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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藥王谷的谷主陳山乃是仙人,如今已經一百三十多歲卻仍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擁有法術,醫術毒術天下無雙,對徒弟資質要求極高,許多人想盡辦法也未能拜入他的門下,如今僅有四個徒弟,他可從未听過陳世雄的名號。
更何況,即便陳世雄是藥王谷的人,他也不認為江湖力量的藥王谷,能夠和四貝勒以及朝廷抗衡。
得意忘形的陳太醫,卻自以為劉太醫那是在嫉恨他,心里越發得意。
殊不知在劉太醫看來他就是個死人了,劉太醫和四爺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自是明白四爺的用意,標準的廢物利用,發揮最後的余熱啊
陳太醫問完脈,拽拽的說道︰「奴才復議,看脈象是羊肉竹筍同食,烏梅豬肉同食,鯉魚甘草同食引起的中毒,毒確實已經解了,就是二阿哥體虛要好好養著」
「查」
大約小半個時辰,蘇培盛匆匆回來,伏到胤禛耳邊低語。
「李氏,要爺幫你問問那些奴才,這些都是誰讓弘昀吃的嗎?恩——」聲音中是壓不住的盛怒,凌冽的雙眼盯著李氏說道︰「你對爺別的子嗣下手,爺還可以認為你是想保證弘昀他們在貝勒府里的地位,可是你竟然能向弘昀下手——,爺還真沒想到。」話到最後,胤禛已經平息了怒氣。
只是,了解胤禛的都知道,他生氣暴怒把火氣發泄出來反而沒事,越是平靜說明他動起手來越狠。
李氏心里一突,打個冷戰,恨恨的看著陳太醫,該死,沒想到他竟然連引起中毒的吃食都能說出來,讓她想把雅蘭院的四喜給推出來,陷害鈕祜祿氏的計劃付之東流。
原本,她怕胤禛萬一徹查弘昀的膳食,會引火燒身,所以沒敢把引起弘昀中毒的吃食給四喜送去,只是送了幾樣別的相克的吃食給四喜,讓她偷偷放到雅蘭院的廚房,陷害鈕祜祿氏。只要爺相信弘昀中毒,讓人搜查雅蘭院,到時人證物證齊全,鈕祜祿氏就有口難辯。
她了解爺,最恨別人傷害他的子嗣。沒想到半路蹦出這個姓陳的,一下子把她暴露了出來,她現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看來鈕祜祿氏是扳不倒了,現在還是想辦法自保吧。
烏拉納喇氏看著情形暗喜,雖然跑了鈕祜祿氏,但是毀了李氏更合她的意,畢竟李氏的威脅更大,至于鈕祜祿氏有的是機會,她不急。
想到這里,她用帕子輕拭並無眼淚的眼角,對著身邊的胤禛戚戚然的說道︰「哎——,臣妾以前看那些謀害親子的戲碼,還以為這種事只是那些戲子編的,沒想到今兒個竟真的見著了」一副慈母的樣子,心里盤算著,怎樣把弘時記到她的名下。
「俾妾怎麼記得,大唐也有這樣的前例呢?俾妾的好好想想,對了——,則天女皇當時可不就是害死她自己的女兒嫁禍給別人的?」武格格歪著頭,小聲嘟囔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並不是有意說的。
胤禛冷冷的目光掃過去,武格格仿佛才發現自己打斷了胤禛的話,惹得他不快,趕緊惶恐的低下頭。
其他的格格侍妾也都低著頭不語,其實誰都明白,武氏這是在報喪子之仇呢?
