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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遙倒是醒的有些早,昨天晚上睡醒之後只是吃了稍許的粥便接著休息。今天痛經的情況總算是好轉了些。夏遙看看外面,還是烈日當頭。突然覺得頭有些暈,只是又不想在拖著。于是起來稍微動了動,發現肚子一點都不痛,才又壯著膽子沖向御書房。
小柔和溫溫一路都在勸解夏遙,夏遙只是說沒關系的。她昨天下午已然罷工一天,今天再不來也不好,休息的適當的,工作是需要繼續的。
于是夏遙照樣跪在那里。小胡子照料進去向宇文麟通報。
只是夏遙今日和昨日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她今天月事來了,跪上半個時辰身子便立刻有些不穩當,有點左搖右晃的,隨即有跪穩在那里。
夏遙只覺得頭暈無比,烈日照在她身上讓她覺得身上一陣陣發燙。這個時候偏偏肚子又開始抗議,夏遙的額頭起先是出現細密的汗珠,隨後汗珠越來越大,從她的頭上一滴滴的流下來,夏遙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身後的小柔和溫溫也感覺到了,小聲的喚著夏遙,夏遙只是一只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向後面小幅度的擺擺手,後面的兩人也不敢再叫。
就在夏遙以為可能就會這麼死在這里的時候,看著地面的眼楮仿佛看見一抹明黃色,夏遙用盡力氣的抬起頭,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夏遙的眼楮看不見那個人影的長相,模糊無比,他穿的衣服也是明黃色的,就如同那毒日頭一般。夏遙在心里勾勒著他宇文麟的面容,那標準的瓜子臉,細長的眉毛,還有那黑色的讓自己深陷其中的瞳孔,夏遙喚道︰「皇上……」話還沒有說完,便直直的倒下來。
宇文麟見狀趕忙上前扶住夏遙,夏遙的額頭上都是汗,嘴唇蒼白的很,整個人癱軟無力。宇文麟的眼里閃過一絲痛意,隨後便橫包起夏遙走進御書房里面,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小胡子連忙跟身邊的小公公喊道快去叫太醫,小公公一撒丫子便跑去了。
夏遙再次睜開眼楮便看見的是宇文麟那好看的面容,這次比她暈倒時候看的清楚多了,那只能在心中幻想的面容到底沒有實物來的讓夏遙喜歡。夏遙伸出一只手,費勁的模到宇文麟的臉上。宇文麟看著她,眉毛依舊擰在一起,夏遙的手緩緩的撫上宇文麟的眉毛道︰「皇上,皺眉易老。」宇文麟伸手抓住夏遙的手,握在手心里放下來。眉毛依舊緊緊的擰在一起。
兩個人大眼對著小眼,相對無言,直到過了許久,宇文麟才開口道︰「你自己身子不舒服,你不知道嗎?」。口氣生硬,這是夏遙那日與他交鋒之後他與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還是那樣好听,在夏遙的心房上蕩起一絲絲漣漪,雖然他口氣生硬,但是里面的關切之意是夏遙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臣妾祈求皇上原諒。」夏遙說著要從床上爬起來,宇文麟連忙按倒她。
「朕沒有怪你,你又何苦日日跪在御書房外?」宇文麟的聲音還是剛才那般生硬。
「皇上是沒有責罰臣妾,但是這不代表皇上不責怪臣妾。皇上避而不見,讓臣妾心里甚是難受。既然皇上不責罰臣妾,臣妾知錯卻無法告知皇上臣妾以後會改正,皇上也不給臣妾這個機會。臣妾只好自罰。」
夏遙的一番話說的宇文麟啞口無言。他看著眼前這個面容絕美卻很蒼白的面容。其實夏遙第一日來御書房,自己便看見她了。夏遙回去時,宇文麟便是看著她的背影的。他看見夏遙跪在那里,想著過了今日便好了。誰知道夏遙居然每日都來,那麼他也每日都來。榮妃要留在這里他也從不阻撓,只是榮妃留下宇文麟晚上一定會在御書房連夜不睡覺看奏折。每當听小胡子說夏遙回去了,他心里便舒服了一些,听著晴雪閣來報說夏遙的生活規律,讓宇文麟真是又氣又愛,她每日吃好喝好睡好便來這里跪著。宇文麟一來責怪她沒有恆心,不是真心想要求原諒,二來卻又不希望她真的整日不要命的每日每夜的跪在這里,這兩種情緒就這麼交替著。直到昨天下午,宇文麟見夏遙並沒有來,便讓小胡子去問安插在晴雪閣的小太監,才得知夏遙是身體不舒服。宇文麟當時心里真的不希望夏遙第二日來,只是夏遙居然還是到了,她不像往日精精神神的跪在那里,而是耷拉著腦袋,時不時的還左晃右晃,宇文麟是在是忍不住才出去看看她。沒想到夏遙一見了自己倒是直接倒下去了。
