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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華驕听了帛書的話,微微一笑,「你是覺得,二小姐和三小姐說的才對,就應該嚴審再搜一搜?」
帛書點了點頭。
「那你可有想過,為什麼大家一開口就把矛頭都指向三小姐送的燕窩?夫人今天只吃的是燕窩麼?而且三小姐也不辯駁,自己先提出要搜,與其說是用這樣的法子證明她自己的清白,卻不如說是她沒有考慮清楚,這一搜之下,對她名聲有什麼妨礙。又或者說,是她本意就想要搜!」
帛書臉上露出驚色來,確實,她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她還是想不明白,搜一搜對三小姐的名聲有什麼妨礙。
楚華驕知道,借帛書的口,能把話,傳到祖父的耳朵里,所以她也不吝口水,要把事情對帛書說詳盡了。
楚華驕繼續道,「三小姐自己提出搜的,明里暗里的都表現的過急了些。而且她自己,也認定是自己的燕窩有問題。三小姐不是愚笨的,怎麼可能在這事上就犯了糊涂。所以說,單這一點,搜不搜的出什麼來都會讓人多想了去。要是真搜出了什麼來,指向了誰,那人固然是拿住了,可旁也會想到三小姐或許有謀算在里頭。在進一步說,如果那最後指向的人是我,是二小姐,三小姐以後,還做人不做人?夫人的孩子沒有了已是事實,再怎麼也挽回不了,而楚家正房夫人小產,後來又大搜各房,你覺得旁人會怎麼想?處置自然是要處置的,只不過這處置,卻需要分開來。明的一處,暗的一處。」
「明的是為了給旁的人一個答案,堵了他們亂猜的心,就是嘴亂傳出去,那也是傳我們想要傳的話。你要明白,楚家如今雖是風光,但越是風光就越要謹慎。皇帝看似信任老太爺,但郭家的事連半年都沒有過去,皇帝的心里是不是有顧忌,誰又猜的出來呢。我不知道有多少眼楮盯著咱們楚家,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不能讓內宅的事情影響了祖父和父親在外面的事。」
「至于事情的真相,我們也是要查的,你當張嬤嬤為什麼會那麼得祖父的信任。為什麼在玉康園的時候又偏袒著我的處置,說那麼一句話,可見張嬤嬤心里也是明白的。所以那些人,這時候定是都好好的關押著的。不問出個子茆寅丑來,是不會將她們就立刻怎麼樣的!」
楚華驕見帛書听的認真,知道她要表達的東西,這個丫頭都听進去記在心上了。帛書這個丫鬟,楚華驕剛開始的時候是試過的,她原以為祖父會派個特別精滑的過來,但帛書並不精滑,甚至很多時候,都沒雪盞機靈。
楚華驕在明白過來後,到是心里感嘆了一番︰祖父不虧是老狐狸,連人事上,對她楚華驕都有著算計。他大概就是想看看,她的底限是什麼,她什麼事會主動交代,什麼事會避開帛書。祖父壓根就沒有想過用帛書來時刻盯著她。
「剛才我就是讓雪盞去打听打听,看看最近廚房那邊有什麼異常的!現在,你可明白了!」楚華驕說完,伸手取茶,可杯子早就空了去。
「奴婢明白了!」帛書臉上已露出了明朗色,她站起來,提過桌上的小瓷壺,「奴婢去給小姐弄些熱茶來!」
楚華驕點了點頭,故意的多給了帛書些時間,「你去大廚房那邊把,隨便吩咐廚房一聲,讓他們中午給去一道葷的,但補一個清湯!」
「奴婢記下了!」帛書禮後,提著瓷壺出屋去了。
楚華驕則是站起來,走到了院子里,今天的太陽真的很好,只是最明媚的日子遇著小產這樣的事情,那位的心情,估計是不好的吧。還是想不明白,那麼重要的子嗣,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呢。不管楚玉盈是不是真的跟塔月兒走到了一起,今天也算是提醒過她了,她要是腦子清楚,真是個聰明的,就應該听進今天說的話了。如果是真糊涂假聰明,那就是祖父,都要對她失望了吧。
楚華驕能肯定,祖父是不會願意塔月兒生出孩子的。塔克族的人將來擁護塔月兒生的孩子,楚家真落在塔月兒的孩子手上,那麼變動,則是很大的。
塔克族,再臣服于大留,那也是異族。而楚華驕記得,祖父曾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以改朝換代,但不能改變大留人為統治者的地位。
帛書回來後沒多一會功夫,大廚房那邊的午膳就送過來了。楚華驕十三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沒有因為可以的要保持身量而控制飲食,而是魚肉蔬菜都吃上一些。中飯,更是要吃足了八分飽才放下筷子。
放下筷子後,楚華驕就起來去外頭走走消消食,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習慣。
在楚華驕吃飯的時候,在玉康園中也發生著事兒。
內屋中,只吉瑪和塔月兒二人,比狐阿婆拉著比鵲阿婆出去了,門外留著吉古。此刻塔月兒的閉著眼躺著,吉瑪則是渾身的顫抖著,跪在地上,頭也點在地上。
「我要的是什麼,你懂的!」塔月兒淡淡的說道,眼楮睜開來,斜看向吉瑪,「大留有句話,叫天高皇帝遠,我那阿祖爺再厲害,他能看到了那麼遠?至于比鵲阿婆,你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讓你在塔克族的家人受牽連的。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意思,向那邊送消息去。你死,還是比鵲阿婆死,你想好了!」
吉瑪是聰明人,所以塔克族的阿公才會選她來伺候塔月兒,明為伺候,實際上卻是監視。塔月兒要是做的事跟阿公吩咐的不一樣,她就可以遞消息過去。
他們都以為塔月兒不知道這事,也一直以為塔月兒天真好控制,卻是沒想到,塔月兒實際上,什麼都知道。就是另外還有什麼人是阿公的眼線,她竟也清楚,更可怕的,一直以為是阿公的人的比狐阿婆,如今看來,卻是忠心于塔月兒的。
吉瑪不想死,但她如果不選擇站到塔月兒這一邊,她,必死。塔月兒這次小產,雖不是她希望的,但桂圓確實是出自她的手,她當時候並不知道有身子的人不能吃桂圓!
