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迷惑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她爹以前是鄉下的教書先生,後來去世了,她才會被賣進府里做丫鬟。
她知道做女子要懂得「容、工、德、簡」,懂得「三從四德」,懂得「出嫁從夫」……可是主子卻說「這些都不是要緊的事」,那麼什麼才是「要緊」的呢?
她傻傻的陪在米雅的身邊,看著主子寫好了信裝進了信箋,又囑咐她盡早送出去,敏兒拿著那牛皮紙的信封出去,她覺得主子的字卻跟她本人並不相似,主子面容異常清麗,身子嬌小玲瓏,可是字卻寫得遒勁有力,帶有金玉之資。
信,是寫給北方的那位大帥的。
米雅透過窗,望著敏兒拿著信封逐漸消失的背影,眼光越發的深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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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丞昱與明月坐了吃飯。
明月為他精心準備了酒菜,尤其是那瓶「百里香」,他不知不覺喝了好多。
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窗外是明晃晃的月光,晚秋,寒氣逼人。丞昱站起來去把窗關上,手剛剛撫上窗欞,一雙手臂從後面抱住他的勁瘦的腰。他身後的明月,深深地吸氣,像是要把屬于他的氣味一瞬間吸干淨。
丞昱心中一動,放下手握住她在他月復前交疊的雙手。
「丞昱」,她的臉靠在她的脊背上︰「丞昱……」她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貪婪的,纏綿的,無比依戀。
「嗯?」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著,發出疑問的聲音︰「你,怎麼了?」
呂明月閉了閉眼楮,用腦袋蹭了蹭他的後背︰「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怎麼會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將她抱進懷里。他說的那樣干脆,那樣的毫不猶豫。可是眼前呢?怎麼回閃現出那個女人的影子?
清淡的,不可一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的手下意識的抱緊了呂明月,而她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袍子里。欲.火在兩個人的身體之間蔓延,丞昱的眼有些紅了,他從來不會這樣沒有自制力,何況明月是個有身孕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丞昱,丞昱……」明月在他的懷里扭動著嬌.軀,略抬起臉,月兌手抓住他的衣襟,明明是含笑的眼里竟然有晶瑩的淚。
「孩子……」丞昱忍得發疼,憋著最後一絲力氣,微微的推著她的肩膀︰「明月。」
明月仿佛沒有听到他的提醒,在他的懷中扭動的更加厲害了,丞昱終于再也控制不住,三下兩下將她剝了個精光,抱進帷帳。
芙蓉帳暖,倒鳳顛鸞。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從大紅的帷幔中細細碎碎的傳了出來。
此時,一直站在門外偷听的蘭珠,終于稍稍放下了一顆心,手里面,那包用血的代價從梅園的那個堂子里的女人手中換來的藥,終究還是起了效。
她的心中,一半欣喜,一半難過。
喜的是,主子的計劃終于成功了一半;憂的是,這後一半的痛她這個身子孱弱的主子是否能夠支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