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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鷗的忙碌中,時間一天天的過去。1983年的元旦就要來了,成年心態的小鷗和這里別的人完全不一樣,雖然這時候元旦什麼的還沒有聯歡會,可是廠里是每年元旦,國慶都有廠里自辦的文藝聯歡節目,由廠工會發起,各個車間、科室、辦公室抽調一些文娛愛好者參與,通常在元旦,五一、國慶還會有一些全廠性的體育競技活動。文藝聯歡夏季一般都在大球場進行,而冬季就在廠大禮堂。
這晚有同學來叫小鷗一起出去玩,小鷗拒絕了,而二姐和她的好朋友一起出去了,鷗大姐則帶著小弟小妹,還有鷗大伯和他小徒弟一起去的廠禮堂看節目。鷗老爸要加班,家里只有鷗媽和小鷗坐在打磨光滑可還沒上漆的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老媽在看戲曲,小鷗就和老媽說要上樓睡覺去了。
鷗媽︰「小鷗,你最近是怎麼回事,以前你是最喜歡往外跑的,現在大家都去看節目你不去,連電視也不看,是不是身體不好。」
鷗︰「沒事,媽,我就是困,想睡覺」。說罷也不肯再听老媽下面的嘮叨就急步的上了樓,其實小鷗是想上樓進空間練功,小鷗現在的廚功已大有長勁,隨手拿一個蘿卜出來,小鷗就能切出近百蘿卜片,片片比蟬翼厚不了多少,在空間的判斷下,是突破了學徒工,得到了初級廚工的身份。而再繼續,空間則要求小鷗能做到切豆腐成絲,這個難度可大了。小鷗早就問老爸要了錢,早就在鎮上打造了二套合手的廚具,可是鎮上匠師的水平還是有限啊,必竟他們經常打造的是農具,而小鷗要求的合金刀具對他們來說是有點難度的,好在大小重量上小鷗還能適合。
剛開始為了練功時,用的是家里菜地里的蘿卜,可是每天在廚房切一大堆蘿卜,不光大姐頭痛,家里人也天天吃蘿卜也難受,後來小鷗只有自己在空間里種蘿卜,現在不用切蘿卜了,改用豆腐,可小鷗還沒有那耐心自己每天做幾大板豆腐來切,只好由鷗爸每天去訂幾板豆腐,讓人送家里來,這下好了,家里每天都是豆腐湯,豆腐丸子,豆腐羹,沒辦法啊,練過刀的豆腐沒辦法做家常豆腐啊,紅燒豆腐啊,只能摻面粉、雞蛋、肉糜這些做丸,做湯,做羹,再不成的就喂雞鴨。反正家里飯桌上是連續十多天的豆腐,最後小鷗就只能趁大姐不注意時把豆腐收進空間,在空間里沒用的東西扔進垃圾桶就會自動分解,象殘渣剩飯這些可以分解成肥料的,就能直接扔在田里,一晚上就分解了,絲毫不會破壞空間的環境。
因為明天元旦放假,今晚小鷗可以放心的在空間里玩到很晚,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是小鷗前世和今生的追求,所以每到假日,小鷗總是睡到太陽高高照河山時才肯起床。空間里的小鷗左手拿著一塊大伯他們做活後切下的邊角料,右手拿著雕刻用的刀具想試著學雕刻,一個頂級大廚,雕刻也是必備的一項技藝,菜肴的裝盤也是很重要的,不然光有味沒有品相的菜端上去別人也不一定會欣賞,所以小鷗早就打定要練雕刻,從小木頭塊練起,還能慢慢的學會掌控手腕與身心的調控。雖然不是頭一天練雕刻了,小鷗還是把小手劃了好幾道口子,好在空間井水對外傷有特效的功用,只要把受傷的地方泡進井水里傷口就會迅速的恢復。
這幾天小鷗一直在練習著雕一朵玫瑰花,雖然在蘿卜上雕比較容易,可是換成了木頭,因為材質的不同,手腕用力總是不到位,雕出來的花瓣根本就不象是花瓣。正在小鷗努力練習的時候,听到樓下客廳里的大座鐘響了,原來12點到了,新年來了,而這時候小鷗也被彈出了空間,一頭霧水的小鷗努力的再想進去空間就是不得其門而入,小鷗的手上還拽著空間刀具和那一塊四不像的木頭花。空間進不去,沒有井水,手上的傷隱隱作痛,小鷗只能下樓去找藥水。鷗媽這個時候也下樓來了,她要給快要下小夜班的鷗爸做宵夜。
