣還想擁有一個這麼優質的男人嗎?別做天真的夢了,面對現實吧。」羅雪露毫不留情的打擊楊美麗,楊美麗也不生氣,她們經常這樣打鬧,而且她也真的只是做做夢,也沒有那種嫁入豪門的想法,只是喜歡看看小說充實自己,撇撇嘴,楊美麗不再說話只是兩眼發光的望著穆顏虞。
穆顏虞被他們逼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聳聳肩,「你們也知道我出過車禍,對于以前的事情不記得,前段時間遇到他,他說認識我,所以。」
「天哪,難道你就是軒司臣口中的虞兒嗎?他不是也在找那個失蹤的虞兒嗎?不會這麼狗血吧。」八卦的楊美麗驚呼,惹得童寧和羅雪露皺眉,卻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頭,「對啊,有些道理啊。」
穆顏虞內心一窒,沒有想到楊美麗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好像是真的,她雖然真的是穆顏虞,可是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口中的虞兒。
一瞬間酸澀與微微慶幸矛盾的在心里夾雜。
她靜默的拿起桌面上的水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水,望著仍舊望著她的三個女人,輕聲的問道,「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個男人說愛你,但是他馬上要離開這里,你們會不會跟著他走。」
三個女人睜大眼楮,異口同聲的開口,「當然了。」
聞言穆顏虞一怔,突然童寧皺眉低沉的說道,「不過也要看你是不是愛著他了?」
穆顏虞抬眸,思慮一會兒才低聲開口,「…。愛吧。」
「如果是愛,那不跟他走的就是笨蛋。」三個女人又再一次異口同聲回答。
她震驚,卻又像撥開雲霧見青天般,穆顏虞霍的從椅子上起身,「現在幾點了?」
「下午二點了。」童寧看著手上的表回答。
穆顏虞倏地朝門外跑去,跑到門口停住腳步,釋然的笑著看著三人,「幫我請假,我要離開這里一段時間。」說完就沖出門外,不見蹤影。
身後三人面面相窺,疑惑的望著對方,發生什麼事了?
「喂,也都不說請多久的假,還有她在激動什麼?難道剛才她口中說的人是她嗎?」
「誰知道?哎,遇到損友沒有辦法,認命吧。」
「不過如果真的是清幽,希望她能成功,幸福。」
三人對視笑了起來。
穆顏虞打著的飛馳到機場,看著司機車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二點十分,她焦急的對著司機說道,「師傅,能在半個小時到機場嗎?」
「小姐,半個小時怎麼可能?」司機瞟了一眼旁坐的穆顏虞,看著這麼漂亮的女人卻說著不現實的話。
她焦急的拿出幾張大鈔,一股腦的塞到司機的手里,「師傅,麻煩你了,我趕時間,如果錯過了我怕會後悔一輩子。」
司機看著自己手中的大鈔,無聲的搖頭,加大油門,「我盡力吧。」車子飛速的跑向機場。
老天似乎總是喜歡捉弄她似的,就在快到機場的時候,卻遇到賽車,穆顏虞內心無比的焦急,已經二點五十,來不及了,可是她不想放棄,即使最後仍舊是失敗,她打開車門飛奔向機場跑去。
汗水滴落,她面容焦急,心里卻在無聲的暗語,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軒司臣,我已經來了,你一定要等我。
腳上的高跟鞋有些障礙,她月兌下高跟鞋跑在柏油路上,直到機場候機廳。
她急促的喘息,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面容沉痛,看著候機廳內的電子表,已經三點十分。
十分鐘讓他們的距離拉遠,只是十分鐘,她還是錯過了。
她累得再也站立不了,全身無力,高跟鞋早已經被她仍在地上,她無力的坐在地上,面容低垂,讓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頹敗的望著地面,只是十分鐘,只是遲了十分鐘,為什麼會遲了十分鐘,老天喜歡捉弄她嗎?
