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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父女談話
年三十的晚上,守歲的鐘聲響起時,天空中下起了雪,那瑩的雪花慢慢的飄落,落在還在外行走的人肩頭,落在那房頂,落在那山川上,田野里、漸漸的房頂白了,田野也白了,一晚過去滿世界都是那潔白。
正月初一睡懶覺是當地人的傳統,可是這傳統不包括當家主母,因為初一這天一大早要吃湯圓,做主母的最多比平時可以多睡上一兩個小時,也要趕在家人們起床前把湯團圓做出來。
柯小鷗醒來了的時候,同床的妹妹小雅昨晚回來的晚,還打著低低的鼾聲。冬天冷,而鄉下的冬天就更冷,柯小鷗醒來後並沒有立刻起床,躺著那望著房頂心里不知道在想些啥,過了好一會才動手拿出過年的新衣穿戴起來。
柯小鷗雖然在這幾年一直習慣了冬天用冷水洗臉,可當接觸到這鄉下的河水時,可還是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唉,算了,堅持洗一下吧,熱水留給家里人用。小舅家沒有開火,每天用的熱水都是晚上睡前從二舅媽家打過來的,這一大家子人還真的有點不方便,小鷗心想,也不知道有沒有電熱水壺賣,就算有,這鄉村的電線是不是能承載住上千瓦的電壓,必竟這里都是老宅區。
她起床時打開了一會窗通了下氣,就發現了穿外的皚皚白雪,本想好好觀賞一下,又怕把房間溫度弄涼了會凍著小妹只能悻悻的關上。洗涮完畢她也不急著去二舅家,而是跑到院子里摞起了雪球。
「小鷗,咋不多睡一會,這麼早就起來了」鷗**聲音從後面傳來。小鷗回過身,看見自己老媽里套一件高領黑色的毛衣,外穿一件深紫紅色的呢料大衣,下穿一條黑色的毛料西褲,腳穿著一雙黑色的皮棉鞋,齊耳的短發顯得人相當的精神。因為長年食用空間菜,空間水,還有小鷗時不時的偷偷在飯菜里加料,使得四十多的鷗媽羅美青看上去最多就三十歲,而且是皮白肉細的。
看到自己老媽今天的打扮,小鷗笑了,跑過去摟著老媽說「老媽,我咋發現你今天這麼漂亮啊」
「你個死丫頭,有這麼說你**嗎,讓人听見了可笑話你」
「就是啊,你看你那些同學什麼,她們手上都是老繭,臉上也有皺紋哪個看上去不比你老。」
這時候鷗爸柯大林也邊系外套邊往外走,听到小鷗娘倆的對話也接上了話「就是就是,你那幾個同學,以前也說是村里的花,可是現在哪里能和你比,俺媳婦看上去比那些大姑娘都美的多。」
鷗媽听到自己丈夫的調笑臉微微有點紅了,忍不住的低笑著走過去用手擂了一下柯大林「你個老不正經的,在孩子面前也沒有正行」
「老媽,這有啥的,見怪不怪,哪天你去上海外灘上看看,那人家直接就在親嘴呢」柯小鷗笑著說。
「你們爺倆,上梁不正是下梁歪,我說不過你們」鷗媽紅著臉就朝院子外走去,小鷗知道老媽是去給二舅媽幫忙了。
小鷗眯著眼歪著頭打量著柯大林,標準的身材,白淨的皮膚,身著一整套咖啡色的毛料中山裝,濃濃的眉毛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透露著一絲威嚴。小鷗心想自家老爸也挺好看的,這套衣服在老爸身上就更好看的,怪不得老媽那個時候放著村里的青年不嫁一下要嫁給自家老爸,感情老爸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可以迷倒眾女生的主啊。
「小鷗,你這又是在尋思啥歪心思了」柯大林看著自家寶貝姑娘這付模樣,心想這丫頭肯定又有壞心思了。
「老爸,年過了你就上班了,你和媽先回去吧,我帶大姐她們去上海轉轉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保密嗎,帶你大姐和二姐去還行,可是小雅和小文能守住秘密嗎?」。柯大林心想,前幾年還說要保密,這就變心思了。
柯小鷗還是想把事情和父親說清楚「爸,那張家的心思一直沒停,我怕那老劉要在中間搗鬼,帶大姐去上海,是想讓大姐漲漲見識,見識寬了,就不會被那小地方的人所吸引,再有了,以後小雅玫小文的讀初中的時候最好也遷來上海,這邊的教育質量肯定比廠里要好的多。」
「你要是想明白了,就讓你媽也去看看,不然最後全家都知道了,就瞞著她一人,最後生起氣來我可哄不住的」
