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還想送她去醫院?」西裝甲表情訝異地盯著同僚。
之前探簡慈額溫的那個西裝乙有些為難的樣子,
「我姨父的小孫子就是發燒沒有及時救治,最後給燒成腦癱了……」
西裝甲聞言一凜,心里對簡慈又忌恨了幾分。
幾個小時前他和同伴在某個輕軌站的樓梯拐角抓她,這女人像是有防備一樣,他一屆武夫第一次出手居然讓她咬了一口再從手里溜走了溴!
這女人小個子,誰知道聲音那麼大,一跑就開始扯起嗓子喊「救命」,他和同伴駭然至極,差點就要撒手。誰知剛好輕軌到站,站點廣播和列車進站的轟鳴聲將她呼救的聲音遮了個七、八分。天助他也!也顧不得上頭交待不能將人弄傷的命令了,他二話不說,上前就將她劈暈了。
這女人被他重掌劈了後頸,睡了好幾個小時,他原指望她能就這樣昏睡到上頭來接人走,誰知道這時候她又弄出發燒一說來。
西裝甲煩躁地揮了揮手,斥道禱︰
「我說你他馬的別講得這麼嚴重!她這麼大個人,發個燒也不會死!我們只管把她守到一會兒高登來接手就行,管她是傻是痴?我看這女人狡猾得很!在輕軌站抓她的情形你忘了?!你別找那麼多事了!」
西裝乙思忖了一下才說︰
「可是高登他剛給我發信息,說臨時多了個任務,可能明天上午才會來接人。要是這段時間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之前就白做了。他們不是特別交待過不能讓這女的出事嗎?」
兩個綁匪在交涉。簡慈閉著眼裝深度昏厥,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听了進去。
「高登」這名字從前她沒听過,一點印象都沒有。听他們說「要求不能讓她出事」,應該是要用她威脅什麼人。
她周圍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她與沈臨風的真實關系,她也並未听說沈臨風說最近招惹了什麼對頭,照理說不該是用她威脅沈臨風。可是除了沈臨風之外,她還能對誰有所牽制?
她想不通……心里忐忑不安。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她能暫時對自己的安全狀況放心。
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傷害她——那麼只要她人是好好的,總能想出法子對外求救。
那西裝甲一直出言不善的罵罵咧咧。她知道自己肩部和手部的傷都是那個那個西裝甲造成的,又听他不停的用「痴」、「傻」和「死」之類的話形容她,心里早就把他祖宗八代問候了個夠。對那個一直想要給她進行發燒救護的西裝乙她倒存了些感激,心想月兌逃以後去報案時,怎麼著也得給這個人說幾句有利于減輕刑罰的話。
西裝甲听了同伴的話不得不再次思考。想了想,做了個決定,
「那我下去買些特效退燒藥來喂給她吃吧!這女人有些悍,你看好她,千萬別讓她給跑了!人給跑了我們才是白做了!」
「她燒成這樣,你之前那麼打她耳光她都不醒,放心吧你!」
西裝乙應了,隨著西裝甲走出臥室。西裝甲低咒了兩聲,帶著氣甩上大門出去了。
簡慈豎起耳朵听動靜,腦袋里盤算著該怎麼趁這只有一個看守的時候逃月兌。
說好話是不可能了,雖然她剛剛腦海里的確冒出過這個念頭。但這些人既是綁匪就不能當他們是什麼善男信女,她還沒有天真到西裝乙會被她軟言相求就放了她的地步。
西裝乙在這時候進了臥室。簡慈趕緊閉緊眼楮紋絲不動。
良久,她覺得自己臉前有熱氣吹吐,心里駭了一大跳,眼皮子幾乎立刻就要睜開,好容易硬生生地忍住。
那西裝乙就在簡慈臉龐五公分處,盯著她濃密縴長的睫毛和嬌女敕的嘴唇,一臉婬氣毫不掩飾的從骨子里冒出來,「小美人兒,你是真的病了還是在裝睡?」
原來這才是個禍心深藏的主子!
