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瞪著他。
對這種不愛惜自己生命,放縱酒/色的男人,她真想置之不理,可是,到底是狠不下這個心,想想還是去打盆熱水來給他先擦個臉。
又想著他是有潔癖的,還是去值班室拿自己的毛巾給他用吧。
剛剛準備離開一下,卻感覺手腕一緊,微涼的觸感立刻爬滿整個手,乃至手臂,最後全身……
「可心……去哪……別走……」他一幅醉態,迷蒙地嘀咕著。
她的心,立刻如遭遇一場冷雨,淋得徹底濕透,冰涼……
她恨恨地甩開他的手,隨便叫了個小護士進來看著他,自己去值班室拿毛巾了。
小護士不明白,一向親切可人笑容滿面的夏夏姐為什麼臉僵得像冰山……
她的毛巾,有著一貫的淡淡茉莉香。
五年前,他戀的就是這香味兒,五年後,她又怎麼會改變?就連她自己,如今也是仰仗著這香味兒活在回憶里。
他,還記得嗎?那個曾在月光下說,她和別人不一樣,因為她有茉莉香的男子?
當溫熱的,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毛巾輕輕覆在他微涼的臉上時,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鼻子還吸了吸,仿佛在聞香識人。
末了,他的手覆在她手上,握住,仍是閉了眼呢喃,「好香……可心……是你的味兒……你來了嗎?不生氣了?」
她的手僵住。
心,也僵住。
可欣,他第二次念到她的名字……
他的未婚妻,莫非也是有著茉莉香的女子?听這名字便可想象其人亦定如茉莉一般溫婉俏麗……
記得誰說過,醉後便知一個男人愛誰。
現在的他,是為那個叫可心的女孩念念不忘了嗎?她心里憋了一口氣,堵得她難受極了,夢里哭了一夜的眼楮又有熱熱的腫脹感襲來,她咬牙忍住,旁邊還有小護士在呢,不能哭……
手上卻不由自主加大了力度,在他臉上用力擦。
腦中卻不斷閃著當年用溫水和她的體溫給他焐熱雙手的畫面,心里的酸楚愈加濃烈起來……
「唔……這麼用力……是還生氣嗎?」
他唇角些微寵溺的微笑,那是她曾經熟悉的,如今也屬于另一個人了,是誰說過,那是她的專屬?
微微愣神間,卻不料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突然用力,將她拉下,壓在了他身上,而後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大窘,這個該死的醉鬼!把她當成誰了?旁邊還有小護士看著呢!他不是胃出血嗎?這會兒不痛了?!這麼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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