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之天雨花 七十 離魂相會乍然分

作者 ︰ 桂月迭香

瞧著小泓哥眼巴巴地瞧著自己,斜飛的鳳眼中水汪汪的,好象已經看到了維明給儀貞定下親事那等黑暗前景。

儀貞想了想,笑道。「若是我爹要給我定親,事先也會听到風聲的,到時咱們再謀劃也不遲。」

「嗯,好吧。」朱常泓這才不大情願地點點頭。

卻是躺在草地上,翻了個身,一手支起頭來瞧著儀貞,另一只手象毛毛蟲一樣在草地上爬著,離儀貞的裙角漸漸地近了,儀貞雖是瞧見了朱常泓的小動作,卻只是眉尖微動了下,面上的微笑也沒變。

那不老實的手指夠到了裙角,儀貞那淺藍色的裙角登時少了一塊,同時少的還有朱常泓的一只手指,朱常泓如今對這種突然缺失的現象已經司空見慣,不象起初那般驚訝了,便翹起唇角,反是整個手都湊了上去,收回,再湊,再收回,再…

小泓哥你是玩得很黑皮是吧?

儀貞按按額角,這貨真的已經快二十歲了麼,不是跟著朱由校混得久了,也染了傻氣了吧?

朱常泓瞧見儀貞面上那無可奈何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忍不住地心里偷樂,其實他想踫到的可不止是裙子角哦。

「貞兒,算起來,都好多年沒有跟你見面了啊。」

朱常泓又伸手去踫儀貞的膝頭,雖然知道踫不到實體的,但看到某人怒瞪的模樣也是蠻可愛的麼。

見儀貞要反駁,朱常泓示意她看那少了半邊膝蓋和一只手臂的怪異模樣,「這個夢雖然跟真的一樣,可畢竟是夢啊,貞兒,我都不知道我做的這個夢,夢到的是不是真的你。你跟我說的話,是真的你說的,還是我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儀貞听得一愣,隨即笑道,「泓哥哥說話倒有幾分哲理呢。嗯,說的也是啊,我現下也懷疑,到底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真的泓哥哥呢,還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卻見朱常泓狡詐地一笑,又有些小得意,「哦,貞兒終于承認也這般想我麼?嗯,這些年我也算是飽讀詩書了,說話有哲理有什麼奇怪的。」

「…泓哥哥都看些什麼書?」飽讀詩書?听著咋這麼喜感哩?

朱常泓聞言精神一振,馬上爬起來坐好,挺得意地掰著手指數著,「西廂記啦,牡丹亭啦,西游記,金…」瞧了儀貞一眼,並沒一一列舉,囫圇道,「反正是不少哩。」

朱由校書房里什麼樣兒的書都有,象自己那還是有點學問的,好歹還看看字,那家伙就只看圖不看字呢。剛才好險就說出了那本書的名字,這可不是能說給女兒們听的,不過這書新出兩三年,儀貞應該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才對,嗯,對,就是這樣。

儀貞默,金什麼金,就知道這廝不干正事,嗯,說起來,某個笑笑生這會兒已經把銀民大眾心目中的名著經典出書了麼?自己還真是不知道啊。

朱常泓說著說著,忽然雙目一亮,「哎喲,貞兒你說,咱們這樣,可不跟牡丹亭里一樣麼,咱們比他們還強多了呢,他們只能相會一次。咱們可是是時常能見的。」

說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發出了傻笑,瞧著儀貞的臉,卻是耳根紅了。

儀貞听著他拿著牡丹亭來比就窘了,「…」

這是說姐思念小泓哥思念得都倩女離魂了麼?姐才沒有思春呢,這明明是靈魂空間的特殊技能好伐?

