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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坐在桌前的六丫怒了,立馬站起來身來。
「一定是八哥兒那個饞鬼偷吃了我去找他算賬去」
接著丫丫的面前就沒人影了,然後就是五哥兒的房中一陣哭嚎。
「哇娘親六姐打我,六姐打我」
「天地……天地……玄……玄……玄……黃宇……宇宙……宙……宙洪……荒」五哥兒磕磕巴巴的念。
「喔——喔——喔」大公雞不遺余力的配合。
「……」三丫在那里繼續磨刀……
望天,丫丫淚流滿面,阿爹娘親,你們是怎麼睡著的?是怎麼睡著的?當然這是大郎和王氏自是不可能在睡覺。大郎早早的就帶著孫勝去地里查看稻田里哪片谷子最先熟了可以先割了。王氏也是一早就在菜地里忙活,竹子菜要一早摘下來,每個一刻鐘灑灑水,不然顏色不好看了就不好賣了。
王氏一邊舂著米一邊盤算著上旬和官媒通氣兒後知曉的幾戶人家的女兒。比一比女兒的品行,再看一看女兒的家境能陪的出多少嫁妝,女兒的那幫子親戚好不好打發……
五哥兒揉著丫丫給的那本冊子,上回四哥兒走的時候說了,要把他在縣學里學的文章都抄回來給自己看。不知道四哥抄了幾篇,不知道難不難背?這本冊子太難懂了。
六丫和八哥兒個子揣著自己的兜,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的兜兒,千萬不能讓對方給搶了大哥每回回來都帶好多好吃的,自己一定要比對方快,一定要搶到最好吃的
數一數牆角放著的黃豆醬的罐子,上回多煮了些豆子,這不多做了幾罐子。她記得廚房里的那罐似乎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嗯,搬一罐過去好了。明日娘親就要去磨豆腐,不知道會不會發現豆子少了好多……唉,原本還想讓娘親做些干子回來的,這要去說會不會自投羅網?還是燈前瞎?越是有鬼越是要頂著上前?
梨州城將軍府
周聊一邊快步在那朱紅色的回廊上走著,一邊一個不落下的調戲調戲忙碌的侍女們。哎,自打從江南到了這梨州城後,那嬌滴滴柔弱弱的美人兒們了。
原本就生的一雙桃花眼,體態修長,皮膚白皙的周聊瞧見那被他眼楮掃一掃都紅著臉低下頭的小姑娘們,嘴角揚起更是笑眯了眼。
但是正事兒自是不能忘記,那些受命炸掉金礦的人回來了一部分。當初偷襲的人不曾想踫到了將軍「這條大魚」都著急過去追殺將軍了,反倒是讓領命炸金礦的人逃了大部分。
「他們在深山里迷路了?」太師椅上面色蒼白的男人背筆直的坐在那里。
「是啊,你引走了大部分的蠻子,他們任務執行的是挺順利的,可黑燈瞎火兒的又被人追殺,跑著跑著就迷失了方向,這不在深山里轉悠了三個月這才轉出來」周聊懶洋洋的窩在書房里另外一張鋪了軟褥子的椅子上。這個郎嘉佑一點兒都不知道享受,坐這種又寬敞又舒服的椅子肯定是靠著才是嘛。
郎嘉佑沒有說話,抿著嘴唇,這次金礦雖然帶來了大筆的建城資金,可因為一個叛徒,他的親兵死傷過半了。
「現在城也建了,通商也通的挺好,你又受了點兒傷,正好休息休息,也給你那兩年沒著家的兵蛋子們放放假」周聊伸手端了桌上的糕點盤子。這將軍府其他的不好,可這糕點的師傅手藝真是不賴,要不要去挖挖牆角呢?反正郎嘉佑這人也不知道享受著些美味的東西,暴殄天物額。
「也好,這回的事情該論功行賞的論功行賞,該處置的處置」郎嘉佑依舊挺直著背,坐在那里翻閱手中的書信。這廣通商試了試,現在還看不出來情況怎麼樣。若是真是有用,這後面的「種地忙」又是什麼意思?看來得找個機會去向這位謀士請教請教了……
那邊周聊依舊在吃吃喝喝中,見郎嘉佑又陷入了沉思,他毫無壓力,等吃完了,就拍拍走人
王武懷里揣著個不小的包袱騎著戰馬。將軍給他放了六日的假,許他回去看看。要去去縣學里喊四哥兒一同回去便瞧見了自家的表弟謹瑄,原來听說四哥兒去了縣學原本在家里請了先生的謹瑄也吵著要上學去。楊家老爺也覺著去縣學里多與人交流交流也是好的,便把人也送了過去。
「大表哥,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見大哥來喊人,四哥兒麻利的回去收拾了一番。等在外面的謹瑄兩眼亮晶晶的看著王武。
