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她可以挑釁他的底線文/摩嫂
蘇昕月在浴缸內泡了許久,心卻暖和不起來,她有點惱自己,明明憎恨陶少的威脅,大腦卻不听使喚,回憶兩人從最初的偶遇到結婚,不過百日的甜蜜,她真心感受到他用心的呵護,如今已確定那是假意,往日的歡聲笑語卻深據心底。
若說愛,不算深愛,卻是舍不得。
她承認,自己真的有點犯賤,奢求他會回應她想要的愛。
愛恨嗔痴,如此放不開。
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可以很軟,能夠輕易的原諒,她的心可以很硬,不會輕易被擊垮 。
從浴室出來,她擦頭發的動作戛然而止,室內可挪動的物品皆不翼而飛,甚至連床上的被子都被擄走了,蘇昕月的唇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這個男人連一方私禹都不肯施予她,何苦為難!
她步入主臥,床上的男人雙手枕在腦後,那張足以魅惑人心的臉沉如鏡湖,赤身上下只著一條內褲,露出精壯的胸膛,修長硬朗的長腿讓身為女人的蘇昕月感到自卑,她的臉有些燥熱,暗自月復誹,***包男。
她遂即轉移了視線,果然,角落里的櫃子上雜亂地堆著她的衣物,看得出,處理它們的人心情極為不爽淖。
這時,假寐的男子忽然睜開雙眼,一副迷離慵倦,他的嘴唇明顯地一翕一闔,「過來。」
蘇昕月驕傲地抬了抬下巴,「陶曦哲,你我心不合,神不合,即使同床也是異夢,何必呢。」
他默默地盯著她幾秒,眸子一潭幽深,不遠不近的距離,那看似風平浪靜的深潭,卻讓她感受到了水底醞釀著的暗潮洶涌,不覺的心生緊張,只听他的口氣硬了硬,「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她月斂了斂神,不再看他,緩緩地爬上床,躺在空的那一側,陶曦哲不如她所願,大手一伸,將她撈進自己的懷中,雙腿夾緊她嬌小的身軀,頭落進她的頸窩,均勻有力的呼吸撒向她的脖項,蘇昕月感受到熱氣,不安分地扭了一下,他箍的更緊,「別動,抱著舒服」
他的聲音低沉舒緩,貼緊她的胸膛有力的呼吸穿透她的背,顫了她的心,蘇昕月暗暗攥緊蔥白的手指,忍住奪眶欲出的眼淚,苦澀地低喃,「哲,你可曾愛過我,哪怕只是瞬間閃逝的心動,有嗎?」
陶少的身軀僵了一下,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他的緘默,令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起來,此刻,她竟想抬手扇自己一個耳光,曾幾何時,蘇昕月最不屑肥皂劇里的女主低聲下氣的問男人有沒愛過她,今日她以同樣卑微的姿態做了自己唾棄的事,悲哀。
「沒有。」他的聲音平靜的感受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蘇昕月默然地想,夠了,歇斯底里只會惹來冷眼,她傻夠了。
一生,僅此一次。
她的手被捆的緊緊的,不听話的水珠無聲無息地劃過鬢角,溜進耳朵的輪廓中走了一轉,停留在耳中。
很好,不需要她用手去抹,保持住她驕傲的姿態。
偌大的房子,一片沉寂,兩人就這麼擁著,久的陶少以為她睡著了,側身卻傳來她的自嘲,「在我還沒來得及深愛,彼此已發現對方不合適,我趁早認清現實,並不算太糟糕,對嗎?」
蘇昕月說話的時候眼楮緊閉,從嘴里飄出來的聲音輕幽幽,蕩漾在靜謐的屋內,卻清晰可辨。
暈黃的壁燈照到陶少的側臉,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眉心蹙成的深壑能夾死蚊子,稜唇抿成一條直線,這一系列表情在他怫然不悅時更顯傳神。
他憤怒的是她太過于瀟灑,他想看到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並不是此時理智又淡然的揮一揮衣袖就不帶走一片雲彩,想逃避,她怎麼敢!
他還沒折磨夠,怎會放過。
「蘇昕月,你沒資格說不。」陶少驟然反轉身子壓住她,一身盛怒的氣息在黑暗中仍特別明顯,她默然地看著這一切,啞然失笑,「不需要我提醒你,你不是我的誰,人走茶涼,人死…見鬼的協議也隨之失效,放了我或逼死我,隨陶少高興。」
曾經,她崇拜他睥睨天下的氣勢,此刻,他的霸道在她眼里不過是蠻橫的欺壓。
陶少目光一暗,冷漠的眼光里漾起一抹驚慌,驟然斂去,轉為冷銳,「我不準,你就不敢,我不高興了,肯定有人不痛快。」
蘇昕月偏過頭不看他,「無所謂。」
她不能再表示出一點點在意,只會被他抓住弱點利用了去,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附帶了價值,讓他如此大費周章。
她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試探,她要確定他對自己究竟有幾分真,在往後的豪賭里才不至于輸的太慘。
陶少動手作勢要扒她的衣服,她一急,扭轉頭來,看著他,冷冷一笑,「你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跟沒思想的畜生有何區別?」
心中忍不住嘀咕,剛才已經要了很多次了,這個男人不怕精盡人亡嗎?
