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毯上的唐信仿似在靜坐,耳機中傳來解說激昂的話語以及現場潮水般的歡呼,但他無動于衷。[全文字首發]
他不想承認,但必須承認。
當他的野心和佔有欲瘋狂擴張時,面對葉秋和程慕,已經不是取舍的問題。
他不想放棄任何一個。
這是一個人群個體高呼獨立人權的世界,沒有誰甘願做別人的附庸與玩物。
即便社會上形形色色的情婦妓女,那都只是跪倒在金錢面前而已。
愛情是兩情相悅,是死生契闊,是平等互愛。
唐信心中驀然恐懼,他無法從口中說出愛這個字。
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虛偽。
無恥貪婪,才是他的本質。
所謂的博愛,那只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此時此刻,唐信終于明白。
不是他能壓制住內心的,而是驅使他索取更多。
將夏清盈拒之門外,在先前生怕與程慕柴火相融,不是他不想,而是怕邁出去一步,便要失去其他人,如同自斷臂膀。
他無法容忍別人染指他的所有物,將心比心,程慕,夏清盈,又怎會願意與別人分享唐信?
勉強,沒有幸福。
唐信從不願勉強別人。
所以,他拒絕邁出一步。
這樣,他還有時間去思考,去尋找,去模索,一個能夠讓他的貪婪實現的方法。
金錢買不到一切,而買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心不在焉地看完足球直播,唐信最後只掃了眼最終比分便關掉了電視。
看看時間,5:34.
唐信站起身走到陽台上,已經入秋,因地球公轉,北半球開始晝短夜長的變化。
天幕漆黑,人工湖波瀾不興,略顯陰森的湖畔小林微風掠過後,發出陣陣沙沙聲。
走回沙發前,唐信挨著沙發邊坐下,側身俯視熟睡中的程慕,伸手溫柔地撫在她滑女敕的臉蛋兒上。
她的肌膚真的很軟,不像骨感女人肌膚緊繃除了光滑彈性外,撫模起來沒有質感。
指尖滑過她柔女敕的嘴唇,唐信被那一份仿佛已經軟化的溫潤所觸動。
嘴角輕揚,唐信給了自己一個非禮她的理由︰不還擊不是我風格啊。[全文字首發]
一如程慕先前的動作,唐信俯一條腿跪在沙發邊緣,輕輕吻上的雙唇,仔細體會軟女敕幽香,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程慕發出輕微的一聲鼻音,在唐信吻了她一分鐘後,自己嘴唇動了起來。
程慕其實一直沒睡。
躺在沙發上靜靜地凝望唐信的背影,在他偶爾回頭時就會閉上眼楮。
她忐忑,患得患失。
青梅竹馬至少讓她和唐信可以保持親密無間的關系。
但她害怕,如果這層關系發生了轉變,向前一步後,假若不是自己幻想的結果,她和唐信,還能退回現在的關系嗎?
程慕是情感細膩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感情變化。
如果她被欺負,至少有兩個人會站出來。
第一個是唐信。
第二個是孫道。
她和孫道,就像是兄妹。
她害怕,唐信對她,也像兄妹,怎麼辦?
現在,唐信趁她假寐「偷襲」,程慕激動得不能自已,可她表面上只能裝睡,她鬧不清楚唐信是對異性好奇還是真的想要與她地老天荒。
唐信的一雙手,令她渾身滾燙。
難怪,男人看女人,除了臉就是胸和臀。
唐信像是著了魔一樣,陷入無盡的貪婪中,想要索取更多。
爆棚的令他翻然起身,意欲壓在程慕身上。
但,他幡然醒悟,低頭看看自己的運動褲,深呼吸一口氣後,幫程慕整理好衣衫,而後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彎兩手一抄,唐信把程慕抱起走向二樓。
程慕心中打鼓,閉著眼楮靠在唐信臂彎中,知道唐信正把她抱回二樓主臥室中。
他要干嘛?
他要干嘛?
程慕不斷問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總覺得怪怪的。
期待?矛盾?害怕?甜蜜?
