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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如眉緊緊地閉上了眼楮,喊不出來,掙月兌不開,只得由著劫匪將自己弄進了臥室。
劫匪明顯是個男人。
男人的勁兒很大,進了臥室,反手就將門「啪」地關上了,又熟練地反鎖了一下,干完這,再麻利兒地將崔如眉緊緊握在手里的酒瓶子奪下,輕輕地放在門口地上。
男人做這一切的時候,很平靜。
絕望中的崔如眉心里頭想,這下真是完了,那酒瓶子拿在的上,還算是一樣利器,這下被他拿走了,放下了,自己就成了真正手無寸鐵的待宰羔忽然又想,這人什麼時候到家里來踩過點啊,怎麼他知道臥室在哪兒?看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句古話說得一點沒錯。賊一旦惦記上了你,你再小心都是白搭
這不,平常出門都是將門鎖好了的,防的就是成一,結果,該來的還是來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劫匪咋看上了自己家里?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一個幾乎是被丈夫趕出來的落魄女人,他咋瞧上了這樣的人家?沒錢又少色的人家?
……
正當崔如眉還在身抖如篩,心急如焚,幾乎快被恐懼淹沒掉的時候,劫匪卻一下子松開了她,將她一下子放到了沙上了,然後開腔說話了︰
「嘿嘿……眼楮睜開,別再閉著了,是我,你不至于嚇成這樣了吧。」
男人說著,順手將燈也開了。崔如眉雖然閉著眼楮,但是听到了開關的「啪嗒「聲,然後眼前一下子由黑暗轉為了模糊。
臥室里的燈亮了。
咦,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崔如眉對這個聲音相當熟悉,但是卻一下子想不起是誰的聲音,只知道熟悉,好像是不久前听到過的。
對方已經這般說話了,她倒是沒有必要再害怕得要死,既已到了人家手里,只得先走一步再說。雖然她依然因恐懼而渾身發抖。
想到這里,崔如眉忽地一下睜開了眼楮,當她看到正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時,她突然又氣又羞又想笑
你道是誰?
原來,站在她面前的所謂「劫匪」,不是別人,正是這房子的主人,那個叫吳浩哲的男人
崔如眉狼狽地坐著,吳浩哲威武地站著,高大的個子讓崔如眉覺得有些壓抑,脖子望他望得好酸,不過,腦袋里短暫的空白過後,崔如眉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突然一下子站起來,掄起手臂朝吳浩哲這個男人狠狠地打去
不打,不足已消除自己剛才的尷尬;不打,不足以將剛才她所受的巨大驚嚇趕走現在驚恐過後,她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個男人,不管他是誰他憑什麼這樣來作弄我,來嚇唬我啊他知道嗎?我剛才真的差點兒被他嚇死了
崔如眉的巴掌去得又快又狠又干脆,但還是被吳浩拍的胳膊穩穩地擋住了,然後,一只手將她的的輕輕拿下來,若無其事地說︰
「行了哈,沒看到我有傷嗎?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
說著,放開了崔如眉,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了,趕緊低著頭整理那受傷的胳膊,像這里就是他的家一樣,根本沒在乎崔如眉剛才所受的折磨和恐懼,好像他剛才不過是和崔如眉開了個玩笑。
崔如眉才沒有精神管他什麼傷不傷的呢,她只想發泄自己對他的嚴重不滿,于是借著點酒勁兒,歇斯底里地罵起吳浩哲來︰
「你這個臭男人,你知道剛才你做了什麼嗎?你差點嚇死我了我……」
剛罵了一兩句,吳浩哲迅速地用一只手又將她憤怒的嘴巴迅速捂住,然後在她耳朵邊輕輕說︰
「你這麼大聲干什麼?我來你這兒是躲事兒來了,你卻大喊大叫,你不想我活了是不是?」
「你——」崔如眉奮力換氣,想要掙月兌吳浩哲有力的手臂,但是哪里掙月兌得了?
