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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修士回頭一看,見是個白女敕女敕俏生生,長相斯文白淨的瘦弱小白臉,這人,臉生,沒見過,是九尾鎮新上來的天生妖仙。
鑒定完畢,就有修士和氣的開口問道︰「道友知道些什麼?不介意給我們說一說吧。」
「我介意啊大叔。」小白臉修士呵呵一笑,說出的話讓那位修士狠狠抽了抽嘴角。一般人不都會回答,「不介意」嗎?你丫要是不想說,搭我們的話茬做什麼,顯擺自己知道的消息多啊?!
這小白臉修士自然是花依依易容成的。經過幾個時辰的自愈,她臉上被楊烈使陰招注入的火炎靈力已經被驅散,一張半紅半白的鬼臉很快就恢復如初。
仿佛沒看到說話修士忽青忽白的尷尬臉色,花依依有些無奈的低下頭,愧疚的說道︰「道友,我只是主人身邊一個小小侍從,主人吩咐什麼就是什麼,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萬望你們體諒一下。」
「哦,這話怎麼說?」有好奇心重的修士,順著她的話就問道。
有門兒。花依依低著頭在心里得意的偷笑,抬起頭又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看了一圈周圍的數十個修士,然後視線對著提問的修士說道︰「大家都要在一起待上三個月,這事兒肯定也瞞不了人。不巧,我家主人就是其中一位元嬰修士……」
一眾修士們都忍不住瞪大眼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能把她戳瞎。
花依依吞了口口水,接著說道︰「……的正式弟子。剛剛突破到金丹。」
眾人重重吐了口氣,金丹!還好只是金丹前輩的侍從,這丫兒敢不敢說話別大喘氣。想嚇死人吶?!
花依依看余下的築基修士們都被自己說得一愣一愣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眾位都知道的,在前輩們手底下干活。我是身不由己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痛痛快快講出來,別唧唧歪歪的,鬧心。」有急性子的修士忍不住跳出來說道,恨不得把這個說話拖半截的小子按著揍一頓。
「來來來,看一看 ,新鮮出爐的九尾鎮楊家老祖楊烈前輩術法指南。」
「還有這個。多寶閣大掌櫃陸前輩與貼身小侍女不得不說的故事。」
「陸掌櫃私下認為,楊烈前輩虛有其表,不值一戰……」
「看陸掌櫃與楊前輩之前恩怨情仇。」
「獨家披露,楊前輩對其弟求愛不成,睡眠不足。影響心情,狀態不佳。」
……
「保證貨真價實,胡說八道全部給你們退錢 。不貴,全部都是五十顆三品晶石一份,獨家銷售。買十份,附送陸前輩獨門箭術精要一份和比斗的眾位元嬰前輩的詳細資料,以及互相對戰的贏面比例。獨家資料,下手要趁早,賣完就沒啦。」
臥 個槽!你敢不敢賣得再光明正大一點啊泥煤!看著桌上一字鋪開的n本薄冊。眾人瞬間風中凌亂。
「你這是坑人啊,貴的太離譜了天生妖仙!我們的晶石又不是白撿來的。」修士們立刻小聲叫嚷起來。
花依依鬼鬼祟祟的四處看看,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說道:「哎呀,道友,看你說的。首先,我賣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第一手資料。你們都沒吧,那就是獨家呀。其次……看到沒,黃色封面的這本,我家主人冒著生命危險,听壁角听來的!連專門賣八卦消息的千機閣都探听不到的,里面有精彩無比的,嘿嘿,感情戲,平時你們誰能看到元嬰前輩們的八卦?」
她神秘兮兮的說完,大手一拍,岸上一本白色封面的冊子,正色道︰「最貴的就是這本了,獨門箭術精要,里頭都是陸前輩親講,我師傅千方百計弄來的,決計可以作為壓箱底的傳家寶啊各位。」
修士們躊躇了。要是這小子說得是實話,手里的是真貨,那麼花五百三品晶石,買一本獨家箭術精要,絕對穩賺不賠,就算自己不是學箭術的,也可以拿去跟別人交換同等價值的秘技嘛,再不濟,傳給兒子弟子也行啊。怕就怕,這些東西都是假貨!
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了,不得不防啊!