「唉。」宇文麟嘆了一口氣,松開緊握著夏遙的手。不再看她。心里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對一個女人這般關心起來。這樣的關心對夏遙來說,其實不一定是好的。
「皇上。」宇文麟的手放在床邊,夏遙見他松開了自己,連忙自己身上前握住道︰「臣妾這次真的知錯了。求皇上原諒臣妾。」夏遙知道宇文麟其實還是沒有徹底的原諒她,只好立馬抓住他的手說道。
「朕知道你知錯了,但是朕對于你這種自罰的方式,很不喜歡。」宇文麟一字一句的說道,如若他想罰她,他自會罰。還不是心里舍不得讓她受到重罰才會如此,她卻自己如此折磨自己,宇文麟當然不喜歡這樣。
「只要皇上原諒臣妾,臣妾立馬就一點事都沒有了。」宇文麟抓緊宇文麟,突然發出「嘶」的一聲倒抽氣,手上的力道稍微縮減了些。
宇文麟趕忙抓起夏遙的手,剛才只顧看夏遙完全沒有注意她的手上有傷。宇文麟攤開夏遙的手掌,整個手掌的皮都呲掉了,好在夏遙上過藥,已經稍微好了一點,但是經過剛才太大力,有的地方又見血了。宇文麟看著這整個手掌幾乎是沒有完好之處的,立馬抓起夏遙的另一只手,映入眼楮的亦是如此。宇文麟好看的眉毛擰的更緊了,聲音也變的更生硬的說道︰「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這是昨日臣妾午時跪完之後起身,誰知腿突然變得毫無知覺,于是臣妾不小心摔倒了,手扶在地上時,不小心蹭破了。」夏遙刻意的隱瞞了榮妃找自己麻煩的那一段。
「小胡子,去拿朕的藥箱來。隨身的。」宇文麟對身後一直候著的小胡子說道。這東離王朝,凡是皇上的地盤便一定有藥箱以備不時之需,後妃宮中也有不少珍貴的藥。只是皇上的貼身太監總是會帶著皇上的隨身藥箱,里面的藥材都是稀世珍寶。也只有皇帝才有辛得此,貼身太監是不會離皇上的距離超過二十米的,且時刻都關注著皇上,所以這藥箱自然也就由他們來保管。小胡子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立刻出去。
小胡子還沒把藥箱取來,陳柳生倒是到了。宇文麟立刻讓陳柳生為夏遙號脈,陳柳生只道夏遙是因為月事還曬了毒日頭有些中暑,身子難免會比平日里難受更多。手上的傷倒是無大礙,只是開了藥房便被宇文麟遣走。
陳柳生在的時候小胡子已然回來了,他抱著藥房站在那里也不敢動,直到陳柳生走了之後才遞到皇上面前。宇文麟結果藥盒便吩咐所有人都下去。當時也不過只有小柔溫溫和小胡子,小胡子跟著小柔和溫溫後頭出來,告訴他們今日皇上藥箱這事不可外傳。這皇上的隨身藥箱,一向是不拿與皇上以外的人使用的,如若傳到了太後耳朵里,只怕是會對夏遙不利。小柔和溫溫連忙點頭。
屋里宇文麟細心的在為夏遙上藥,出血的地方經過藥粉撒上去,突然一陣刺痛。夏遙忍不住的抽了一下手。宇文麟連忙按住她道︰「是很痛,但是藥效很好。別動。」口氣還是和之前一樣生硬,只是手上的動作溫柔緩慢了一些,時不時還輕輕幫夏遙吹著傷口。夏遙看著這樣的宇文麟看著看著就笑了。
宇文麟細心幫夏遙把每一個傷口都擦上藥,才發現夏遙在看著自己笑。于是收拾好藥箱問道︰「你笑什麼?」
「臣妾高興。」夏遙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道,剛才的疼痛全部都被宇文麟那細心的動作趕到腦後了。
「高興什麼。」宇文麟還是口氣生硬的說。
「皇上,臣妾能遇到你。是臣妾這一生之福。」夏遙真心的說著,眼楮里面亮亮的。宇文麟看著她的眼楮,她的眼楮仿佛會說話一般。這樣的話其實宇文麟停了不下上百次了,只是不知道為何听夏遙說出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听夏遙說出來的感覺,是心動。
宇文麟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應道︰「是嗎?」。
「嗯。不止是臣妾之福,還是萬民之福。」
奉承的話,宇文麟听過。甜言蜜語,宇文麟也听過。只是每個人說出來的都和夏遙說出來給他的感覺不一樣,別人說出來他只覺得是溜須拍馬。但是夏遙說出來卻是如此多的真實,他感覺不到一絲虛假。宇文麟嘆了一口氣迎上夏遙的眼楮,夏遙的眼神很清亮,她臉色蒼白也好,身體不適也好,卻永遠遮蓋不住她那雙清亮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