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安好 第二百三十五章 煞風景的木頭叔

作者 ︰

這才回頭兩眼燃起熊熊火苗盯著岸上的人,老遠他就听到這個人的動靜了。以為不過是路過的,沒想到居然找過來了,藍鷹衛都吃屎去了麼!

「……」李餃鈺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長長的深呼了幾口氣,這才抬頭。瞧見面前的相擁的兩人,就算他再沒經驗也知道這兩人是在做什麼,因長時間得劇烈運動而泛白的臉頰,立馬就浮上一層粉紅。

丫丫把木頭叔推開,背過身去,躲在木頭叔的背後。

懷里沒有暖香軟了,郎嘉佑的面色比方才被人打斷更加陰沉。鷹目滿含怒氣的看過去,然後低喊一聲。

「藍二!」聲波順著小樹林層層往外傳去,正在拎著藍九的耳朵「孜孜不倦」的教誨主子有特殊的事兒的時候不能過去打擾的藍二一個激靈。

扔下藍九,飛快的往小樹林沖過去。主子貌似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上回,好像還是主母失蹤了的時候吧。

幾個飛掠落在小溪邊的一株小樹上站住身子。往下看,主子和主母在水里站著,岸邊兒站了個白斬雞?嘖嘖,瞧主子那張欲求不滿的臉,難道?藍二猥瑣的視線往下,主子愛穿的這種袍子太過寬松什麼都看不到,真是,討厭的袍子。

「把人帶回去。」郎嘉佑警告的看了眼樹上蹲著的藍二,丟下句話轉身,大手落在暖香軟的胸前,幫著整理暖香軟被自己弄亂的胸襟。

「我要和你決斗!為了公主,我要和你決斗!」李餃鈺被藍二抓住。依舊手舞足蹈的掙扎著,嘴里說道。

嘖嘖,這些個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貴族子弟們最是厭煩了,藍二。一個手刀砍在李餃鈺的脖頸處,然後把人抗在肩上,趕緊的閃人。

欲求不滿的主子更加可怕的呀~

好不容易等閑雜人等都走了個干干淨淨。

郎嘉佑又欲低頭繼續方才的事。

丫丫忙捂住嘴搖頭。她才不要,她還沒原諒木頭叔呢。

「你先躺下,我還有話要說呢,免得又被你給引到其他地方去!」推推木頭叔讓他回到岸邊上去躺著他的頭發還沒洗完呢!

聞言郎嘉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他現在不想洗頭發了,更想洗另外一個地方。但是,看著紅腫著粉唇。自以為很有氣勢的暖香軟。回憶起周聊的話,要想媳婦兒不生氣,就得媳婦兒說的都听著。

那,還是先洗頭?

「洗完頭再洗其他的。」郎嘉佑抬腳走上岸邊,躺下前。回頭去看站在背後的暖香軟說道。

嗯?木頭叔還想洗其他的?難道是要自己搓背?也是,沒有自己催著,他才不喜歡洗澡,先前身上都想是泥堆里滾過一般的時候,都不知道自覺的去洗澡。

點頭。

郎嘉佑這才高興了,接著去躺著。

「我不是你的親兵。」丫丫想了想了,這才說道。

郎嘉佑點頭,周聊和他說過,暖香軟是媳婦兒。即便是穿了親兵的衫子,她依舊是媳婦兒。

很好,很上道。

「你不能像對親兵一樣的對我。」丫丫繼續說。

郎嘉佑再點,他要像對媳婦兒一樣對暖香軟。

「你前幾日不理我。」想起她被公主給打傷了,木頭叔都沒過來看自己,關心自己。

「……」郎嘉佑眼楮牢牢的看著她。眸子里滿是後悔和擔憂的神色。

好吧,算你過關。

那這事兒算是說清楚了。丫丫把洗了三遍的頭發都擱進溪水里,任由溪水沖洗淨。

「那公主說和你定親了。」丫丫冒出句,手里繼續不緊不慢的給木頭叔漂洗著頭發。

這下郎嘉佑不點了,趕緊的搖,都用不上丫丫幫著捋。

「我不會和她定親。」

丫丫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她也覺著木頭叔是不會和公主定親的。木頭叔雖說木了點兒,但也個也是他很專一不近的優點不是。

郎嘉佑等了好一會兒,暖香軟都沒吱聲兒。心下有些急切,坐起身來,盯著暖香軟的眼楮。

「你放心,我不會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定親。」

額,丫丫呆呆的看著木頭叔,難道這就是木頭叔的求婚?還是水花聲太響她听錯了?呆愣之間,眼瞼上落上一個輕吻。

是他操之過急了,深仇還沒有報,他還沒有把一切都斷的個干干淨淨,他還不能陪著暖香軟過那平靜安恬的生活。

危險無處不在。

丫丫被木頭叔溫柔的動作弄的眼里潤潤的,她其實還沒有木頭叔這麼堅定。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她可以傾盡所有,不顧一切的去眷戀一個人。

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兩個背景之間的交融,她不知道木頭叔的背景是怎麼樣的,木頭叔沒有告訴過她,她也沒有去問。潛意識里,是害怕吧,害怕這之間的鴻溝太大,太寬,寬的遙不可及。

所以才這麼粘糊著木頭叔,想多感受到哪怕一絲絲的安全感。

低著頭,從心底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覺。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多愁善感的人的,可現在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了,仰頭,努力的睜大眼楮看著天,想努力的憋住淚水。

剎那的火樹銀花怎麼比得上年年滿枝春秀,她以為她是總會熄滅的煙火,現在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做那扎根大地的春花麼?

