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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猶豫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夫子雖然學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夫子可知道周大哥是做什麼的?」丫丫又模模袖里的那錠銀子,暗地里扁嘴,周叔讓你佔我便宜,當回大哥。就當是為了這路費好了。
蘇明月眼底還有些薄怒,但好歹也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當初的義憤填膺了。
「周大哥現在做的就是梨州駐軍的軍師,有‘神算子’的美稱。」丫丫嘴里說的情真意切的,內心里早已吐的不行。那貨就一風流非種馬男,也不知道在哪里捧來的這一名號,真是糟蹋了。
「你說的是真的?」蘇明月有些不敢置信,明亮的眼楮瞪大大的。
丫丫一邊心里唾棄自己,一邊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無比的真誠。見到蘇明月還有些將信將疑的,又去加一把火。
「夫子,周大哥其實早就到了梨州城了。他也早就知道你在梨州城。但是他沒有與你相見,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丫丫默默的催眠自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嘴里依舊苦口婆心的說著。
蘇明月聞言又是一愣,原來他早就來了?
「周大哥知道夫子當年逃婚的原因,知道他自己做不出些事業來,夫子還是會看不起她他。便只在暗地里默默的照顧著夫子。」丫丫心里咬牙切齒,死周叔,她都當了說客了。要是日後敢不圓她的謊,她拼了老命也要把這樁婚給毀了。去它女乃女乃的不毀一樁婚
蘇明月輕輕的啊了一聲,便不再言,但眼眶上的紅色卻是掩不住的。
丫丫知道這是她听進去的模樣,便不再言語。夫子今日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就讓她好好消化下好了。
果真,就是丫丫攜六丫告辭回去,夫子也沒說什麼,只擺擺手讓人走了。
一路上,丫丫很是糾結,不知道自己這般全力撮合夫子和周叔是不是對的。夫子這個人心氣兒太高,周叔這個人又太接地氣了。兩個人湊在一起,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互補還是劇烈踫撞真是讓人憂心。
既然該說的都說了,感情的事情,外人插手也不太好。丫丫也就不再去听周叔和夫子的事情,她的本職是學生,安安心心的學習就好。
日子除卻給幫周叔給夫子送送禮物收些路費什麼的,過的挺逍遙自在的。
這一日,午後帶著課後作業從蘇宅歸來。丫丫還在和六丫討論著今日學的畫,這點兒丫丫還真是刮目相看了,六丫彈起琴來一竅不通,連夫子都對她失望了,不曾想學畫卻頗有天分。觀之反倒是丫丫的釘頭鼠尾沒有六丫的好。
「丫丫,我也總算是在你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夫子說,我學了三日比你學的半月還要好。」六丫手里捧著畫盒,眼楮都笑眯成了一條縫兒。先前學琴的時候,夫子總說自己就是那對牛彈琴里的那頭牛,自己學問做得不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總歸不是夸獎的話。
「嗯嗯,六姐好好學,等將來六姐你的畫叫洛陽紙貴的時候。丫丫可就要靠六姐養活了。」丫丫無奈的翻著白眼,六丫這種得意顯擺從她學畫的第一日受到夸獎開始就沒停過。連著三日啊,自己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六丫呵呵的傻笑,丫丫的話听不懂沒關系,知道是夸自己的。腳下的步子更是輕快了起來,原本因為手冷想早些會玉蘭院的心思也淡上不少,這時候雪景風光正好不是。
才轉過垂花門,前面就遇上了楊淑心,對于楊府幾位小姐,丫丫向來是沒有好臉色的。一點點小姐的樣子都沒有,先前是以為表姨不疼愛自己,卯足了勁兒的想欺負。後來被表姨懲戒了幾回後,現在瞧見自己和六丫就一副眼楮長在頭頂瞧不起很。
「六丫,回來。」丫丫忙加快步子,想把六丫拉回來擋在自己身後。
「哎呀,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筱芙姐姐她們可是等了好久呢」楊淑心僵硬著臉笑著,就要上前親熱的牽起六丫的手。
對于這個總是想欺負自己的楊家二小姐,六丫自然不會讓她拉著自己的手。記得第一次到楊府的時候,她也是這麼臉上笑笑的拉著自己的手,可她臉上雖笑著,手上卻使勁兒的掐,記得那時候,自己的手都被掐出幾道血印子了。
「不知道二小姐有和貴干?我記得我們和二小姐沒有這麼熟的吧。」丫丫站在六丫的身邊,擋住楊淑心靠過來的身子。
楊淑心眼底的厭惡之色甚濃,但還是笑著。
「瞧七表妹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姊妹,哪有什麼貴干不貴干的。」
「你還是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外面天冷,我們還要回院子里烤火呢。」丫丫全然不理會楊淑心的那些話。這小丫頭修煉水平還不夠,和她虛與委蛇太掉底子了。
果真,楊淑心見自己的裝出來的那副模樣沒起到什麼用處,索性也就不費那個勁兒裝了。收了笑,一臉嫌棄的說道︰
「周家的幾位少爺小姐過來看你,大姐和三妹都在幫你照顧著。」
聞言丫丫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帶著六丫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這個楊淑心火氣這麼大,不外乎又是被楊淑蘭那個心眼子的當槍使了,沒來得及在周家小姐面前討好?
