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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巴要怎麼說服長老們左左一點也不擔心,桑巴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坐不穩首領位置這麼多年,她只要等著結果就行。
照樣天天在醫館坐堂,病人還是不少,但是沒有前兩天那麼集中了,因為元易和的關系,雖然才開館幾天時間,但是莫府的醫館正式在孟甘城打響了名聲。
只要是孟甘城的人,誰不知道元易和不是普通的病,那是受傷,修行者受的傷極難自愈是眾所周知的,且從來沒有听說過有大夫可以治這種傷。
在接連幾天看到元易和進出醫館後,其他人也活了心思,人只要活著就避免不了會結成一張巨網,人際關系一一鋪展開來,一輩子才算圓滿。
人活著,有朋友,有親人,有利益結成的同盟,這麼大的事不用特意傳播,也以極快的速度以孟甘城為中心向四國輻射而去。
這就是左左要的結果,但是直到後來才知道,那個結果遠超過她想象,她的出現,無疑是給了所有修行者希望,受傷了的把她當成救命稻草,沒受傷的也會願意護著她,誰又能肯定自己以後就一定不受傷呢?
「這是最後一次用藥了,以後只要每天來我這里用功力溫養一番就可以。」看著元易和把藥喝淨,左左道。
已經能坐起來的元易和精氣神都好了許多,曾經藏在眉間的戾氣完全消散,此時的他看起來風度翩翩,倒有幾分書生樣,笑起來尤其顯得溫文爾雅。
「在床上躺了十一年,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我還能好起來,左大夫,你是我們修行者的救星。」
「能讓經手的患者好起來是所有大夫都希望看到的事,能幫上你們,我很高興,其實我給你吃的這種藥並不是無窮無盡的,要不是你的身體不用這個藥很難好轉,我也不會給你用,好東西留在手里總沒錯,要是有一個特別需要這種藥的患者登門,我這種藥卻沒了,我會很遺憾。」
六月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可是整個醫館都很陰涼,也不知道和鸞使了什麼手段,不過她很享受就是了。
半真半假的話讓元易和相信無疑,要是左左說她那個所謂的藥要多少有多少,那才嚇人,也體現不出那藥的珍貴。
听到左左這麼說,元易和心里更感激,他比誰都明白那種藥對他們受傷的修行者來說有多大的效用,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停滯了十年的功力居然有了精進,殘敗成這樣的身體居然還能讓功力精進,容不得他不欣喜,對左大夫的感激更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饒是心高氣傲于他,也把這抹感激放進了心里。
他知道左大夫現在想要的是什麼,投桃抱李,他就給什麼。
「昨天由元家出面聯系了其他幾大家族,我們有會過一次面,他們的意思是同意以莫府為頭,有外敵進犯的時候他們也會出力,至于其他的因為涉及得益,需要詳細商談,你有句話說得很對,對于一般人家來說,孟甘城要是有難大不了離開換個城市生活就是,但是對于我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反而是最難的,我們的根已經扎在這里,一旦換地方就會傷筋動骨,而且不管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早就劃分了勢力範圍,我們想強行插入分一杯羹他們絕不會允許,那樣,我們勢必淪落為二流,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守孟甘城拼一把,不過,我們也做了二手準備,把族里的一些好苗子送走,一旦……也不會滅族。」
左左很訝異他們有這樣的決心,她也毫不遮掩的表露了出來,「你們比我想像的要堅定。」
「要是沒有破斧沉舟的決心,時時想著保全,我們走不到今天,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孟甘城人,都說這里的人個性彪悍,我承認這點。」
得到這樣的保證,左左心情很好,眉眼間都帶上了笑,「知道了,商談你們定好時間,到時候來通知一聲,我會和首領說。」
「時間已經定好了,要是莫府沒意見的話就在兩天後。」
「沒問題,地點就選在莫府如何?」
元易和眉目疏朗,有著微不可見的笑意,只是大概是太久沒笑過了,臉上的肌肉都帶著僵硬,「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和鸞在一邊看得眉頭直皺,兩人你看著我笑,我看著你笑,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說過不管左左做什麼,他都會支持,不會干涉,總不能說話不算話。
