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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做下安排沒多久,灰普就獨自出現在左左面前,外圍的所有警戒都沒有觸動,這讓莫干部落有些冒頭的驕傲情緒一棒子就打了下去。
「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左左起身,北方布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夾著冷氣的風全隔絕在外,讓所有人都舒服不少。
「等的時間太長,越有希望就越害怕變數。」
這種心理她能理解,左左示意他坐下來,地上鋪著柔軟的毯子,和這簡陋的地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彩珠對你的族人應該都是有用的吧。」
說起這個,灰普眼楮里都透出了笑意,「恩,有用,這段時間再也沒有族人死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做不出那個藥,可不可以把這個彩珠賣給我們?用你們人類的代價也好,還是需要我們族做什麼都好商量。」
「對我有點信心,你們能助我們奪天下,我還真能讓你們死在我面前不成,我要是真的解決不了你們的問題,這珠子我就送你們了,如何?放心了吧?!」
灰普眼楮一亮,「當真?」
「當真。」
灰普緊繃了許久的心總算是放松了些許,族人的日漸凋零是他心里的痛,讓族人走出死亡陰影是他的責任,想了許多的辦法,違心的不違心的做盡了,可做了那麼多也比不過那顆珠子有效,這無異于是給他們指了條明路,就算左左拉沒有傳言中那麼厲害,問題得不到徹底的根治,可到底還是緩解了許多,也給他爭取了時間,只要有時間,就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需要我做什麼你盡管說。」
又壓下了一個呵欠,左左眼楮有點紅,「你和我們部落合作對付清越就已經是幫大忙了,其他事自有人去做,現在清越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灰普相信莫干部落並不是一點都不清楚的,他們有他們的消息來源,這麼問他應該是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如此一想他也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蒼遠國和莫于國都死傷挺大,不過清越能形成如今的氣候確實有過人之處,他能帶著大部隊直擊信陵固然用了陰險手段,但他確實是做到了,信陵要不是有我們這一族在,憑姓印的那個國君根本抗不住清越的幾次攻城,更何況他手里還有一個專門針對修行者的法陣,非常不好對付。」
「蒼遠其他主城的將士就沒有回援?」
「有,但是真正的戰力都被清越禍害了,後來又逃到了你那里,剩下那些人對清越造不成多大傷害,不過清越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後方糧草一直很穩定,但是他們可以說是深入月復地,一旦再出現一方勢力在後面夾擊,他就要折在這里了,大概也是擔心這點,他最近已經有要撤兵的跡象,你要是有什麼打算最好趁早。」
左左微微點頭,清越要是還沒有警覺就愧為那個少時便成名的天才人物了,「不拖了,明天晚上發起總攻如何?」
「我這邊沒有問題,你們人手全在這里?」
「你不要小看了這些人,雖然只有兩千余人,但是全都是修行者,就算踫上清越的主力都有一戰之力,而且還有十萬將士稍後就能到,斬斷清越的後路不成問題。」
「那好,明晚子時動手,對了,這幾天有一部分修行者突然加入進來,應該和你月兌不了關系吧。」
「恩,都是和清越有仇的,只要他們不拖你後腿你就不用管他們,讓他們去找清越的麻煩。」
「行,我回去做準備。」灰普起身,「我知道這里設了結界,但是這個結界並不能阻攔人的視線,你們最好還是換個地方呆著,不要被清越發現了,他手底下也有幾個確實有些真本事的。」
「我注意。」
灰普不再多說,身形就那麼在眾人面前變成黑霧沉入地底下,再也找不出一點他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魔的手段不少。」
左左揉了揉眼楮,就算不看大家擔心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就算再累,也不可能一天天這麼犯困。
右手搭住自己的脈博,很快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的表情不見了,只剩滿臉的錯愕,怎麼可能……
「左,怎麼了?」和鸞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左左身上,她的臉色一變他心里就驚了,難不成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左左拍開他的手,回頭叫人,「褚玲,過來,快。」
這一嗓子把這一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左左這會也顧不得了,伸出手對快步走過來的褚玲道︰「給我把脈。」
褚玲心直往下沉,左左拉巫的身體怎麼了?
前所未有的精神集中,褚玲搭上左左拉巫的脈博,滑……滑脈?
