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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依依躲避不及被熊雄甩出的虎頭刀打中胸口,強大的沖擊力讓她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這一口瘀血吐出,憋悶的胸口反倒比剛才舒服了些。
當她被虎頭刀砸進血池時,並不是像熊雄猜測的那樣是重傷昏迷狀態,恰恰相反,她此刻意識相當清晰。或者說,她就是故意被砸進血池的。
與熊雄交手過後,花依依很清楚,憑自己的修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連對方的皮都扎不破還想殺他?做白日夢呢
更糟糕的是,她逃命的速度也沒有熊雄追的速度快。這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除了逃進血池,她一下子也想不到其他生路。況且,她進入血池還另有目的。
築基期修士屏住呼吸待在水下,堅持個一兩天的暫時還沒有問題。她深吸了口氣,身子一沉,冒了幾個氣泡就消失在了血池中。
透過放出的防御層看著外面血光翻涌的情景,花依依感覺胃里一陣陣抽搐,差點把隔夜果子給吐出來。都已經用靈力把嗅覺都封閉起來了,怎麼好像還可以聞到血腥味,等出了這里一定要用最好的靈泉水從頭到腳洗一遍好好去去霉氣。
「真惡心。綠兒,你要我跳進血池到底要我干什麼,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她神識一動就進入了識海。
方才綠兒鬼吼鬼吼的一定要讓她跳進血池,又裝神秘的不告訴她原因,這會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問個清楚心里也踏實。
識海中的綠兒,此刻身前放置著一個巨大的沙盤,手上拿著一根樹枝在沙盤上寫寫畫畫,不時還掰著指頭數幾下,也不知道在干嘛。
花依依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眼花有點想吐,只覺得那些彎彎扭扭的線條滿腦子亂飛亂竄。心知這大概是種符陣,太過高端,還不是她目前能夠接觸的東西。
一想到這兒,她立刻退出識海,免得自己忍不住誘惑又去看符陣上的符紋,只安安心心的觀察著身邊濃稠的血色暗流,沒話找話的跟綠兒交流幾句。
綠兒看起來很是輕松,一邊手下樹枝絲毫不停頓,一邊還有空跟花依依說話。
他想也不想就直接說道︰「你管那麼多干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還不如自己直接看。啊,順便,你不是在找張小妞麼,到了池底自己扒拉著找找,總有一個是她。」
張小妞……張柔?花依依眨了眨眼楮,難怪之前到處都找不到,原來是被他們扔進血池里了。還說什麼放了半身血還沒死,這尸體都扔進血池了還活得了?熊雄這是在瞎說騙木青麼。最可氣的是自己居然還傻乎乎的相信了。
「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可以變成半人半獸的樣子?如果他們是妖獸,我一早就聞到了,可他們身上的氣味明明就是人。」花依依很疑惑,說他們是人,偏偏人家會變身成妖獸,說他們是妖,沒變身時身上又一點妖氣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
她只是自言自語,沒想到綠兒還真回答她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本來就是人,不過現在已經是被妖族分魂附體了而已。」綠兒漫不經心的說道,「這種事情在千年前很流行,沒想到現在還有傻妖在用,嘖嘖,老古董們也不懂與時俱進。」
花依依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想到曾經看到一個雜記中有寫過類似的,「分魂附體,是像人族修士的奪舍一樣麼?死了後,元神或者元嬰進入資質好的小輩身體,把他們的神識吞噬抹殺掉,然後把身體佔為己有。」
「有些相似也不同。分魂的妖族,必須是地級以上的妖族施展,以人族修士來劃分,也就相當于元嬰期修士。妖族的境界分為天地玄黃,依次對應人族的化神、元嬰、結丹、築基。與奪舍不同,地級妖族會將妖魂分化成幾份乃至幾十份,分別進入其他修士體內。」
「奪舍是強行佔據肉身,直接將人體內的魂魄吞噬摧毀。而分魂附體,則是以人族修士魂魄為主體,妖魂只是作為一個力量和記憶種子。因此,若是妖魂不發動的話,被妖族分魂附體的人族修士並不會顯現出異樣。甚至,有些人根本是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被妖族的分魂附體成為過傀儡。」
花依依皺了皺眉,「那就是說,熊雄被分魂附體。現在的他就是有著熊雄記憶的妖族,並不是熊雄本人,是這意思麼?」
