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千金 056.往事(二)

作者 ︰ 至尊奶黃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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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天可見憐,我就這樣躲過了那一劫。義父見我如此,不在為難我。自此之後的每個月圓,只要我站在村子的正中央,所有的人就會立刻停下他們的獸性。我變成了村里公認的聖女。聖女這個詞,就是從那個時候廣為流傳的。最終,宇文蘇還是沒有醒過來,無論我想盡多少辦法,宇文蘇最終還是沒有醒過來。」

「他終日躺在那里,呼吸是有的,只是永遠都不會蘇醒過來了。這是義父告訴我的,他說在他的民族里面,受了詛咒的人不會死去,可是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我只能日日的守在他的床前,期待著他醒過來。」

「兩年後,我十五歲了,宇文蘇也已經滿二十歲整。我就這樣郁郁寡歡,身子變得越來越不好。我的精神支柱躺在那里,像一具死尸一般,日日在那里沉睡,我只能每日給他擦拭身體,甚至看不到他睜開眼楮。我終于忍受不了,去求義父,讓他告訴我幫助宇文蘇的方法。」

「當初義父說我只要能承受得住就可以救宇文蘇,只是沒想到事情最終會落到那樣一個地步。義父最終無可奈何,耐不住我的懇求,告訴了我另外一個辦法。他說的時候那個表情我永遠都忘記不了,哪怕是現在我也還對當年義父的那番話和痛惜的表情記憶猶新。」

「義父說,他們是一個不同于人類的種族,他們的種族沒有名字,從出生就在這個小村子里面,這個村子沒有人能進得來,只有他們種族的人才進得來。偏偏我和宇文蘇就闖了進來。他們以為,那是上天給他們的恩賜,讓他們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人類。所以他們給我和宇文蘇下了最毒的血咒,我們的發誓雖然簡單,但是配上他們給的血咒,就不一樣了。這樣的咒語流淌在他們的血液里面,我們的身上一輩子都有這樣的咒語,一旦我們破除誓言,血咒就會在第一時間觸發,不會讓人死亡,也會讓人不斷的衰竭。義父不敢告訴我這些事情,其實只要我能保證讓村里的每一個種族里面的男人玷污,那樣我的血液里面就會流淌著同樣的血,那樣子的話,只要我和宇文蘇發生關系,宇文蘇也會擁有同樣的血液。血咒就會迎刃而解,可是這個辦法,被我的天生力給毀滅了。」

「辦法還是有的,只是在知道我的能力之後,義父卻不想我用那個辦法,因為只有我的能力能抑制住所有人的獸性大發,若是沒有了我,那麼就代表他們的村莊又會回到之前的那種狀態。義父雖然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可是倒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最終坳不過我。告訴了我。那就是,用我純淨的血液,注入到宇文蘇的身體里面,把他受了詛咒污穢的血液洗淨。我一開始擔心,我的血液就算給了宇文蘇,那樣還是受著詛咒的血液。後來義父告訴我,我的身體有一種再生力,那樣的再生力是不會被血咒這樣的賭咒污染的,她會隨著我的血液一生一世。」

「我選擇了這個辦法。是義父幫我進行整個換血過程的。那個過程真的一點都不痛苦。我只是覺得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直到一點溫度都沒有。最讓我開心的是,這個過程中,宇文蘇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他終于恢復了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的血氣方剛,那時候年僅十五歲的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那時候的心情我忘不了,哪怕是現在我也歷歷在目,是快樂,是我人生中最後一個僅有的快樂。」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可是沒有,我最終還是活著。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宇文蘇已經不在桃源村了。迎接我的是義父,義父告訴我,宇文蘇離開了。宇文蘇並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以為我只是簡單的給他換血,之後他就離開了,他說這是一個讓他傷心的地方,他不能留在這里死守著我的墓碑。哦,我的墓碑,沒有錯,我是有墓碑的人。我甚至自己也去看過,那個墓碑讓我覺得非常的害怕,真的,我就那樣躺在那里。義父告訴我,那里面是我的身體。我問他,那現在的我呢?義父說,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死靈。」

