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等人一走,華氏雙眼就定定的看向楚華驕。
「娘這般看我做什麼?莫不成阿驕臉上有什麼」楚華驕挑挑眉頭,用小手模模臉蛋。
華氏盯了會,伸手緊樓住楚華驕,道,「感覺我的阿驕,在上次的病好後,有些不同了」
一旁的平嬤嬤也微微的點了點頭,阿驕小姐,病好後,確實是有些不同了。先頭的不說,但說眼下翠玉父親這事,小姐的舉止似乎就有些不合她這個年紀。按理說,四歲的孩子,怕只是鬧著不要翠玉走,夫人就算是放人,也定是哇哇哭起來,哪里還會想到醫郎這層。
楚華驕心一緊,面上卻是笑的天真,甚至帶出些激動,「真的嗎?娘是不是覺得阿驕長大了」說著,楚華驕很努力的把脊背挺了挺,腳丫子踮了踮。
「是啊,長大了,是個小大人了」華氏捏捏楚華驕的臉,呵呵呵呵的笑道。
楚華驕卻是把身體一縮,苦著臉道,「可是現在阿驕感覺沒有力氣了,阿驕好餓」
楚華驕的話一出口,玉福和平嬤嬤方想起來,被翠玉的事情一弄,到是忘記了主子們還不曾吃午飯呢。
「奴婢這就擺飯」平嬤嬤、玉福一福,忙的出去了。
華氏則是欲抱楚華驕起來回院,楚華驕嘻嘻一笑,卻是自己跑開了去,回頭還得意的對華氏笑,「娘,看我跑的快不快」
「快,快」華氏笑著出聲道。
吃過午飯,華氏便休息去了,楚華驕卻是不肯去,說是要去「練功」
「梅嫂都不在,還練什麼功,先歇息,明天想起來再練,也是可以的哎呀,陪著娘睡,多好哇」華氏輕輕搖動楚華驕的肩膀,笑勸誘。
楚華驕很想陪華氏,上一世,她那麼早失去母親,所以這世自然格外珍惜和華氏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可是她早想好要用行動向華梅證明她練武的心,而且她下決心要擁有的是,不是母親的一時,是母親的一世。所以楚華驕搖了搖頭,
華氏失望的嘆息了一聲,「好吧」然後又讓玉福陪著楚華驕一起去。
「謝謝母親」楚華驕在華氏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方才快活的出了屋。
出了屋,走在湖邊,被風一吹,極是舒服。楚華驕的心,漸漸的沉靜下來,回想起剛才在偏廳一事,楚華驕也自覺自己有些過了。畢竟,她才四歲,她的超越年紀的心思,華氏和平嬤嬤會只當她早慧,可若是換了別人……想到這里,楚華驕不由的回味起清河道觀那問天道長的話來。
清河道觀的問天道長對她說的話,根本不是她告訴華氏的那幾句道德經。
真正的,是那問天道長長逼視著她,連問她二句,「你從哪里來?你想要什麼?」,不等楚華回答,問天道長長又神色嚴肅的道,「你要什麼都在理,那些都是你應該得的,是老天虧欠你的。可是,小丫頭,你要牢記,莫因利,而害人害己」
楚華驕覺,那問天道長能問出前二問,就說明,他,是看出了什麼來的。只是後面的話,卻是太過夸大了。「害人害己?」,楚華驕想,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別人。重活這一世,自己要的,是保證親人的安穩,是自己安生立命。但是別人來害自己和自己的親人的話,自己,也是不會客氣的。
玉福跟在楚華驕身後,見小姐突然就不說話了,連腳步都慢了些,就探過來看了眼楚華驕的神色,見她的神色時而憤然,時而憂慮,不由小心的探問,「小姐,您怎麼了?」
楚華驕忙的回過神來,側頭沖玉福甜甜一笑,「沒事,我啊在想梅嫂教的功夫呢,昨天教的,今天竟是有好幾個動作想不起來了」
玉福抿嘴一笑,她也只當自家小姐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便應合道,「小姐才開始練,何需急呢時日久了,自然就好了」
楚華驕認真的點點頭,臉上的神色歡快起來。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花園,華梅自是不在,不過卻意外的見到華清河獨自一人在場地中間蹲馬步。他的手收夾在腰兩側,脊背挺直,身姿沉穩,顯已經練了很久的馬步了。
楚華驕叫一聲「華清河」,然後笑著跑上前去。華清河听到叫喚聲,收了馬步,轉過頭來,看了眼楚華驕後,神色頹然起來,頭,也一並的垂下來。
「你在這里練功夫啊」楚華驕並沒有在意華清河的神色變化,她和他在身體上年紀一樣,但是她,實際上到底大他很多。楚華驕是純粹的把華清河當可愛小孩子來對待的。
「小姐」華清河很是有禮的將身子彎了彎,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地,不曾看向楚華驕。
楚華驕這才注意到了華清河的異常,她向前幾步,距離他更近了些,「怎麼了?好端端的自己就拘束起來了」她微微彎身,去瞅他的臉。
華清河卻是把頭埋了下去,同時身體向後退來些,似是要和楚華驕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小孩鬧什麼別扭呢?楚華驕心里暗的自問,腳步卻是又向著華清河逼上二步,華清河退後,她就向前,一直到涼亭台邊,華清河無路可退。
「先前還好好的,怎麼從道觀一回來,你就好象不一樣了」楚華驕蹲,昂著臉自下往上瞧華清河︰他咬著唇,交著眉,似有著無數的委屈。
听了楚華驕的話,華清河才慢慢的抬起眸子和楚華驕對上,他定定的看了笑眼彎彎的她好一會兒,眉頭卻是漸漸擰成了疙瘩。華清河不是鬧別扭,他只是被華厚提醒了。華厚提醒他記住︰他華清河身份是奴,阿驕小姐身份是主。
華厚說,華清河不能說他喜歡小姐,喜歡這個詞,心里想都不許想。
可是華清河,心里又確實喜歡這個瓷女圭女圭一樣,笑起來眼楮像月亮的小姐。
「你怎……」楚華驕的一句「你怎麼了」還沒有說完,華清河卻是很突然的收起目光,同時向旁邊一轉身,跑開了去。
只留下楚華驕看著他跑開的背影,一臉怔怔,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小孩子到底怎麼了。
而在一棵大樹的樹干後,華厚一直觀察著一切。華厚知道,阿驕小姐也好,清河也罷,都還是孩子,把孩子的喜歡提高到男女的情感,確實有些過了。但是,在他和華梅還年少的時候,不就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過麼?他絕對不能,讓一樣的事情,發生在華清河身上。一個奴僕愛上一個小姐,與人與己,都是禍害正是因為華清河年紀小,現在就開始敲打他,長大後,他才不會出錯。
他,是要成阿驕小姐身邊的武僕的。作為武僕,主人只需要他的忠誠。卻不需要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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