這個男人,雖然受了傷,但力氣還是蠻大的。
吳浩哲繼續說︰
「至于嘛你?干嘛害怕成這樣?我說你在牌桌上的氣質哪里去了?那天,你對著那些惡狼似的男人,都沒有絲毫懼怕,將他們贏得稀里嘩啦,怎麼現在卻害怕了?還鬧不鬧?再鬧我就捆上你,捂住你了」
吳浩哲的聲音不大,但是很冷靜。
崔如眉這番折騰,氣出了一大半,知道自己再怎麼折騰都抗不過這個男人,只得先服軟,嘴巴在吳浩哲的手掌里嗚嚕嗚嚕地說︰
「你放開我,我要憋死了……我,我不喊了成嗎?快放開我……」
說完這話,吳浩哲這才慢慢放開了崔如眉,皺著眉頭對她說︰
「不鬧了就對了,今天晚上我要借你這兒住一下。我遇上了點事情。」
吳浩哲的語氣不容置疑,好像他與崔如眉之間是多年的好哥們,好兄弟,好朋友,根本用不著商量也用不著事先通報一下。
「你?」崔如眉正想問,吳浩哲搖搖手,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別問了,等會給你說,現在你幫我處理一下這傷口吧。」
崔如眉這才看到他的左胳膊,真的是受傷了,襯衣袖子被刀子一樣的東西劃開了一條口子,有血液從那里滲出來,將那里浸了一團暗紅的血跡。
崔如眉有些暈血,閉閉眼,搖搖頭鎮靜了一下,這才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抽屜里去,將小藥箱拿出來,幫他包扎一下傷口。
算了,再大的氣,再羞再惱,先把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再說。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以前于自己還是有恩的,不僅是因為他痛快地將房子租給了她,讓她有了立足之地,還因為他痛快地買了那麼多好的家具在屋子里讓她用。更讓她曾經感動過的是,朱大常不分青紅皂白,在河邊樹林子里打了她一巴掌的時候,是吳浩哲這個與她沒任何關系的男人一下子沖上去,制止了朱大常的丑行和惡行,狠狠地還擊了他,幫她出了一口氣,保護了她當時脆弱的自尊心。
這些,都是不能忘記的。
這憑這些,崔如眉再無話說,安靜地幫他處理傷口,纏繞紗布,至于他為什麼受傷,她暫時也不想問。該說的他自然會說,不想讓人知道的,問死也不會答理。她懂他們這號人的規矩。
現在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一進門的時候,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原來是他的胳膊受傷了。
崔如眉一直不說話,吳浩哲沉默了一下,問她︰
「咦,你剛才拿著一瓶酒什麼意思?難道你一個人也要喝酒?真沒看出來,你表面沉靜,內心卻很火熱的哈。」
他這一說,才將因驚嚇幾乎忘記自己在干啥的崔如眉提醒了一下,她慌忙說︰
「呀,差點兒忘了,我還有幾個朋友在樓上喝酒呢,我剛才下去買酒,他們還在上面等我,你這一弄,把我搞得啥都忘了」
「那你快去吧,把他們幾下子弄走了,我才能出來呢。」
吳浩哲並不知道崔如眉現和兒子天天,還有燕子一起住,以為還是崔如眉一個女人住的。
「不,你不能出來,一直在這兒呆著吧。」崔如眉果斷地說,「那邊書房里有人在住,你不能出去,就在這里呆著,我出去將他們安頓好了後,再來安排你。」
她想自己受苦落難的時候,是朋友和吳浩哲這樣的人無私地幫助了她,幫她度過了難關,現在,他遇到了困難,不管那困難是什麼,她也有義務幫他度過。
這是做人的底線,不然,她無法說服自己。
因為,很明顯的,吳浩哲是遇到了真正的困難。剛認識他時,他是被小兄弟們稱著吳哥,開著奔馳跑車的風光男人,但是現在,他卻如喪家之犬般躲到了這里。想來,他,一定遇到了什麼天大的難事,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並不沉重,但是崔如眉猜一定有難事的。
「好,那你快去吧,酒在門口放著,我累了,想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吳浩哲說完,就半倚在了沙發上,很累很累的樣子。
崔如眉正轉身要走,吳浩哲一下子坐起來,拉住了她的衣角。
「來,這是我的包,里面有些東西,你幫我放在一個保險的地方吧,先在你這兒放著,我要的時候再來拿。」
說著,吳浩哲遞給崔如眉一個背包,示意她放一個地方。
崔如眉拿在手上,覺得很沉,沉得似乎與那包里東西的體積不成正比。但是也沒多想,打開自己的衣櫃,放在里邊的一個格子里了。
「我放這兒了,你要拿的時候,拿就是了。」
「你就不想知道里面是啥東西嗎?」。吳浩哲看著崔如眉,有些深意地問道。
崔如眉咬咬嘴唇,說︰「我不會看的,那是你的東西,我沒有必要去看。好東西不好的東西我都不會看的,你放心。」說著,就要往外走。
吳浩哲突然冒出一句︰
「我相信你。」
崔如眉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趕緊拉開門出去,往外走的時候,差點兒把放在門口的那瓶酒踢倒了。
將酒拿在手上,關門的時候對吳浩哲說︰
「把門反鎖了吧,我叫你才開門。」
吳浩哲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崔如眉拿了酒從臥室出來,快速向樓上跑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