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眾人又坐車回到了新開的商業街。∣我∣搜小|說網/
唐信時而在白鄴宇和蔣俊臉上掃來掃去,感覺很奇妙。
走馬觀花逛逛街,幾人在閑談中不知不覺變得像普通朋友那般隨意,初識的隔閡煙消雲散,白鄴宇不再主動把朋友二字掛在嘴邊,蔣俊更直接,言談風趣與唐信你來我往一段時間後,彼此戒心漸漸消退。
到了快兩點的時候,唐信把邱強的賓利開走,專門送程慕回學校。
專心致志開著車,唐信忽而問道︰「你不開心,能告訴我嗎?」
程慕除了一開始歡天喜地恭賀葉秋之外,其他時候都保持沉默,有時望著街景都會發呆,不像是故作多愁的惆悵,顯而易見心底有難言之隱令她黯然神傷。
側臉望著窗外的程慕抬起頭抹掉眼角的淚珠,神情恍惚,低聲憂傷地說︰「我爸最近瘦了好多。煙癮大了,晚上都是喝醉了才睡著,清早起來,眼楮里都是血絲。」
「因為女人?」
唐信不確定地問道。
金錢女人,或事業愛情,男人茶飯不思,若不是無病申吟,多半跟這兩樣有關。
程慕品學兼優,真輪不到程文越借酒消愁,父女相依為命,家庭和睦,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家里。
程慕吸吸鼻子,拍拍臉打起精神,說︰「這又勉強不來,都分手了。只是听我爸說的很奇怪,他和那個女人談得好好的,突然對方就提出分手,好像對方也不想分,但就是執拗地分了。」
三中到了,唐信與她走下車,在校門口,過往學生都好奇地瞧了眼賓利,有愛車的學生自然與朋友品評一番。
程慕走進校門前,唐信把她叫住。張開雙手。
大庭廣眾,往來學生都看著,程慕也不顧旁人目光。投入唐信懷中,找尋片刻的寧靜。
「你爸既然不開心,你能開解他就開解一下,不能的話。至少你不能讓她再擔心,好好上課,放學回家當個乖寶寶,知道嗎?」
在她耳邊輕柔地說完後,程慕听話地點點頭。再抬起頭時,迅速在唐信嘴邊蜻蜓點水地一吻,然後跑進了校園。
無視掉周圍驚異的目光,唐信驅車離去。
晚上回到家後,唐信坐在客廳觀看時光電視。
上一次邱強和劉鄴在賓館的行動,唐信已經說到此為止。
畢竟程文越已經和那女人分手。
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看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切入點是駱女士逃離賓館的時間。
鏡頭一直跟著駱女士。
她從賓館逃離後,打了電話,之後幾天又在婚介所和那里的經理見了面。二人對話中。把談戀愛搞對象用了「任務」這個詞語,顯然是懷著不軌目的與男人交往。[無限升級]
之後的時光里,便一無所獲。
唐信順藤模瓜,再把鏡頭切到這個經理身上。
他與駱女士見面後,打了一個神秘電話,從言語和態度中可以看出。婚介所背後有幕後黑手。
「東西,轉移一下。」
幕後之人在電話中的指示如此簡單。
那名經理在夜深人靜時開車到了住宅區。進入一間普通的商品房內,從一間房的壁畫後面打開一個保險櫃。取走了一個移動硬盤。
轉移去了另一個小區的商品房內,同樣是儲存在保險櫃中。
經理的上家藏得很深,唐信看了過去幾個月他的活動,都沒有發現他與這個幕後人接觸。
唐信把時光電視畫面定格,定在了經理把移動硬盤放入保險櫃的一刻。
掏出一件新道具。
時間復制機︰這是一種由時間電視和時間復制機組成的裝置,即使是過去的東西也能進行實物復制。
把移動硬盤復制一份,唐信用筆記本電腦連接上,看了看其中的內容。
清一色的a片。
不,確切地說是自拍偷拍。
都是男女覆雨翻雲的畫面。
超過四十部小電影,有的男女主角只出現一次,有的重復出現。
普通人的這種電影,價值不大。
但唐信在這些電影中看到了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當天邱道盛請吃飯的六位市政官員中,如果唐信沒記錯,房產局的一位領導,就是其中一部小電影的男主角。
這些影片中,沒有看到程文越的身影。
但其他男主角,難保不會還有其他官場大員。
「有人捧著炸彈走鋼絲,真有魄力。」
唐信不得不佩服幕後之人,有這些把柄在手,在天海官場上,還不是有求必應?
