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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梨州有沒有梨花麼?姑姑告訴你,梨州可是沒有成片的梨花的,你這個未來的小姑子逗你呢」
劉英瓊果真就被這話題給吸引了,笑著就要撲過去抓丫丫的臉。
「好啊,你敢耍我快說,你是怎麼騙我得那句詩是什麼意思?」
丫丫慌忙的躲閃著劉英瓊的狼爪,臉上都是無奈的神色。好不容易躲過了,余光一瞟,那邊的周夫人已經離開了。
自此打油詩成為梨州城小姐們賞梅宴上的一個傳統節目那都是後話了。
臘月初二窗外寒風呼嘯,丫丫坐在屋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身邊站著的春杏和紅豆的眼都紅了,默不作聲的幫著打包著衣物、首飾、古琴以及字畫之類的東西。
「表小姐,真的不能帶我們去嗎?」。紅豆手里抓著丫丫繡得羅扇,聲音有些哽咽的問道。
正在收著自己常看的幾本書冊子,丫丫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在表姨家住了將近一年,一直都是春杏和紅豆伴在身邊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一來春杏和紅豆是楊府的下人帶走不是挖表姨的牆角麼?而來自家可不像楊府是這麼銀子堆砌成的富戶,說不準一月的收成也就將將夠春杏和紅豆的月錢呢。
「紅豆,你也知道我是從鄉下來的,家里最多就是個農莊模樣的,帶你們走反倒是害了你們。」丫丫抓著紅豆和春杏的手,這兩個人陪伴了自己一年,一直做的很好,要走了她也舍不得。
「……」紅豆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什麼。
屋子里收拾自己東西的六丫也抱著個不大的包袱出來了,兩人的衣物首飾都是收在一起的。六丫不喜彈琴,也不會喜念書,帶走的東西就是些筆墨紙硯還有畫盒以及幾幅她自己的畫作。
「丫丫我的東西收好了。」六丫環顧了下玉蘭院里,心里還有些留念。家里突然送信過來說家接自己的和丫丫回青峰鎮。
「我也快好了,六姐你先把東西都送到外屋里去吧。等待會和表姨道了別後一起拿到馬車上去。」丫丫朝著六丫笑笑,然後繼續看著春杏和紅豆。
「我是不會忘了你們的,待會兒會見到表姨也會托她照拂你們一二的,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丫丫溫柔的笑笑叮囑道。
春杏做了這幾年的大丫鬟,見識也多些。自是知曉自己是不能和丫丫一起離開的,只默默眼里凝著淚看著丫丫。紅豆就顯得要急切的多,已經開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淚了。
「表小姐真的不能帶紅豆去了嗎?紅豆力氣大月錢要的少,能做很多事的。」
丫丫看著這兩個丫鬟心里也不好受,只搖搖頭,覺著自己的鼻子也酸了。
瞧見丫丫的動作紅豆愈發的傷心幾乎就要哭作一團了。丫丫只能拍拍紅豆的肩,嘴里安慰著,自己又不是以後都不來楊府了,往後還是能常見面的,哄了好一會兒紅豆這才止住哭聲,一旁的春杏的貝齒咬的嘴唇都有了白印子。
屋子里正傷心著呢,屋外就響起了個清脆的女聲。
「我才回來,安好你就要走了?」
見有人來了,屋子里的主僕三人總算稍稍回過神來,擦了臉上的淚就迎了出去。
來人穿著件鵝黃貂毛滾瓖半臂撒花襖裙,頭上戴著頂今年最是時興的兔毛帽,俏生生的站來蒼翠的廣玉蘭花樹下。正是自打七月後就再也沒見過的何涵蕾。
「何大小姐。」丫丫輕輕叫了聲,沒想到這麼久沒見的何涵蕾在今兒跑過來看自己。
「行了行了,別這麼生分,直接喊我涵蕾或是何大姐都行。」何涵蕾露出些嫌棄的神色來,擺擺手。然後就繼續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你怎麼要走了?不是為的避開我吧。」
聞言丫丫被逗笑了,她後來也知道了這個何涵蕾的事情,原來還是一小屁孩的何涵蕾見到同樣是蘿卜頭一名的謹瑄表哥,然後就看上了。自古以來梨州就民風彪悍的緊,然後何涵蕾當然就彪悍的逮住了粉女敕女敕的楊謹瑄宣告主權。楊謹瑄那時候剛從開陽過來哪里見過這陣仗,當下就躲了,之後也是有多遠躲多遠。
「我是要回家了,這都是年關了,自是要回家去過年的。」丫丫吩咐了春杏去泡茶,然後把人請進來。
听了丫丫的話,何涵蕾的眉頭皺的老高。
「怎麼都走了,我那病怏怏的表妹走了我就不說了,怎麼連你都走了?」
丫丫听的滿頭黑線,這個何涵蕾到底是有沒有听自己說話啊。