見儀貞的表情復雜多變,朱常泓忙道,「貞兒莫氣,我就是隨口一說,咱們才不跟那兩人比呢。」

「也是,難怪貞兒生氣,那里面那女子一會死一會活的,多晦氣,再說那柳夢梅酸秀才一個,咱可是練武的純爺們,誰跟他比呀。」

听著朱常泓在那兒話嘮,儀貞又忍不住笑出了聲,「泓哥哥,以後可莫要跟人說你看的這些書了。」

朱常泓勾唇笑道,「那是自然,就是跟貞兒你面前,才說真話的,當著旁人,那自然又是另一套說法。」

儀貞好奇問道,「什麼說法,泓哥哥給說說唄。」

朱常泓端起架子,正正臉色,道。「近來正讀史記,頗…」

說著說著忽然唔了一聲,面色潮紅,身子晃了一晃,儀貞忙上前扶他,「泓哥哥,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就見朱常泓身影忽然開始變淡,儀貞的手剛一接觸他肩膀邊緣,朱常泓就象陽光下突然破開的肥皂泡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怎麼了?

靈魂空間里見過這麼多次朱常泓,還是頭一回發生這樣的情況,從前都是快到天亮,人才會消失的啊。

儀貞放心不下,調出霧鏡,準備看看朱常泓出了什麼事。

她心情有些急,瞪大了眼楮盯著鏡中,結果冷不丁的晃出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差點閃瞎了她的眼。

屋內黑暗,隱約可見床上臥著兩人,一上一下。

上面的那個是位**。

既然是要看朱常泓,那在下面的雖然看不到,也知道就是小泓哥啊。

儀貞大怒,這也太齷齪了有木有

竟然一邊跟人做運動,一邊做夢跟姐約會

剛才還答應身不二色呢,這不是閉著眼說瞎話麼

儀貞氣得額頭直發暈,正想著關了霧鏡,她可沒有看現場版的愛好。

只听一聲怒吼,那在下的人手腳掙動,一把將那上面的女子掀翻,推倒床下,那女子發出一聲悶哼,yu體橫陳伏在地上,抬起頭望著床上,嬌嬌柔柔的聲音快要滴出水來,「泓公子∼」

儀貞低咒一聲,心想,別說是男人了,就是我身為女人,听了這聲音也有點**了。小泓哥啊,你倒是艷福不淺。

听得朱常泓呼吸粗重,過了好一會才斥道,「滾」

那女子還要再說,卻是朱常泓猛地坐起身,隨手在枕頭邊上揀了個什麼東西就砸了過去,那女子發出一聲驚叫,「公子,是娘娘命我來伺候公子呀,…啊…」

「滾本公子讓你負責刷馬桶委屈你麼?竟敢半夜到小爺房里,你扮鬼壓床啊。再不滾,小爺可就要喊人了,拿你當刺客問罪,可別怪小爺不給你留活路」

朱常泓從床上正等起身,好好踢這臭女人幾腳,也好出幾口惡氣。

這不要臉的,跟那老女人一個德行,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自己好好的正在夢里跟儀貞說話,卻被她模進來鬼壓床,還動手動腳的,搞得小爺日後做那事有了心理陰影可怎麼辦?

等起了一半才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當是被這手賤的女人給扒去了,登時趕緊用被子圍起來,又在床上尋模著趁手的工具,砸向那貴妃所賜的宮女。

那女子被結結實實地砸了好幾下,這才死了心,顧不上身子還赤果果地,連滾帶爬地淚奔出了房間。

朱常泓惱火地捶了好幾下床,又大叫一聲倒在床上,自己把自己蒙在被中…

原來是一場XO未遂,可憐的小泓哥,姐差一點就錯怪了你啊,懺悔一個先。

儀貞關了霧鏡,唇角上揚,含著笑在空間里繼續做著每日的各種練習。

第二日照常起床,練功,給老爹當長工,晚間回房,听听珍珠八一八一整天搜集來的最新情報。

「小姐,有好消息。」

珍珠每回說起八卦的時候都是眉飛色舞,容光煥發,果然認真八的女人最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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