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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澤民既然有了賣身的自覺,這樣的場合自然不會缺席,坐在靠後的地方望著遠去的一行人心頭感慨萬千,這真是一筆不錯的買賣,連個承諾都沒給就把其他幾家給綁到了一起。
不過一想到左左拉巫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眼中閃過層層殺意,清越,你想奪我族的東西,以我族名義光明正大的來奪天下,如果是如此,我認你是個梟雄,但是如果你真的在做那種控制人心的毒品,那你連被我記恨都不值。
六大家族的人在元易和的院子里聚集,元易和行動不便,無關乎利益的情況下他們多少還是會遷就一些。
能被家族放入莫府來的無一不是心有城府的人,左左的用心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只是這個巫女有一句話就得太對了,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莫府好了,他們才能好,要是莫府真撤離這里,他們將回到以前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局面,不管哪方勢力想吃下孟甘城,他們除了臣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如果不管怎樣都要臣服一方的話,他們寧願選擇莫府,首先,他們是莫干國的後人,光這一點就讓他們的心有所偏頗,以莫干國當年的財勢,他們如果復國絕對不需要靠剝削他們,這一段時間來的相處,莫府也表現得足夠大氣,至少從來沒有和他們在錢財上面有過計較,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再者,莫府的人雖然和任何一方已知的勢力來說人數上都不算多,但是人數少不代表實力就弱,以莫府全部都是修行者的情況來看,這個數目也不顯得寒磣了。
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莫府有左左拉巫女,相對于莫府對她的狂熱追崇,他們看到的是她所能帶來的好處,就他們收到的消息,孟甘城現在外來的修行者已經有四十余人,有這幾天來的,也有來了好一段時間沒有離開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孟甘城已經成了最利于修行者居住的城市,因為唯一一個修行者治療師就在孟甘城。
受了左大夫情的修行者會不會想以其他方式來報答?從留下來沒有治愈後就離開的修行者人數看得出來,他們是有這想法的,在沒有發現再一個修行者治療師之前,左大夫將是眾修行者的重點保護對象,誰又能肯定自己一定不會受傷呢?左大夫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就這…就足夠讓他們六家清楚的認識到他們該怎麼做才是對家族最好的,更何況……
「這種毒藥如果真有左大夫說得那麼恐怖,其他地方我們管不著,但是我們城一定不能有,我寧願這孟甘城做主的是莫府,也不要是制作出那般歹毒毒品的人。」
做為此屋主人,元易和首先表態,修行者都是驕傲的,沒有誰願意受制于人,尤其還是那種下作的手段。
姜家姜如君點頭,「我也是如此想,那樣的人無法信任,想要像和莫府這般與他們聯合……那無異于是與虎謀皮。」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衛家衛清道︰「那我們來劃分一下範圍,加上莫府,全城分為七塊,我們一家負責一方。」
「行,沒問題。」
六大家族的反應在左左的預料之中,她算準了沒有誰願意被他人控制,把壞處先擺在他們面前,把自己代入一下,他們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更何況她還特意營造出了一種非常鄭重的感覺。
月兌去那一套行頭,重新穿回輕便的衣裳,左左叫褚玲和海棠先去醫館整理一下,等她到了就開門。
等兩人走了,左左才對一直沒有離開的鄧亞來道︰「亞來叔,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有六個人在門房處留下了名號和他們目前的暫居地,說要是您回來就讓人去通知一聲,當然,他們還留下了豐厚的跑路費,另有一個留下了書信。」
接過信,左左打開紙張,上面只有一個名字︰程慎言。
看到這個名字的第一眼,左左就反應了過來,邊收信邊道︰「亞來叔,你去前院找諸青,讓他去找一個叫程慎言的人,他住在城西三街,找到後第一時間到醫館找我。」
「是。」
通過程慎言介紹來的人是誰左左基本能猜到,只是她沒想到他會來得那麼快,他離開孟甘城總共也不過四天時間而已,再加上前面幾天,這速度也絕對算得上效率。
「走,和鸞,我們去醫館。」
「好。」和鸞任她拉著自己起來,他喜歡看左精力充沛充滿活力的樣子。
醫館開門的消息很快就風一般的傳開了去,本就不少人盯著的地方此時更是成了焦點,左左不停的看向門口,這程慎言怎麼還沒來?
