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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麟這段時間一直沒怎麼去看過夏遙,因為前些日子答應了夏遙讓夏遙回家探親,只是這一個回家探親,並不是嘴上說說就能立馬回去的。夏遙進宮,不過數月。宮中並沒有這個先例,進宮數月妃嬪便回家。他並不想讓夏遙成為第一個打破規矩的人,如今宮中妃嬪少,夏遙已經算是風口浪尖的人物了。
夏遙最近總是非常乖巧的吃藥,想要快點好起來,也算是早點回家看沐月兒。夏遙每每想到沐月兒現在很有可能正在受著什麼樣的煎熬,她就覺得難過。
每天晚上在夢里她都夢見沐月兒,那些逍遙並沒有的記憶,都以夢的形式一一展現給她。先是小時候,夏遙醒來之後覺得那個夢有些模糊。那是她應該還小,路都走不穩,還是東倒西歪的,她一步一步的往前邁著,沐月兒緊緊跟在她的身後,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那時的沐月兒還年輕,不似現在看起來有些滄桑。
隨後便是夏遙一點點長大,每天面對各種各樣的欺負。沐月兒總是會出面解救夏遙。說是解救夏遙也並不準確,她總是會讓宇文心把目標轉移到她自己的身上去,這樣宇文心就無暇顧及夏遙,專門對付沐月兒。夏遙不知道為何宇文心那麼憎恨沐月兒,在古代三妻四妾,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夏遙的夢總是非常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只是關于小時候有些模糊。夏遙覺得,起碼自己的心里,是愛著沐月兒的。就如同沐月兒從小便愛著夏遙一樣。所以她的一顰一笑,夏遙總是覺得很清晰的展現在自己眼前。從沐月兒還年輕的時候,一直到沐月兒現在慢慢的老去,她眼里早已不像以前那樣容光煥發。
夏遙還記得自己離開夏府的那天,沐月兒來送她。那時候沐月兒的眼里仿佛釋懷了,送走了夏遙,哪怕是送進深宮那個無底洞,對她來說,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至少那里沒有人在傷害夏遙,哪怕她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女兒,那又怎麼樣呢?夏遙是生是死,她已經盡力了。總比看著自己的孩子在眼前受罪好吧。沐月兒心底是這樣想的。
夏遙越是想她,夢魘就來的越發的快。每天晚上都讓夏遙夢見過去的種種,雖然那些事情都是夏遙沒有經歷過的,但是夏遙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些事情就在自己眼前,也許她之前對沐月兒的感覺並沒有那麼深,只是現在夢到這些仿佛親身經歷了一樣,變得更加感動。沐月兒一直默默的保護自己,而自己也應該在這個時候去保護她。
十幾天一連著過去,宇文麟再也沒有提及讓夏遙回到夏府的事情,每當夏遙問起來,宇文麟也只是說,夏遙的身體還沒好,在歇上幾天。一開始,夏遙還很乖巧的听宇文麟的話,麼天都認認真真的吃藥,養病,睡覺。只是日子一長了,夏遙心里就開始煩躁起來,她也說不上為什麼,只是就覺得一陣陣的煩躁,尤其是每每問道宇文麟,宇文麟總是一副敷衍的口氣,夏遙听著便覺得生氣。
終于夏遙實在是忍不住了,提著食盒便沖向御書房。小胡子遠遠一看是夏遙來了,倒也不通傳就放了夏遙進去,畢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之前夏遙有事沒事總是天天的往御書房跑,到最後宇文麟干脆跟小胡子說,讓小胡子以後逍遙來一律不用通傳了,直接讓她進來便好。于是小胡子也並未阻攔。
夏遙直直的沖進御書房,還沒待宇文麟抬起頭來,她便拿著食盒跪了下去。跪下的動作很大,整個膝蓋跪在地攤上,硬生生的發出一聲悶聲。
宇文麟從公文中抬起頭來看著夏遙,表情顯得有些經驗,他從來沒見過今日的夏遙,如此這般表情,夏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能看到一臉的堅毅,就是這一臉的堅毅讓宇文麟感到有些不舒爽。
「這是怎麼了?」宇文麟並沒有站起來,只是問道。
「君子一言,是否駟馬難追?」夏遙看著宇文麟的眼楮,毫不畏懼的說。
「是。」宇文麟也看回去,他就是深深的迷戀上夏遙的這種毫不畏懼。
「皇上,請允許臣妾回夏府,看臣妾的娘親。如果臣妾再不回去,恐怕要給娘親收尸了。」夏遙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相逼。
