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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面比前幾日越發的潮濕了,也越來越冷。夏遙把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緊了些。頭有些發熱,估計這幾天外面的在下雨吧。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冷。還好,宇文麟並沒有讓自己換上牢服,那樣的話,夏遙都覺得自己恐怕會撐不下去。
懲罰這個東西,說高就高,說低就低,要說輕重,還是以宇文麟的想發為主。
夏遙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按理說在現代談個戀愛什麼的應該是很常見的。可是夏遙就是一個例外。漫漫人生中的二十八年以來,從來沒有談過一次戀愛。所以,宇文麟是她第一個傾心的人。都說戀愛中的人容易沖昏了頭,夏遙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沖昏了頭,但是夏遙覺得,宇文麟一定不會殺自己的。她相信,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吧。盡管沒有,曾經的日子也擺在眼前,不是那麼容易就磨滅的。夏遙想到這里,才放下心躺下來,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去冷宮吧?電視里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個欣長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這次他並沒有背對著夏遙,而是面對著夏遙。身上還穿著皇袍,顯得整個人極為精神抖擻。夏遙幾乎很少看到他穿皇袍的樣子,這一次更和前幾次都不一樣,他的身體一半在陰影里面,一面在燭光下面,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勢直直的逼過來,這就是王者的氣勢吧。
「皇上……」夏遙的聲音有些虛弱,她覺得自己頭沉沉的,感覺像是要炸開來了。
「見了朕不行禮嗎?」。宇文麟的聲音有一絲冰冷,冰冷的有些……可怕。
夏遙匆匆忙忙的從石床上爬起來,一下子沒注意,身子滑了一下,整個人就從石床上摔下來摔到了宇文麟的腳下,夏遙撐起身子跪在那里,身子變得更沉了,好像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支配的了。
「皇上吉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夏遙的聲音有些虛,好像隨時就會摔到一樣。
「朕想到怎麼處罰你了。」宇文麟的聲音還是那樣冰冷,他的話讓夏遙的身子變得更沉一般。
「皇上……」夏遙努力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眼前的王者。
「處死。」宇文麟的聲音冷淡而冰冷,就好像自己並不是對一個和自己曾經耳鬢廝磨的人說。而是跟一個殺了人的殺人犯說一樣。
夏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頭昏昏沉沉的,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听錯了。
「臣妾……沒有听懂。」夏遙跪在那里,膝蓋上刺骨的冰冷勉強能讓她打起一絲精神來。
「朕要處死你。」宇文麟的聲音慢慢的又傳過來,這一次,夏遙听的非常清楚。他說……處死她。
話音剛落沒有多久,宇文麟就看見夏遙的身子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她已經撐了很久讓自己不要那麼快倒下,可是那五個,就好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狠狠的敲打在夏遙的心口上,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心髒的跳動。
宇文麟蹲下來,看著夏遙閉著眼楮倒在那里,她的臉色很蒼白,燭光從外面一點點的灑進來灑在她的臉上。
「如果你不是她就好了。」宇文麟的表情看起來比剛才柔和了很多,聲音一也跟著柔和了很多。他把手神到夏遙的鼻子下面,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就是呼出來的氣滾燙滾燙的。宇文麟伸手撫上她的額頭,熱的就像要著火了一般。
「唉……」宇文麟嘆了一口氣,把手伸進衣袖里面。取出一粒藥丸給夏遙喂了下去。又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自己干脆在她的床邊坐下來。
「朕身不由己,不要怨朕。」宇文麟想著昨天在大殿上,夏遙那毫不服輸的樣子,那種神情,要是以前的她,是絕對不會有的。可是現在就是在這個人身上出現了。
宇文麟就那樣呆坐在夏遙的身邊,許久都沒喲再說一句話。直到夏遙有了輕微的動作才緩緩的站起來走出去。甚至親手把門鎖上,走到牢房門口對著看守牢房的人道︰「給瑾嬪娘娘添一床被子吧。朕還沒有廢掉她,不想讓她死的太早。」
牢房門口的小士兵趕忙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沒過兩天,夏遙就收到了所謂的通知,甚至連正式的宣布都沒有。只是來人告訴夏遙,三天後問斬。夏遙的身體是不難受了,那天倒下的時候,身體難受的很,起來之後就發現頭不疼了,身體也沒有那麼難過了。看了看石床上多出來的兩床被子,讓夏遙覺得宇文麟那天送給自己的那五個字,就好像是開完笑的一樣。可是當夏遙真正的听到的時候,就好像希望被粉碎一樣。難受的很。
