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火槍兵 第二部 開疆拓土 第六十七章 建兵營造槍炮

作者 ︰ 南郭無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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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初春依然寒冷,但已擋不住生命的復蘇。路邊的野草根部泛出一絲新綠,報春的蒲公英頑強的鑽出地面,伸展開稚女敕的幼芽呼吸第一縷春的氣息。潘興漢辦完招兵事宜,攆著春的腳步返回塞北。

「興漢,快看!前邊那隊人群準又是咱槍騎兵新招的軍卒。」袁紅嫣興奮的用馬鞭指向前方,她內心深處已將自己當做休戚與共的槍騎兵的一員。這樣的新兵隊伍,在京師通往塞北的路途上已經遇到好幾撥。

指揮新兵行進的小旗官看到趕上來的潘興漢,立即命令隊伍停靠路邊,跳下戰馬,行禮問候︰「卑職拜見潘將軍。」

潘興漢掃視一遍新兵隊伍,感到很是滿意,「弟兄們都辛苦了,回到軍營駐地,給你們放幾天假,回去好好幫著父老種莊稼。」這些老軍卒自從朝鮮回來,還沒得到休假機會,此時正值春耕,到了屯軍回家種地時節。

「謝潘將軍體恤。」幾個負責督送新兵的軍卒一口同時感謝。

「路上莫要懈怠,盡早趕回軍營。」潘興漢囑咐一頓,向後揮了揮手,快馬加鞭向北行進。

潘興漢帶領隨行隊伍越過長城,既沒有去峪耳崖金礦,也沒去鷹手營子鐵礦,而是直奔自己選定的另一處大本營。這處大本營距離長城一百多里遠,位于灤河邊的一處寬闊盆地,是塞北通往喜峰口、潘家口長城關隘的一處交通要道,具有建設市鎮的潛力。潘興漢將這處地方取名為磐石營,準備把這里建設成自己控制塞北的第一個前進基地。

葉邦榮自從天氣轉暖,土地化凍,就帶領兩百多後勤管理營的軍兵來磐石營,建設火槍兵的駐地。忙的不可開交的葉邦榮見到潘興漢,說了幾句閑話,就扯到自己管轄的正事上來︰「興漢,可盼到你回來了。新兵一批批的來到,可我的人手太少,新建的兵營還沒眉目,你看這事咋辦?」

「葉老您甭著急,天氣一日日轉暖,軍卒住帳篷即可,我已讓王順購置行軍帳篷,馬上就運回來。另外,我核計了,新兵先不忙著訓練,暫時歸你指揮,先全力將城牆堡壘建造起來,有了防御力,其它設施再按部就班穩穩妥妥建造不遲。」未思進先思退,有可靠的立足點,是潘興漢早就想好了的。

听了潘興漢的打算,葉邦榮點點頭,「咱隨時都可能受到韃靼人的騷擾,建造一處堅固的堡壘確有必要。」

「對了,咱們建造城牆,絕不能象關內很多衛軍駐地那樣用土打牆,我準備全用磚石壘砌,建成攻不破打不壞的永久性堡壘。」潘興漢補充道。

「那樣好是好,可所需花費太大,甭說別的,壘砌城牆所需的江米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糟蹋糧食不說,我們根本買不起。」葉邦榮認為潘興漢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話語含有責備意味。古代建造永久性建築砌石或砌磚的漿料要用江米搗碎煮成糊狀和石灰混在一起使用才可,為了防止塌陷下沉爛根,牆基還要用暗溝排水。

潘興漢感激的看了老上司一眼,「用江米是敗家的大戶修房蓋屋所用的笨法子,咱用水泥和紅磚。」

「水泥?紅磚?」葉邦榮對磚瓦並不陌生,但磚都是青灰色,從來沒听說有紅色,水泥更是聞所未聞。

「是的,您眼下就差遣人,建造小磚廠燒制幾窯青磚,到山上起石頭,將附近樹木全砍伐光,清理城牆建造場地。其他事情我來安排。」潘興漢知道一時半會講不清楚水泥是何物,索性不講。又交代幾句,回到臨時住房,顧不上休息,鋪開筆墨紙硯設計起水泥廠、磚瓦廠。

燒制最原始的水泥,技術含量不是特別高,所需材料在塞北也是隨處可見。這種最原始的材料就是石灰石、粘土、鐵礦渣。燕山是火山沉積地貌,有大面積的石灰岩構層,高品質的石灰石含量非常豐富,在任何一座山上都能找到這種非金屬礦物。灤河兩岸沉積大量從蒙古高原上沖刷下來的粘土,潘興漢小時候就經常到河邊用粘土制作彈弓的粘球彈,曬干以後非常堅硬。至于鐵礦渣更不成問題,鐵礦那邊的礦渣用不了多久就會堆積如山。

