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佷你好,252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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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嘜鎷灞癹曉
靜僻的高級公寓小區。
街心公園旁邊,銀色路虎「嘎」地一聲剎住,副駕駛室門被推開,嬌小的女人從車里跳出來,「砰」地一聲將車門甩得老響。
男人坐在駕駛室,目光隨著跳下車那女人的背影,牙關緊咬。
一小時前他好容易半威脅半誘哄地將她一路從市區帶了回來。車進了小區,他想到24小時超市買些日用品回公寓,車鎖剛跳開這女人就一副要跳車的模樣,害得他慌手慌腳將車就地剎住了。
女人沖進了街心公園,目的地不明。男人從車里出來,遙控鎖車之後快步追了上去。
清冷的街心公園里,兩人相隔十幾米遠,走路走得姿態急切。
身量嬌小的女人,畢竟是吃虧,兩條小細腿快頻疾跑、交錯來回了好半天才拉出的那麼一小段距離,男人沒一分鐘就追得不超過五米了。之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距離,跟了一分鐘之久,女人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男人于是長腿緊邁了兩步,立馬就追上了女人泯。
女人被男從後面攀住雙肩,她擰身掙扎想要月兌離他的掌控,卻不想他的手似乎是長在她肩上那般,無論她是矮身、側身、還是無章法的亂扭著身子,男人的手即使未使她感受到強硬的鉗制力,卻也始終讓她甩不開。
冬夜里,兩人呼出的氣息漸急,在冷洌的空氣里凝結成煙。微末的路燈光影下,那些煙影影綽綽地糾纏在一起,正如這糾結不休的兩個人。
「你放開我!」
女人掙扎的姿態已近狼狽,終是咬牙一聲低喝,夾雜了從「一度沸點」酒吧到這街心公園總共四十五分鐘時長的控訴與幽怨。
她終究不能這樣對他不理不睬,因為她逃不掉也甩不開他。剛剛那場身體上的較量已讓她疲憊不堪,她本就不該跟他纏——她怎麼忘了呢?自己那點皮毛的推手身法還是身後這男人教的呢!
氣喘吁吁,也不知是給累的還是給氣的,她擰頭斜了肩上不輕不重始終落著的大掌一眼,快恨死了穹!
這男人越來越叫她不冷靜,越來越叫她猜不透,越來越讓她多多見識到了四年前未曾觸及的一面……她的情緒這麼容易就受他影響,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方寸不亂?
……好吧,是怎樣做才能方寸不全亂?
「沈臨風你放開我!」
見他對她的低喝置若罔聞,簡慈連名帶姓地又喝了一聲,聲音已是沉怒不堪。
「夜深人靜的,我可不想落個擾民的罪名!但是你如果還不放開我,我就要大叫了!到時候給人看見是堂堂青瓷大總裁與個小女人糾纏不休,丟臉的不光是你沈臨風,還有你的青瓷集團和你的‘正牌女友’!」
「正牌女友」的說法存在了好幾年,是媒體擅自捏造給穆靜的一個稱呼,他沈臨風可從未認可過。此刻他雖沉默不語,但一直繃著的嘴角卻是緩緩揚起來。
這小女人沉不住氣了,終于肯開口與他說話,原來她生氣的最大因素還是吃了一碟偽制醋。這丫頭呵……果真是越來越像他的女人了。
身後依舊沒有動靜,簡慈氣呼呼地斜著眼,極不耐煩地抖了抖肩以示最後的警告。沈臨風像是被她的動靜提醒了似的,終于撤開一直擱在她肩上的手。她冷笑一聲,提腿就往前走——後腳還沒跟上前腳呢,一雙大掌忽然從她腰際繞過來,連同她兩條胳膊一起縛束住了。下一秒,束住她的男人往前一個挺身,她就貼進了一副溫暖的懷抱里。
簡慈囧著眉,簡直要哭了,這男人原來就不打算放開她,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桎梏著。可是這懷抱真的好暖和呢。是他把大衣扣解開了嗎?她的背似乎能直接感受到他壁壘分明的胸膛隔著絨衫傳來的熱度。
「不放。」
沈臨風這時候才開口,溫溫淡淡的聲音,卻有種不容分說的迫力。
簡慈剛湧上來的溫恬感被他的霸道一棍子打散,想起要跟他繼續較勁。用力地閉上眼楮,再睜開時精光一現,她趁其不備地突然抬腳,狠狠地朝著他的腳跺了下去……身後的男人悶哼了一聲,手臂隨之微松,她嘴角冷揚,驀地沖開他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提起一口氣就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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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風齜牙咧嘴地倒抽了口氣,動了動發麻的腳尖,在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準這丫頭買高跟鞋了!
那丫頭把他踩了之後跟兔子似的往前跳著跑,穿著白色短襖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分明。
逃到哪里去?!
沈臨風邪挑嘴角,兩步就襲了上去。
「啊!」
簡慈跑得好好的,忽然雙腳離地,緊接著一顆心也跟著提起來。等目光終于不再亂晃的時候,自己可憐的身子骨已經被那霸道的男人打橫撈進了懷里。
這家伙今天可……真是霸道啊!
她呆呆地凝神看他的眉眼。
冬天的星空就在他頭頂,他一雙眼楮與天上的星星一般閃爍著動人的華光。
沈臨風見懷里的人傻啦叭嘰地只管盯著他看,心里早已一腔柔情。他緊了緊手臂將她托得更穩,也打斷了她「憤然花痴」的狀態。
「不叫了?」他似笑非笑地問她︰「這麼瞎跑是要去哪里?腿這麼短跑得多辛苦,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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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這兩周有重大的接待工作,只能保持日更一章的速度,大家見諒!稍得閑就會加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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