宇文晨再次來到關著夏遙的牢房,夏遙還是坐在那個石床那里,睡覺,或者躺著發呆。宇文晨已經站在門口半天了,夏遙卻一一直都沒有看見他一般。
「夏遙,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話。也許現在就可以離開這里。」既然夏遙看不到自己,只能自己去喊她了。
夏遙回過頭去,宇文晨依然是一樣的黑色斗篷,斗篷上的帽子扣在頭上,看不清楚他的臉。夏遙坐起來,走到宇文晨的對面道︰「我說了不會跟你合作。」
「為什麼?」宇文晨的嘴角勾起來,聲音也上揚起來。
「不為什麼。」
「不想通過自己的手去害自己喜歡的人?」宇文晨看著夏遙,夏遙現在整個臉都被牢房外面的燭光照的很亮。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跟你合作。」夏遙轉過身去,坐在石床上把被子裹起來。
「不合作也可以。只不過你的死期就是沐月兒的死期而已。」宇文晨的聲音里面似乎帶著一股笑意。也不等夏遙回到,他就緩緩的踱步而去,沒有絲毫給夏遙的反悔的機會。
當然,夏遙也沒有想要反悔。但是還是緊緊皺起了眉頭。
三天的時間,夏遙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她的日子無非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在牢房里面看不見外面的天,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天。日子過的渾渾噩噩,只覺得自己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就迎來了自己的死期。上次是意外,這次卻是明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好在她不知道日子是怎麼過的,不然那種算著自己死亡的來臨,可真不好受。
「帶出來。」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夏遙猛的在被子里面哆嗦了了一下子。
兩個獄卒麻溜的打開了牢房,夏遙把被子放下來。立刻就有一個獄卒拿了一個木枷來,迅速的給夏遙帶上,然後自己躲到一邊,仿佛夏遙身上有什麼病毒一樣。
夏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刑場的,只知道,自己出了牢房就看到了一陣刺眼的陽光。應該是正午時分吧。夏遙閉起來眼楮,不想貪婪的去看那刺眼的陽光。上一次死亡是什麼滋味?好像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了一陣刺眼的車前燈,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次呢,又是一陣刺眼的光。
前一天已經有人給夏遙換上了死囚的衣服。夏遙也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好在送來的是干淨衣服,夏遙總算是要了一點水把自己的臉擦了擦,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邋遢。頭發也自己整理了一下。
要說,夏遙在看到執行自己死刑的人的時候,自己都覺得世界太巧合了。是桑恆。夏遙干脆閉起來眼楮不去看,到底桑恆是個熟人。
桑恆也沒想到皇上會委托自己來做這件事。桑恆看著跪在下面的夏遙,她閉著眼楮。頭發披散著,穿著只有死囚才會穿的刑服。桑恆在心里嘆了口氣,她身上的那股凌厲的氣勢還是沒有絲毫的消失,反而在這個時候顯得更凌厲了。
桑恆從公案後面走出來。今天的太陽格外的烈,明明還是在冬天,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是一個這樣的大晴天。夏遙的身體微微抖著,雖然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但是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就過于單薄了。
「吃吧。做個飽死鬼。」一個有些蒼勁的聲音在夏遙的耳邊響起來。
夏遙睜開眼楮,看著桑恆手上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碗,碗里面放著的都是上好的菜色。
「還是不勞煩桑大人了。我之前吃過了。」夏遙閉上眼楮,完全不去看桑恆。
桑恆嘆了一口氣道︰「吃吧。夏淮和沐月兒之前都吃了。」
夏遙猛地睜開眼楮,聲音從牙縫里面擠出來道︰「我父親處死了?和我母親一起?」
「是。就在三天前。」桑恆的聲音里面也透著一種深深的,就像是淒涼一樣的語氣。
「宇文心呢?」夏遙的眼楮眯起來,不看桑恆道。
「因為是皇親國戚,避免一死。」
「勞煩桑大人了。」夏遙張開嘴。
桑恆把碗里的飯一點一點的送進夏遙的嘴里。夏遙想起來最後宇文晨跟自己說的話,那時候就算自己跟他合作了。也不一定能挽回沐月兒的性命吧。夏遙很想哭,想到那個美麗而又堅強的婦人,就沒由來的想哭。她從來沒有這樣埋怨過宇文麟,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都死去,還是親手了結自己。夏遙緊緊的閉上眼楮,味同嚼蠟的吃了許多桑恆喂過來的飯。
桑恆看著夏遙一直到吃完都不肯在睜開眼楮。只好輕嘆一口氣坐回公案前,拿起案台上的斬立決,深吸一口氣丟到地下。夏遙瞬間覺得自己身上的板子就那樣被抽掉了。終于忍不住眼淚從眼眶里面劃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