他陰鷙的眸子冰冷地剜了她一眼,暗自月復誹,該死的女人,徹底的將他惹惱火,那麼輕易的!
她不知道男人不能受這樣的刺激嗎。
他的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不定,整個人宛如從地獄來的修羅,一身冷詭氣息。
蘇昕月的手臂被他勒的痛死了,力氣一次比一次加大,淤紫是必須了,眼角偷瞄到他滿臉涼颼颼的,暗寒了一把。
陶少倏地意識到這是她刻意的挑釁,礙于面子,他冷冷的咬牙,「滾!」
她一怔,似意料之外,她沒想過他會放棄強-暴自己,背後忽地一涼,手臂遂即被松開,她爽快地爬起身,到牆角的櫃子上抱起她的東西,離去。
蘇昕月沒錯過他冷漠的神色,心中被刺了一下,深入骨髓的疼。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糾結了許久,才橫下心撥了林智杰的電話,呼叫等待的鈴音響起,她後悔了,倏地掛斷電話,一顆心隨著她的焦躁不安 直跳,她撫額,忽地拍了拍,又躺了下來。
她內心非常矛盾!她不確定林少會不會幫她,畢竟…她的想法如此荒唐。
某別墅小區。
林智杰在書房處理中東的爛攤子,檀木桌上的手機響起,他驀地吃驚,蘇昕月!他查了她的號碼就已經輸進手機,設了特殊鈴聲。
他抬眸看向時間,差一刻鐘就1點,凌晨不睡覺,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驟然恐慌,按下回撥。
蘇昕月床頭的電話響起,舀過來一看,林少回的電話,她忍不住低笑,自己將他從睡夢中挖了起來嗎?
「喂…是我,蘇昕月。」
「蘇蘇,你怎麼了?」
听到他的聲音有明顯的焦慮,她不由地綻放出一抹微笑,「林少,對不起!深夜打擾你,我現在沒事,不過我有事拜托你。」
林智杰挑眉,「什麼事?你開口了,一定盡力。」
「我…」蘇昕月苦著臉哼哼唧唧地遲疑了,嚴格來講,她和林少還不算熟稔,但這件事似乎只有他能幫助自己,畢竟…他會出現在伊拉克戰場,受了重傷,又莫名的消失,如今安然地站在她面前,絕不簡單。
林少抿唇想了一下,果斷的鼓勵她,只是多了一抹戲謔,「蘇蘇,半夜三更都敢打電話***擾我,你還有什麼事說不出口的嗎?」
相較之下,蘇昕月覺得自己反倒矯情了,她揚手將長發掖進耳後,嗔笑了一下,「林少,你可不可以幫我……」
林智杰原本輕松的表情驟然斂去,劍眉蹙起,凝神听著話筒那端的人兒講述的計劃,心中暗自揣量,他節骨分明的修長手指隨著他轉動的眼球,一下一下地在桌面上敲出節奏。
蘇昕月說完了她整個計劃,忐忑地等著林少的回復,听見他說好的那一秒,心間掠過一絲感動,她不掩激動,「林少,謝謝你!」
「傻蘇蘇,你謀劃的事在我看來,不過是舉手之勞,我很高興,你能想到我這個朋友。」
他的真誠散去她的拘謹,她的梨渦一點一點舒展開來,「那我們電話聯系。」
「好。時間不早了,蘇蘇要愛惜身體,不要錯過了最佳的養顏排毒時間,早點睡吧。晚安。」他體貼地說道。
「晚安。」她的唇角一直浮著笑意。
興許是林少看似揶揄的體貼暖了蘇昕月的心,興許是她的美人計得到支持,她的心是安定的,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
翌日早晨,蘇昕月按時起床,洗漱之後,鑽入廚房準備了早餐,和中午的便當。
陶少隨後起來,看她一臉清爽地吃早餐,他驀地黑了臉,他怒火攻心煩躁不已,將近天亮才睡著,她倒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b#$*」他粗暴的咒了一聲,換上鞋子,出氣似的摔門離開。
蘇昕月在心里鄙視他,暴發戶,摔吧,門摔爛了可以再換,反正不差錢。
她吃飽了,收拾了餐桌,拎著便當袋和挎包,在玄關穿鞋的時候,對著全身鏡微微一笑。
生活是美好的,不拋棄,不放棄!
更新不定時,摩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