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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替丫丫把衣衫上最後一點兒褶皺撫平,蘇姨娘溫和的笑道。
聞言丫丫從銅鏡前轉過身,正準備把手里的面紗帶上。說實在的她還真不太習慣一直都是抿緊唇,面帶笑的站著。
「哎呀呀,你怎麼又把面紗給戴上了,明明臉上就沒有什麼的小心被人誤會嫁不出去了」青玉見狀忙說道,還擺出個煞有其事的表情。
丫丫滿頭黑線,拜托,就青玉現在模樣,比較擔心嫁不出去的是她好不皺著鼻子回道。
「你還(才)是」
已經擦好身子,把外衫穿好的青玉很是得意的插腰哈哈笑道︰
「姐姐我年方二八,長的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想我的人都能站滿整條街」
看的一旁的丫丫嘴角不停的抽搐,而蘇姨娘就就佯怒的垮了臉。走過去對著青玉光潔的腦門兒就是一腦蹦下去。
「都是十二歲的大姑娘了,還這麼沒臉沒皮的。」不過還是上前去把丫丫面上的帕子揭下來。
「青玉也有一點沒錯,換牙這種事情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丫丫不必要的蒙住臉,讓人誤以是有了殘缺。」
丫丫听了也就沒再堅持,把帕子疊好塞進袖籠里。
蘇姨娘吩咐人上了茶後,又拉著丫丫和青玉問些像是習不習慣在城里帶著類似的生活上的瑣事。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青玉在那里顯擺。說她會了騎馬,會了拳腳功夫,會了開酒樓,會了管家,總之就是無所不能了。
直到有丫鬟過來說宴席已經開桌了,請蘇姨娘過去的時候,蘇姨娘這才稍稍收拾下。讓兩個丫頭先行一步她隨後就來,畢竟不論是客人和庶女都比姨娘的地位高,就是同去,也是不會坐一起的。
「我會騎馬的真的,我的騎術可好了。二哥說我的騎術比不少戰士的都要好」路過波光粼粼的垂柳湖畔,青玉激動的拽著丫丫強調道。
丫丫無所謂的點點頭,不是她歧視女生。騎馬什麼的未出閣的女生是很危險的吧?雖然有些不好意思,美人祖母曾經耳提面命的說過,童貞是很容易就因為某些事情消失。其中騎馬就被列為榜首,丫丫自己就是決計不能做騎馬這類的事情的。
青玉見丫丫這無所謂的樣子,更是心急。她的騎術苦練的很久,怎麼能讓人看不起情急之下,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大了起來,丫丫被晃得腦袋都有些暈了。
「放開七妹妹」追著丫丫消失的方向找了許久的楊謹瑄往回走的時候就瞧見了這麼一幕。頓時大驚失色,那個不認識的女子是要把丫丫推進湖里嗎?
這是謹瑄表哥的聲音,丫丫回頭一看,就瞧見謹瑄正面色焦急大步的沖了過來。正在納悶兒之際,青玉反應更快的摟著丫丫往旁邊一閃。
「撲通」剎不住步子的楊謹瑄一下子就以餓虎撲羊的姿勢撲進了平靜的湖面,嚇壞了正在柳樹下嬉戲的紅鯉。
後面緊跟著的周五少只來得及伸出手,只抓住一點點衣角。然後就下意識的捂住了眼,可憐的楊謹瑄……
然後扭頭就看見自家那個很少回家的庶妹正按住謹瑄的寶貝表妹然後用一種期待的眼光看著自己。
模模鼻子準備打聲招呼的時候,庶妹已經快速的開口︰
「五哥你怎麼還不跳下去救人」接著又低頭對著謹瑄的表妹很是安撫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五哥的水性很好的。你一個女孩子跳下去救什麼人。」
周五少仔細的回憶了下,發覺自己除了五歲那年狗刨過一次外,還真沒下過水。環顧四周,一個下人都沒有。他無比深刻的覺著,以前很有自由氣息的空蕩周府這般的讓人,額,咬牙切齒。
英勇就義般的月兌了外衫,招來青玉庶妹白眼數枚,以及很大聲的對那位已經被捂住眼的表妹叮囑︰
「這人耍流氓,你不要看。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如果說前一句是黑線滿頭,後一句就是尖刀扎心了。周五少看看還在湖里撲騰的楊二少,憋屈的跳了下去。
其實,謹瑄並不是完全不會水。只是今兒穿了身銀鼠皮的箭袖,沾了水重的像鐵一般。他之所以撲騰出很多的水花就是正在艱難的剝下那身衣衫。
岸上,青玉見者楊謹瑄撲騰撲騰的一點點慌亂和沉下去的意思都沒有。就放下心來,改折騰後跳下去的五哥了。
「哎呀,東邊兒東邊兒。」周五少艱難的往東邊兒狗刨了幾下。
「哎呀,他又到西邊兒去了。」周五少又艱難的往西邊兒狗刨了幾下。
「……」