花依依見大家將信將疑,心一橫,使出殺手 。她拿出自己艙門專配玉簡,刷的一亮。頓時,五光十色,閃瞎了眾修士的狗眼。「眾位道友,你們都認識的吧,這個是通往最頂級船艙的門符。我這是佔了主人的光,因為要隨時伺候著,晚上就睡在主人招待客人的客廳長椅上……」
「對對,我听說,最頂層是套房來著,外間有客廳的,比我們那鳥窩大多了。」有道听途說過的修士點頭附和道。
花依依暗笑,又裝模作樣的嘆氣道︰「大家都是有頭有臉有靠山的,不然也坐不起這麼貴的飛天船。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做下人的,主人有命令我也只能听著。這些晶石,也不是我賺,全部都要上繳的。」
「大家要是不信……我家主人說了,可以先把箭術精要給大家看一部分,請見多識廣的道友鑒定真假,再讓大家親自判斷這晶石出得值不值。」
……
「陸道友,你也太客氣了,剛剛論道楊某真是受益良多啊。」楊烈看著摟著自己肩膀,笑容可掬的木易,覺得多寶閣的這位掌櫃的真的太熱情了。
通常來說,論道完畢,大家做完同輩修士還會做一番交流。誰想,這陸掌櫃居然笑眯眯的把自己單獨請了出去,說去觀景台一敘。但是,他本來就有意跟多寶閣搭上關系,一听邀請,自然是巴不得了,樂呵呵的跟著木易就上了觀景台。
觀景台底下的甲板上,眾修士仰頭順著花依依的手指看不去,差點自戳雙目!那勾肩搭背,就差黏在一起的兩個人,一魁梧,一瘦弱,分明是論道會上新近冒了頭的兩位元嬰前輩。兩廂一對比,再想到還大咧咧擺在桌上的《楊陸情仇》怎麼看怎麼有說服力啊!哎呦,為毛突然覺得菊花好像有點痛……
「楊道友你看,底下那些後輩真是可愛啊。看到他們,就想起當初,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看到元嬰前輩就景仰,恨不得眼楮黏在人身上。」木易看著底下修士笑眯眯的說,還朝下揮了揮手。
楊烈一听,好像自己當初也是這樣啊。立刻把下面修士熱烈的目光自動腦補成了仰望仰慕仰視,心里那個舒坦啊。
眾修士默默低下頭,覺得這個世道已經沒有光明了。
東西賣的很快,不一會兒花依依就把抄錄的冊子全部賣了個干淨。大家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前輩們不會是那種人,手里全都迫不及待的翻開八卦看起來。
花依依笑眯眯的沖大家揮了揮手,說道︰「各位道友慢慢看,我要回去交差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去百味樓找我,我今晚會一直在哪兒伺候家主。」
然後也不等大家說什麼,她就似慢實快的轉身進了旋梯,朝百味樓而去。這一行為倒是坐實了她的話,至少證明,這小白臉修士在上頭還真是個有人的。
楊誠冷眼看著花依依輕飄飄的跑進了通往百味樓的旋梯,抿緊的嘴巴抽了抽,再低頭瞅了一眼手里拿的冊子——《楊前輩求愛不成,心情不佳,影響戰力》。他自認修身養性,已經上百年沒有動過氣了,很好,這小白臉做到了!手指一緊,紙片碎成粉末。這東西絕對不能被楊烈看到,要是被發現,這一船人沒準都會被他殺掉泄憤。
他身形一動,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竟然敢把元嬰修士們的八卦拿出來賣的修士,背後是不是當真有主謀。就算對方是金丹,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至于對方有沒有可能是元嬰修士,他壓根連想都沒想過,有哪個元嬰修士會如此不要臉啊!
楊誠身形飄忽,無聲無息的跟在花依依身後,眼楮銳利無比,看獵物一樣盯著前方瘦弱的背影,伺機而動。
花依依腳步輕快的朝前走著,拐了個彎就消失在了楊誠視線中。楊誠小心的緊隨而去。路就只有這麼一條,他一點也不擔心花依依會就此消失。
忽然,他心中一動,尾椎骨竄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自己才成了被人盯上的獵物。他慢慢的停住腳步,全身肌肉繃緊,戒備地慢慢轉過身來,沉聲喝道︰「哪位道友跟在在後,何不現身一見。」
「啪啪啪……」身後拐角處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拍手聲,隨後,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臉色蒼白的墨發年輕人慢慢走了出來。
他眼神冰冷的上上下下掃視一遍楊誠,淡淡的說道︰「身為金丹修士,鬼鬼祟祟的尾隨在一築基小輩身後。陽炎手楊誠,你還真是個人物。」
「元嬰……前輩!」楊誠眼角抽了幾抽,從牙縫中擠出這四個字,心里一片冰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