地面傳來踏踏的聲音,沉穩的聲音停在她的面前,一雙黑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簾,一抹高大的身子慢慢的蹲下,將她緊緊的擁進懷里,低沉滿足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虞兒,謝謝你來了。」
她無聲的流淚,突然緊緊的回抱著他,「我以為我遲了,軒司臣,我以為我遲到了。」
他放開她,溫柔的眼神緊緊凝望著她,「只要你來了,就不會遲。」因為他今天會一直等她,如果她今天不來他會做夜晚的班機離開,幸好,真的幸好她來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激動,看著她頹敗的坐在地上他更心疼。
「軒司臣。」她沒有任何語言了。
他輕笑拿起地面上她扔下的高跟鞋,為她溫柔的穿上,她低低的望著他的動作,無聲的喃語,「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好?」這個時候她突然嫉妒起以前的自己,沒有記憶的自己真的很難受,她多麼的希望自己會快些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只是深情的凝望著她,淡笑著。
因為錯過了班機,他們只能趕下一航班回到C市。
飛機上她心情有些緊張,他在一旁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虞兒。別緊張,那里是屬于你的地方,那里有你最好的朋友,我已經通知他們了,回到家等你休息好了再去見他們。」
听到自己有很好的朋友,穆顏虞內心不由幻想,她的好朋友是誰?「他們是什麼樣的?」
他听著她的話輕笑,「虞兒,你失憶了卻變得可愛起來了。」以前的她冷淡的疏離他,讓他總是抓不住她,現在的她卻讓他更加疼惜著迷,不過即使她變成什麼樣他都會愛她,永遠不離不棄。
她瞪了一眼他,不說話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
飛機行駛了進兩個小時才到了C市。
穆顏虞看著C市的寬闊,內心帶著期待和緊張,一旁的軒司臣直接的牽起她的手,「虞兒,我們回家吧。」
他的話好溫暖,讓她唇角勾笑。
回家,回家真好。
機場外早已有車輛等在外面,穆顏虞和軒司臣直接上車,看著景色迅速的後退,穆顏虞近乎著迷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好美,這就是她生活的家鄉嗎?真美,美得動人,美得讓她流連忘返,不願意在回到那里,可是卻也不得不回去,因為那里還有她的爸爸,雖然她在心底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感情。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座別墅里停下,軒司臣牽著穆顏虞的手走下車。
穆顏虞看著這豪華的別墅,疑惑的問著,「這里是?」
他牽著她走上前,輕笑,「這里是我們的家。」一輩子的家。
別墅內的一群佣人訝異的看著先生居然牽著一名絕麗女人的手,有老佣人驚呼,「夫人!」
新的佣人則是疑惑的看著老佣人,問著,老佣人只好回答,有些年輕的佣人一听原來先生早已經有了夫人,全都死心,臉色灰沉沉一片。
「累了吧。」軒司臣低垂著頭望著略顯疲憊的穆顏虞,她望著他,搖頭,現在的她即使累卻更多的是興奮。
「別逞強,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帶你去看他們。」他強制性的將她拉到兩人曾經的房間。
她停下腳步,看著這間房間,腦海似乎閃現什麼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這里。這里。」
「怎麼了?」軒司臣看著她疑惑的望著不由有些欣喜,「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她頓了頓才搖頭。
「好了,先休息一會兒,我在這里陪你。」他讓她上床,蹲子親自為她月兌鞋。
穆顏虞感動的看著他的動作,她從來沒有想到他這樣的男人居然願意為她做這樣的事情,她突然覺得她很幸運,也很幸福,對軒司臣內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很久以前她就愛上他似的。
她望著他的頭頂,突然輕聲開口,「軒司臣,以前的我是不是很愛你?」她覺得肯定是,因為從第一面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的內心強烈的跳動,為這個男人而跳動。
他月兌鞋的動作頓了頓,身子微微僵住,抬起頭深深的望著她,俊逸的面容突然冷沉下來,他扯起不自然的笑容,搖頭,「以前的你很恨我,也很討厭我。」他說的也是實話,更不願意自己騙她。
她訝異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答案,但是他一說出來她馬上的否定了,「不,我覺得以前的我一定對你有感覺,因為現在。」她突然閉嘴,臉上微顯紅暈,說出來不就是間接的承認自己喜歡甚至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嗎?
「我累了,想睡了。」她不顧他炙熱的眼神,將絲被拉來蓋住,翻過身不願意再看著他。
軒司臣深深望了一眼她,徑直走到一旁坐下,拿起以前沒有看完的書籍,靜靜的看著。
她眼神慢慢的飄向他,一絲陽光照在他的面容上,顯得柔和而俊美,這樣的他讓她更加著迷,不由她看的痴了。
如果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多好。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自己的眼楮,望著拉開的窗簾,凝思。
軒司臣說以前的她並不愛他,甚至是恨他,為什麼以前的自己會恨他,他是一個讓很多女人著迷的男人,而且對自己也很好,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現在她突然痛恨起來自己忘記了許多。
想著想著穆顏虞真的進入了夢鄉,而沉睡的她更沒有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早已經放下手中的書籍痴迷的看著她安靜的睡容,這一刻他盼望了許久許久,久到他已經絕望。
他緩緩起身,高大的身影逐漸走進穆顏虞,蹲子看著她安靜的睡容,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撫模上她毫無瑕疵的面容,他眼眸深處涌著幽光︰虞兒,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嗎?
