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孩身上,那個青年听到「警察」兩個字,剛忙嚇得縮手,沒成想卻被斜刺里伸出一只素手緊緊握住!
他微微一怔,看到一張俏生生的臉龐,正氣凜然的盯著自己。
女孩精致的面容上薄施粉黛,額前的劉海流瀑般垂下,剛好搭在眉梢的位置,鬢邊和腦後的秀發被收束成馬尾,顯得清純而利落,上身是一件棕色的小羊皮束腰夾克,穿著緊身牛仔褲,整個身材曲線畢致,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和警察特有的干練氣質。隨便往那里一站,都是人潮中的驚鴻一瞥,但眼角眉梢卻帶著一股bi人的英氣。
青年惱羞成怒,想要甩開女孩的束縛,但對方的手仍然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
「你敢偷我的東西!」中年婦女這才發覺怎麼回事。
見前來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幾個青年心驚膽顫,被女孩抓住的男人惡狠狠的說了句︰「放開我!」
女孩凜然說道︰「跟我去派出所,還有你們幾個。」她的目光凜冽如風的在其余幾人臉上劃過,任誰與她的目光一觸都會禁不住脊背發冷。
見情勢已成騎虎,幾個青年分別從腰間拔出蝴蝶刀,在手里耍個漂亮的刀花,面目猙獰的bi視著美貌的女孩,「妹子,識相的就別管閑事,看你長得花骨朵一樣,要是在臉上劃幾個口子,一定很難看。」
女孩毫不畏懼對方的恐嚇,反而挺起胸脯,「你敢!」
見他們掏出凶器,人群里一陣騷亂,紛紛散開兩米多遠的距離,正中央只有那個女孩被這幾個青年團團圍住,此時的情勢就仿佛擺在火山口上的炸藥,隨時都可能點燃。
被挾持的那個青年一陣獰笑,冷不防把尖刀遞向女孩的身體,寸許長的刀鋒帶著bi人的寒氣,如毒蛇的舌芯般迅猛。
沒想到女孩抓住他的腕子,一掰一擰,刀子月兌手,然後一腳把他蹬得滾出去。
「媽的,這妞厲害,大伙並肩子!」幾個家伙耍著刀花,把女警圍住,幾把刀同時向她刺了過去。
夏春雷拍拍一個小子的肩膀,那人一回頭,就看到一張略帶邪魅的笑容,「對女孩子要禮貌一點,要是你的父母沒教過這些,現在我可以免費替他們教你。」
他忽然抓起青年的腰帶,扔包似的把他扔了出去,撲通一聲,那小子頭下腳上的栽到裝螃蟹的水桶里,成了螃蟹們發泄的目標。
刀光乍現處,夏春雷微微一閃身,用手指在那人臂彎處彈了一下,刀子月兌手,腋下忽然一緊,被夏春雷一個漂亮的過肩背摔了出去,他和同伴一樣,栽進另外一只水桶里。
夏春雷一腳一個,又把兩個家伙踢進水桶,下一刻,男人化作一道詭異莫測的魅影,在剩下的幾人中間游走盤桓一周,「撲通」「撲通」的聲響不絕于耳,然後又停在剛才的起點位置,依然那麼驕傲的抱起雙臂,冷眼旁觀,就仿佛他的腳步從來沒移動過似的。最後笑呵呵的看著最後一個,「你妹的,還要我幫忙嗎?」
那小子像泄了氣的皮球,把刀子一扔,一頭扎進最後一只水桶。
「麻煩你們把這幾個小子送到附近的派出所。」夏春雷掛著幾分桀驁的對圍觀人群說道。
半晌,人們才從驚愕中醒來,見歹徒已經失去反抗能力,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壯壯膽色,這才一擁而上,連罵帶嚇的那這幾個歹徒帶離這里。
四周圍則向這位英雄了得的男人抱以熱烈的掌聲。
夏春雷的目光在圍觀者中掃視一下,最後落在蟹販子臉上,蟹販子做賊心虛,被他瞧得冷汗直冒。
他一下子到了蟹販子面前,手指一劃,多了一只皮夾︰「這是誰的?」
人群中有人應聲︰「我的!怎麼跑到他那里的?」一個男人疾步過來,接過皮夾一看,「沒錯,就是我的,里面還有我的身份證照片。」
「其實並奇怪,大家想想,他的螃蟹個個蟹黃飽滿,為什麼價錢會這麼低?其實這些螃蟹只是幌子,他就是利用人們貪圖小便宜的心理,把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然後讓那幾個竊賊從背後下手,這種方法雖然古老卻很有效。」夏春雷解釋道。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指責蟹販子的卑鄙行徑。
那人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隨手抄起菜刀,趁夏春雷沒留意的功夫,惡狠狠的向他砍去。
沒成想刀芒還未落下,夏春雷看也沒看,毫無征兆的從斜刺里遞出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蹬到蟹販子的胸口,男人魁梧的身軀在空中飄出一道曲度超大的弧線,一頭扎在自家的水桶。里面是他帶來的滿滿一桶海蟹,擠在里面早就有些郁悶,一見忽然有異物侵犯,紛紛舉起碩大的鉗子,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自己的主人下了狠手。
