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外語培訓機構的唐信白天在博寧周邊閑逛,晚上回去前用時光電視看了看天海那邊各方反應。
除了賀敏帶著大批人馬前去土耳其搜尋他的蹤影,其他人的生活按部就班。
唐信一直以來傾向地認為,殺他,則必有所圖。
情敵因素可以排除,那殺了他無非是為了錢。
現如今宏信暫時由唐穎主持大局,也並沒有外人在這個時候意圖不軌地介入公司運作,各個方面的生意仍舊在正軌上運轉,看樣子,唐信的預料落空了。
看來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將近六點時,唐信回到了新住處。
他推門進入時,听到房間內縈繞著動感的流行音樂,繞過玄關走進廚房,失神地望著正在烹飪的那道倩影。
夏清盈上完課就去了商場,添置了廚具,把廚房收拾妥當後親自下廚。
按說居家做飯,應該圍上個圍裙,但她卻穿了一身白s 的旗袍,無袖果肩,下擺剛過大腿,在腿邊還有一扎寬的開叉。
穿旗袍的女人,起碼要有一個好身材。
夏清盈有,白女敕修長的大腿賞心悅目,緊身旗袍襯托出來的身段款款動人,她一邊用鍋鏟翻一翻鍋中的菜,一邊身體輕輕晃動,像是在隨著音樂漫步起舞。
輕舞飛揚的馬尾辮好似蕩漾著一汪水。
唐信靠在門邊。她忽有所覺。扭身望去,唐信啞然失笑,這一瞬間,她驚艷得令人說不出話。
飽滿胸前,一朵牡丹的根睫從小月復位置蓬勃而上,聖潔柔和的花瓣在她胸前盛開,既感又嬌美。
「要麼幫忙,要麼出去等開飯。」
她淺笑盈盈,彎彎嘴角勾勒出的神情充滿嫵媚。
唐信走到水台前洗洗手,然後給她打下手。
盛好一盤菜。夏清盈忽然停下手上的動作,拉起唐信的手,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唐信失笑。隨她在這廚房里「發瘋」。
她原地一轉,旗袍下擺揚起,美不勝收,身體向前傾斜,夏清盈動情地吻住唐信的唇瓣,短暫輕柔地吻過之後,她又繼續晃晃身體,做飯。
二十分鐘後,兩人坐在飯廳的桌邊,享受共同努力的晚餐。
音樂換成了舒緩的鋼琴曲。
「今天都去哪兒了?」
「隨便轉了轉。看看這里和天海有什麼不同。」
唐信隨口與她閑聊。
「你不是很喜歡看書嗎?看了那麼多書,難道還不夠?」
「書上描繪世界和現實世界,截然不同。」
晚飯之後收拾了餐桌,夏清盈忽然拽起唐信的手跑向主臥室,悅耳的鋼琴曲依舊在耳畔回響,她抱住唐信的腰,螓首壓在唐信肩頭,低聲道︰「唐信,我發現了一件事。」
唐信摟住她的腰,旗袍絲綢的手感加上她肌膚的柔女敕令他愛不釋手。
「嗯?」
「你能讓我一瞬間獲得三個月。半年,甚至一年都不曾感受到的快樂。」
唐信失笑道︰「就因為我在培訓班的惡作劇?」
夏清盈閉上眼楮,迷醉道︰「嗯,你不用做驚天動地的事情,一些小事。你就能讓我驚訝和快樂。唐信,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你就是這樣,所以,你才讓我怎麼忘也忘不掉。」
唐信輕輕推開她,有些悵然道︰「接下來,你要說什麼?該不會就因為我小小的惡作劇,你要?」
「你猜?」
夏清盈忽而俏皮地眨眨眼。
「我猜不中,是我不要臉,我猜中了,對你不公平。」
「你心里還有公平這個詞語?」
「的確沒有,可你還有。你想要的公平,我給不了。」
「如果我也沒有了呢,我不想再想太多了,沒有你,我覺得生活麻木,有了你,我會快樂,也會孤獨時痛苦,可至少,讓我感覺到,我活著。」
唐信與她互相凝望片刻,突然將她撲倒在床上,瘋狂地親吻她的嘴唇,臉蛋,脖子,夏清盈被唐信壓在床上,激情仿佛在一瞬間被引爆,她也動情地回應唐信,伸手解開他的衣服,急切的動作像撕扯一般。
