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佷你好,260他的襯衣
簡慈美滋滋地泡了個晨澡,玫瑰精油滴過的熱水安撫了她被折騰了一晚上的身體。嘜鎷灞癹曉只是這趟浴室她去得太久,久到沈臨風中途兩次跑過來敲門,以便確認這女人沒有把自己溺死在浴缸里。當然,他也曾嘗試涎著臉在門口要求與她鴛鴦一浴,不過當然是毫無懸念地遭她拒絕。
當簡慈終于決定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先將門開了道縫,一只眼楮滴溜溜地從縫里朝門外看,鬼頭鬼腦的模樣。
臥室里那張大床上的被子亂得足夠溫馨,似乎光看看就能感受到內里纏綿溫暖的溫度。不過那貨已經不在臥室里了,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光著身子跑出來——這也是她選擇長時間躲在浴室的原因。之前跑得太倉皇,她忘了拿衣服就躺進浴缸里。為防止一大清早又把那頭堪比獸人的家伙的興趣撩起,她只有躲到他知難而退的時候才敢出來洎。
只是,除了睡衣之外,沈臨風的衣櫃里沒有她別的衣服。她抓了抓腦袋,扯過他的一件黑色襯衫套在身上。
說來他們每周至少有兩個晚上相擁到天明,她卻始終沒有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在這方面,她有自己的矜持,哪怕再愛他——他若不主動提出,她亦不會先行一步。
不過今天以後,事情大概會有些改變吧。
她滿臉笑意地看看床頭櫃上擱著的那串有水晶隻果鑰匙扣的鑰匙,又看看自己手上被他套上的戒指,獨自樂呵半天。老天真是待她不薄——他記不得她是誰,卻還是再次愛上她。她該滿足了。或者,並不一定需要他將她重新記起吧。
……
簡慈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地爬****,靠坐在床頭,將光溜溜的雙腿伸進仍舊有些余溫的被子里溽。
自己到底是知足了、還是太過貪戀安逸和他的寵愛?導致自己竟生了放棄尋探究竟的念頭?
一個清早的好心情因為這個糾結的實際問題遁得幾乎蹤影全無。她雙手抱著腦袋狠狠搖了兩下,要將那個被動的想法強硬地拋卻。
——即便他現在依然愛她,她也無法對他們四年間的空白置之不理。
——她可以不在乎他永遠記不得曾經愛過一個沈醉,可是她不能不在乎他在過去的四年間遭遇了什麼。
……
她直覺,他所遭遇的是傷害。
她怎麼舍得他受傷害?想到就要哭。
抓起被緣,一直扯到鼻端下方,他與她混合在一起的氣味充盈她的嗅覺,這讓她感覺安心。
她需要這份安心,去趨散心里總也趕不走、隨時有可能冒出的酸澀與淒然。
大概是因為起得太早加之又泡了個熱澡的緣故,她覺得又有些倦了.
沈臨風第四次跑進臥室是打算叫簡慈去客廳吃早餐。
手工米粉與小籠包花了他整整四十五分鐘。
然而大床上的女人又睡著了。
穿著他的襯衣,身體躺在她原來睡的那一邊,腦袋卻伸到他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