等蟹販子好容易從桶里爬出時,滿頭滿臉被螃夾得蟹猙獰可怖,怪異到讓人無語。
圍觀群眾一哄而上,對蟹販子一頓拳打腳踢,可憐這個家伙,被螃蟹夾到破相還不算,又被人打成豬頭,他心里這個懊惱啊,發誓就算到了下輩子也不敢干這種勾當了。
「好人啊!好人啊!……」夏春雷成了菜市場的英雄,送菜的送肉的,夏春雷一一笑納。
他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肩膀還扛著帶魚,背著菜籃子,美滋滋的哼著小調往回走。
剛進胡同,他忽然停下,頭也不回的說了句︰「警察同志,跟了我一路夠辛苦的,歇歇腳吧。」
人影一閃,女警面色不善地過來,「你背後長眼楮了,怎麼知道我一直跟著你的?」
「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跟著我,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以你的姿色我可以考慮。」夏春雷惡作劇般的說道。
女警冷著臉盯著他,「少貧嘴!你是前面那間日租店的,對不對?」
「沒錯!調查我這麼清楚,你想干什麼?我可是好人。」殺手和警察從來都是水火不通爐,夏春雷暗暗提起了戒備。
女警笑了笑︰「這麼緊張干什麼,你的日租店是不是誰都可以住?」
「當然。我是開日租店,又不是開警察局。」
「好,我要住你的店!」女警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來,讓夏春雷吃了一驚。
「我的租金可貴,你知道,這是黃金地段……」
女警打斷他的話︰「再貴我也租下了。」
夏春雷上下打量她七十二眼,看的警花臉都紅了,「你沒有家?」
「有。」
「失戀了?」
「沒有。」
「和父母鬧別扭了?」
「沒有。」
「那為什麼非要住我的小店?」
「有個采花大盜經常在這一帶出沒,偷女人內衣,偷看女人洗澡,欺負小女孩,連老大媽都不放過,我
正在調查這起案子,剛才看你身手不錯,長得也很像,所以……」
「等等,警察同志,你有沒有搞錯,我是阿里巴巴,不是采花大盜,你看我長得有那麼猥瑣嗎?」
女警又看了他一眼,用肯定的語氣回答︰「嗯,猥瑣,相當猥瑣!」
「對了,我叫夏春雷,還沒請教姑娘芳名?」其實他根本不介意,過去他早已厭煩了別人的夸獎,況且他要做個「隱形人」,普通平凡甚至猥瑣的隱形人。
「初夏。」
「好名字,久仰,久仰。」
收拾出一個房間,初夏住了進去,看著她曲線優美的背影,夏春雷心里很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和這樣兩個大美女住在一起,還有每個月幾千塊錢的房費,這種事普通人就算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夏春雷!」好容易消停了一會兒,就見初夏正站在陽台上,一對杏眼透著絲絲的怒意。
「怎麼了這是?」夏春雷打了個呵欠說道。
「你這是什麼破浴室啊,連個鎖都沒有。我晚點要洗澡,你要我怎麼洗啊。」初夏鼓著胸脯說道。
「那不有鎖嗎?你要洗澡也沒人攔著你啊。」夏春雷答道,然後上了二樓。
「就這破鎖,小孩子都能推開。我怎麼洗啊,要有人偷窺怎麼辦啊。」初夏故意把「偷窺」二字念的重了一點兒,一般要沒什麼想法的人被她這麼一說,估計也得有點想法了。
哼,這是初夏的策略,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舍不得美女套不著流氓,自己現在跟他說要洗澡,等一下故意弄出點響動,如果夏春雷真的是采花大盜,肯定會來偷窺自己,到時候自己英勇出手,采花大盜自然現出原形。
「切,搞得誰想看你似的?」夏春雷面露不屑, 里啪啦的出去了,不一會兒買了把嶄新的門鎖回來,三下五除二就安上了。
初夏在旁看著,心說這家伙看著猥瑣,手倒是蠻巧的。
夏春雷果然就把手伸到她面前,「拿錢吧。」
「什麼錢?」
「鎖錢加安全費。」
「你是不是窮瘋了,什麼都要錢?」
「沒錯,我也要吃飯啊,許你們警察吃肉,就不許我們納稅人喝點湯麼……」
「好了,好了,多少錢?」初夏實在听不下去了。
「成本價一百塊。」
「什麼!就安把破鎖就要這麼多錢!」見夏春雷又要講大道理,她索性沒好氣的把錢丟給他。
正要回房,就看到初夏拿著一些毛巾什麼的就走出了她的房間,向走廊盡頭的浴室走去。
吸引眼球的是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白色之下隱隱透著一絲粉紅色。穿一件運動短褲,雪白的大腿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