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玲與唐彬一同出國,餐館已經在轉讓階段,一年半以來,這個小餐館始終火爆,生意興隆的景象是有目共睹,眼饞不已想要接手的個體戶多如過江之鯽。
轉讓費多少,轉給誰,唐信都不關心,他只是抽空把餐館內吊頂電視里的道具取了回來。
招徠生意貓,暫時也無用武之地,功成身退回到四次元口袋里。
夜深人靜,唐信在臥室悠然沉睡,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警報聲。
從床上豁然坐起身,打開床頭燈,唐信迷迷糊糊揉了揉睡眼,再扭頭一瞧,床頭櫃鏡子後面發出短促的聲音。
房間保衛裝置︰將這套保衛裝置安裝在房間的周圍,就能夠保護自己免受來自室外敵人的攻擊。
唐信穿上拖鞋下了樓,站在家門前,通過貓眼觀看外面的動靜。
有人撬門?
門外站著四個黑襯衫西褲的男人,領頭之人身材高瘦,貼牆靠在門邊,在撬鎖的男人滿頭大汗,作為一個在本地出了名的開鎖能人,各種防盜門對他來說形同虛設,可面前這扇大門,死活就是撬不開。
丟了面子是小事,關鍵包括他自己和其他三位同伙,腰後都別著裝了消音器的****。
踹門又會驚動左鄰右舍,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任何響動都無形中有擴音器傳開。
在家里的唐信緩步走到小酒吧後,從架子上拿起一個高腳杯,來到陽台上,將高腳杯輕輕丟出外面。
啪啦
高腳杯落地粉碎的響聲劃破寧靜,驚動了小區內巡邏的保安。
兩人一組的保安還未循聲趕到現場,停車場又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保安們立刻拿起對講機通知其他同事,顯而易見,小區里至少也是來了賊!
唐信把汽車警報器按停,走回房門前通過貓眼再一瞧,果然。門外的人嚇跑了。
本以為是小偷小模,可唐信看時光電視後才發現原來不是這麼簡單。
殺手?
這種混混也能當殺手?
這個國際玩笑太逗了。
這四個人里面,有個人唐信還真有點兒印象。
黃振康的得力手下︰耗子。
沒想到黃振康也卷進來了。
坐在沙發上喝杯酒。唐信看看手機里的日程,機票已經訂好,五天後離開天海。
微微一笑,唐信自言自語道︰「計劃要做一點改變了。」
最近一段時間。王宇棟魂不守舍惴惴不安,張雨薇的死訊他也得知,不敢待在家里,于是找了間僻靜的小酒店入住,打算避避風頭。
幾番聯系羅展雄。都吃了閉門羹,王宇棟每天做噩夢都能嚇醒,與他同是一根繩子上螞蚱的馬欣楠鄙視不已。
她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眼看這麼多天唐信也沒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自然以為對方在虛張聲勢,跟王宇棟住酒店,怎麼著都比住宿舍要舒坦,她甘之如飴享受這一切。
大清早。王宇棟穿衣起身。獨自離開酒店,他要找些門路與羅展雄聯系上,不管怎樣,先得給自己找個靠山,單打獨斗他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酒店客房服務打掃完衛生,馬欣楠蜷著雙腿側臥在沙發上。拿著電腦看電視劇,自娛自樂。
她看得聚精會神。突然看到電腦屏幕上反光的影像中現出一道身影,是在她背後!
悚然一驚還未扭頭。嘴巴被人用布條捂上,吸入鼻息的乙醚迅速麻痹了她的神經,眼皮合上不省人事。
昨夜行動失敗,耗子帶著三個人在小區外的街頭盯梢,坐在一輛普通的白色面包車中,眼楮不眨地望著薇雅園的大門。
當唐信開著凱迪拉克出門後,耗子立刻命人跟上,準備伺機下手。
唐信一路開車來到一個商場外面,停好車後,並沒有進入商場,漫步街頭,幾分鐘步行就來到一間酒店門前,他徑直走入,面包車也在三十秒後停在附近,耗子帶人不動聲色地跟了進去。
唐信進入酒店後就戴上了石頭帽子,大堂內的監視器即便拍到他,也看不清臉,其他人也忽視了他的存在。
走入一樓的洗手間,唐信拉開任意門回到了家。
打了個電話出去。
在酒店外面一無所獲的耗子正沮喪呢,突然電話響了。
「目標在307房,速戰速決。」
「你是?」
「黃總叫我幫忙的。」
「謝謝。」
耗子掛了電話後給三位同伴打個手勢,四個人從酒店後門走樓梯上了三樓,酒店走廊上都有監視器,他四人低著頭來到307房,開鎖那位仁兄這回不負眾望,輕而易舉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四人迅速閃入房中。
紛紛掏出槍來的四人發現房間里沒人!
耗子一根手指豎在嘴前,示意噤聲。
他輕手輕腳來到浴室前,酒店挺有情趣,浴室是磨砂玻璃門,人若在里面一絲不掛淋浴,能瞧見朦朧的身影,男人洗澡沒什麼觀賞性,女人,那種若隱若現的場景,就是最強烈的藥!
浴室內有淋浴聲,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洗澡,還傳出來了哼歌的聲音。
其他三位同伴已經拿起槍對準了玻璃門,耗子卻先抬手示意先別輕舉妄動。
萬一殺錯了人呢?