但這是玩火,會不會**,難說。
電腦里的影片都刪掉,移動硬盤也被唐信通過任意門丟入大海。
別人的炸彈,他要來沒用,真要用的時候,再復制就行,沒必要留在身邊。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時光電視上,這一次切入點是幾個月前,程慕告訴他程文越談戀愛的時候。
從時光電視中,唐信終于看到了這位和程文越戀愛的女人。
三十歲,面容素雅略帶滄桑,但人看起來溫和可親。
胡曉梅。
她和程文越談戀愛的過程,和普通情侶一樣。
她從不主動。
一男一女交往過程中,除了牽手挽胳膊,就沒有別的舉動,甚至連擁抱都沒有。
看到她主動提出和程文越分手後,獨自跑回家中嚎啕大哭的情景。
唐信默默關掉了時光電視。
她是被經理逼迫,勾引程文越上床,然後拍攝視頻。
可她不願意。
兩天後,唐信下課後面沉似水地朝外走,何嫣出現在他身邊,興高采烈地講述跟蕭卓珊去滬城的見聞。
她有些小得意。
唐信能理解。
作為董事長助理,不少人對她阿諛獻媚。
她有種雞犬升天的榮耀,這是人之常情。
「擺正你的心態,尤其是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脆弱蒼白的自豪感。我有事去做,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海都大酒店建設進程。時刻跟進。」
唐信話音一落,何嫣猶如當頭棒喝。
她尾巴翹起來了。
就在她雙目失神發愣之時,唐信腳步停了下來。剛才那一幕,被兩個人看見,賀天賜與賀敏兩兄妹。
他倆一起出現,唐信就知道有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就在二人緩步走來時。何嫣追上唐信,面色一整肅容道︰「她一定要見你,把安保公司的事情當著你的面說,我說過我可以轉達,但她不同意。」
唐信擺擺手。待賀天賜走到眼前後說道︰「我今天有事,你們長話短說吧。」
賀天賜扭頭看了眼賀敏懷里抱著的一厚疊文件,再看看妹妹滿面倦色,猶豫片刻後說︰「我多嘴問一句,你打算干嘛去?我倆找你談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
唐信輕嘆一聲。
這就是他最煩的狀況。
一個安保公司,他投了錢,剩下就是交給行政管理人才去打理。如果事事都要向他匯報。加上其他的公司也這樣做,他不得把自己累死。
何況他有自知之明。
長篇大論的商業運作,究竟是否可取,他也難以判斷。
賀敏現在看見唐信就像是耗子見了貓,要不是賀天賜在一旁,她恐怕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你挺能打的對吧?走。給我當個打手,路上。我可以慢慢听你們的事情。」
唐信說罷就朝校外走去。
賀天賜也是驅車而來,想了想。自己的悍馬還是留在校外,和妹妹一起上了唐信的凱迪拉克。
車是敞篷,唐信開車,賀天賜坐在副駕駛位上,賀敏坐在後面,迎著秋風,她剛打開文件張嘴要說,但發現風大影響她的視力外加說話也要放大音量,欲言又止半晌,只能不斷擼頭發。
賀天賜扭頭看見妹妹的窘境,頓時就火冒三丈,與唐信爭吵起來。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耍我們呢?開這麼快急著去死啊?」
「我就是不開車,今天也是5級風!」
「那開我的車不行?你車敞篷,我車有頂蓋好嗎?」
「那又怎樣?你妹妹想干嘛?我才是大一學生,她抱著一摞文件搞得像是作報告一樣,指望我听懂什麼?你自己听過沒?你懂多少?」
「啊,我妹妹兢兢業業一心搞好這個安保公司,你非要潑冷水是嗎?」
「我就奇了怪了!她跟我報告什麼?合著我掏了錢還得跟打工一樣事無巨細都要插一手是嗎?我沒事找罪受?」
「這」
看到二人爭吵不休,賀敏趕緊拉住賀天賜,怯弱地朝他搖了搖頭。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心底有一股強烈的願望是當著唐信的面把工作情況匯報給他。
也許她想在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可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讓她想在唐信面前證明自己。
非常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懼怕惹惱唐信,一方面又想要堂堂正正得到他的認可。
這樣的心情,從唐信甩她一巴掌後就出現,日漸強烈。
賀天賜雖然覺得唐信說的有道理,可他不為自家妹子出頭,還指望誰?
一路無話到了目的地。
賀天賜抬起頭欲語還休。
婚介所?
賀敏也模不著頭腦。
唐信跑這里有正事?
下車,唐信剛關上車門,先一步趕到的龐不為帶著四個宏信的保安走上來,五個人西裝革履不苟言笑極有氣勢。
「我靠,唐信,你不會光天化日砸場子吧?還砸的是婚介所?」
賀天賜夸張地大叫道,唐信冷笑一聲,對他說道︰「怕就滾蛋。」
「怕?!」
賀天賜感覺听到笑話。
換個愣頭青,多半不會趟這渾水,可既然是唐信,賀天賜絕不認為他傻到明目張膽做違法犯罪的事兒。
那幾個保安,充其量就是裝門面而已。
一行人推門走進了婚介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