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吟唱的歌,老鳥讀者,湖kkb打賞的小紅包平安符~~謝謝喲~O(∩_∩)O~額,最近收藏加的有點慢,親們順手「加入書架」下麼~)
吸了吸鼻子,花依依從儲物鐲里拿出個青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止血丹。她身上最好的療傷丹藥也就是這一品止血丹而已。人死不能復生,再傷心也不能給人陪葬麼。
花依依把丹藥扔進嘴里,一口吞下,用靈力將止血丹的藥力化開,又替自己放了個水療術。說來也奇怪,肩頭的傷口雖然看起來很是猙獰,卻並沒有流血不止之類的附加傷害。她也沒有多想,只當是止血丹發揮奇效而已。盤膝調息了一下,花依依決定在小浮島中挖個坑把那位不知名的前輩埋了。
將尸體拖到身邊,花依依開始掘土。
「無名前輩,你安心的去吧。我花依依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任你曝尸荒野。好歹你也是為了救我死的,這樣我們也算是扯平了。」花依依手里拿著俞白給的字母劍中的短劍挖坑,一邊對著公冶修祈的尸體低聲道,「前輩,希望你下輩子投胎時長點心眼兒,別再爛好心的什麼人都救。以後要是死了,誰像我這麼好心還會把你埋了……」
絮絮叨叨,半個小時後,一個一人多長,半米多深的大坑出現在小浮島的竹林旁。
花依依吁了口氣,拍怕手上的泥走到尸體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尸體,沉默了一下,她抬起不太方便的左手勉強掐了個靈雨訣。
嘩啦啦……一陣細雨過後,血肉模糊的尸體露出了本來面容。雙眼緊閉,眉眼溫和,稜角分明的蒼白面容,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花依依將他散開已經變成碎布片的衣襟攏了攏,勉力抱起,把他放入挖好的大坑中。
捧起一培土,將土撒在蓋起來的墳墓上。
「前輩,你安息吧。依依這就要走了。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她說著又添上一培土拍了拍。
「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可能沒有辦法常常來看你。」拿起短劍,花依依在木頭上一筆一劃用力刻下,「前輩,請你原諒我,我不能去報仇,至少現在不行。我打不過她……」
「你這個人,一開始就不是好人,引了大蛇來追我,又偷看我換衣服……你,你讓人謝你好還是恨你好?你還答應帶我去救師兄找師姐,你不是說過一切有你嗎?這樣說話不算話。大騙子……你不是說過會陪我去的嗎?」。眼淚終于控制不住一滴一滴流下來,掉在手中的墓碑上,碎成一片一片。
將墓碑深深插在墳頭,花依依靜靜看了半晌。
默默地轉過身,一步一步離開小浮島。
第一次,對著這個無主的小浮島,花依依興不起一點點想要佔為己有的心思。
鐘牧腳踩一柄綠色的玉如意,手上青色的飛劍指向前方,劍身上青色的木系劍氣游弋閃爍。
臉色陰沉,目光犀利地緊盯著前方的妖族男子。他胸前有一道長長的爪痕,從肩頭一直蔓延到小月復,艷紅色的鮮血將他半個身子染成了紅色。
鐘牧身邊,同樣是身受重傷的蘇心恆。面對想要屠戮整個人族的強大妖物,兩個曾經的死敵居然摒棄前嫌聯手抗敵。
妖族男子伸出猩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手指上的血,露出一臉迷醉的表情。他喜歡貓捉耗子的游戲,當然是他作為貓,而人族高階修士就是那被他耍弄,直至靈力耗盡死亡的耗子。
「蘇老鬼,你師兄們什麼時候過來?我頂不了多久。」鐘牧警惕地盯著妖族男子,一面向蘇心恆傳音道。
「我也快到極限了。該死要不是先前你我對拼,怎麼會被這妖物佔了便宜」蘇心恆一手捂著洞穿的胸口,一手控制著他的天地乾坤扇。
「呵呵呵呵……你們兩個,今天無論如何都休想逃過。把你們的金丹給我乖乖獻出了吧。」妖族男子雙手成爪,身上黑霧滾滾,凝成一只頭生雙角的巨大妖獸,嘶吼中向兩人直撲而去。
「孽畜」鐘牧怒吼一聲,手上青色長劍一甩,化為一道流光向妖族男子攻去。
蘇心恆一咬牙,突然一拍小月復,對著天地乾坤扇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這是混合著他金丹修為及三百年壽元的靈血。已經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時候。
「去」天地乾坤扇化為一把七八丈長的巨扇,挾著破空之聲向妖族男子覆蓋了過去。
「雕蟲小技幽冥鐵爪」妖族男子的雙爪驀然變得巨大無比,透明的爪尖泛著寒光,向鐘牧兩人撓去。
蘇心恆掏出一把補靈丹塞進嘴里,催動扇子。只見巨大的折扇中忽然射出一柄柄劍尖。折扇帶著劍尖高速旋轉著斬向妖族男子。
妖族男子的鐵爪與折扇相撞,迸發出無數細密耀眼的火星。
「鐘牧,都什麼時候了你這老小子還敢藏私給老子拿出真本事來」這邊蘇心恆正在拼命,扭頭一看鐘牧那邊,青色的劍根本破不了那妖物的防,只是一劍一劍徒勞地刺在妖族男子外圍的防護圈上,差點又把他氣得吐血。
鐘牧也很郁悶,他身為金丹後期大圓滿的修士,距離元嬰也就一步之遙,居然被這相當于元嬰初期的五階妖物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金丹與元嬰的修為差距果真猶如鴻溝?
「尼瑪老子拼了」鐘牧大吼一聲,突然全身燃燒起金色的火焰。丹火燃燒金丹修為,過後必定會掉落一階
鐘老兒果真在拼命。蘇心恆心下一松,這下怎麼也能撐到師兄們趕過來。只要再撐一下,一定能活下去
「沒用的。螻蟻,怎能明白五階大妖與金丹就是雲泥之別。」妖族男子放聲大笑,身上黑霧滾滾噴薄而出,一只十多丈長的黑色大雕出現這空中。高階妖獸的威壓頃刻間向四周擴散而去,壓得衡基山谷地方圓十里之內的妖獸盡皆匍匐,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