事情談妥,元易和知道左大夫忙,沒有多做逗留,現在他的出行已經棄軟榻改躺椅了,竹子做成的躺椅在這樣的天氣比軟榻要舒服多了。
屋里只剩兩人,左左伸了個懶腰就往旁邊倒去,「事情的發展比我預料的還要好,啊,好想休息。」
和鸞撫模著她的臉,臉上還是沒有笑意,沒有得到回應,左左奇怪的仰頭看他,抬手模上他眉心的褶皺,「不高興?怎麼了?」
腿上的人眼楮里全是自己的倒影,和鸞的心情瞬間回升,「沒什麼。」
左左坐到他腿上,不滿的扯他的臉皮,「這臉都耷拉成這樣了,還說沒有,有什麼是我都不能知道的嗎?」。
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和鸞希望從左嘴里听到他想听的話,沉默了一會道︰「看到你對他笑,我心里不舒服。」
左左怎麼都沒想到他的不高興是來源于此,在她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笑容已經爬了滿臉,「和鸞,你是吃醋了嗎?」。
「吃醋?」
「別裝你不懂吃醋的意思。」
他確實知道,只是剛才一時沒有聯想到一起去而已,和鸞忍不住抱緊她,極其坦承,「我怕失去你。」
左左覺得自己的心在這一刻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主動親了親和鸞的耳朵,再親了親他耳朵後面的位置,親昵得帶上了幾分曖昧的意味,「和鸞,我答應你,只要你不丟下我,不傷我的心,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我們之間的主動權從來就不在我手里,知道嗎?我把主動權交給你,你來做決定,你要我,我就在,不要我了,我才會離開。」
「我什麼時候都要你。」
「那我就永遠都不離開你。」
兩人黏糊了好一陣,褚玲都在門口來回了三趟了,被愛情滋潤得氣色紅潤的左左才滿臉帶笑的出來,幸好跟著她的兩個追隨者都不是性格跳月兌的人,不然就她這個樣子,不笑話她才怪了。
「左左拉巫,有個病人我看不了,他等了有一會了。」
順著褚玲的視線,左左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瘦高男人,只是一眼,左左就知道他不是有病,或者說不是一般的病,這是個修行者,要是他說有病,就只可能是受了傷,褚玲看不出是正常。
在大靠椅上坐下,從容對上男人的視線,「請把手放到墊枕上。」
男人依言,左左不動聲色的把脈,果然,又是一個受了傷的修行者,只是比起元易和和鮑澤民來說都要好許多。
「受傷多長時間了?」
一句話就讓男人神情變了幾變,似是松了口氣,又似是得了解月兌般,「一年,想盡辦法也沒治好。」
就算他房間把聲音壓低,左左也听得出來他嗓子壞了,粗嘎得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樣,可剛才她把脈時並沒有覺得除了受傷,並沒有其他癥狀,難道說是她疏忽了什麼?
「換一只手,我再看看。」
男人痛快的把脈門送到她手里,眼神牢牢的盯著他,不放過她臉上一點點變化,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女大夫,他不敢相信那傳言,卻還是抱著希望來了,他不想再從阿蘭眼里看到難過,也不想他即將六歲的孩子得去找別人做引導者,這明明是他的孩子,他本就該是兒子的引導者。
左左皺眉,確實只是內髒受傷,怎麼嗓子也會傷著呢?難道……
「你是不是被火系凶獸所傷?」
男人眼楮更亮了,「對,我接了個任務,沒想到會踫上火系的烈焰鳥,而且是完全成熟期的,就算我是八級修行者都沒用,如果我不是水系,只怕命都要丟在那里。」
八級……也是個不錯的高手了,畢竟像亞來叔,鮑澤民那樣突破十級的高手不是那麼多的。
烈焰鳥是種會噴火的凶獸,除了會火,攻擊還很變態,雖說是鳥,它卻不會飛,就算在食物鏈上比它要高等的凶獸都不見得是它的對手,這個男人,運氣真不好。
「我能治,診費一次十金,你需要治療一個月。」
一次十金,一個月就是三百金,左左敢開這個口,是因為這片大陸目前為止只有她會治修行者的傷,趁火打劫也好,獅子大開口也罷,她不心虛。
對于修行者來說,如果你不收錢他們才會更不安,銀貨兩訖的事他們才樂意,正好,莫干部落復國也需要大量的金錢,掙的這些多少也能派上點用場。
而且她也早就模明白了,這個大陸也許連皇家都缺錢,但修行者是絕對不會缺錢的,他們的價碼太高,所以修行者一般都集中在大家族里,一般人家,根本請不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