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安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木頭叔的情話

作者 ︰

丫丫順著隊伍看回來,原來自己是在馬上啊?

「木頭叔我們正在行軍麼?」丫丫拍了拍東冠的脖子,換來一聲應答式的嘶鳴聲。

郎嘉佑點點頭,夾緊馬肚子,加快速度。他們現在在隊伍的後面,要趕到前面去處理露營的事物。

一經加速,丫丫的身子慣性的更往郎嘉佑懷里去。趁機的體會下策馬奔馳的感覺,涼風拂面,身上的衣衫被吹得緊貼,很舒服。

隊伍拉的本來就不長,這會兒又按照指令成三角形狀的露營,不多時郎嘉佑就把人帶到了八哥兒李五嶺這邊。

八哥兒擔憂的看了下丫丫的情況,精神還不錯。放下心來去幫忙搬東西。丫丫跟在身後,上躥下跳的,幫不了忙,只會搗蛋。最後在大家嫌棄的眼神中灰溜溜的去找火頭房的大師傅,給尊敬的將軍大人準備晚飯去了。

「哎呀,這魚都是給你準備的,我不要那麼多。」丫丫看著碗里堆的高高的魚肉,端到木頭叔的碗邊全都夾過去。

郎嘉佑伸手模模丫丫的頭,今日暖香軟受驚了,多吃些魚壓壓驚。魚肉又完封不動的夾了回來,上頭再加上個魚背。

「木頭叔,你喜歡吃魚的,我更喜歡吃青菜!」丫丫說著就夾了一筷子小白菜,吧唧吧唧的吞了下去。

見狀郎嘉佑默了默,沒有再堅持,自己扒飯。

丫丫長呼一口氣,魚肉雖然味道也很好,但架不住天天吃頓頓吃啊。她現在已經讓時蔬佔據半邊餐桌了。葷素搭配的什麼的才是王道啊。

是夜,火堆邊,丫丫仔細的環顧了下周圍。其余的火堆邊都有好些人,為什麼她這里。只有她一個?連生火堆的人都走了……

「你喜歡吃什麼?」百無聊奈的抱膝坐在火堆邊上,丫丫拾起根小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耳邊突然響起木頭叔的聲音。

誒?木頭叔什麼時候過來的?往旁邊挪了挪。把底下的獸皮讓出來給木頭叔一半。

「你喜歡吃什麼?」郎嘉佑坐下來,把暖香軟抱進懷里繼續問。

喜歡吃什麼?丫丫想了想,她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就只有討厭吃的東西而已。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但最討厭苦的東西。」丫丫想起今兒晚飯前木頭叔還喂自己喝苦苦的藥汁呢,臉皺成了一團。

暖香軟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郎嘉佑又問︰

「那喜歡什麼做什麼事?」

奇怪,今兒木頭叔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多話,很不正常啊。

「不喜歡做什麼事,我很懶的。」丫丫說這個的時候偷偷的瞄了一眼木頭叔,該不會木頭叔不喜歡懶女子吧。

那以後家里的僕人得多買些,或者。自己可以多做些事情?郎嘉佑盤算了會兒後,繼續問︰

「喜歡什麼東西?」

「漂亮的,毛茸茸的。」丫丫想了想記得以前抱過剛出生的小狗,好可愛……

「害怕什麼?」

「各種恐怖的東西,像是蛇蠍一類的動物,還有什麼鬼魂靈異啊,還有血腥的。」說起這個丫丫突然就覺著毛骨悚然了起來,今兒白日里發生的事情又浮現在腦海里,立馬就和底下扎了針一般的躥進了木頭叔的懷里。她現在都覺著涼颼颼的。

郎嘉佑頓住了。他又把白日里的暖香軟給嚇著了的事情給提及了。伸手把人環住,輕撫著懷里人兒的肩。

「不怕,乖。」

貼近著木頭叔的心口,周身都環繞著木頭叔的氣息,丫丫也慢慢的將恐懼平息些下來。木頭叔也真是的,干什麼突然問這些事情。還得她把好不容易差點兒就忘記了的事情又給想起來了,今兒木頭叔的話可真多。

驀地,丫丫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木頭叔這是在試著了解自己麼?

「木頭叔,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丫丫抬頭眼楮亮晶晶的看著木頭叔問道。

郎嘉佑有些別扭的看向火堆,手上捏玩兒著暖香軟身上的盔甲,很快就把一個甲片捏成了圓形。他今日把為暖香軟的積累戰功的事情和周聊說了,被周聊狠狠的笑話了一通。

下午,在臨時的指揮處。

「哈哈,阿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小安好想要戰功?她一個閨中的女子要戰功做什麼?」周聊捧月復大笑。

「但她說她不想做親兵。」郎嘉佑皺眉,不想做普通的親兵不就是說想升職的意思麼?

周聊大汗一個,這阿佑腦子里的回路是怎麼長的?把媳婦兒當親兵?也虧他想的出來!

