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火槍兵 第一部 抗倭援朝 第二十五章 投桃報李(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 ︰ 南郭無忌2

「鎮撫大人,倭寇撤了。」一個眼尖的軍卒,向潘興漢報告。

潘興漢順著報告軍卒的指引,借助仍熊熊燃燒的房屋,果然看到積聚在前面街道上的倭寇向街尾撤去,片刻之後沒了蹤影。

「興漢,我那邊的倭寇也撤光了。」錢世禎從街壘的另一邊趕了過來。

「是不是咱們的大隊人馬又開始攻城了?」葉邦榮一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猜測。

潘興漢側耳听了一陣,「不像,沒有喊殺聲,再說大軍也不可能黑燈瞎火的半夜起來攻城。甭管他,趕緊抓緊時間歇息。興旺,派出兩小隊斥候模模兩邊情形。」

在白天的較量中,李如松和小西行長半斤對八兩,誰也沒有佔到便宜。明軍進攻平壤城牆的時候佔據上峰,打得倭寇損兵折將。小西行長看到對手火炮威力太強大,及時的調整防守策略,不再與明軍爭奪城牆,把生力軍全部調入城里,就連牡丹峰上的倭寇也全部調回。然後依托民房和早就建好的街壘、壕塹,步步設防,把明軍拖入自己擅長的近身戰、白刃戰,有效殺傷對手的有生力量。

他算計很好,卻沒琢磨透明軍將領保存實力的大大超過對勝利的渴望。李如松看到倭寇揚長避短,采取近身戰、白刃戰,和自己拼消耗,立刻下令撤退,妄圖接下來繼續利用火炮優勢在持續爭奪城門城牆的戰斗中消耗倭寇兵力。

千算萬算的兩人都沒想到在巷戰中,薊鎮槍騎兵營一枝獨秀,推進的速度太快,深入城中心,使兩方主帥都陷入被動,無法掌控戰場局面

為了拔除這個卡在喉嚨上的魚刺,小西行長派出從牡丹峰上撤下來的松浦鎮信,指揮倭寇輪番攻擊槍騎兵營,可從下午攻到晚上也沒絲毫戰果,就連調過來的鐵炮都因無法運到近處安放而發揮不了作用。無奈之下走馬換將,調上部隊建制尚屬完整的另一個大將宗義智。

宗義智接過松浦鎮信的爛攤子,加強攻擊力度。可由于沒好的辦法,進攻的軍卒還是白填陷,攻一撥死一撥,打到將近午夜,連人家的面目都沒看清。

據守在平壤城內的倭寇魁首小西行長因為遲遲拿不下這隊明軍,憂心如焚,這難啃的骨頭可是抵在心髒上的一把尖刀,稍不注意就會至自己于死地。若是不將其消滅,明天根本無法分心防御大明軍隊的再次攻城。

黔驢技窮,無奈之下,幾個倭酋聚在一起,商議的結果是︰這支明軍擁有犀利火器,根本拔除不了這顆釘子。明天內外夾攻,必敗無疑,據守平壤已不可為。只有在明軍發起再次進攻之前,趁夜色掩護,從明軍沒有包圍的東城強渡大同江向外突圍。

于是,在槍騎兵生死存亡之際,倭寇卻意外放棄進攻,任憑用同伴生命換來的消滅槍騎兵營的機會從身邊溜走,悄然撤出戰斗。歷史就因這些不可預測的稍縱即逝的偶然而改變,有些人成了幸運兒,有些人成了倒霉蛋。

午夜時分,倭寇第一軍團長小西行長率領殘余大軍,打開大同門和長慶門,帶著部分糧草偷偷踏江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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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騎兵營派出去的兩小隊斥候,很快查知倭寇突圍的企圖。一听這個消息,三位休息的帶兵將領立刻來了精神。「整隊,追著倭寇的尾巴,打他個措手不及。」錢世禎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槍騎兵營近千名疲憊不堪的軍卒,顧不上彈藥缺乏,綴著倭寇的就往城東攆了下去。等到接近大同門時候,終于追上倭寇殿後部隊。沒的說,遇到敵人只有開火。

撤退的倭寇,已經沒了繼續作戰的心成,生怕明軍包圍上來。听到後邊槍響,如同火燎的猴子,連躥帶蹦,趕緊加快行軍速度,大批人馬齊聚大同江面,爭先恐後過江。

朝鮮半島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三面環海,受到洋流影響,很多江水冬季不完全封凍(否則就不會出現很多志願軍戰士勇救掉落冰窟朝鮮少年的故事)。

大同江江面的冰層本來就薄,再加大批倭寇聚到一起,人踩馬踏,冰層不堪重負,很快碎裂。大同江頓時成了突圍倭寇的水葬場,很多軍兵紛紛落水,沖的不知去向,僥幸從冰窟里爬上岸的倭寇,還沒動彈幾步,就逐漸麻木,凍成冰雕。

在牡丹峰頂上站了半夜的王必迪听到平壤城內的槍炮聲逐漸減弱,最後完全沉寂,以為槍騎兵全軍覆滅,頓時悲從中來,面向城內跪在地上為壯士們禱告,久久不肯站起。等到念完幾篇佛經,準備下山之時,又突然听到東城傳來一陣猛烈的槍聲。放眼望去,只見大同江面火把綽綽,還隱約傳來戰馬嘶鳴。

「呀!這不是槍騎兵營從那里突圍就是倭寇要跑哪里逃跑,總之,是個好消息。」王必迪顧不上悲傷,跟頭馬趴的跑下山峰,直奔中軍,將這一情況報告提督李如松。

「哈哈哈!好!好!真是好消息!」半夜被叫起來的李如松,听到這個消息,根本沒顧得上理會王必迪,急匆匆走出營帳,安排追擊倭寇事宜。

倭寇多為步兵,逃到平壤城外,就舍棄了自己的長項,野外作戰卻是遼東騎兵的強項,以長克短,焉能不勝。李如松知道自己露臉撿功的機會來了,連張世爵,楊元等大將都沒通報,安排弟弟李如柏控制平壤城,派遣嫡系家將祖承訓、李寧、葛逢夏帶領三千私家親衛軍分三路追剿向東突圍的倭寇。

大明援朝大軍中,騎兵就有兩萬八千人,若是這些大軍全部出動,追擊靠兩條腿逃跑的倭寇,小西行長的第一軍團,將會在朝鮮半島除名。李如松因為保存實力,失去了在城內取勝的機會;卻又因貪婪,失去了在野外全殲倭寇的最好時機。

倭寇將生的希望留給了薊鎮槍騎兵營,李如松又將生的希望還給了倭寇。李如松成就了小西行長,讓他逃月兌升天,小西行長又成就了李如松,使他獲得廢棄平壤城,獲得無上榮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這也算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吧。為了不讓提督大人蒙羞,只如此說。

忠實旅行完一個軍卒應做的事情後,王必迪完全不記李如松對自己的輕慢,趕緊返回城北薊鎮大營,點齊一千尚有戰力的軍卒,直奔平壤城里,尋找槍騎兵營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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