「說來也奇怪,姨丈知府當的好好的,年年都不用上京述職,怎麼今年到年底了被召回去了?還說要升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何涵蕾自顧自的說道。
丫丫索性不去理這個人了,壓根兒就不听別人說的話,只知道自言自語。
「唉,都走了我都沒什麼人玩兒了。」何涵蕾終于自己鼓搗夠了,又拉著去收拾東西的丫丫語帶不歡的說道。
「等我回去安頓好了,就給你送帖子請你過去玩兒,到時候你別閑我家貧寒怠慢你了就好。」丫丫被牢牢的抓著,又被那控訴的小眼神兒看的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我一定會去的」何涵蕾立馬松手去拿茶水。絲毫不掩飾自己就是為的這句話來的意圖。
丫丫哭笑不得的看著何涵蕾,這丫頭不會以為謹瑄表哥在自己家里的吧。忙解釋道︰
「謹瑄表哥正在準備春闈大考,這時候在縣學里埋頭苦讀呢。」
聞言何涵蕾立馬臉上浮現一層粉色,擰著脖子欲蓋彌彰的說道︰
「這和他有什麼關系我只是要去你家里玩玩而已,對,就是這樣」然後又站起身來自顧自的說道︰
「你要走了是吧,我就不送你了,反正到時候你記得叫我到你家里去玩兒就可以了。」然後也不等丫丫回答就飛快的邁著步子溜出門去了。
丫丫很是笑笑的搖頭,這個何涵蕾總是死鴨子嘴硬。想到這里丫丫模模下巴,不知道何涵蕾找到縣學里去謹瑄表哥是什麼表情?嘿嘿,肯定是很精彩吧。
皇城開陽,瘦的像是根竹竿穿著青色華服身後帶著位同樣瘦的仿若風吹就會飛上天的穿著雪白襖裙的的少女的中年男子敲開了朱紅色的大門上的猙獰的銅首。
「大人喚你過去。」好一會兒里面才有傳話回來,站在門口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的小廝忙抬出萬分和善的笑容的把兩人迎了進去。
門後宅子極大,單單就是那扇影壁就讓中年男子倒吸一口涼氣,這扇影壁竟然是用一整塊漢白玉石雕琢而成跟在他身後的少女一進了這華麗的宅院小嘴就張的老大,瘦的嶙峋的手緊緊的抓著中年男子的衣角。
「爹,這里就是兵部尚書的家麼?」
「別多話,別亂看」中年男子低聲訓斥了一句,然後朝前面帶路的小廝笑笑,牽著少女繼續跟著小廝往里走。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每到一處就被該處的奇花異草,奇山異石給驚嚇了小心肝。才在一座獨立在竹林中的小院前站定,前面帶路的小廝已經上前去通傳去了。
忐忑不安的兩人小心翼翼的把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肝慢慢的塞回肚子里,直到里面傳來個溫和的聲音。
「是梨州知府嗎?進來吧。」
梨州城
要收拾的東西只有那麼多,再怎麼放慢動作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外頭的天氣晴朗的正好,楊府外馬車已經備好了。雲真很是不舍的把拉著丫丫的手。
「真是舍不得,你可要記得來看表姨啊。」
「表姨,我會來常來看你的。」丫丫笑笑又和沈雲真說了會兒話,然後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掩去了馬車里的身影,等在門口的楊府馬車揚起手中的鞭子「 」的一聲甩在了駿馬的背上。馬車咕嚕咕嚕的轉起來,駛向前方。
與此同時,在梨州城城南的縣學,諸多青衫學子都背著包袱從書院里走出去來。夫子已經布置了足夠的課題,也將要教的都教與他們了。如今就靠他們自己的在家中潛心學習備考明年春闈。
「不知道丫丫過的怎麼樣了。」四哥兒背著箱籠一邊和身邊紛紛離去的學友打招呼,一邊有些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上回離家的時候,丫丫似乎過的並不開心。
「你就放心吧,就她那樣的人怎麼會過的不好。」一旁的楊謹瑄把頭扭向一邊很是不屑的說道。
「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又初到你家,人生地不熟的。」四哥兒笑笑,他知道楊謹瑄比自己還緊張丫丫,就是別扭的不肯承認,比方說現在,明明耳朵豎的老高可就硬要裝作不在意。
「我娘待她比待我都好,要你費這些閑心」楊謹瑄瞧見四哥兒狹促的目光,忍不住耳尖都紅了,張牙舞爪的說道。
「呵呵,我不說,我不說了。」四哥兒忙平攤著手掌在身前擺擺,笑著說道。
國考什麼的太凶殘了,晚上八點才趕回來。更新遲了,大家見諒啊,酥爬下去休息去了,揮手絹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