是她診斷錯了吧?!褚玲吞了口口水,瞟了神靈一眼,強自鎮定的道︰「左左拉巫,您換只手我再試試。」
「褚玲,左左到底怎麼了?」北方恢復成人形走過來一坐下就問。
「北方你先別說話,褚玲,繼續。」
換上另一只手,左左心里其實已經有數了,她自己就是大夫,這一段時間的身體癥狀,再加上剛才她自己號到的脈象,這明明就是……
「左左拉巫,還是……滑脈。」
「滑脈是什麼意思?」桑巴也走了過來。
褚玲看向左左拉巫,不知道該不該解釋給大家听,倒是和鸞眼神變了,天天和左左在一起,他時不時也會看看左的醫書,哪會不知道滑脈是什麼意思,可是怎麼會……
「滑脈,又稱喜脈。」解釋的是左左,吞了口口水,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平坦的小月復,「喜脈,就是有了妊娠反應。」
妊娠反應……桑巴目瞪口呆,眼神下意識的就看向神靈,這這這孩子是神靈的吧,他們什麼時候行的房?怎麼就連孩子都有了?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和鸞抱起左左消失在眾人眼前。
再一次來到竹屋已經是多久之後了?這是左左看到目前所在的位置時的第一反應。
「左,你真的……有孩子了?」和鸞很輕聲很輕聲的問,就像是害怕嚇到誰一樣,眼楮落在左左的肚子上,手伸了伸,卻不敢模上去。
左左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的,「這里,有我們的孩子。」
和鸞頭一次知道六神無主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他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
「神靈是很難孕育子嗣的,左,我以為……」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沒說出口的話左左卻全了解了,應該說沒有幾個男人會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的吧,只是因為太難得到,所以干脆不做這個期望,于是也就沒有了失望。
可突然就有了時,那種驚喜,也就怪不得和鸞會失態。
「我……我要做什麼?現在就帶你回神界好不好?」
左左趴到和鸞懷里,小心的避開還不見凸起的肚子,一臉的滿足,和她自己都不知的幸福,「這個時候我哪能離開,最關鍵的時候了,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不會有事的,還有北方得之在,對了,還有小溪,他要是知道自己要當小舅舅了,只怕都不會讓別人靠近我了。」
這算什麼,要是回了神界,你會是所有神的寶貝,尤其是水水心,怕是要賴在他府里不走了,這麼想著,和鸞覺得現在不回去也好,反正有他在,沒有人傷得了左,他不能插手這個界面的事不代表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那你要听我的話,不能再不管不顧的往前沖了,危險的地方不許去。」
「你不是在我身邊嗎?看著我就好了。」
「好,我看著你。」和鸞打消了回去一趟拿些好東西來的主意,把懷里的人小心又小心的攬緊,生怕抱得太緊了會讓她不舒服,可不抱緊一些,他又無法發泄心里的情緒,那是即將為人父的狂喜。
兩人再出現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桑巴提著的心終于落回原地,他是真擔心左左拉不管這一攤子事了,可這開戰的時間都定下來了,要是沒有她在,他不確定魔之一族會不會賣他的帳。
「身體怎麼樣?撐不撐得住?要不你就坐在白澤上拿個主意就成,其他事就別管了。」
北方瞬間變回白澤,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大只一些,用行動支持桑巴剛才提出的建議。
左左拍了拍他的背,沒有立刻坐上去,卻也沒有反對,只是道︰「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不能再象以前一樣不顧一切了,現在胎兒還在不穩定期,我不想有什麼閃失,和鸞……很難有孩子,可能這就是唯一的一個,我們都損失不起,桑巴叔叔,抱歉,你要多受累一點了。」
「說的什麼話,你當然要好好休息保住孩子,要不是這戰爭迫在眉睫又離不得你,我巴不得你離開才好,不要再像前段時間那樣逞強了,孩子為重。」
左左不好意思的點頭,巫女是不能婚配的,她確實是沒有婚配沒錯,卻孩子都有了,只是孩子他爸的來頭太大,無人敢反對而已,可桑巴叔叔話語間的關切她听得明白,這樣就夠了,這樣,就算為部落付出再多她也覺得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