「遙兒……」宇文麟這才明白夏遙的來意,他直直的站來向夏遙走過來,走到夏遙面前停下來,輕輕的蹲下來,直視夏遙的眼楮。夏遙的眼楮一直都很清澈,里面沒有一絲雜物,讓人看得第一眼就覺得她很單純,不諳世事,不知道一切邪惡的事情,是那麼美好。
「皇上,臣妾已經等不及了。皇上可能不懂,臣妾從小便跟著娘親長大。想必皇上在不關心大臣的家室,也理應知道,臣妾在夏府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從小便沒有爹爹疼。而且總是飽受欺負。臣妾只有一個娘親,偌大的夏府,臣妾心里只裝下一個人,就是臣妾的娘親。說句大不敬的話,臣妾的親人,也只有她一個。如今娘親抱病,如果臣妾無緣趕回去看她最後一眼。那臣妾便會隨她而去」夏遙的眼楮里面蓄滿了淚水,但是還是看得清眼底的堅定。
「遙兒,你在威脅朕。」宇文麟的口氣很平淡,既沒有顯示出責怪夏遙的意思,也沒有了平日里寵愛的語氣。
「臣妾不是在威脅皇上,臣妾只是希望皇上既然答應了臣妾,如今臣妾已然大好。皇上卻不兌現您的諾言,要臣妾怎麼相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夏遙死死的盯著宇文麟的眼楮,咄咄相逼道。
「朕答應你了自然會做到。」宇文麟輕嘆一口氣,看著夏遙的眼楮,夏遙眼里的淚水一點一點的劃過臉頰。
「什麼時候?皇上,您是要臣妾回去給娘親收尸嗎?」。夏遙的聲音變得很鏗鏘,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回去。
「你不該這麼跟朕說話。」宇文麟站起來,背對著夏遙負手而立。夏遙知道這便是他動怒的征兆。即使如今她要挑戰君威,她也要回去。天知道每天那些夢魘讓她一天天想回去。
「皇上,昨天晚上,臣妾做了一個夢。夢里娘親站在門口看著我。她說‘遙兒,娘要離開你了。從小到大,你身體一直不好。娘親沒有辦法給你大補,你看起來總是那麼瘦小,一干活就要生病。娘親離開以後,你便好好照顧自己。如今你在深宮中,有機會調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漸漸好起來。娘是看不到了,這是娘最後的心願。’皇上,臣妾不是聖人。臣妾早上起來的時候枕邊濕透了,臣妾不想留下終身的遺憾。求皇上成全。」夏遙的頭狠狠地磕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像是透過毯子把頭硬生生的砸在地上。
「遙兒,你起來。」宇文麟終于忍受不住夏遙的頭和地面進行一次次的撞擊轉過身來。他一直只覺得夏遙是一個讓他充滿驚喜的女人。她該乖巧的時候乖巧,該撒嬌的時候撒嬌,懂得怎麼能讓自己開心。卻不曾想到夏遙也有如此剛毅的一面。他並不喜歡夏遙的這樣的口氣,這樣的夏遙讓他覺得他掌控不了。他向來習慣了掌控任何事情,他是一代君主,是整個東離王朝的掌控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卻總讓他覺得抓不住。
「皇上不答應臣妾,臣妾便永遠不起來。」夏遙的磕頭並沒有停下來,一聲一聲的敲擊在宇文麟的心髒上。
「朕答應你。你起來吧。」宇文麟的聲音從夏遙的頭頂傳進夏遙的耳朵里。
「謝皇上。」夏遙萌的站起來,光滑的額頭因為剛才用力過猛顯得有些通紅,宇文麟想伸出手去撫模一下夏遙的額頭,誰知夏遙猛地把自己手邊的食盒遞給宇文麟道︰「皇上,這里是臣妾為您準備的差點。」語速極快。宇文麟看著夏遙的手懸在半空中,便伸出手接住了夏遙的食盒。在宇文麟接住的那一瞬間夏遙已經說道︰「臣妾告退。」並未等宇文麟點頭便走出了養心殿。
宇文麟追到養心殿門口的時候,夏遙顯然已經走遠了。宇文麟看著她坐在步輦上,不停的催著身邊的人加快腳步。仿佛皇宮就是個牢籠。讓夏遙這只金絲雀恨不得一瞬間就逃離這個牢籠。宇文麟側身對身邊的小胡子道︰「去告知下宣武門的守衛,瑾婕妤今日回家探親,叫他們不要攔著。」不等小胡子回到便走回了養心殿里面。
夏遙直到到了宣武門跟前,被宣武門的侍衛攔住,才想到她沒有通行令,沒有通行令是不能出宮的。她確實是有些著急了,連這樣基本的事情都忘記了,而她並沒有通行令,也怪她當時走的太快了。甚至連一個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宇文麟。
夏遙回過頭,想著要不要回去御書房,只是剛才她的大不敬,讓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去。可是如果她今天不去拿通行令,那麼今天就無法出宮。夏遙咬咬牙,吩咐抬著玉輦的公公們回御書房。才轉過去,便看到小胡子向這邊快步走來。夏遙匆忙喊了停。眼楮直直的看著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