軒司臣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離開,他要娶她,然後他們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是夜,穆顏虞緩緩的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著牆壁上的壁燈,透著暈黃的柔和,她下意識的看著對面沙發上的軒司臣,卻沒有看著他的人,下一刻她慌張的走下床,赤腳走在地板上,打開門。
軒司臣剛想打開門卻看見門被打開,然後穆顏虞焦急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他笑著,「怎麼了?」
看到他,她不安的心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她搖頭,「沒事。」
他低下頭看著她赤腳,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怎麼沒有穿鞋就出來了?」他不由分說的打橫抱起穆顏虞,走到床邊親自為她穿上鞋,「飯菜已經備好了,等會兒下去用餐。」
她感動的再次看著他的動作,這一刻她深信,軒司臣真的很愛他,如果一個驕傲尊貴的男人能為你做到這一步,那他一定很愛很愛這個女人,而她真的慶幸自己會是這個女人。
「軒司臣,我餓了。」她撒嬌,嬌昵的嗓音讓軒司臣整顆心劇烈的跳動,他深深的望著她,許久才起身拉起她的手,柔聲開口,「我們下去用餐。」
餐桌上他們相對而坐,她看著眼前的菜色,沒有辣沒有魚類沒有海鮮,似乎都是自己愛吃的菜,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了解,可是她卻對他絲毫不了解。
她放下筷子,問著對面優雅用餐的軒司臣,「軒司臣,你喜歡吃什麼?」她想要從這一刻了解他。
他凝望穆顏虞,「你喜歡的我都喜歡。」這是實話,只要她喜歡吃的他都吃。「
她又一次被感動了,低垂下頭用著碗中的飯,一只雞翅突然夾到她的碗里,」吃吧。「
她抬眸,笑了起來。
當最後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一名老佣人笑著望著兩人溫馨的場面,」夫人您終于回來了,先生找您可找的好辛苦。「
穆顏虞抬起頭望著眼前笑著和藹的老佣人,疑惑的問著,」我嫁給他了嗎?「為什麼這里的人都叫她夫人,可是她沒有听到軒司臣說她已經嫁給他了啊。
佣人正要說好話,卻被軒司臣一個眼神制止住,退下。」少說話,多吃一點,這些都是你喜歡的。「他突然黯然的說著,她疑惑但是卻沒有開口,只是索然無味的吃著。
用完餐,軒司臣到書房處理文件了,而她則回到‘他們的房間’洗了澡一個人靜靜的坐著,軒司臣突然的黯然她怎麼可能沒有看到,難道這里面還有什麼隱情?和軒司臣說她以前恨他有關系嗎?難道是因為以前的她不願意嫁給軒司臣,他們直接到底發生什麼事?
腦海突然閃現什麼,穆顏虞這次沒有逃避,而是拼命的想要回想,腦袋劇烈的疼痛她突然揮倒一旁的台燈,台燈落在地上發生響亮的聲音,她一個不穩倒在地上,手直接的扎在破碎的台燈玻璃上,鮮紅的血潺潺流出,觸目驚心。
她啊的將手按住,阻止血繼續流出。
門被踫的踢開,軒司臣高大的身影出現的房間內,他看著她的動作,馬上沖上前按住她的手,」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里充滿緊張和焦急。
軒司臣不等穆顏虞回答將她拉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洗血,然後放開她拿出房間里的藥箱,為她的傷口消毒包扎。
酒精擦在傷口上劇烈的疼痛,她只是皺眉,深深的望著軒司臣。」穆顏虞,你是笨蛋嗎?你都快三十了,還這樣不小心?「他的話雖然充滿責罵,可是卻也更加心疼。
她突然緊緊的抱住他,」軒司臣,告訴我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好不好?我想知道?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嫁給你。「她很在意那個佣人的話,更加在意他的話。
他緊緊的凝望著她的認真,許久他無聲的嘆息,」虞兒,我們之間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我們之間的開始還是源自我們的上一輩……。「他緩緩的敘述,卻還是省略很多,比如他囚禁過她,他們之間曾經失去過的那個孩子。
她靜靜的听著,許多她不知道的秘密慢慢的浮現,原來一切的一切竟然是這樣。
她突然像失去所有力氣一般,靜靜的凝望,」我以前竟然那麼的恨你,原來是這樣。「他們之間竟然糾纏那麼多年,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年輕,她需要考慮的卻更多,可是她唯一確定的一件事,她現在不恨他,而且似乎愛上了他。
他內心緊張,他突然覺得害怕起來,害怕她會因為這樣兒疏遠他,他靜靜的等待她。
許久,穆顏虞絕美的臉色展顏一笑,笑的純美而艷麗,」軒司臣,我們重新開始吧,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
這一刻,他滿滿的笑意,從來沒有的滿足盈滿胸膛,他死死的抱住她,像怕她下一刻會消失一般,」虞兒,虞兒,我的虞兒。「
她笑了,滿滿的笑了。」咳,很晚了,我要睡了。「掙開他的手臂,她臉紅的鑽進被子里,卻在心里暗暗罵著自己,都已經快三十的認了,卻像一個小女生似的那麼愛臉紅。
