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昂走了,她松了一口氣,她和他又獨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了,可以近距離地好好看他……
五年了,銘心的思念日日如新,卻始終只能在報紙新聞里看到他,那麼遠,那麼模糊不清。
說來也奇怪,緣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這五年里,緣分不到,竟是一次也沒遇著,而如今的重逢,是緣分又到了嗎?
不,她不敢奢望……
他的容顏,永遠都是看不夠的啊……
她凝視著,唇角便漫開了微笑,哪怕心里有隱隱的痛在滋生,那微笑也是喜悅的。
他的一眼一眉,熟悉得仿似日日在眼前一般,五年時間,並沒有改變他太多,只是膚色較之從前稍稍黑了有些,這樣好,這樣才是健康的顏色,雖然緊蹙的雙眉,緊抿的唇,都在詮釋著他身體上的痛苦,可拿並不影響他俊逸的容貌……
凝視著那張稜角分明,眉眼精致的臉,她眼里泛起了潮濕。
忽然的,就很想叫他的名字,「辰安」這兩個字,五年來日日夜夜在她心頭縈繞,她,亦日日夜夜無聲地喚著這個名字,而今,在終于有機會和他面對面之時,在只有他們倆的空間里,借他沉醉無知無覺之機,可以滿足自己的憧憬,真真實實叫他一聲名字嗎?
「辰安……」她輕輕地叫了一聲。
他沒有反應。
便試著稍稍大點聲,「辰安……」
她緊張得聲音在顫抖,怕他听見,心里卻又莫名其妙地希望他听見……
「辰安……」第三聲叫完,她不覺淚如雨下。
辰安兩個字,她依然叫得字正腔圓……
她真害怕,五年不曾叫出口,自己會忘了喚他名字的感覺……
她是南方人,當初叫他「辰安」的時候,總是會不小心念成「cen安」,她知道「辰」字是翹舌音,可是偏生念出來的時候就會忽視,他不止一次地糾正她,後來倒是糾正過來了,她卻偏要叫成錯的,這樣就與眾不同了,不是嗎?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人叫他「cen安」,她一個人的「cen安」……
見他始終沒醒,無端地膽子也大了,更加貪婪地窺視他的容顏,目光落在他緊抿的唇上,他一定胃痛得厲害才會把唇抿成這樣,對嗎?
心疼之余,竟然產生一個大膽的念頭,吻他……真的好想吻他……
辰安,不能怪我,只能怪你的唇太誘/人……
她站起來,慢慢俯體,向他靠近,他呼吸里的酒味越來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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