「小鷗,你這是咋了,剛才睡覺前你的手還不是好好的嗎?」。鷗媽看到躲躲閃閃的小鷗,一把拉過她、
「嘿嘿,沒事的老媽,我這不是在練雕刻嗎,這些是刻刀劃的。」
鷗媽︰「一個女孩子弄這些刀干嘛,好好學習,以後考上大學就能有好前程,學什麼大廚,整天油煙味的。」
小鷗︰「媽,等我上完初中,高中,再上大學,最少要十年,誰知道十年以後是啥樣子,我學這些也是一門手藝啊,再說了,技多不壓身啊,這雕刻也是廚師工作的一種呢,你看看電視里那些,新聞聯播里你也看見過的,國家領導人在釣魚台國賓館里招待外國領導時,那桌上擺的菜上都有廚師雕刻出來的花樣,那些都是高級廚師呢」。
鷗媽︰「也是哦,沒想到一個廚師也能有這麼多說頭」。鷗媽在她們那個年代里也是個初中畢業生,可必竟也是從農村里出來的,隨後跟鷗爸隨軍做了家屬,也是在部隊,再就是這種圍牆單位里工作,要說見大世面的機會還真的沒有過,也不能怪鷗媽不懂這些,所以小鷗耐心的和鷗媽解釋這些,必竟家里鷗媽是皇太後,厲害起來時鷗爸也降不住的,有事還是要先打通這個關節,以後才會少麻煩。
小鷗︰「那當然,廚師也分等級的,學徒、見習廚工、一級廚師,特一級廚師,還有分紅案和白案,紅案是指這些炒菜之類的,白案是指面點,就象我們做面條,包子這些,還分中式和西式,我們中國的就是中式,外國的就是西式,等級相當多的,比如外國的還有什麼調酒大師,反正中國人和外國人的廚師叫法也不同,要真正說起來,太多太多,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正當小鷗和老媽侃大山的時候,鷗老爸推著二八大杠進院了,小鷗迎了出去。
鷗爸︰「丫頭,這麼晚了還沒睡」
小鷗︰「媽在給你做宵夜,我正在陪著聊天呢。」
鷗爸︰「早點去睡了,別明天又叫著睡不夠。」不由紛說的把小鷗趕上了樓。
小鷗回到房間里,想進空間還是進不去,沒辦法只好躺在床上數小綿羊,好不容易才睡著。
可是小鷗心里不踏實,這一覺沒睡多久就醒來了,醒來後的小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有點慌慌的,可是又想不出慌在哪里,躺在床上再嘗試著進空間,這下進來了,可惜是躺在了地上,好在空間四季常溫,小樓又是木地板並沒有覺得涼,緩過神來的小鷗站起來一看,有點傻眼了,空間升級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客廳有變化,客廳又變大了好些,仔細看看,其是是多出來了一間大客廳,整個房子還是木制建築,小鷗躺著的地方就是在原來大門口,那個大八仙大桌緊靠著一側的牆則離著大門不是很遠,再進去則是上二樓的梯子,而大的那塊空間,則多了一套寬大的布藝沙發,沙發前面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套酸枝木制的功夫茶具,在一側的牆面上掛著一幅扇形的竹制品,上面寫著「難得糊涂」底下還有落款,寫著鄭板橋。在另一側的牆壁則從上到下頂立著一個紫檀木的博古架,上面還有一些精巧的擺設品,小鷗看著驚奇,也沒去研究那些物品的真假,就算是真的小鷗也不會拿出去換錢的。
雖然小鷗早知道空間會升級,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空間的變化使廚房的入口移到了上二樓的樓梯的後面,客廳變了,廚房呢,小鷗滿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廚房。進入廚房的小鷗真的有點傻眼了……(下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