「……」
「你們上來吧。」最後丫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兒。謹瑄表哥劃水的動作已經很是悠哉,反倒是那個後跳下去的少爺,大概是刨不動了。這會兒正被謹瑄表哥拽著往湖邊游過來。
「小丫頭,你可真厲害。上回見面你把我的千夫長支使的團團轉,這回見面你又把我佷子支使的團團轉的。」身後一個輕佻的聲音響了起來。
丫丫扭頭一看,一個穿著朱紅月錦緞袍子,袖口處是翻飛的花樣。狹長的眸子笑的那叫一個滿面桃花。
看著這個人,丫丫努力回憶了下,這麼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人瞧著卻挺面熟的。照理說自己應該是不會認識這樣的人的啊。
正發愣之際,那人身後又出來個面紅耳赤衣衫略微凌亂的丫鬟探出身來。
「少爺,壽宴要開始了。」
那人扭頭對著那丫鬟又是秋天的菠菜四處亂送的。
看的丫丫忍不住的眼皮兒狠狠的跳了下。然後就記起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人了。說出了那時見這人同樣的話。
「偶(有)傷風化」
正調戲小丫鬟的周聊嘴角抽了抽,又來這句。他明明穿的很是整齊好不?但是,這小丫頭說話怎麼有些怪怪的。
眉眼一挑的看過去,丫丫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嘴。
「你的牙怎麼了?說話似乎是有些漏風啊。」說完後就見小丫頭的眼里驚疑之色更濃,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呵呵輕聲笑道︰
「原來還是個女乃女圭女圭。」
氣的丫丫瞪大了眼楮,有要化身噴火龍的架勢。
看著丫丫這般氣鼓鼓的模樣,周聊眼里的笑意更甚。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不枉費他特意調查一番。
上次去拜訪張鴻雲張神醫後,他就對張鴻雲周圍的人仔細的調查了一番。請教的時候張鴻雲的神情瞞得過將軍,怎麼會瞞得過自己這個長期沒說過真話的人呢?那兩個提議不是張神醫想出來的是真的,但那那隱士定是莫須有的,張神醫要替人隱瞞,說明這人是張神醫很親近在意的人。
只不過,周聊曲起食指探探敲敲腦門兒,明明查王家查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為什麼,將軍就突然下令終止不許再查了。
于是眾人眼里,就瞧見了剛剛還笑的和狐狸一般的人,苦惱的皺了眉,又拿爪子撓撓頭。硬生出一絲可愛,逗趣的意味來……
謹瑄自力更生外帶一拖油瓶的上了岸,接著就把丫丫從青玉的身後拉到自己的身後護著。
腦子里正一副可愛狐狸賣萌毛球圖的丫丫被冰冷的手抓住的時候才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謹瑄表哥已經上岸了,只著了里衣的身上還在濕噠噠的滴著水。忙關切的說道︰
「表哥,你還好吧我胡(扶)你需(去)換衣胡(服)。」
謹瑄臭臭的臉這才好了點兒,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只有里衣不太好,側目,周五少外衫放在一旁的大石上。毫不客氣的笑納了袍子,至于外面的那件半臂短衫,想了想,決定還是大發慈悲的給他留著吧。
丫丫還準備給青玉打聲招呼,一回頭,瞧見青玉正呆呆的看著那位狐狸男,嘴角還有疑似口水的某液體流下來。立馬轉頭,堅決不承認這貨她認識。只跟著扶那位落水少爺的丫鬟一起先找個地方讓表哥喝碗熱湯換身衣衫。
見小丫頭走了,周聊也不再想王家的事,繼續的調戲著帶路的小丫鬟的去參加周老夫人的壽宴去。據說這回菜色很是豐盛,不知道有沒有自己最喜歡吃的百花淬珠玉蝦球,那滋味只在以前的皇都開陽吃過啊。
徒留青玉一人,在微微的五月春風中,面頰飛霞,目光放空,嘴角微張……
因為落水事件,到底三人還是沒有趕上壽宴,丫丫和楊謹瑄倒是無所謂。反正就是無足輕重的客人。周五少就慘了,身為周家長房嫡次子。雖然有那位來自開陽的本家周少撐著,但依舊被周老爺罰著抄了一個月的鑒書。至于楊謹瑄後來是怎麼補償這位五少的那便是後話了。
對于丫丫,這回壽宴帶來的除了煩惱,還是煩惱。
春杏翻翻紅木雕花盒子里散發著香味兒的筏書,看看靠在美人榻上看向窗外的表小姐,微微嘆了口氣。
「表小姐,牙還癢嗎?要不要再含一枚觀音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