「阿佑,你弄明白沒有你想把小安好當做你的什麼人?」周聊拍拍郎嘉佑的肩問道。

「媳婦兒。」郎嘉佑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就對了嘛,媳婦兒和親兵能混為一談麼?周聊扶額,這事兒你不是瞧的挺清楚的麼?正欲再說幾句。郎嘉佑的一句話又差點兒把他給憋的差點兒被口水給嗆死。

「但她現在是親兵。」

「咳咳——咳咳!」周聊伸手想勾在阿佑的肩頭,兄弟,你這是什麼邏輯的這是?

說實話郎嘉佑現在也有些糊涂,暖香軟是媳婦兒,這是肯定的。等這場戰事過去後,該報的仇也報過了。就把人娶回去抱著睡覺。可暖香軟現在是親兵,親兵就得有些親兵的樣子。

不行這話得回去說說。郎嘉佑想到這里,直接出門去找暖香軟把事兒說清楚。周聊站在後面無奈的垮了肩,小安好,阿佑打小就是這麼個呆板的性子,說是說不通的,只能讓他自己想通了。

誰知找到八哥兒這里,人卻不在,八哥兒正在把他手下驍勇善戰的張百夫長訓成了苦瓜臉。

「七姐她一個閨閣中的女子,哪里見過這血腥恐怖的事情!」八哥兒扶著獵人站著,比張鴻朗還要矮上半個腦袋。

「可,那是將軍大人說的,丫——王兄弟的戰功。」張鴻朗憋紅了臉的回了句,這麼被手下小兵給訓斥,真的很沒有面子啊。

「戰功?你覺著七姐那樣的性子會想要這種東西麼?她一個小女子要戰場的戰功做什麼?她躲這些東西還來不及呢,她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你清楚麼?」八哥兒橫眉冷豎的噴了張鴻朗一臉的唾沫星子。

張鴻朗低著頭,諾諾的應著,回不上嘴。

郎嘉佑站在背處,八哥兒的話讓他陷入思索,暖香軟想要什麼?戰功?肯定不是的。轉身離開,去找暖香軟,這時候正是煮晚飯的時候,暖香軟怕是又在給自己做魚了。暖香軟做的魚真是好吃,不知道暖香軟喜歡吃的是什麼?

腦子里閃過這絲想法,郎嘉佑突然的頓住腳步,不遠處是暖香軟忙碌的做魚的身影。暖香軟個子小小的,用的卻是火頭房做菜的架在火堆上的大鍋,得站在凳子上彎腰使著鍋鏟。

他喜歡吃魚,暖香軟會做魚。他喜歡茉莉花香,暖香軟連喝的都是茉莉花茶。他喜歡摟著暖香軟睡覺,暖香軟也從未拒絕。

那暖香軟呢,她喜歡什麼?她想要什麼?這兩個問題捫心自問,郎嘉佑沉默了。他什麼都不知道,自顧自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暖香軟,還把人給嚇壞了。

火堆橘黃色的光映照在郎嘉佑冷冽的臉上,意外的添上了一份柔和。這份柔和把隱藏在他眼底平常看不到的溫柔也拉了出來。

丫丫靠在木頭叔的懷里,仰著臉的看過去,撞進那雙深沉平日里看起來陰狠,現在卻很平和的眸子。

「你想要什麼?」在這溫情的時刻,郎嘉佑很沒眼色的又開口問道。

垂下肩,丫丫小小的嘆了口氣,浪漫什麼的,真心在木頭叔身上找不到的啊。方才她還以為木頭叔會吻下來呢。

「你想做親兵,又不是想要戰功晉升,那你想要什麼?」郎嘉佑做事干脆利落,想要知道暖香軟心中所想,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問。這種方法用在平常之處當然是對的,但是很顯然,郎嘉佑沒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經歷,也沒有听說過那句,女人心海底針得說法。

胡思亂想是女子的日常做的最多的事情,愛和心中所想反話,口是心非什麼的更是家常便飯。

「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麼?」丫丫嘟著嘴問道。

「只要我有,只要我能。」郎嘉佑把手收緊了些,夜間微涼,可不要著涼了才好。

「……」總這樣,明明是木頭叔隨口說出來的話,自己卻老是當成了情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丫丫把臉埋進木頭叔的懷里,不說話。討厭,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郎嘉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等懷里的人兒回話上,暖香軟吸鼻子的聲音自是听的清清楚楚。無奈的把人從懷里挖出來,果然,巴掌大的小臉上又掛滿了淚珠。

這人真的不是水做的麼?說著說著又哭了,還是白日里給驚嚇的?

低頭,親親那又泛紅的眼楮。

誰知底下的人卻一仰頭,避開了過去,含住了自己的唇。

暖香軟可從沒這麼主動的過,郎嘉佑眸色沉了沉,伸手托住懷中人兒的後腦勺,不用撬開唇齒,底下的人兒已經迎了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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