「頭發已經洗好,現在幫我洗……」

丫丫還在感動的一塌糊涂,手被木頭叔抓到火熱滾燙的地方接著「洗」。

木頭叔這麼很少說話的人,都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了,自己是不是也該表個態?

郎嘉佑放開抓著暖香軟的手,嗯,暖香軟的學習能力不錯,這麼手把手的教了一會兒,就已經會自己動了。

手上動作不停,丫丫糾結的想了會兒。木頭叔這麼說了,自己要說些什麼呢?表白說我愛你?肯定不行的,等到了將來木頭叔說自己主動的,多掉底子。這話肯定不能自己先說。

那要說什麼?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之類的?可這個不都是男子向女子表白的時候說的話麼?也不成。

話說,她到底在「洗」著什麼東西啊?怎麼洗了這麼久都不用水清洗清洗的?捏起來還頗有彈性……

「嗯!」郎嘉佑低聲悶哼。

暖香軟的動作比之前大了些,力道也重些,他,更舒服了,也更難受了。

還在糾結不已的丫丫被木頭叔這突如其來的悶哼聲給驚了下,木頭叔怎麼了,怎麼聲音這麼「痛苦」?忙扭頭看過去,木頭叔眼楮閉著,眉峰皺起,嘴角緊抿仿佛很難受的樣子。

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伸手去扶木頭叔的臉,問問他怎麼了。誰知一下手沒抽出來。

抽出來?她的手伸到哪里去了麼?

低頭。

所有的溫馨浪漫氣息都散的個干干淨淨!

木頭叔,你到底趁我在想事情的時候做了什麼!臉上騰的就火燒火燎了起來,忙一面把雙手抽出來,一面從木頭叔的腿上站起來,扭頭就跑。

不跑,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郎嘉佑只覺著腿上一輕,然後舒服的二弟就不舒服了起來,睜眼,暖香軟只留下個背影,溜的比兔子還快。

這個,瞟到暖香軟的紅透的耳尖和不穩的氣息,郎嘉佑還欲去把人抓回來。方才不是已經答應自己的洗完頭發後再幫著自己也揉揉二弟的麼?怎麼揉到一半人就跑了?

突然,從岸邊一直往小溪中心蕩漾過去的細小的水波映入郎嘉佑的眼簾。俯身仔細的查看了下,是西邊兒。立馬坐起身子,用內力幾息的功夫烘干頭發和身上濕透的衣衫的。

吹哨子把在附近游蕩的東冠喚來,翻身上馬,直接往營地沖去。

「藍二藍九,去保護她。」路過空無一人的小樹林上,對著空中低喊一聲後,一揚韁繩。氣沉丹田,沉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地。

「敵襲,戒備!」

然後朝西邊沖了過去。

丫丫自是也听到了木頭叔的聲音,忙加快速度的往營地跑去。這種關鍵時候她更不能給木頭叔添亂。

好在郎家軍的駐地向來是外松內緊的,加上郎將軍的提前驚醒,大家的動作的速度更快了。待到丫丫趕回來的時候,營地西邊兒已經交戰開了,北邊兒防守也很森嚴。

「小九你沒事兒吧!」八哥兒在獵人的攙扶下守在北門門口,瞧見丫丫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忙上前關切的問。

丫丫也搖頭,她本就離的不遠。

「是什麼人攻過來了?是西邊兒打起來了?」丫丫比較關心這個,而且若是對方打進來了要怎麼辦的?

「還有誰,不過是些妄圖偷襲的蠻人被將軍大人識破了罷了。」李五嶺的帳篷就在北門,這邊兒駐守的都是郎嘉佑的親衛精銳,不少人都是知道丫丫的身份的。旁邊兒的滿臉絡腮胡子高大漢子笑呵呵的說道。

听到絡腮胡子大漢的話,丫丫雖說稍稍心安些,但依舊擔憂不已。雖說偷襲不成,到底還是打起來了,她是見識過蠻人鐵騎的厲害的,不知道郎家軍的戰士武力值怎麼樣。

遠在草原上,大批的行軍急帳以中間的黑頂的帳篷為中心呈圓形分布。

黑頂帳篷里,頭戴狼皮帽的阿木天王抿緊嘴角不時的看著地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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