燒制水泥所需建造的爐窯比冶鐵煉爐還要簡單,任何一個冶煉工匠稍加指導,就能勝任燒造水泥。至于燒造的最佳溫度控制和材料的最佳配比,早就裝在潘興漢的腦袋里,只要腦袋不被別人摘走,誰也搶不去。

所差的就是所需勞力巨大,在沒有現代研磨設備下,想要粉碎這些材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用最原始的敲擊碾壓辦法進行研磨。不但要將生料進行研磨,燒制出來的熟料更需要研磨的如同面粉一般才可。

具體的生產過程就是按著合理配比,將原料混合研磨粉碎,然後將這些生料用水合成均勻的有一定縫隙的半干燥半濕潤團狀物,放到燒窯用1300度左右的高溫燒制,達到一定時間後冷卻,研磨成粉末即燒制出最原始的水泥。

紅磚的燒制辦法與技術與燒制青磚沒有大的區別。主要是所使用的燃料與青磚不同,青磚是由木炭燒制,紅磚是由煤炭燒制;還有就是,青磚采用簡單的豎窯,紅磚采用較高煙窗的平窯。

潘興漢將設計好圖樣交給從礦山調來的幾個建造冶煉爐的工匠,經過培訓指導,讓他們負責建造磚瓦窯和水泥窯,又到附近踏查,找到幾處原料場地,讓葉邦榮組織人力全力采掘。為了提高功效,潘興漢還改進了幾種工具,指導制作出一些獨輪車和鐵質滑輪等勞動工具。

半個月後,磚瓦窯和水泥窯相繼建成並點火燒造。一個月後,磐石營城牆奠基開槽,開始正是建造。

潘興漢將建造磐石營的事情安置妥當,又開始新一輪新式武器的研制。通過朝鮮戰場與倭寇的拼死戰斗,潘興漢發現自己當初設計的隧發滑膛槍有兩個缺點,一個缺點是槍管過短,不適于步兵使用。第二個缺點是是火槍沒有安裝刺刀,近身白刃戰時候,還需要換裝戰刀拼殺,很不方便。

獨立駐守塞北燕山,火槍兵具有防御和開拓雙重職責,發展單一槍騎兵已經不適應實際需要,發展火槍步兵和炮兵成為必然。針對這種情況,潘興漢決定研發試制適宜步兵防守需要的新式隧發火槍和火炮。

潘興漢在原來槍騎兵使用的隧發火槍的基礎上,設計了一款更適合步兵使用的隧發火槍。這種火槍口徑19.8毫米,槍長1560毫米,槍重十一斤。同時,針對這時期軍卒普遍穿防護鎧甲的特點,仿制現代56式三稜刺刀,為這種新型隧發火槍設計一把破甲力極強的三菱式刺刀。這種刺刀全長38厘米,刃長32厘米,刃厚1.8厘米,刃寬1.8厘米。刀身呈稜型,三面血槽,可輕易刺穿鐵質鎧甲。

由于已生產出比大明朝內地質量高出好幾個層次的生鐵,鑄造火炮的原材料沒有任何問題,同時,火炮在技術上也比火槍簡單,更容易取得進步,設計出比大明主力衛軍領先一二百年的火炮,對潘興漢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針對防御和開拓兩項職責,潘興漢也設計研發兩種火炮,一種是輕便的馬拉機動野戰加農炮,另一種是體型巨大火力強勁的城市戰防炮。都采用前裝滑膛火門點火式設計。

作為軍人,潘興漢十分崇拜橫掃歐洲的拿破侖,決意設計野戰炮的時候采用這位杰出軍事家喜愛的格里博瓦系列火炮。具體規格采用6磅、8磅和12磅滑膛加農炮。為了快速機動,炮身安置在兩輪的炮架上,每門炮另有一個放置彈藥箱的兩輪前車。運輸時,炮架和前車連到一起,組成一個四輪馬車,不同口徑的火炮用不同戰馬拖曳。六磅炮用六匹馬,八磅炮用八匹馬,十二磅炮用十二匹馬。所使用的炮彈根據戰場需要設計三種,分別是實心彈、散彈、開花彈。不過,針對韃靼騎兵機動性強的特點,實際戰斗中多使用散彈和開花彈。

戰防炮的設計,潘興漢決意采用射程遠威力大的紅夷大炮,這種火炮炮管長3米,口徑110毫米,重量一噸,最大射程二公里。它的炮管長,而且是從炮口到炮尾逐漸加粗,符合火藥燃燒時膛壓由高到底的原理;在炮身的重心處兩側有圓柱型的炮耳,火炮以此為軸調節射角,配合火藥用量改變射程;設有準星和照門,依照拋物線來計算彈道,精度很高。所設計的彈藥也是三種,不過在防守時候多采用開花彈和散彈。

潘興漢將這些武器設計出來,立刻交給新建的兵工廠加緊制造,爭取盡早裝備部隊。同時督促新兵建設磐石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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