他望著她的後背,起身準備出去,卻被穆顏虞喊住,」你到哪里去?你不睡覺嗎?「一說完穆顏虞不由咬住自己的舌頭,自己這是說什麼話,好像自己在邀請他似的,什麼時候她說話成這樣了,她不由在心里暗暗罵著自己。
軒司臣用著灼熱的目光深邃的望著她,卻不上前,」虞兒,我會等。「他只是拋下一句話就走出去,門被關上的時候,他唇角掩不住的笑意,他的虞兒居然會主動說這樣的話,雖然他知道她是無意說這樣的話的,但是他不會睡在屬于他們的房間里,他會給她適應的時間,其實更怕自己會和她躺在一起忍不住自己。
虞兒,我會等。
他的一句話暖和她的心,穆顏虞覺得自己真的沒有救了,怕是早已陷進他的溫暖中了。
第二天,她和他用了早餐,來到一處高級公寓內。
搭上電梯,穆顏虞和軒司臣來到他口中所謂的朋友家里,軒司臣看著身旁微微緊張的穆顏虞,拉著她的手給她鼓勵,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卻覺得這一刻似乎很正式似的,讓她內心充滿期待和緊張。
按下門鈴,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名高大俊美的男人冷漠的看著他們,待看到軒司臣身旁的穆顏虞時,狹長的鳳目里閃過幽光,」你們來了,進來吧。「」爵,是不是虞兒來了。「穆顏虞看著一名身懷六甲,卻美得動人的女人眼含淚水的望著她,她和她的距離不過幾米,兩個人卻沒有走近對方。
軒司臣和牧優爵退到一邊,屬于她們的就讓她們來解決吧。」虞兒,虞兒。「穆顏虞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慢慢的走上前,腦海突然閃過亮光,她竟然眼底含淚,簌簌的流下,」你是…你是?「」虞,我是語,我是語啊!「伊玥語淚流滿面的望著穆顏虞,」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忘記了嗎?「從軒司臣的口中她知道虞兒失去了記憶,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可是現在看著穆顏虞站在她面前她更多的激動和興奮,一年了虞兒終于回來了。
一旁的牧優爵望著伊玥語的淚水,心疼的上前擁住她,輕柔的為她擦拭淚水,」語兒,別哭了對孩子不好。「
她搖頭,怎麼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淚水,一年前當知道虞兒失蹤,她自責更難過,如果不是她的大意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最好的朋友?好熟悉的感覺,穆顏虞突然看著走到她面前的軒司臣,」語,語,好熟悉的感覺。「」虞,我是語,你忘記了我,可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你不是說過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嗎?最好的朋友。「伊玥語退出牧優爵的懷抱拉住穆顏虞的手,激動的說著,」虞,對不起,如果不是一年前我大意,你也不會這樣,不過幸好你回來了。「
穆顏虞反手握住伊玥語的手,」能告訴我們之間的故事嗎?「
軒司臣和牧優爵看著兩個人,牧優爵對著軒司臣點頭,兩個男人會意的走開到陽台上閑聊。
客廳內,伊玥語和穆顏虞坐在沙發上,伊玥語輕輕的講述兩個人的故事。
那是十八歲兩個女生的故事,那個故事不算驚天動地,可是卻見證兩個人的友誼,她們相處十年,更互相扶持十年,如果沒有對方,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她,陪著她走過被家人拋棄的日子。
是她,陪著她忘記家里人的無情。
她們相似的經歷讓她們相遇,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一輩子都要做最好的姐妹。
陽台上,軒司臣靜靜的望著客廳內的兩個人,他的焦距永遠只屬于其中一個女人。
牧優爵淡淡的望向軒司臣,」這下總算不用看著你冷戾的表情和語兒傷心自責的表情了,一切似乎都雨過天晴了。「
軒司臣收回自己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燈光,」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
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都體會過自己心愛女人離開時候的痛苦,他們都不願意再去體會。」希望你和她會幸福。「牧優爵拍了拍軒司臣的肩膀,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相視而笑。」對了,伊玥語什麼時候的預產期,快了吧,恭喜你又快要當爸爸了。「他有些時候很嫉妒牧優爵,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嬌妻、兒子,據說這胎還是個女兒,真是美滿幸福,突然他想到他和穆顏虞之間的那個孩子,如果生下來現在也該多大了。
牧優爵一听到軒司臣這樣一說,原來冰冷的面容逐漸融化,一絲柔和布滿他的臉龐,這一生遇到語兒是他最幸福的事情,」恩快了,還有一個星期,你和她可不能再耽擱了,你們也不小了。「
軒司臣沒有再說話只是再次望著穆顏虞,眼眸柔和。
牧優爵說的對,他們之間也差不多了,因為他們之間失去的時間已經太多。
虞兒,你可願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