待唐信一絲不掛後,夏清盈伸手在自己旗袍領口側方,打算月兌掉白s 旗袍,結果她的手被唐信按住。
居高臨下俯視著夏清盈,唐信目光炙熱,噴吐熱氣,低沉道︰「別月兌!」
夏清盈以為唐信要偃旗息鼓,頓時有些黯然,可下一秒,唐信伸手探入旗袍裙擺,緩慢地從里面拉下一條黑s 感蕾絲內褲。
「我今天才發現,制服誘惑是有道理的!清盈,你穿旗袍,美呆了!」
唐信將她修長圓潤的大腿分開在自己腰兩邊,在夏清盈臉頰緋紅目光迷離注視下,緩緩將旗袍的裙擺推高
室內意盎然,覆雨翻雲的男女忘情忘我中,在那潔白如雪的旗袍後裙,描繪出一幅鮮紅的梅花圖
激情之後,唐信伏在嬌軀之上喘息,仍舊用力抱緊她的身軀,汗水已經濕透了旗袍,二人肌膚之間隔著衣物,有些滑膩,夏清盈雲鬢灑落,神情恍惚中嘴角浮現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又伸手想要解開旗袍,意圖毫無遮攔地與唐信相擁。
可她瞪大眼楮,嬌嗔道︰「是不是我身材難看?你看了難受?」
唐信扣著她的手腕壓到床邊,咬著她的耳垂輕聲道︰「等一下,先別月兌,我還想再來一次。」
夏清盈用臉頰摩擦他的脖子,眼中浮現雀躍之s ,嬌聲道︰「你喜歡我穿旗袍?」
「明知故問。」
一直到深夜。夏清盈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時。才被允許月兌掉衣裳,她躺在唐信懷中,兩人都不想動一下。
夏清盈有氣無力地問道︰「天海那邊有動靜嗎?找到幕後黑手了嗎?」
本來溫香軟玉在懷,又是經過了情愛洗禮,唐信覺得這個時候不該提這樣的話題,略顯沉重。
「說點別的好嗎?比如,你說要調去天海,我反對,然後我們小小地吵一架,再比如。你可以撒撒嬌讓我陪你去旅行,我看一看時間表,如果可以,就答應你。如果不行,那你生生悶氣,我安慰一下你,然後我和你爭執一番再和好如初,這樣多好。」
夏清盈哭笑不得,翻個身壓在唐信身上,捧住他的臉,嘟囔道︰「我現在只想和你談你的安全問題,你要是你死了,我和誰去談你剛才設想的話題?」
唐信盯著天花板。眼珠轉了轉,嘆道︰「你進入角s 很快啊,剛失了身,就把我先放第一位了,呵呵。」
「唐信!你混蛋!你明知道我一直都關心你,有些話藏在心底不說出來,不代表我輕視你,再說,以前我拿什麼身份關心你?我已經不要求你給我婚姻承諾,但是。你是個男人,起碼把責任給我負起來!別讓我擔驚受怕,行不行?」
她忽而坐直身體,滿面鄭重地說道。
見她眼神蘊含復雜的光芒,唐信若無其事地伸出雙手。直接覆蓋在她雙峰上,夏清盈身體一抖。立刻軟化,又趴了下來。
唐信騰出手來輕柔地撫模她的背部,淡淡道︰「至少現在,我還沒看到天海有誰意圖對我不軌,我想,幕後黑手多半不是天海的,這就變相告訴了我,對手是誰,我不知道,敵暗我明,十分不利。」
夏清盈听罷,心中卻還稍微有些慶幸,她一直不希望是唐信身邊的人要害他,這樣的話,即便唐信解決了危機,但他,也許會失去更多。
「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找不到幕後黑手,以後的ri子怎麼過?不可能一直躲躲藏藏,而被人在暗中窺伺,即便是普通人,也難以忍受。
唐信眯著眼楮,淡淡道︰「那只有兩條路,要麼,我躲,和家人一輩子隱姓埋名。要麼,我更強。」
五月底
土耳其
ri照明媚,博斯普魯斯海峽上,一艘游輪正緩緩前進,這只是普通的游客觀光游輪,盡賞周邊美景。
賀敏站在游輪二層的甲板上,望一望西方,一望無垠的海水之後,是歐洲,再望一望東方,無限遐想的天空之下,是亞洲大陸,在這歐亞分界線上,她的心仿若寂滅。
她面朝的方向,恰好可以看見喧鬧的城市,那里,曾經的君士坦丁堡,如今的伊斯坦布爾,羅馬帝國,拜佔庭帝國,鄂圖曼帝國,都在那里建立!
