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最低處的時候,繩子突然一個大力的彈起,雲初雪整個人彈了起來。
繩子往上彈的力道太重了,雲初雪身子急劇彈跳的時候甚至開始擔心起繩子會不會斷掉,那種命懸一線的驚恐感覺發揮到了極致。
只是蹦極還未結束,繩子又反反復復的彈了好幾個來回,雲初雪的心髒也在承受著極限。
雲初雪驚恐的叫喊,瘋了一般,當繩子不再彈動、她被穩穩的吊著時,那種重生的喜悅如同奔騰的潮水般將她整個掩埋了。
雲初雪最終又回到了地面上,她的雙腿已經軟得站不住了,好在許安陽抱住了她。慘白著臉的雲初雪看到許安陽掏出了手帕替她拭淚,她這才知道她早已是滿臉淚痕了。
原來她對死亡依舊是懼怕的,懼怕得不想去經歷,懼怕得當重生的感覺到來時,她是那麼那麼的感動和喜悅。
這一次的蹦極,她體會到了死亡,更知道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吶喊——她不想死。
父親的案子可以繼續努力,他也對她說了他會做到的,不是嗎?母親的病也會隨著父親鞭炮廠的案子得到完美解決而慢慢好起來的。
只要追求幸福的心不改變,她和念飛也會各自幸福的吧?
她相信。
除了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查出真凶、多去醫院陪陪媽媽、好好工作賺錢這麼多的事情都需要她,她怎麼能那麼自私的想要了斷自我呢!
許安陽真是個睿智的人,是呀,遇到死角轉一個身,一切便又是海闊天空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在回去的路上,雲初雪一直沒說話,許安陽也不吵她,讓她一個人安靜的想事情。
回了靜園進了房間,雲初雪轉身看身後的許安陽,「我想知道我爸那個案子的進度。」
許安陽怔了怔,接著很快就平靜了,他指了指書房,「資料都在里面。」
雲初雪點點頭,然後進了書房,資料翻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听到了大廳里許安陽手機響了。許安陽很快接了電話,說話的聲音溫柔得不得了,帶著濃濃的呵寵味兒,雲初雪听他的聲音甚至就已經猜測到對方是怎樣嬌俏可愛的一名女子了。
收了線之後許安陽便出門去了,雲初雪則是繼續翻看著資料。看完資料走出書房門口,雲初雪的電話就響了。
打電話給她的人是平時在學校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謝軍,他一開口便是要雲初雪實行她當初對他的承諾,請他吃頓飯。
雲初雪這才記起來,當初她是答應過謝軍,晚會之後要請他吃飯的。只是後來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謝軍又一直沒提這事,她也就忘了。
怎麼今天謝軍突然打電話叫她請客?!
雖然雲初雪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應承了下來,兩人約在七點鐘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