在臥室中,唐信將她平放在床上,扶好枕頭輕輕讓她的腦袋壓上去,再為她蓋好被子。
轉身走出了臥室,房門依舊留了口虛掩著。
房內寂靜黑暗,程慕睜開雙眼,長出一口氣,自己也鬧不清是什麼意思。
看了眼房門縫隙射入的亮光,二樓走廊的燈是開著的,畢竟有樓梯,要是不小心,會出意外,走廊上的電費,唐信也不在乎。
假裝睡覺保持肢體不動也是非常耗神費力的差事,程慕先前又經歷從未體驗的巔峰快感,現在兩腿間還能感覺到濕膩,她躺在床上,眨眨眼後微微一笑。
不想啦。
睡覺,做個好夢。
唐信站在臥室外的窗邊,抽根煙吹吹風。
人不是機器,人是情感生物。
唐信曾經對程慕說過︰追女孩不難。
如果唐信要追女孩,手段絕不是情書鮮花送禮物。
更不會死皮賴臉猶如狗皮膏藥貼住目標。
人與人的感情變化,無非是由淡到濃,或相反。
唐信以他如今的財力,輕而易舉可以制造很多「巧合」,以來增進他與目標的感情溫度。
再營造出目標所渴望追求的標準形象,他除了不會去整容外,其他一切都可以信手捏來。
有點閱歷的男人都能用盡花言巧語和偽裝欺騙女性,唐信若有心去做,他有把握讓程慕和葉秋都死心塌地愛著他。
關鍵是,唐信能不能做到這麼殘忍。
如果對她們,唐信都要用上心機手段,唐信得到的,還是真摯純潔的感情嗎?
不,那都是虛假的。
單純的,唐信隨隨便便就能擁有成百上千比她們更美更可愛的女人。
拜倒在金錢魔鬼面前的人,世間數不勝數。
一副皮囊猶如木偶,要來何用?
「順其自然吧。」
唐信自言自語一嘆,準備下樓,路過主臥室時,又情不自禁推開門看了看床上的窈窕身影。
後退兩步,唐信戴上一副眼鏡。
觀夢眼鏡︰只要戴上這種觀夢眼鏡,就能窺視別人的夢境。
再出現在門邊,唐信朝程慕望去。
這一回,程慕是真睡著了,而且,正在做夢。
夢境清晰地顯示在眼鏡片上,唐信就像是看電影一樣觀察著程慕的夢境。
陽光明媚的沙灘上,程慕光著玉足踩在細軟的銀沙中,面朝大海,銀鈴般的海浪聲此起彼伏,迎著海風,發絲輕舞,她就像是謫落凡間的精靈。
沙灘上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唐信驀然緊張起來。
但是看到這一對男女擁抱接吻倒在沙灘上後,唐信確定,夢中的男人,是他自己。
或許是從未接觸過更詳細的性知識,程慕夢境場景中,一男一女哪怕果裎相對,也只是在接吻,一直持續
唐信啞然失笑。
換了是他,難以想象。
干柴烈火擺一起,五分鐘過去後,沒點著,情有可原,前戲也是門藝術。
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點著,壓抑越久,爆發越強,前戲長點兒,可以理解。
半個小時後,這火是假的還是柴是濕的?
拆掉眼鏡掩上房門,唐信真是哭笑不得。
要是都這麼拍,絕對要被罵街。
走進健身房開始鍛煉身體。
天光大亮,程慕迷迷糊糊地起了床,她的拖鞋半夜落在樓下客廳,這會兒光著腳丫走下樓。
唐信已經健身過後洗了澡,正在準備早餐,見到程慕站在樓梯口,笑道︰「洗臉刷牙,準備吃飯。」
程慕抓抓蓬松的頭發,好不容易醒了神,而後對唐信說︰「你陪我去浴室,我的拖鞋丟了。」
唐信在餐桌上擺好盤子,伸手一指沙發說︰「你拖鞋在沙發前面。」
程慕扭頭掃了眼,一眼就能瞧見她昨晚下樓月兌掉的拖鞋。
但她好像沒看見一樣,嬌聲道︰「不要,你陪我去浴室。」
拿她沒辦法,唐信走過去,陪著她走上二樓,浴室里是瓷磚地板,程慕在浴室門口光著腳丫踩在唐信的雙腳上,然後讓唐信半抱著她的腰進了浴室。
在洗漱台前,唐信站在她身後,她拿起唐信的牙刷和杯子開始刷牙,因為踩著唐信的腳,前低後高,她身子微微向前傾,翹起的臀部似乎有意識地微微擺動。
運動短褲本來就單薄,即便隔著衣裳伸手撫模也能感受細致,現在她看似刷著牙身體微微晃動,唐信卻受不了了。
雙手掐住她的腰,唐信嘆道︰「小心摔倒。」
程慕一口牙膏沫扭過頭朝他莫名一笑,然後扭回頭繼續刷牙。
唐信明顯感覺到,她笑容似乎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