陸續有病患進來,身為醫者,左左向來心理素質不錯,再大的事也先放到一邊,專心看病。
隊伍又排了起來,這次大家都自覺了許多,不用許秋和杜安去維持秩序也沒人再因為排除而爭吵。
程慎言被褚青帶著來到里面時,左左在看的病人就是修行者。
對程慎言點了點頭,左左對病人道︰「你這傷時間至少得有十年了吧,有點麻煩,一時半會是治不好的,你若不是本地人怕是要找個地方住上一陣子。」
「住哪里都不是問題,女娃子,我這傷真有治?你有把握?」
左左對這樣的稱呼並不在乎,邊開藥方邊道︰「有把握,不過先期要請您先服用這個方子上的藥,要服七天左右,要是您不方便,可以讓我們醫館里的人幫你煎藥,你定時來喝即可,你覺得如何?」
「好好好,這個法子好,我一個人來的,也沒帶個侍候的人,熬藥也不在行,你要能幫我熬好了是最好,錢多出點都沒關系。」
大概是被這傷折磨了太多年,人已顯得有些老相的男人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好了,您拿著這方子去抓藥吧。」
「哎哎,好,好。」
吁了口氣,左左對後面等著的人道︰「請大家稍等一會,我有點私事要解決,很快。」
「左大夫請自便。」
帶著程慎言來到里間,左左把那封信拿出來遞給他,等他拆開了道︰「是你說的那個渠道的人嗎?」。
「這是他的字跡沒錯,我知道他在哪里,這就帶他過來。」
「等等。」叫住轉身就要離開的程慎言,左左道︰「你找到人後帶著他從前門進府,褚青,你和門房打好招呼,再派個人來能知我一聲。」
「好。」
耐著性子把等候的病人看完,左左急急忙忙從後門進了前院,那個人等在那里。
「抱歉,病人有點多,久等了。」一踏過門檻,左左就如此道。
「那也是因為左大夫深得大家的信任。」除程慎言外還有兩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褚青在一邊坐陪,此時紛紛起身,胡子飄飄的老人接了話,眼楮帶著打量審視的看向左左。
左左任他打量,自在從容的在主位落坐,直接進入正題,「不知道兩位來此,是不是為那毒品而來。」
「當然。」雖然吃驚于這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如此單刀直入,老人還是非常迅速的接上話,並且做了自我介紹,「敝姓嚴,嚴廣名,這是我孫子嚴梓皓。」
左左微一點頭,也報上信名,「我名左左拉,這是我的戀人。」
被如此介紹,和鸞明顯被愉悅了,表情都比往常要溫和了三分,倒是把褚青給嚇了好大一跳,他覺得神靈這如沐春風的樣子比左左拉巫的介紹還要嚇人。
嚴廣名沒有在意左左沒說和鸞的名字,禮貌的點頭打了招呼就和左左拉巫續上了前面的話題。
「慎言說那毒品可以讓修行者受制于人,不知是否屬實?」
「完全屬實,這種毒和一般的毒不一樣,只要一次不過量,它不會要人命,而且會讓人覺得非常舒服,要是修行者吸食,短時間內體內的力量會更有活力,但是一旦停掉……恕我直言,就算強大如您也抵抗不了,讓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要說尊嚴,就算讓你殺了最親近的人,您可能都會听話的去殺了,就為了能再得到這種毒品,您說,這東西是不是應該遠離,時時警惕不要中招?」
嚴廣名被說得連連變臉,「我連死都不怕,受過快死的傷,也抵抗不了?」
左左堅定的搖頭,「不行,您千萬不要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真的去吃,這東西特別消磨人的意志,也許一開始你能很堅決,但是一旦吸食時間過長,先垮掉的是您的意志和精神,到時候,您就連想死的心都不會有了。」
「你用過?」看上去還稍顯稚女敕的少年突然開口。
「當然沒有。」
「既然沒有,你又怎麼知道這毒這麼厲害?」
左左笑了,只是眼中沒有笑意,「你可以不信,你甚至可以去嘗嘗到底是什麼滋味,這毒除了我,這世上絕對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如果我不說,你們誰上癮誰被控制與我何干?了不起我再帶著族人回山窩里呆著去,我的勸告你們听則听了,要是不听,後果你們自己承擔,我的心意已經盡了,我盡可能的在挽回,不讓事情徹底崩壞,但是我決定不了人心,你們要是實在不信,我毫無辦法,苦果也只能你們自己去承受。」
看少年還是一臉不信任的神色,左左覺得和這樣一個長在福窩里的孩子置氣實在太掉份了,搖了搖頭道︰「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信不信在你們,不過我可以提供一點線索,想必你們門路很廣,那不妨去查一查羅江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羅江城的城主清越又在做什麼。」
左左起身,「褚青,送客。」
嚴廣名有些尷尬的站起來,他放任孫子如此說話,其實心里也是不大信的,畢竟只是口頭上在說,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只是沒想到這女大夫底氣如此足,而且說話這般不客氣,這倒是提醒了他,這女大夫告訴他們這些確實圖不到什麼,要是真像她說的這樣,他們也及時的防備住了,了不起也就是得到了他們的信任而已,可要是不告訴他們這些,她也沒有損失,這麼一想,嚴廣名就覺得自己今天確實過份了。