「怎麼,想救他?就憑你這樣才築基的修為?」綠兒嗤笑了一聲,在花依依惱羞成怒想發火之前又說道,「驅逐分魂的方法當然有,我也可以告訴你。前提是,你得先給我把事情辦好。注意,快到底了。」
花依依冥冥中感覺有哪里不對勁,被綠兒的提醒一嚇,很快就感覺腳脖子突然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纏住似的,猛地往下拉去,立刻把想到的那一絲不對勁給拋到了腦後。
「別反抗」綠兒一聲大喝,硬生生把花依依堪堪發出的火苗又給嚇得吸了回去。
她往腳下一看,卻是兩株血紅色的水草,一左一右將她的腿腳緊緊纏住往下面拖去。
強忍著將血色水草燒斷的沖動,花依依屏息靜氣裝成氣息全無的樣子,一點反抗都沒有的任由它們拖著。
說時漫長,其實不過一瞬間,花依依被兩根水草大力一拽,啵的一聲過後,她驚訝地發現,自己仿佛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抬頭一看,頭頂是一層粘稠暗紅的血漿,而她此刻所處的四周卻是清澈的水狀物體。
看著像是水,可她也不敢把身上的防御罩撤掉,誰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毒呢。
順著纏住她的水草來的方向看去,底下卻又是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她也不著急,反正綠兒說了讓她別反抗,想來也不至于有多大的危險。綠兒還要讓她辦事呢,她要是被困住或者怎麼著了,綠兒這丫也得跟著完蛋,他再怎麼混賬總還不至于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吧。
花依依心安理得的繼續被拖著往下拽,時不時的看看左右,完全是當來旅游的了。
她在這邊優哉游哉,白毛已經在菊花男那兒炸開了鍋。
「老大,你到底想干嘛啊?咱們得去阻止小妖,她會惹下大禍的。」白毛急得跳腳,扯著他老大的袖子不松手,「老大,你這是故意的?要是被長老會里那群老家伙們知道了,他們會不會氣得聯手來追殺?」
「怕什麼,那群老家伙,哼,千年前我無力反抗,才會任由他們胡來。這一次……」話音戛然而止,眯眼抿嘴輕笑起來,讓白毛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
白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驚訝的張大嘴巴,吃驚的說道︰「老大,你不會是故意把秘境入口開啟在人級界的吧,為了讓……她上當,派分魂進去找血煉的時候趁機把他給放了。那那,舒淺月也是老大你故意放出去的?為了讓她把消息傳回妖界?」
「話真多,繼續看。」菊花男手上酒杯輕拈,定定的看著水鏡中熟悉的畫面,思緒飄飛。
白毛氣呼呼的小聲嘟囔,「難怪會好心的答應事後幫小妖解除魂符,根本就是預謀。哼,只是對小妖放出血煉的獎賞而已,真小氣。」
話還沒說完,一個精致的小酒杯啪的一下砸在了他腦門上,一下子砸起老大一個包……
花依依到底沒有听綠兒的話一路沉到底,因為她在半途中看到了張柔。確切的說,她看到了熊雄口中說的所有被放了血的築基期女修士。
她們都蜷縮著身子,緊閉雙眼人事不知的漂浮在一個個球形透明薄膜內。每個人的胸口都還在微微起伏,看的出來應該都還活著。連接著球形薄膜的是一根根血紅色的類似于血管一樣的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跳動一下。
而隨著管子的跳動,球形薄膜中的女修士也會跟著身體抽搐一下,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這東西一看就很邪門,沒準還是在吸收女修們的生命精華之類的,多耽擱一會她們就多一分危險。
想是這麼想,花依依也沒有貿然行動。她先是將捆住自己雙腿的血紅色水草焚燒一空,然後游到其中一個薄膜內細細觀察起來。
她也想過將連接薄膜的管子切斷,可又怕這麼一來,女修士們沒有意識又不懂得閉息,會就此窒息死掉,那就跟她初衷違背了。
救出了人還能讓人感謝她付點救命費,人要是就這麼死翹翹了不就什麼也得不到啦?她們腰間手腕上都沒有帶儲物袋儲物鐲,一看就知道是被熊雄他們給順走了,想發點死人財都不行。
花依依找到張柔所在的薄膜,看了看張大美妞。小臉煞白,睫毛微顫的,果然是我見猶憐。
不過花依依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這里誰都不熟,就這個張柔跟她算是有點過節,不拿她實驗都對不起她。再說了,這麼做不也是為了救人嘛,要是沒危險,大家都會感謝張柔舍己為人的。
這麼想著,花依依心里一點障礙都沒有,從儲物鐲里隨便抽出一把長劍,揮起一劍就朝著類似于血管的管子砍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