「我不過是一個死靈。我能接觸到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不過這僅限于村子里面的人。我沒有血液,無論我磕破踫破哪里,我都不會死亡,從傷口里面流出來的並不是鮮紅鮮紅的血液,而是透明色水一樣的,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素數次的嘗試過自殺,自殺……這是一個多麼諷刺的字眼。可是我就是無數次的去嘗試,沒有一次成功過,我變成了一個不死的人。義父告訴我,他們村子里面的人,每個都和我一樣,不會死亡。就算我永遠不會死亡,桃源村也和我共存亡。我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桃源村聖女。」

「最後整個桃源村都由我來掌控。可是我的心始終都在外面。我並不愛宇文蘇,不愛歸不愛,他始終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男人,那個重要程度,早已超過了所有人,如果沒有宇文蘇,就一定不會有我。我始終都堅信著這一點。我想盡辦法想知道宇文蘇的近況。義父見我終日郁郁不歡,此時白發斑斑的義父,讓我離開桃源村,去找尋我自己心里的答案。我雖然知道義父不會死,可是也不遠留他在這桃源村。我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離開。我在桃源村又待了兩年,這兩年來,我的日子都過的一成不變。義父和村民卻一日比一日衰老,我卻總是越來越年輕。我非常不明白,大家都是不死之身,為何我卻不會衰老。」

「最後我明白了。當大家都死亡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我不會衰老。我在桃源村里面吸進了他們的精華。他們不能在進行那樣獸性的行為,對他們來說就是進入衰老和死亡的前提。而我的存在,就是讓他們離開那樣的生活,卻另一方面,加速了他們的死亡。全村的人沒有一個人怪我,他們甚至非常的開心。他們在這個世上活了上千年,就是為了一死的解月兌,他們從古書上得知,只要能阻止他們失去理智,那麼他們就會離死不遠了。他們種族的特性就是野獸。我成功的阻止了他們的理智,他們終于可以得到精神上的解月兌,離開這個世界,去他們早已經向往的極樂世界。」

「在一個月圓之夜,全村的人,一夜之間都沒有了呼吸。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面對的滿山的荒涼,迎來了我進入桃源村以來的第一場雪。那場雪下的大極了,我記憶里面唯一有的雪景,就是那一場。雪化了,桃源村在一夜之間就那樣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我們種過的田地,搭建過的房屋,全部都不見了。雪化了之後我眼前就只剩下一片荒地,什麼都沒有,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我的身體沒有一絲的感覺,可是真正冰冷的是我的內心,那是一種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荒涼。宇文家全家死的時候我沒有那樣的感覺,那時候我的身邊有宇文蘇。宇文蘇離開桃源村的時候我沒有那種感覺,那個時候我身邊有義父。可是那一天,我什麼都沒有了,這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還是一個異類。」

「我離開那片荒蕪的空地。走了三天三夜,才到達城里。經過一番打听,才知道,現在天下比我小時候還要混亂。此時天下已經分為五個黨羽,東南西北中。他們在這五個地方各自稱王。可是戰火還是在硝煙不斷,誰都想吞並對方,卻誰都做不到。那五個王者也不過是五個山大王,還有許多小人在虎視眈眈,他們只能各自開戰在兵戎相見。而東方的王者,就是宇文蘇。我一路上循著宇文蘇的足跡偷偷的跟著他,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我看著他戰勝了一次又一層,一次又一次,我心里真的很開心。看到他還活著,那樣生龍活虎的樣子,和那幾年躺在床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我的心情也變得更加不一樣。」

「也許是血液上的共鳴。宇文蘇發現了我。我告訴他我叫紅鸞,他只說了兩個字,真像。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真相。我只是一個異類,我知道他也許不會在乎,但是我在乎。宇文蘇對我很好,很快他就重振鴻鵠,坐上了皇位,把國號改為東離。其他四方也相繼稱帝。天下五分,東西南北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私下里面卻始終是勾心斗角。」

「宇文蘇登上皇位,受萬人敬仰。我卻沒有變成他身邊最重要的女人,我始終無名無分的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又自己的皇後,和後宮三千佳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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