宛如心驚的看著武格格,她這話胤禛要是听進去了,哪怕只是懷疑,以後李氏再叫囂著有人害弘昀、弘時,胤禛也會將信將疑,她是不是賊喊捉賊。
最重要一層就是,歷史上的武則天一開始地位也很低,卻從女官爬上後位,最後君臨天下。武格格暗指李氏像武則天,那就是在說李氏有母儀天下,甚至干涉朝政的野心,這些話可謂是句句誅心啊
若是其他人或許不在意,可胤禛是經過慘烈的九龍奪嫡的最終勝出者,他把江山社稷看的很重,哪怕只是個苗頭也會扼殺,李氏此次怕是栽了。
心懷仇恨的女人果然可怕,武格格小白花樣的人也變成了食人花,環境造就人才啊
宛如看看李氏,再看看武格格,告誡自己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並決定用主僕契約把那些女人的心月復各自契約幾個,以便掌握她們的動靜,她可不想成為踏腳石。
烏拉納喇氏和武格格的話,如兩片烏雲籠罩在李氏頭頂,她不是傻子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要是爺真的信了她們的話,她就死定了。
「阿瑪,您饒過額娘吧」弘昀跪在地上給李氏求情,無論怎樣那都是他額娘,血緣是割不斷。
弘昀的聲音猶如天籟,喚醒了驚恐的李氏,對,還有弘昀,他一定可以救她。
于是緊緊的抱著弘昀哭泣道︰「弘昀,是額娘不好,額娘只是怕你被別人搶走,你可是額娘的心頭肉啊」凌亂的長發遮住她眼里的狠辣,現在她還用的著弘昀,等以後,好兒子你就乖乖的給弘時鋪路吧,誰讓你不听額娘的話。
宛如在遠處眉頭緊蹙,李氏的表情她看的很清楚,弘昀又被利用了,她要不要插手,萬一她插手讓李氏曝出真實想法,李氏的下場可想而知,到時弘昀會不會怪她害了他額娘?
萌萌見自家小姐為難的樣子,就知道小姐擔心弘昀小,誤會她,她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要誤會就誤會她好了。隱晦的從荷包里拿出自制的「真心粉」,趁著無人注意,手一揮,射向李氏。
宛如剜了她一眼,萌萌嘿嘿一笑,朝著李氏呶呶嘴。
哎,算了,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想到這里,宛如也不再鑽牛角尖,朝李氏看過去。
李氏抱著弘昀的身體一抖,然後陰笑道︰「嘿嘿……弘昀,乖,趕緊向你阿瑪求情,讓他放過額娘,我可是你親額娘啊,你總不能幫那個賤人而不要額娘是不是,你這麼不听話,破壞額娘的計劃,額娘可是很生氣的,還不趕緊認錯,回頭再幫額娘對付那些女人,以後好好幫助弘時,討你阿瑪歡心……」
「額娘,你在說什麼?」弘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額娘,他小可也知道這些話不能亂說,連忙打斷她的話︰「額娘,我替您向阿瑪認錯,陪你受罰。」
在真心粉的作用下,李氏毫不掩飾內心的想法,見弘昀不肯按她說的做,尖叫道︰「什麼?你讓額娘認錯,額娘可不要被罰,果然是白眼狼,額娘倒是小瞧你了,為了得到你阿瑪的憐惜贊賞,竟然能大義滅親。是鈕祜祿那個賤人教你的吧,連自己的親額娘都能出賣,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烏拉納喇氏一看更樂了,母子兩窩里反了。平日里,李氏仗著自己兒女雙全,且府里現存的阿哥格格全是她所出,她自己又是側福晉,一向很囂張。
其他的格格侍妾也沒少受她的刁難,現在看著這樣一出好戲,都暗罵她罪有應得,活該。
「額娘,我沒有——,姐姐也從沒說過您壞話」弘昀眼楮紅紅的,聲音沙啞。
「還沒有?瞧你叫的多親熱,姐姐?那是你姨娘,你阿瑪的女人」李氏眼冒紅光,狠戾的看著宛如道︰「還真沒看出來,你姿色平平,倒是挺會迷惑人的,也不知道哪來的狐狸精。」
宛如憐憫的看著癲狂的李氏,突然發現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簡直就像是為李氏量身定做一樣。在她看來,永遠都是別人的錯,所有的人都要圍著她,捧著她,心理陰暗、自私自利、陰狠無比、偏執狂傲。
