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不見︰
你有沒瘋狂地想念一個曾經愛過的人——
只到午夜夢回時心生懷疑,以為他根本從來就沒有在你的生命里存在過?一切都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情感寄托?
可是唇上那熾熱的吻怎麼說?身體里那綿密的柔情又怎麼說?
我知道要忘掉,卻也不能強迫自己,只能篤定時間會改變一切。
所以不經意地想起時,哭一哭,我覺得這沒什麼。哭著哭著那股愁就就淡了。
在愛情里迷路的人不只我一個,慢慢地走,總有一天,能找到出口。
7月12日19︰00來自長微博-轉發(*)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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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是兩個人的事,離開卻是一個人的決定,遇見是一個開始,離開卻是為了遇見下一個離開。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米蘭?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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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我是個即將滿二十一歲的中國女性,目前在中國w市一所大學中文系念三年級。
我混血,中國混日本。
媽媽是日本人,年輕的時候到中國讀書結識了我爸爸。他們兩個很快結了婚,很快生了我。
我十三歲的時候,他們離婚了。
在我的印象里,爸媽的感情很好,我幾乎沒見過他們吵架,所以這婚離得在我看來毫無征兆。百思不得其解之後,我只能把導致他們分開的那個矛盾視作是不可調和的。我並不知道這個不可調和的矛盾是什麼,他們也從不向我解釋。兩人離婚後,媽媽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我跟著爸爸留在中國n市。
我十七歲那年,媽媽與她的現任丈夫再婚。在那年的秋天,爸爸也娶了一個小他十二歲的女人。
他們各自積極的再婚行為並沒有引起我的排斥與反對,我甚至對突然多出來的親人倍感新鮮。然而我還沒完全適應新的家庭關系,就收到了來自w市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這樣一來,由于家庭重組帶來的輕微不適感,也隨著新生活的展開而逐漸淡化了。
對于未來,我充滿了渴望與遐想。我想要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有不錯的收入,在合適的時候能夠供房養車。我要浪漫地戀愛,瀟灑地分手。
我期待在對的時間出現一個對的人為我披上嫁衣,我將與他甘苦與共,一輩子不分開。
這個暑假剛開始我就被媽媽喚到了日本。
念大學以後社會活動漸多,來日本的次數比從前少,因而媽媽待我越發心肝寶貝。我舍不得讓她失望,放棄了去北海道旅游的計劃,在她身邊一住就是二十多天。
爸爸的電話在一個晴好的傍晚打過來,他說有一個和我年紀相仿、論輩份卻要叫我「姑姑」的男人會來n市,讓我回去結識一下這位新的「親友」。
我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麼大的佷兒,瞠目結舌地捉著電話問︰「是親的還是剛剛認的?」
父親哈哈一笑說︰「快回來吧,回來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地掛斷電話,看見藤原紀子在我臥室門口對著我擠眉弄眼。我招招手讓她進來。
紀子是藤原爸爸與他前妻的女兒,17歲,傳統日本婦女的外表與氣質,講起話來會有節奏地微微點頭。
「姐,是讓你回家相親嗎?」紀子指指我剛剛擱下的手機,用不太嫻熟的普通話慢慢地問我。
我挑了挑嘴角,笑眯眯地告訴她︰「不是。是讓我回家認親。」
*
我把行李送去機場航班托運處,手里抱著媽媽送的限量版流氓兔大號公仔,迎著來往的人群,嘴角輕搐。
媽媽溫柔地笑︰「有時間多過來。媽媽會想你。」藤原爸爸和紀子在一旁點點頭。
我乖順地答應了,微笑著沖他們揮了揮手。想了想,又效仿日式禮節很認真地行了個點頭哈腰禮,轉身進入安檢通道。
……
我與那個他,我們的一切,都是從天上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