恰在此時,浴室內響起了電話聲。
「喂,您好,我唐信。」
「哦,晚上七點,葛家樓?那麼遠,成,我準時到,拜拜。」
通話結束,浴室內又響起了哼歌的調調。
耗子這回確定了里面的人是唐信。
大手一揮,四人扣動扳機,有消音器的緣故,除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外,就只有輕微的震動聲。
玻璃門化為碎片砰然粉碎,耗子四人目瞪口呆。
浴室內,淋浴的花灑水流不停,但四人面前,只有一個硬質人形擋板。因遭槍擊打穿了數個窟窿,擋板橫斷折下。
被擋板遮掩的後面,一個女人閉目坐在那里。身中數槍,血流成河。
耗子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位身亡的女人。
她是誰?
此時,浴室邊水台上,放著一部電話。從里面傳來了笑聲。
「愚人節雖然過去了半個月,但這份禮物,希望你們喜歡,呵呵,玩得開心點。」
電話收線。
耗子幡然大悟。滿面猙獰。
被人耍了!
哼歌,電話聲,通電話,全他媽都是假的!
他們殺錯了人!
砰
就在耗子強自鎮定該如何收場時,房門被人踢開,數名刑警沖入房中,一看浴室的情景和四人手上拿著槍的場景,迅速拔槍。怒吼道︰「放下槍!放下槍!」
耗子迅速把槍丟地上舉手投降。其他三位同伴,有人不知所措地也揚起了胳膊想要投降,但他忘記了先把槍丟地上。
砰
刑警開了槍,打中那人的肩膀,七嘴八舌瘋狂地朝他們吼道︰「把槍放下!」
遭到槍擊的人痛苦地哀嚎,四把槍都落在地上後。刑警迅速上前把四人按倒在地上,掏出手銬制服四人。
早上外出把圈子里能聯系的人都找了個遍。王宇棟吃了不少閉門羹,即便有願意和他踫面的人。也都態度惡劣。
少爺俱樂部解散,在唐信與羅展雄戰爭之外的成員,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風聲,面對王宇棟,一點兒好臉色都欠奉。
他們不敢向蔣俊叫板,也不敢向羅展雄撒火,撞上槍口的王宇棟,遭到了急風驟雨般的呵斥與羞辱。
都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王宇棟既不是良弓,說他是走狗,也沒逮兔子的本事。
死狗一條,無人在乎。
渾渾噩噩走回酒店,王宇棟忽然停下了腳步,酒店門前,停著數輛警車與救護車,心頭不妙,在圍觀人群中打探消息。
晴天霹靂!
四位歹徒持槍在酒店內殺了人!
死者是馬欣楠!
這,這,這
唐信雇凶殺人,唐信雇凶殺人!
王宇棟迅速奔離現場,那間房是以他的名字登記的,他要躲起來,不能曝露。
幸好他離開了酒店,要不然說不定現在和馬欣楠是同命鴛鴦。
張雨薇死了,馬欣楠也死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郁金香已經抵達天海,唐信沒有與他們見面,他們不需要唐信來安置,更不會主動曝露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晚上,唐信在家獨自看一部電影,有人電話邀請他外出一會。
驅車來到帝豪夜總會,唐信一下車,就有靚麗的女服務員引領他去了一間包房。
進門之後,唐信一掃沙發上的兩人,故作疑惑地問道︰「找我來這里干什麼?千萬別說是找小姐。」
邱強翻個白眼,對身旁的男人介紹道︰「他叫唐信,是我兄弟,你的人,是要殺他。黃總,你知道他的錢是你的多少倍嗎?就算把他殺了,你全家都得陪葬。」
黃振康冷汗淋淋,這算是他第一次正式地與唐信見面,立刻起身賠笑道︰「唐公子,幸會,幸會。您是明白人,我實話實說,是羅展雄問我要幾個人,我能不答應嗎?我句句屬實,我根本不知道他要人是去干殺人的勾當,當時我糊涂地給手下兄弟交代了一句︰羅公子讓你們干什麼就干什麼。結果兄弟們接上這活,也沒跟我通氣,我要是知道是干殺人的事,我肯定不同意啊。」
唐信淡淡一笑,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他知道黃振康一時大意,也知道對方的處境。
羅展雄問他要幾個人辦事,黃振康想當然地認為是恐嚇施暴,充其量在黑街暗巷里做點兒群毆的活兒,這種事情對黃振康而言,都是家常便飯。
可要是殺人,還是持槍殺人性質如此惡劣,影響巨大的事情,黃振康肯定一百個不同意。
他當然想巴結那些公子哥,但也不會豁出命去倒貼啊。
現在出了事,他傻眼歸傻眼,公安調查犯罪團伙的背景,自然查到他頭上,涉及的只是殺人案,他先撇清關系一口咬定不知道,也傳了話進去,讓耗子幾人先別張嘴。
他去找羅展雄,對方翻臉,把他拒之門外。
黃振康即便住的是風雅花園,可天海官場上的人,多半都不會主動跟他往來。
思來想去,黃振康找上了邱強,事情一說,邱強幫他?
你的人要殺我兄弟,我還幫你?
所以邱強把唐信叫來,讓黃振康听從唐信發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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