李氏扭回發髻松亂的頭,步步逼近弘昀,怨毒的說道︰「說——是不是你,告訴爺是我下的毒,除了容華沒人知道,連四喜也只是知道我要陷害鈕祜祿氏,沒人會想到是我害你。難道是你一直防著額娘,偷偷看太醫?」
李氏陰測測的看著弘昀︰「你怎能不信額娘?額娘不會要你命的,你只要乖乖的配合就好,知道嗎,弘昀。」
宛如暗嘆,李氏瘋了,她怎麼不想想,她一個母親向自己兒子下毒是多麼的不該,反而責怪自己的兒子不配合,甚至把毒解了以致她的計劃落空。
攤上這樣一個母親,弘昀何其悲哀。
聞言,弘昀如墜冰窖,猛的倒退一步,捂著心口身體後仰,摔倒在地。
「弘昀——你怎麼樣了?」胤驚叫一聲,連忙對著劉太醫喊道︰「快——,看看弘昀怎麼了?」
劉太醫迅速的抱起弘昀,把他放在榻上,臉色嚴肅的把著脈,弘昀阿哥的身體,可經不住這樣三番五次的折騰啊。
胤禛陰狠的看了眼李氏,雖沒說什麼,可李氏卻看的明白,弘昀若是有事,她死定了。
胤禛顧不得處置李氏,一臉擔憂的陪在弘昀身旁,生怕他有個好歹。
弘昀的暈倒,胤禛剛才的凌厲目光,使李氏腦中最後的那根弦「嗡——」的一聲,終于斷裂了,對著宛如狂吼︰「這下你滿意了,高興了——,兒子不認我,爺又想殺我,你的目的終于達到了——哈哈——,你高興的太早了,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說完,瘋狂的撲向宛如,嚇得眾人連連後退,宛如被暴露在李氏前方。
宛如看著失去理智的李氏嘆口氣,並未動手,無論怎樣她都是弘昀的額娘,為了弘昀她也不能殺了李氏。
一直站在宛如身邊的萌萌,頓時怒了,敢向小姐動手,活膩歪了。手一揮,一縷清風吹過,李氏在宛如身前丈遠的地方,突然暈倒。
烏拉納喇氏等人暗叫可惜,要是來個兩敗俱傷多好。
李氏所為使胤禛的臉色更加難看,厲聲的說道︰「來呀,李側福晉得了失心瘋,需要靜養,把她送回玉版院,終生不得出院。」掃掃周圍蠢蠢欲動的蠢女人,怕她們再利用李氏鬧出什麼ど蛾子,連累了弘昀弘時,補充道︰「也不許任何人探望,違者,杖斃」
李氏被囚禁,那弘時——
想到這里,烏拉納喇氏以及其他女人都望向胤禛,或理所應當、或羞澀、或期待,盼望他開口讓她們領養弘時。
烏拉納喇氏最開心,和李氏斗了這些年,她終于倒了。自己注定無子,又是嫡福晉,身份擺那,爺還能越過她讓別人領養弘時。再說,現在府里除了她,可沒別人有資格養阿哥、格格的。
「弘時,抱到松柏院,除了女乃娘,其他的奴才一律撤換。」
眾女人先是失望于胤禛的安排,緊接著又各自在心里想著對策。
胤禛豈能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主意,冷硬的說道︰「你們也不許以探望的名義,出入松柏院。」一句話斷了那些女人的念想。
看著那些女人臉上的遺憾失望之色,心里冷哼,他還能不知道她們的那些算計,可是他子嗣本就少,怎能再讓她們亂折騰。
再看了看毫無反應的鈕祜祿氏,暗嘆,她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她不表態,顯然是不想趟這渾水。再者,她那樣出塵驕傲的人,也不會替別人養孩子吧。
他該拿她怎麼辦
胤禛搖搖頭,轉身隨著太醫離開。
其他的女人只好也散了,至于心思歇沒歇,就只有天知道了。
只剩下宛如站在原地,看著這個看似生機盎然,實則寂寥無比的花園。
「小姐,你在擔心弘昀嗎?」。萌萌看的出,小姐心情低落。
「你覺得京城繁華嗎?這里美嗎?」。我覺得很淒涼啊,人與人之間只有算計、利用,真心都沒幾顆。
「走吧——」
宛如不等萌萌反應過來,就率先離開了
「哎——,小姐等等我啊」萌萌拎起裙擺,大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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