簡慈霍然睜開眼楮,腦袋迅速地往後仰,離那張就要觸到她臉蛋的嘴遠了些,她沉聲喝叱︰
「你走開!」
那西裝乙怔了一下,下一刻笑得放浪形骸,「走到哪里去?這床又軟又大,玩起來最舒服了。」說著一雙犯著黑氣的大手伸到簡慈的羽絨大衣領口上,「你听話些,讓哥好好疼疼你!」
「 啦」一聲響,簡慈的羽絨大衣扣子給全數扯開,大衣里的拉鏈她本就沒拉上,此刻穿著薄款黑色羊絨衫的身子露出來,叫西裝乙看得兩只眼楮直冒綠光。
「你住手!你們上頭交待過不能傷害我!你忘了嗎?!」
簡慈一邊喝叱著一邊掙著身子往後挪。肩膀和手腕的疼痛鑽心,她卻顧不得那麼多。眼前這人讓她回憶起幾年前在雪巷里的遭遇,她滿臉悚然的神情沒逃過那西裝乙的眼楮。
西裝乙邪眼一眯,嗖地一下湊近簡慈,鼻子往她臉上湊過去深深吸了吸,差點被簡慈一個猛然的甩頭給撞到。
「果真是個狡猾的小妞兒,把我們的對話都听了去。不過你大概不知道吧?哥早就不想要這擔生意了,哥不缺這一票!做這些非法的勾當不就是為了錢、為了女人嗎?哥現在錢是夠用了,女人還缺一個!哥看著你順眼,你順了哥,跟哥好了吧!」
西裝乙話尾又狠又急,說話的同時人已經撲上簡慈的身子,壯腿一撂騎在她半腰,一只手摁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一把向上撂起她的黑色羊絨衫。
簡慈的眼楮猛然一閉。她的粉色貼衣衛衣暴露在那色魔眼前。
那家伙倒抽一口氣,不用睜眼也能推測出他多久沒踫過女人了。簡慈手腳被縛,連反抗的基本動作都不能做,心在胸腔里氣得直跳騰,突突地,忽然她覺得月復前一涼。
是貼身衛衣被掀起來了。
「住手!你這混蛋!」簡慈又驚又怕,然而更多的情緒是憤然與屈辱。
她一邊徒然地擰著身子掙扎,一邊目眥欲裂地瞪著眼朝侵犯她的人大吼,
「你別踫我!你的同伴馬上就會回來!你怎麼交待?他不會讓你踫我的!你給我住手!」西裝乙被她吼得心智回歸了些,怔然地停住手上的動作,婬光迸發的小眼楮一轉,邪笑道︰
「藥房離酒店遠著呢,我老早就打听清楚了,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小美人兒,你以為我為什麼把房間里的暖氣開得這麼足?你以為我為什麼告訴他你發燒了?哥哥早就埋了這一手了!你倒也真的識時務,居然跟哥一唱一和,躺在那兒裝暈!哈哈哈……你跟哥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天造地設他個死蛤蟆爛耗子的臭啊!
簡慈冷氣直抽,用目光將那男人千刀萬剮不下億次。虧她之前還生了為他在警察面前說情的心思,此刻她想起來就覺得思想受辱!
那男人的大手不安分的撫上她的左胸,一觸上來就猴急地隔著胸衣對她又抓又捏,粗重的呼吸聲直搗她的耳膜,她瞬間就覺得胃里江倒海般的撲騰起來,忍不住連連干嘔。
「你作嘔?你覺得惡心?!」
西裝乙侵犯簡慈的動作乍停,不可置信地盯著著她一臉惡心至極的鄙夷表情,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猝然收緊,簡慈立刻被掐得嘔咳起來。
「你居然嫌棄老子!?舊娘們兒!你敢作嘔!?老子本來做完你想帶你一起跑路的,是你自己作賤自己!」
「啪」的一個耳刮子甩到簡慈臉上,西裝乙狠戾的聲音落地同時,手從她胸前移開,轉而去解她的手仔褲皮帶,想要來個速戰速決。
簡慈周身力氣盡失,只能任他妄為。
意識混沌之前腦海里想︰這西裝乙大概是被女人刺激過的,自尊心強得有點扭曲了,她只作嘔了兩下,他居然就生了殺她的心……
她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越來越模糊之際,一陣手機鈴聲大躁響起。
西裝乙一怔,看向剛為了方便行事而被自己扔到一邊沙發上的手機,遲疑了幾秒,咒罵了一聲,惡狠狠地甩開簡慈,跳下床向沙發撲過去。
空氣重新涌入胸腔,簡慈大大地喘吸一口,接著連連咳嗽,連肺都快吐出來了。
那西裝乙接通手機貼在耳上,听簡慈在一旁咳得劇烈,擔心聲響叫電話里的人听見,陰狠地剜了她一眼,卻是快步拿著手機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