想開口說上幾句軟話,那個女大夫已經給出了去除他們心里疑問的方法,如果這事真的和羅江城有什麼關系,那倒是不難查到,畢竟羅江城如此富有,他們有不少人在那里。
程慎言很是覺得沒意思,他能體會到左大夫的好心,沒想到卻被組織里的人如此質問,左大夫沒有生氣,只是把他們禮貌的送出門已經是給足面子了,要是換成他,早就掀桌子了。
「嚴老頭,要不是看在你一直對我都算不錯的份上,我絕對不會和左大夫引薦你,人家一片好心,到你面前就成了別有用心了。」
「喂,你說什麼,我說的哪里有錯,她要是證據就拿出來啊,她又拿不出來,這讓我們怎麼信。」少年氣吼吼的上前一步站到爺爺面前對上程慎言,一副你敢怎麼樣的模樣。
程慎言早听說過這位少爺,被家里寵得不像樣,年紀不大眼楮倒是長到了頭頂上,這樣的人他向來不沾惹,也看不上,此時也只是輕飄飄看他一眼,錯開他往前走去,「嚴老頭,你們自便,我家小門小戶就不招待你們了。」
看著他走遠,嚴廣名無奈的搖頭,還是這性子,傷一次也沒磨掉這份直率,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再側頭看自家孫子,心底的無奈更甚,「梓皓,你這脾氣要是不收一收,遲早會吃虧的,還有,這種毒你絕對不可以踫,要是讓我發現了,嚴家絕對不會容你,誰護你都沒用,記住了?」
「爺爺……」
「撒嬌也沒用,爺爺就把話放在這里,嚴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還有很多族人,我不能因為縱容你就把整個嚴家都毀了,這話你給我牢牢記在心里。」
嚴梓皓不甘不願的應了,嚴廣名這才放下了心,這孫子萬千個缺點,但是有一點好,只要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
左左心里其實是有些生氣的,自己在盡可能的給江寒擦屁.股,可卻被別人如此置疑,感覺,真不好。
「左,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近在耳邊的聲音把左左的思緒從憤慨中拉回來,確實是挺久沒給和鸞小溪他們做過菜了,為這樣那樣的事忙,忽略的,就必定是身邊最重要的人。
「好,想吃什麼,我回去做。」
「你不是說要做酸菜魚給我們吃的?」
「可這里沒有魚。」
「會有的。」
兩人漸走漸遠,聲音也輕得要听不到了,褚青在後面目送著,眼中滿滿的祝福,他們的巫女,總算有一個能獲得幸福了。
回到院里,就看到褚玲和海棠兩人正在努力處理那一大堆的藥材,左左走過去拿起一株看了看,是明心草,「這麼快就送來了?」
「恩,這是元家送來的,說是先用著,後續會陸續再送來。」
「速度還不錯,明心草的葉子,根睫和花藥性不一樣,我還不能肯定哪個有用,你們把每株藥材都三分送到藥房去。」
「是。」
「今晚我來做飯,你們先忙這事。」
「是。」
路菲自覺去了廚房打下手,雖然還沒看到魚,左左還是在做酸菜魚的準備,和鸞說了有魚就一定有,傳說中不是說‘神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嗎?那神說要有魚也一定會有……吧。
正想些有的沒有的,龍溪就連蹦帶跳的進來,雙手死死掐著一條足有將近一米的魚,左左汗顏,這得是活了多少年了?
「姐姐,真的做這個吃嗎?是不是和得之做的一樣?」
「酸菜魚味道比那個重,我更喜歡一些,你應該也會喜歡的,魚就放在那里,你出去玩吧,很快就有得吃了。」
「好。」趁著左左沒注意,把碗里切好的酸菜拈了點放進嘴里,哇,又酸又好吃,姐姐用這個做魚肯定更好吃,龍溪想得滿嘴口水。
晚上大家自然是飽餐了一頓,酸菜魚連湯都沒得有了,左左不雅的打了個嗝,大部隊又開始了一日一次的遛食。
左左倒是想去藥房研究明心草,可是看和鸞的態度擺明是不同意,她想了想,也就懶惰一回了,這幾天就為了這毒品的事,她連覺都沒睡安穩過,今晚就當養精蓄銳了。
左大夫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來孟甘城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了,怕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止是莫府和六大家族,就連排外的孟甘城本地人也自覺的開始監督外地人,就怕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又被打破。
治療的修行者越來越多,左左的修為居然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精進了不少,這讓龍溪好生羨慕,姐姐修練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可是修為進展好快好快,都沒比他慢,可他天天都修練得好認真好認真啊
龍溪不解,可和鸞卻非常明白其中的原因,要不是有這麼神奇的作用,冥珠又怎麼會那麼珍貴。
PS︰其實也沒少更多少,好辛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