「表弟,這正值農忙可不好帶你回去,家里顧不上你」王武搖頭,哪有時常往姨婆家跑的。就是看的過去說也說不過去啊。
「大表哥,四表哥都回去了,我家一點兒都不好玩兒」謹瑄皺起好看的眉頭,別扭的說道。
王武正欲勸解一番,四哥兒已經拎著個小包袱出來了。他只是听到了謹瑄的話便笑著拍拍謹瑄的肩
「等秋收一過,家里閑了,就帶你去,我可是每月都要回家去的,你到時候跟著過來不就好了」
謹瑄也知道自己想去姑祖母家玩兒是不可能的,他爹盯著他的功課呢,但還是覺得心里不痛快,擰著眉很是不高興。見狀王武猶豫了下,這個表弟他也知道一二,大家族的旁支的旁支,打小就沒什麼玩伴。
「謹瑄,我和你四表哥還要在街上買些禮物回去,不若你和我們一起去?」
聞言謹瑄連忙點頭,四表哥一走要好幾日,他又沒什麼玩的,能和大表哥四表哥一起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三人在街上逛了逛,買了兩匹新布,給娘親買了銀鎏金的頭面,給阿爹買了壇杏花老酒,祖母是白玉瓖金手鐲,就是幾個弟弟妹妹們也是人人都有禮物。王武出手闊氣的讓四哥兒連瞟了王武好幾眼,正在懷疑這是不是他的大哥。謹瑄對于這點兒東西自然是不放在眼里,但能和表哥們一起逛逛也很不錯。
路上王武把買的貨物都擱在馬背上背著,自己則是和四哥兒一起往回慢慢地走。
四哥兒問了幾句軍營里生活好不好之類的話後,忍了忍沒忍住還是問道
「大哥,你哪來的那麼些銀錢?」
「嘿嘿」王武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個沉甸甸的口袋遞到四哥兒面前。
接過來一看,四哥兒倒吸一口涼氣,他見過銀子也見過銀票。但冷不丁的見到這麼一袋金子,他還真是被震住了。連忙把口袋封好,又四處看了看,見路上沒有人,這才低聲問道
「大哥,你哪來的這麼些金子?」
「就三個月前記得不?將軍受傷在咱家里治了一日的那回」王武見狀模模頭說道
「這是將軍賞的,不單單我有,張鴻朗那小子也有,都是一百兩」
四哥兒記起當日那渾身是血瞧不清模樣的人,原來他就是將軍啊,對這位鎮守梨州邊疆的將軍很是敬佩,忙問道
「大哥,那將軍的傷恢復的不錯吧?」
「嗯,將軍的傷正在養著呢,恢復的不錯,前兒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營地里巡視哩」王武笑著說道。他起先也憂心的不行,還好將軍日見一日的好起來了。
之後王武又問了問家里的事,四哥兒挑了安巧的婚事說了,王武也感嘆這門親結的好,張大哥是個好人。
山路迢迢,但兩兄弟你說一句我答一句,你問問家里好不好,我問問軍營生活苦不苦。這山路便沒那麼長,也沒那麼悶,時不時的兩人說道趣事「哈哈」笑起來。
少年的笑聲在寂寥的山路上傳的老遠老遠,風刮過山崗,連帶著群山都被感染了一般發出低低的附和聲……
雖說家里光景漸漸的好了,比方說阿爹這回買了半邊豬回來了。但是,大哥兒帶回來的不論是堆的高高的貨物還是亮瞎人眼的金子還是把王家這群土包子給震了好一陣。
布匹,首飾,老酒,七七八八的吃的玩的滿滿當當的放了整個石桌。
首先一家之主大郎見到王武帶回的這麼些東西開始要訓話,但是王武從懷里把口袋掏出來遞到大郎眼前一看。又把這些金子的來歷說了說,再搬起那壇不開封丈遠都能聞到酒香的老酒往大郎懷里這麼一送。
阿爹立馬丟盔棄甲的丫丫都不忍心去提醒那個正抱著老酒巴不得聞一口就能醉的阿爹,娘親眼楮都冒火了……
接著就是王氏,一副銀鎏金亮閃閃的頭面讓一邊說著大哥兒亂花銀子的王氏一邊連眼角都是摞滿了笑意。
祖母見了那對白玉瓖金鐲雖然沒說什麼但面色卻是緩和了許多。
至于剩下的那些個雜七雜八的玩意兒,六丫和八哥兒歡呼一聲的撲了上去,很快兩人就你在桌子東邊我在桌子西邊互不相讓的往自己懷里掃東西。相信這時候他們是恨不得胸膛比天更遼闊比海更寬廣了。
丫丫得了一串八寶銀鏈穿玉白珍珠勒子,很是漂亮。摘下頭上的那根舊的珍珠勒子讓大哥幫忙戴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