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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帶著萬把人離開後,熱河行宮就空了下來,只剩胤禛這一個主子,外帶宛如這半個主子。
宛如幾人猶如刑滿釋放的犯人,在園子里游玩。當然,不能明著來,畢竟她在侍疾,但這並不妨礙她們夜晚觀賞,直接無視後面尾隨的某四,因為彩荷萌萌她們自動隔開了他。
某四是看得見模不著,心里雖急,面上還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八月初十,這日是宛如的生辰。
晚膳時,胤禛再次踏點光臨竹韻苑,被萌萌以有要事為由拒之門外。
初升的銀月斜掛在天幕上,飄渺的雲層似柔軟的輕紗遮掩著它羞澀的臉頰,灑下碎碎銀光。
主僕四人聚在丹桂飄香的石桌旁。
女乃嬤嬤把蛋糕端上來,萌萌插上十五根蠟燭,由幽蘭來點蠟燭,三人給宛如唱著生日歌,最後由壽星宛如許願吹蠟燭。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甜美的桂花香,飄出竹韻苑。
站在院外的胤禛听著那奇怪的調子,和她們嬉笑的言語終于弄清楚一件事,今天竟然是丫頭的生辰。
蹙眉,抿唇,太粗心了,自己竟然不知道,胤禛緊了緊拳頭。
「爺,奴才這就去選份禮物給格格送去?」蘇培盛看著胤禛懊惱的神情,連忙出主意。
「爺親自去。」胤禛表情隱晦的轉身離開。
蘇培盛連忙跟上,暗忖,他還是低估了鈕祜祿格格在主子心里的分量,以後還得再恭敬些才成。
沉吟良久,胤禛最後挑了一個黑珍珠的吊墜,狹長似月亮的尾端內側,瓖嵌著指肚大小的黑珍珠,精致小巧。
小心的用錦盒裝起來,再次回到宛如的院子。
神識一掃,發現她鳳眸惺忪、醉顏微酡、腮暈潮紅、鬢雲亂灑,一襲淡紫流彩暗花曳地長袍半掩**,斜倚著房頂,正抱著一個大肚長頸白釉暗紋酒壺,欣賞月亮呢
驚艷這是胤禛的第一感覺。
可當想到她幾年前的醉坐荷葉,前幾天的斜靠樹枝,這次又是醉依房頂,就火氣上涌,她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哪里危險就去哪里。
喜歡對月飲酒,他可以陪她啊,風景美麗的地方又不止那些。
無奈中夾雜著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一邊,說道︰「爬這麼高賞月很危險的,現在才初十,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現在賞月早了些。」
「姐賞的不是月亮是寂寞,你懂嗎?」。宛如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歪著頭,迷惑的問道︰「咦,你是誰啊?怎麼看著那麼眼熟,越看越像那個四四?」
想到這,宛如用力的搖搖頭,不可能是四四,他那樣守規古板的人,見到她這樣肯定是板著臉訓斥一番。
于是很快就釋然了,饒有興趣的盯著胤禛看。
「五官挺像的,不過感覺不對。」
湊近,臉對臉的看著。
不要誤會,宛如完全沒有佔便宜的意思。那是前世近視養成的習慣,仔細看東西時都喜歡臉湊近。
五官堅毅,稜角分明,有型
宛如興奮地盯著他那性感的薄唇,指頭試探的模了模,垂涎的咽口唾沫,猛的扯著他的領子拉過來,舌忝了舌忝,不滿的說道︰「沒味道,不好吃」
胤禛剎那間傻眼了,模著酥麻的唇,他確信他被調戲了。
這個女人醉酒之後竟然是個,胤禛怒了,作為男人的自尊他想要奪回主動權。
可剛要行動,宛如一個飄逸的轉身,身形已經出現在三米之外,右手扯著寬廣的衣袖瀟灑一甩,左手托著千嬌百媚誘惑叢生的小臉重新半臥屋頂。
末了,右手一招,接過飛射而來的酒壺,仰頭喝酒,小聲嘟囔道︰「想佔姑女乃女乃便宜,休想。」
獨留吃癟的胤禛,撫額長嘆。
渾然忘記是她自己撩撥他人在先。
胤禛技不如人,只能壓下自己渾身的躁動,無奈的看著宛如,暗罵磨人的小女人,四處點火卻不滅火。
「喂,我說,你怎麼還在這啊?」
「一個人賞月多寂寞,我陪你,給我也倒杯如何?」胤禛挑眉看著她,他和她耗上了。
「吶,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了。給,說好只一壺哦。」
