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燕子,沒你的事情,這事,我來處理好了……」柳依晴用手捂著頭,艱難地勸阻著燕子,不想再生出什麼事情來。[~]她雖然受了傷,疼得厲害,但是更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必要與朱家再生什麼過節的,沒有必要,朱小鳳就是一潑婦,不用理會。店子才開張不久,生意做得正正經經的,不要出什麼漏子,不然,她覺得她真的沒有能力再來重新開始了一樣。
「依晴,你——我原來怎麼說了的?我讓你不要管朱家的什麼閑事,有些人,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現在怎麼樣?看出來了吧,你幫了人家卻得不到半點兒好,還弄出這事情來,讓你受了這樣的傷……」燕子絮絮叨叨的,一邊舀了紙巾幫著柳依晴擦流下來的血跡,一邊心疼地埋怨著。
朱小鳳見在這里佔不到便宜,便怒氣沖沖地說道︰
「柳依晴,你記住,別再想打我們朱家的主意了,你現在與朱家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別貓哭耗子假裝慈悲,我不吃你那一套!」
柳依晴還沒有搭腔,吳浩哲便站在朱小鳳的面前,鄭重地對她說︰
「我一向是不打女人的,不過也得看什麼女人,如果哪個女人來欺負我的女人,不管對錯,我一路打上走!今天只賞你了兩巴掌,再來鬧騰的話,你就等著瞧!你朱家的破事誰想管?休還在這里胡鬧!」說著,就要趕朱小鳳出店子去。
正在這時,朱父急匆匆地趕來了,他一進店子,見到狼藉的一片,再看柳依晴的臉上有血流下來。知道朱小鳳已經惹下了事,便上前去,向柳依晴道歉︰
「依晴。對不起,小鳳她太不懂事了!本來我听了你的意思,讓她來幫著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哪知道她一來,就說這房子賣得便宜了。肯定是你從中吃了錢,非得要來找你理論,我再跟她解釋,她都不听,沒拉住,便跑來找你了,我忙叫了車跟在後面……哪知道還是讓你受了傷……」
說著。用手抹起了眼淚,看著讓人心酸不已。
柳依晴本就不想生朱小鳳的氣,又見朱父這般自責,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全是朱上鳳亂猜測的,便擠出笑來,安慰朱父︰
「叔,你別自責了,我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小鳳她這樣想也可以理解,不過因你們急需用錢,這才沒有要高價和那買房人慢慢熬,現在既然已經簽了協議。便不好再去反悔了,公道地說,那價格也並不太低……」
「依晴,這些我咋不知道呢?我平常再不主事,再不管外面的事情,也知道這一點兒道理啊!今天真是對不起你,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見怪啊,我保證以後朱小鳳再也不會到你這里來胡鬧了!」
說罷,對朱小鳳說︰「小鳳,趕緊回去!你知道啥?你總以為每個人都要佔咱朱家的便宜,卻不知道你這嫂子是真心為我家里好的。」
朱小鳳狠狠地瞪了柳依晴一眼,到底也沒敢再說什麼。經過這一番爭論,她才知道了事情的確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的,加之吳浩哲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她知道惹不起,便住了嘴。
「依晴,你自己趕緊將這傷口處理一下,我帶小鳳回去了,對不起……」朱父無顏以對的樣子,催著朱小鳳走出了店子,倆人很快走了。
「燕子,你趕緊將這店子收拾一下。」吳浩哲看著燕子,吩咐起來,又對硬撐著的柳依晴說,「走吧,我馬上帶你到醫院去看一看,然後消毒縫一下。」
柳依晴拒絕︰
「不礙事的,回去用酒精擦一下就行了。」她不想麻煩吳浩哲。剛才那幾下打得她既快意,又隱隱覺得吳浩哲這個人好生霸道,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這樣的男人,模不透啊,連打女人都是那般的毫不猶豫,難道他的老婆就是他打走的嗎?
打老婆的男人,她柳依晴委實是不喜歡的。[~]
「依晴姐,你還是跟著吳叔去醫院里處理一下吧,打的可是頭上,不去怕真有什麼問題就不得了了!」燕子還是覺得應該去看一下,見柳依晴不去,著急得不行。
「沒事,我覺得問題不大。燕子,來,我們一起來收拾一下屋子。」
她剛想去舀掃帚,不料一旁的吳浩哲簡直忍不住了,上前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責備;
「我說真沒見過你這樣倔強的女人!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去醫院!走,今天我說了算,由不得你的,由你的話,肯定壞事!」
柳依晴再不想跟著他去,無奈力氣與他比起來還是太小,被吳浩哲鐵鉗一樣的手拉著,身不由已,跌跌撞撞地往那外面走去!