「也是哦,那讓老媽給廠里去個電話,多請一個禮拜的假吧,到時候我們從上海一起回去。對了,這個事最好等從柯家村回來再和老媽說,我不想被那邊的人知道。」
柯大林不知道小鷗為什麼這麼抵觸自己的家族,可是他也知道小鷗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做父親的沒本事讓孩子過好日子,孩子自己闖出來的路子做為長輩能做到不給她添堵就行了。
「小鷗,這二年你小舅在做的事,我也沒過問過,只知道你每個月都要往上海發幾次貨,那生意拓展的咋樣了。」
「老爸,我不貪心的,我讓小舅跑的全是四星以上的酒店,所以這幾年全國也就是那麼十幾家酒店,供貨量也不算太大,再說在時間差上,空間有相當優勢,所以我也很空閑的,這個老爸你就別瞎擔心了,我現在就是想要如何再能收集些種子進來,可以早點升五級」
「這樣就好,錢這個東西夠用就好,太多了也就是個數字,你自己能掌握住就行」
「對了,爸,最遲明年暑假,上海和杭州,還有義烏有幾塊地必須要拿下,這幾塊地拿下後,以後我們就可以安安穩穩做收租婆了」
「拿那幾塊地你想蓋樓出租啊」
「不是我想蓋樓,那幾塊地以後是黃金勝地,都是政府重點扶持的商業項目,做為土地的擁有者有很足的資本和政府談條件的,做生意太累了,整天勾心斗角的,不如直接買地收租,這個最化算。」
「你的性格隨了我,勾心斗角的事做不來,不然我也不會放棄官職做個小老百姓。」柯大林听到女兒的說話,深有感觸的說道。
「平平淡淡蠻好的,當官的也好,那些個大家族也好,哪個不為了利益爭權奪利的。」
「家里沒錢就沒事,有錢了,錢多了就會變,人心啊,都是有貪欲的」
「爸,你放心吧,我不是小氣的人,等到了一定的時候,我會給大姐二姐,小妹每人一份豐厚的嫁妝,就算以後姐妹們變了心思,我也有法子整制他們。至于,小文,你就放心吧,我會照管他的,但是前題是你們不能把他寵成一個沒出息的,那樣我可不管了。」
是啊,很多大家族因為錢財的問題總是明爭暗斗,可是這種問題在小鷗家不會出現,原因就是因為錢都掌控在小鷗的手上,她願給誰就給誰,至于父母親手上的那些,只是給他們的零花錢。當然如果是外人來借錢或什麼的,小鷗肯定會根據前世這個人的品性給父親暗地里提個醒,至于借或是不借,那就是父母自己的事情了。
初一不拜年,可是二舅家還是有很多人來往。羅家大女兒女婿子回鄉穿戴不平凡,再加上前幾年買的彩電,羅家老小上海的工作,這一系列別人都以為是羅家大女婿柯大林的路子,竄門的人無一不是抱著交好的心思前來。于是堂屋從早上開門後到晚上就沒間斷過來人。
人一多,看著柯家幾個姑娘小子的都會點上幾句,小鷗怕煩,不願被人評頭論足,吃過早飯就拉著幾個表姐妹躲到自己下踏的地方,打了一上午的撲克牌,直到中飯小姨來喊時才回去二舅家里。
午飯的桌上,又多了幾個鄉鄰,小鷗不認得,可是小燕和小莉認得,都是羅家一些七里拐八里彎的親戚們。鷗媽為了幫忙,月兌下外套,換上了一件個棉褂子,整個人的氣質上就又有了一個變化,真是所謂的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啊。
初二的一大早全家人要回柯家村,可是下過雪的埂路可是不好走,二舅套了個牛車說是拉大家過去,小鷗看著那吱里嘎啦亂響的車就想笑,可是客隨主便,入鄉隨俗,也不能讓人說咱太嬌氣了吧,可是沒曾想小鷗還沒說話小雅叫喚起來了。
「那麼髒的車會把我的新衣服弄髒的,我不要坐嘛」過了年小雅也十一歲了,可是還是很不懂事,嬌氣不說,而且還特喜歡打扮,前世因為鷗媽給小鷗做了一件新衣服,而她沒有,就拿剪刀把那件新衣服給剪了個洞,把一家人都氣壞了。而大了以後做的事就更讓人難以啟齒了。
二舅媽听到小雅的說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責怪二舅沒考慮周全,這時二舅媽回到柴棚里抱來了一堆稻草鋪在牛車上,又從房間里拿出一塊舊床單鋪在稻草上面,這樣小莉,小鷗、小雅、小文幾個才上了車,而鷗爸和鷗媽還有小燕是在車下踩著泥濘前行的,半道上小鷗就跳下了車,嫌坐車上晃著難受,她下車後硬是把大姐小燕給推上了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