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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小山谷滿地蔥郁,花香陣陣,飄移不定的薄霧將谷地籠罩在朦朧中,飄渺如畫。
鳳桐樹下,器宇軒昂的男子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在他膝上酣然甜睡的少女的臉頰……遠遠看去,如詩一般美妙。
「孫道友,希望你不要忘了與在下定下的承諾。少則五年,多則十年,在下必會回來。」他看了一眼樹下似是相依的兩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天擎道友多慮,孫某向來一言九鼎,既答應了道友此事,必會竭盡全力辦到。」孫飛揚鄭重道。
「有勞了,多謝。」向孫飛揚拱了拱手,白衣男子最後看了一眼鳳桐樹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孫飛揚眉頭緊鎖,緊緊盯著鳳桐樹下相依的兩個人。沉默半晌,他決定還是將這事告訴于師兄知曉。至于如何處置,還得好好商榷才行。
「混小子」暗暗唾罵了一句,孫飛揚寒著一張臉一飛沖天,很快消失不見。
當秦小凡央求了宇文護,又跟隨著出去將谷冬歌接回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冬歌的事情解決,他心中現在反倒擔心紀墨。這一趟出去少說也有兩個時辰,要是花師妹想干嘛……大師兄還完整麼?
秦小凡心急如焚,恨不得長對翅膀立刻飛回大師兄身邊好好守著他,搞得谷冬歌莫名其妙。自己都已經回來了,秦師兄表情怎麼還是這樣嚴肅?
「大……大師兄?」秦小凡只覺得他心里某個地方轟然倒塌了。他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花依依這死丫頭,居然將腦袋擱在大師兄的膝蓋上睡著了睡著就算了,還在流口水大師兄你在干嘛?大師兄你為嘛要俯下頭去?你頭靠花師妹臉這麼近是鬧哪樣?
尼瑪
在嚴柯的嚴厲教導下從來沒有爆過粗口的秦小凡,在這一刻終于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了。但更多的是類似于,終于還是被花師妹得逞了,鮮花插在牛糞上之類的復雜又心痛的情緒。
「秦師弟,谷師妹。」紀墨直起身,對秦小凡兩人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整個人,就算衣衫襤褸,剛被了撞破「奸情」也顯得特別從容自如,溫文如玉。
大師兄我對不起你。秦小凡心里又酸又難受,看向花依依的目光不自然地就帶著點餓狼看羊的凶狠。
全都是她編出來的什麼害怕什麼干柴烈火,干柴是有,烈火也有,找到冬歌的時候,人明明正和一大堆修士待在一起生火吃烤肉,不要太開心沒有干柴和烈火能烤肉嗎?還害得他白白挨了師祖幾記大白眼。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花師妹有這麼多心眼?秦小凡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瓜子,要不是自己太輕信,又怎麼會把大師兄給搭進去。
「大師兄,你……你都知道了?」秦小凡從牙縫里艱難的擠出這句話,他多麼希望大師兄可以否認啊。可惜事實跟想象的差距就像是蒼山頂跟蒼山腳那樣遙遠。
「恩。」隨著紀墨的點頭,秦小凡一顆心倏地沉到谷底。
「大師兄不就是被月兌光衣服接骨麼,你真沒必要把自己陪給花師妹我們修真之人本來就不用太在乎這些……哎喲」秦小凡疑惑地看向谷冬歌,不明白師妹為啥突然掐自己。
呆子谷冬歌暗罵,怎麼不會看人臉色呢,大師兄臉都黑了還說。
「師祖。」紀墨黑著臉叫道,他也想站起來行禮,不過被花依依的腦袋壓著膝蓋一時卻不好站起來。
「咳。」宇文護以拳掩口清咳一聲,淡淡地說道,「紀墨啊,年輕人,還是要懂得節制。師祖我也是從你們這年紀過來的,有些事……咳,來日方長。你們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回門派。」
話一說完,他撢了撢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長袖一甩瀟灑地揚長而去。
紀墨臉更黑了。
自己只是想仔細看看這位師妹臉上的爪痕罷了,什麼月兌光衣服接骨,在他昏迷期間還發生過這種事?
師祖方才是誤會了?是誤會了吧自己倒是無所謂,這位師妹的名聲怎麼辦?紀墨為難地看向兀自睡得死沉流口水中的花依依……
花依依同門內其他師兄弟們一同站在谷中空地上,抬頭仰望。頭頂是宇文護甩出的一艘千寶玲瓏船。
谷中弟子,算上外門弟子共有二十三人,想要全部接回去只能動用大型飛行法寶。
宇文護面色從容地甩出千寶玲瓏船。這帥氣的一手瞬時贏來了一眾弟子的欣羨驚呼。不過宇文護可高興不起來,羨慕崇拜有什麼用,能頂晶石麼?啟動一次千寶玲瓏船要花費一顆四品晶石呢開派師祖很多都比門派掌門還窮,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宇文護肉痛得要死,偏偏在徒孫們面前還要充大頭裝大方。
整艘船船身呈現流線型,在陽光下就像是一個銀色的大燈泡。甲板,船舷,船底,桅桿上是一個很大的蒼山劍派雙劍交叉標志的旗幟,淡銀色的禁制光芒流轉不息。
除了剛剛結金丹的紀墨,眾人要麼是外門弟子,要麼是築基期的,他們平時哪有機會見到這等高階法寶飛船。待得千寶玲瓏船一啟動,幾個不老實的比如花依依之流,立刻走到船舷邊東模模西看看,惹來一片想看又顧及形象之人鄙視的目光。
花依依倒也不是光光圖新鮮眼饞高階法寶。她本身就對符陣之類感興趣,一看到這船上的高階禁制難免心癢癢,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孫飛揚早先已經找到宇文護,此時正跟宇文護踫頭鬼鬼祟祟地傳音,邊說還邊朝花依依方向看幾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猥瑣,怎麼看怎麼詭異。
當然,猥瑣詭異之類的全是花依依自己的感覺。誰讓銀色的玲瓏船太清晰呢,別以為姐沒看到你們在偷看姐
花依依納悶,她覺得自己最近挺乖的,除了射了宇文師祖一臉火球,其他真沒干啥壞事。要說報復,宇文師祖也已經實施過了,那為毛還一直用那種特別另類的眼神偷看我呢?
花依依撓了撓左臉,決定不再去管他們,要看就看吧,看看也不會少塊肉。兩個活了千把歲的老頭子,想法總是會比較奇怪麼,普通人理解不了也很正常。倒是大師兄……
花依依一臉不滿地對蹲在她身邊滿臉嚴肅認真盯著她的紀墨鄭重道︰「大師兄,我不介意你用看救命恩人的眼光看我。但是,你不覺得我們靠得太近了麼。你看那邊」花依依下巴一指。
紀墨回頭,一群圍在一起說八卦的外門弟子們立刻裝著很忙的樣子抬頭看天,低頭看甲板,還有數手指的……
「大師兄,你這樣我回到門派要被師姐們的口水淹死的,你不能恩將仇報嘛。」花依依不滿地瞪著他說道。
本來還想跟大師兄套套近乎賺點醫療費,現在看來姐還是想得太天真了。大師兄太扎眼,太近乎了只會給自己找麻煩。
花依依憤憤地想道,想賺點外快咋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