可阿公會听她的解釋麼?不會!只要比鵲阿婆將消息說了出去,說是因為她塔月兒才小產丟了孩子,她吉瑪的家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了,她吉瑪就更不要想活了。
「夫人能肯定,除了吉瑪,就只是比鵲阿婆了麼?萬一……!」吉瑪思量了好大一會兒,終是有了決定,誰不想活,更何況她家中還有父母姐弟,自己也還是青春年華,所以,死的,只能是比鵲阿婆。可是萬一不單是一個比鵲阿婆,那真相還是傳到了塔克族去,可如何是好?吉瑪不再顫抖,她表現出了阿公選中她的冷靜和沉著來。
這,才是她的本相。
「你除了相信我能肯定外,還有的選麼?」塔月兒笑起來,臉雖然平凡,但雙眸,卻美極、艷極。
「阿公以為夫人您是所有阿閨(小姐)里做好控制的,卻是沒有想到,阿公也看走了眼,阿閨您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看似是所有阿閨里最不得寵的,可如今想來……」吉瑪搖著頭一笑,隨即對著塔月兒磕頭而拜,「奴可能問阿閨一個問題!?」
「你問?」
「您對三小姐說的那些話,可是故意的?那把柄,也是您故意的留給三小姐捏著的?阿閨您不想要孩子,您平時候也不奉承著喀哈(老爺),阿閨您,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長留在這里吧。只是吉瑪不明白,阿閨不願留,為什麼又要參與進那幾位小姐的事情里?」
「你很聰明,難怪阿公會選你來伺候我!他大概是想要你們來擺布我這個木偶吧!」塔月兒笑了笑,「你說的很對,我不想留在這里,這里,是籠子,天是那麼一方,地是那麼一丈。那個男人,有張精致的皮囊,可除了皮囊外,他還有什麼。」塔月兒的眼楮,看向窗子,那里雖糊著紙看不到院外,但她,卻似能看透,並看的更遠,「我想自由,似盤旋在我們聖女峰的鷹!天高地闊,任我翱翔!」
「這樣的自由,又有幾人能有呢?」吉瑪失落的說了一句,似乎對塔月兒的追求並不是很報希望,但她還是對著塔月兒一拜,「吉瑪願意追隨您!」
「那樣的自由,會有的,吉瑪!」塔月兒看著吉瑪,柔柔的笑起來。
「小姐小姐!」雪盞急匆匆的跑來,遇上正散步往回走的楚華驕,一禮後,忙的上前,稟道,「剛玉康園那傳來消息,害夫人小產的人,如今已經抓出來了,是夫人陪嫁來的那位比鵲婆婆,具體原因不知道卻已查不出來了,那比鵲阿婆,撞牆自殺了!」
楚華驕身後的二丫鬟听的手掩上嘴,一副驚怕的模樣。
楚華驕听了雪盞的話後,則是不得不又去一趟玉康園。楚華驕心里在困惑︰按道理說,塔月兒陪嫁過來的人,應是千挑萬選,對塔月兒要是無比的忠誠,他們要想盡辦法的幫她在楚家立足,定下根基的才是。尤其是二個媽媽,就更應是出得主意的貼心人。
可如今,事情一浮出一樁,塔月兒身邊的人就去了一位,還是那比鵲阿婆。按照道理,不應該啊。她們保住塔月兒的孩子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害塔月兒小產。蹊蹺,太蹊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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