「好酒」
「那是自然了,這可是用靈果釀的,後勁很大的,嗝——」宛如打個酒嗝,臉帶紅暈,壞壞的笑道︰「小心,別喝醉了」
胤禛搖搖頭,暗笑,你自己都已經醉的稀里糊涂了,還說別人,真是個迷糊的丫頭。
「這月亮很好看嗎?」。他怎麼沒看出什麼不同來,這個好動的丫頭竟能盯著它看了近一刻鐘,語氣中帶著微微的酸氣。
它竟然比自己還吸引她的目光,很不滿。
「還好啦,你說嫦娥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錯過了?都要喝醉了才能見到喜歡的人呢?」迷蒙的眼楮望著胤禛。
「喜歡的人」
她有喜歡的人?這個認知狠狠的敲打著他,心中刺痛,難以呼吸。
是誰?胤禛苦苦壓抑著嗜血的沖動。
「嫦娥思念後羿,你在思念誰?」聲音低沉壓抑。
「遠啊我們隔著時空,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她望著星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思念、哀傷以及無助。
隨後,她蜷縮著腿,傷心地哭泣︰「嗚嗚……已經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錯過了?他出事了?」胤禛暗喜,小心的試探道。
「你才出事了,你quan家都出事」
看著像只護犢子的母牛似的宛如,胤禛只能吃干醋,心里給那個叫遠的家伙記著帳,早晚收拾他。
「是我出事了…我出車禍死了,後來莫名其妙的在這清朝重生。我…再也回不去了,見不到爸爸媽媽,也見不到遠了。」悲切的聲音讓胤禛听得心里難受。
爸爸?媽媽?這是什麼意思?還有車禍?
胤禛听著宛如的胡言亂語,滿頭霧水,但是他確信這里面有著他所不知道的大秘密,到底是什麼?
「爸爸……」
撲哧,宛如的笑聲打斷了胤禛的話,如看白痴般,對著他說︰「就是父親、母親的意思。」
哦,就是阿瑪,額娘。
胤禛猶豫再三還是張嘴問道︰「車禍是被車撞……」死嗎?最後的字,終究不忍出口,她到底有過什麼樣的經歷?
「對了,傻蛋」宛如笑嘻嘻的伏在他肩膀上,淡淡的酒香從朱唇中散出。
「不對呀,遠,你什麼時候變那麼白了?」宛如那帶著酒色的眼楮盯著他的臉,道︰「遠以前不是最喜歡麥黃色的膚色嗎?」。
宛如順勢臥在他的懷里,柔女敕而不安分的小手掐了掐他的臉。
又被錯認了?看來醉的更厲害了。
雖然屢次被錯認為別人,讓胤禛很不爽,不過抱著她柔弱無骨的身軀,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若是沒認錯人就更好了,無限惆悵中。
宛如蹭蹭他的胸前,撒嬌的說道︰「遠,給我唱歌好不好?」
「乖,別亂動,爺…我不會唱歌。」胤禛額頭冒汗,咬著牙說道。
他怎麼感覺這丫頭的身材又豐腴了許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蠻腰,彈性真好。
「別亂動,你不知道人家怕癢啊你還是那麼色哼,說實話,有沒有捏過別的女人?」宛如眯著眼楮,威脅的問道。
那個遠竟然踫過她該死,別讓他找到他?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胤禛咬牙切齒的的說道︰「沒有。」
見宛如滿意的點點頭,撇了撇嘴。
他確實沒有,那個遠肯定有,胤禛在心里抹黑著那個遠,盤算著怎麼打听出來他的下落,找他算賬
想了想誘導的問道︰「既然你那麼想我,怎麼不來找我?」
聞言,宛如黯然的說道︰「我…回不去了,我已經出車禍死了。我再也回不到三百年後了,嗚嗚——,遠,我們之間隔了三百年怎麼辦?這…是夢嗎?一定是的……」
三百年後?胤禛眼孔急劇收縮,緊張的看著宛如,好似怕她飛走一樣。
卻見宛如猛的抬起頭,問道︰「可是,遠,為什麼過了十五年,你才入夢來看我?還有,我爸媽怎麼樣了?」她心里突然覺得空空的,仿佛要失去了什麼?
胤禛早已忘記初衷,輕撫著趴在他懷里傷心大哭的宛如的後背。可宛如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落,弄得胤禛手忙腳亂,暗自著急,他沒有哄人的經驗,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