垂花門離玉蘭院並不遠,丫丫等人沒走多久就瞧見自己的那平日里沒什麼人光顧的玉蘭院這時候圍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過來做什麼的就不言而喻了。
「這廣玉蘭花樹可是從南邊兒帶過來的樹種,當初種了好大一片院子的,結果就長成了這麼些株,為了護住這些花樹,就起了這麼個院子。」這是楊謹天的聲音,沒想到他也跟著過來了,只是一個做哥哥的男子,跑到表的老遠的妹妹院子里說典故,他確信不失體統?
「表妹回來了。」走到玉蘭院前,原本一直跟在身後的楊淑心突然就沖到了前面,牢牢的挽住丫丫的手,大聲說道。
丫丫被摟的一愣,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還表妹,她可不止一回听楊淑心喊自己鄉下來的野丫頭。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算了算從玉蘭院走到門口所需的時辰,丫丫在屋子里那嘩啦啦的一群人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一臉驚訝加驚恐的看著楊淑心,做出一副極力要把手拔出來,實際一分力都沒出。
無視楊淑心驚訝的臉,等到那群人靠的近了故意用她們能听得見的聲音悄悄的說道︰
「楊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這麼大的禮安好可受不起。你若是要我幫你介紹筱芙姐姐,我幫你介紹就是。二小姐,你就放了安好吧。」
那邊走在最前頭的周筱芙自然是把這話听的清清楚楚的,忙上前一步,把楊淑心的手扒拉開,怒道︰
「楊淑心,你欺負安好妹妹做什麼?明日的我辦的賞花宴決計是不請你去的」
然後親親熱熱的挽起丫丫的胳膊,佯裝惱怒的說著,這些日子都不去找她,忘了她雲雲。丫丫則是另一只手拉著六丫,臉上露出誠懇道歉的神色,解釋自己的這些日子一直在和夫子上課,沒有空雲雲。總之兩人說的那叫一個親密,比親姐妹還要親。
至于後面楊淑心的臉像是調色盤,變了好幾個顏色又被周家過來的幾位小姐這麼幾道鄙夷的眼神一光顧。咬著牙凝著淚的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心里暗暗發誓,這鄉下來的野丫頭,看日後自己怎麼收拾她
進門的時候,丫丫的余光瞟到楊淑心離去的身影,嘴角牽起一抹淡笑。這只是算算你把六丫的手掐的現在都還有疤痕的帳,至于其余的,日後你就等著吧。
「安好妹妹也覺得紅梅好看些吧。」周筱芙瞅見丫丫的笑,忙又問一句。
「嗯,安好覺著梅花貴不在色,貴在香。不是有詩雲,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麼。」丫丫回過神,方才她們是在爭什麼色的梅最好看這事兒?
「怨不得筱芙這麼推崇安好妹妹,安好妹妹的才學果然極好。」一旁穿著湖藍襖裙笑的很是溫婉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笑道。
丫丫羞澀的低下頭,她剛剛說的這句詩不是自己的寫的啊。不過,若是她們問及自己也說不出出處。索性就吃了這個「啞巴虧」了吧。
「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真是好詩啊。」她們這群小姐們說話,卻插進來個男子的聲音。丫丫疑惑的朝著周筱芙看去。
周筱芙笑了,拍拍額頭,讓大家把目光集中到她頭上的玻璃簪子上然後才一一介紹道︰
「丫丫,這是我哥哥,叫周嚴冬。」方才開口的穿著錦紅袍子的少年點頭笑笑,丫丫回了一禮。
「這是我家四姐,叫周筱琴。」那個穿著湖藍襖裙的少女親熱的叫了句「安好妹妹。」丫丫應了也回了一禮。
周筱芙扁扁嘴,又把剩下的一個弟弟,和三個姊妹介紹了一遍。丫丫一一行了禮後,算是認識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