海風掠過,發絲輕舞,賀敏猶如雕塑一動不動,身後陸續有人上來向她匯報,令她本已跌落谷底的心情再鋪上寒霜。
唐信杳無音訊!
在伊斯坦布爾,空難的消息甚囂塵上,人們議論紛紛,可是,賀敏帶著人來到這里搜尋數ri,根本就沒听過有生還者的消息。
她也不知道是消息被封鎖還是消息是假的。
如果那是一次恐怖襲擊,假若有生還者,必然會被當局嚴密保護並且封鎖消息。
滿目悲愴地遙望那座歐洲名城,賀敏漸漸露出一抹猙獰的表情。
有心毀滅一切,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正當她心灰意冷打算計劃下一步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
接起電話後,她震驚地昂起頭,聆听電話中那深刻而熟悉的聲音,她死滅的心重新煥發生機。
「回家吧。」
簡單的三個字傳入耳中,賀敏豆大的淚花奪眶而出。
她收起電話,綻出笑容,閉上眼楮哭哭笑笑。
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仍舊活著,是從地獄爬回來的嗎?
賀敏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有了選擇。
向左,戰場。
向右,回家。
天海大學
稀松平常的上學ri,來到階梯教室準備上課的同學們各自忙碌,提前來到教室的學生三三兩兩議論著生活瑣事,教室內一片吵雜喧鬧。
「你最近怎麼了?唐信也是,一個多月沒見他人,你知道最近在忙什麼嗎?」
坐在錢慧瑤身旁的李歡和任昊好奇不已,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最近錢慧瑤憔悴了許多,大家只以為她是在為七月份的全國辯論賽做準備,而唐信不來上學,似乎大家都習慣了。
他的死訊,並沒有傳開,知情的人全部閉口不談。
錢慧瑤黯然神傷,沒理會李歡的問題。
「誒?唐信,好久不見啊!」
任昊忽然站起身,朝踏入教室內的一個學生招了招手。
錢慧瑤疑惑地望去,映入眼簾那道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來,臉上帶著微笑,她的視線逐漸朦朧,她抬起手不斷擦拭眼淚,每模糊一次後,便能看到那人更近幾步。
「哎?錢慧瑤同學,你該不會眼楮進沙子了吧?」
唐信在她身邊坐下,開了句玩笑的同時,朝錢慧瑤投去了柔和的眼神。
錢慧瑤看看周圍,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她抽抽鼻子,擦干淚水,端坐看書。
唐信和李歡任昊寒暄幾句,然後掏出書本準備上課,他偏頭朝錢慧瑤低聲道︰「借筆記我看看,馬山要考試了,我可不想掛科。」
錢慧瑤抿嘴一笑,把自己的筆記本推了過去,她好似想起什麼,面s 大變,扭頭看了眼唐信,yu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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