到了外面,吳浩哲打開車門,將柳依晴小心翼翼地扶上了車子坐好,然後迅速轉過去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就往醫院而去。
「以後那女人再來找你麻煩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才不相信她那麼大膽!我吳浩哲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遇上我,她算是倒了大霉了!」吳浩哲邊開車,邊轉頭叮囑道,那個樣子,就像是他家的小妹讓人欺負了一樣。
「別,她是個女人,哪里打得過你?她有那樣的想法也是正常,情急之下嘛,總是要找一些理由給自己的,她現在最恨的就是我了,罷了,以後真是不必再攙和她家的事情了。」
柳依晴強笑著,勸阻吳浩哲。
「我剛才說那些話不過是嚇她的,我哪里是愛打女人的人了!只是當時你被她欺負成那樣了,心疼得要碎了,我再不出手的話,我都覺得我不是男人了!有些女人仗著自己是女人便為所欲為,這樣的女人就是欠收拾!你沒看,你打了她兩巴掌,她一下子就老實了,如果我不打她,卻和她講道理,那道理講得清楚嗎?你為她家做了好事,卻得了這樣的下場,你應該看得出來了,與有些人是講不通道理的,便只有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有兵對兵地來解決了。」
「我當時好害怕,生怕你將她打出毛病來了,那我豈不是又連累了你?」柳依晴有些後怕。男人把女人打出毛病來了,再是有理都沒理了。
吳浩哲嘿嘿一笑,說︰
「你別說,當時我是一氣之下出手的,打了之後,還是有些害怕,女人耍起賴來,縱是什麼男人都是沒有辦法的。還好,算她識相知趣,還知道看眼色和場合,不然,我肯定繼續收拾她。」
「哎,你咋這麼沖動呢?孩子都那麼大了的人。」
柳依晴嘆息一聲。
吳浩哲看著柳依晴說︰
「沒辦法,看著你被人欺負,我的心疼,她打在你的身上,疼的卻是我的心,我疼得受不了,便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話,果的愛情表白啊!
柳依晴听出了時面的意味,不敢再接下去,便岔開話題,哎喲喲了幾聲,說是傷口真的有點兒疼了。
吳浩哲的眉頭擰成一團,加大油門,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醫生一看,果然是受傷不輕,一寸多長的一條口子,非得縫幾針才行。
听說有口子,還得縫,柳依晴嚇得不輕,這是腦袋個,萬一破了相怎麼辦啊!
這朱小鳳真夠狠的,還真是敢下手!不禁有些惱恨起來。
不過醫生卻說幸好傷口是在太陽穴上面一點的地方,被頭發遮蓋住了,傷口好了後,從外面看是看不到的。
這樣一說,柳依晴才松了一口氣。
醫生用酒精消了毒,然後叫吳浩哲帶著柳依晴到處理室去縫針。
因為要縫針,所以要局部麻醉。柳依晴當看到那些針呀啥的的時候,突然有些害怕。她小時候最怕的就是打針了,每每打針的時候,總是緊緊地抱著父母的胳膊,眼楮閉得緊緊的,咬緊牙關,幾乎就要昏過去了,有時候太過害怕,甚至就要暈針的。
現在是大人了,不過那種對針的恐懼依然沒有減輕多少。
吳浩哲站在一邊,看著醫生準備麻藥。
柳依晴心里緊張得不行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醫生心細,知道有些女病人特別怕打針,便隨口對一旁站著關切地看著的吳浩哲說︰
「哎,我說,你老婆害怕打針,你舀把椅子坐到旁邊扶著她一下嘛,有人抱著,她的恐懼少一些,不然,皮膚太緊,我也不好處理,萬一暈了針就麻煩了。」
柳依晴听了這話,臉上一紅,卻也不好解釋。這時候你再撇清你倆是什麼關系太可笑了,人家醫生才不管你倆是什麼關系呢,你說那麼清楚顯得你純潔啊!
「好,我來抱著她。」吳浩哲看到了柳依晴樣子,正不知所措呢,現在醫生提醒了一下他,他于是馬上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也沒管柳依晴是什麼心情,同不同意,狼臂一舒,一下子將她攬入懷里,輕輕說道︰
「乖,別怕,靠著我的胸口,你就不緊張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