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流年傷幾許 第一零七章 樹挪死,人挪活 7

作者 ︰ 摩嫂

蘇昕月身穿一身米色伯爵領騎士服踏著黑色騎馬靴走出來,林少穿著同款男士騎士裝且頭戴馬術頭盔已在等候,見到她的颯爽英姿他贊賞一笑,蘇昕月嬌嗔一瞪,「笑什麼笑!笑的那麼猥瑣整的像是制服控似的。」

林少單手模著下巴對她擠擠眼,兩眼泛著青光故作邪惡的思索道,「嘖…听你這麼一說,馬術制服似乎還挺帶勁的。」

她雙手捂臉,表情十分受挫,「嗷…本姑娘不認識你,走出去千萬別說咱兩認識。」

林少沒有再逗她玩,領著蘇昕月來到馬場,馬房的工作人員已經把他的馬牽了出來,棗騮色的駿馬高昂著頭顱驕傲的抖動著修剪整齊的美麗長鬃,馬前額一抹葉片似的白斑更增添俊逸風采,陽光打在牠身上泛著柔美光澤,渾身上下每塊肌肉都顯示出健美力量,步履穩健的白色馬蹄仿若腳踏筋斗浮雲動則千里。

「it’ssocool!」蘇昕月不禁發出驚嘆,她見過不少馬匹但都是雜種馬,從沒見過品種優良的上等駿馬,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還不曾近距離接觸過惚。

「這是一匹年輕的純種雄性汗血馬,牠叫「奧/巴/馬,以後歸你了。」林少微笑說道,輕淡的語氣好似送出手的不是一匹汗血寶馬,奧/巴/馬靈敏的覺察到牠的主人遺棄了牠不悅的蕭蕭長 ,頭頸高昂的別向一側。

這馬性子高傲的難以親近,蘇昕月挺害怕牠突然發狂,她愛慕寶馬同樣也愛惜生命,兩者相害,她保命要緊。不說她無法駕馭彪悍的汗血,稀罕好馬當屬賞識牠的伯樂,林少的心意她領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她不敢要也要不起,「這匹不凡駿馬挺招人喜歡的,很遺憾的是牠似乎不喜歡我。」

奧/巴/馬的鼻孔不屑的噴出兩管熱氣嘶嘶嗷了兩聲,清秀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大眼明眸會說話似的靈巧的眨了眨,仿佛在說她有自知之明溫。

蘇昕月撅著嘴不悅的嘟噥道,「奧/巴/馬你太不厚道了,我都已經表態不會奪寵,你用不著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那麼直白地嫌棄本姑娘,我太桑心了。」

林少笑了笑,他握住她的右手上前走到馬頭的側面用溫和的聲音呼喚著奧/巴/馬,然後握著她的手腕抬高去觸模馬匹的頸側,「靠近馬匹的時候要從側面,這樣防止馬不安時舉蹄踢到人,柔聲與牠說一會話再撫模牠時牠就會溫順很多…」

蘇昕月的手拂過奧/巴/馬光滑又有些許澀手的鬃毛,新奇陌生的觸感透著暖意漸漸放松了她緊繃的神經,她仔細聆听林少介紹奧/巴/馬的習性,鬼使神差的從兜里舀出一塊巧克力大膽的送到奧/巴/馬嘴邊,溫熱的舌掃過她的手指,手掌一空,「哇…牠吃掉了耶!這馬居然吃甜食,太不可思議了,好神奇哇…」

蘇昕月激動的搖著林少的手臂,俏臉寫滿驚奇笑意,林少眸中涌起滿足,遞了一個馬刷給她,蘇昕月接過馬刷學著林少的模樣輕揉搓洗奧/巴/馬的毛鬃,牠軟下了脾氣斂去疏離漸漸顯得平和,蘇昕月喜形于色的小臉紅彤彤的飛揚著嬌媚,唇角邊上的梨渦尤其燦爛迷人。

林少目光憐惜,這才是他熟悉的蘇蘇,他帶她來馬場除了放松心情看看郊外的美景,他希望蘇蘇認識到生活中除了愛情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等待她去感受快樂。

經過刷拭馬毛,與馬兒說話時又有林少從中拉攏,奧/巴/馬勉強接納了蘇昕月,在見面的一個小時之後,蘇昕月騎上奧/巴/馬的背,林少坐在後面將她環在胸前,兩人一同策馬奔騰。

蘇昕月體驗到異于飆車的風馳電掣震撼速度,激動得久久不能平靜,幾度躍躍欲試自己獨自駕馭奧/巴/馬被林少拒絕了,她沒有覺得掃興反而激發了苦練馬技的念頭,她愛上了奔馳速度,渴望有朝一日能馴養一匹屬于自己的馬。

林少命人帶走了奧/巴/馬,蘇昕月直嚷沒有過癮頗為不樂,他的唇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發脾氣,訕訕一笑,「蘇蘇,奧/巴/馬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今後隨時來探望牠都可以,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周一要出國,歸期不定,你生日那天我只有電話祝福了,何況幫你慶生的那個人如若不是你心中所願你也不會高興,只好提前帶你瘋玩一天咯。」

他看的出她臉上糾結的神情,連忙補充道,「蘇蘇不要拒絕,金錢之于我是最不需要的東西,能用它換得我最希望她開心的人兒露出歡顏也算是物有所值,既然是最不需要的換成最需要的,你坦然無愧理當接受。」

「謝謝你!我很開心。」辭不掉師出有名的禮物,蘇昕月除了說謝謝,再說別推月兌的話語都顯得過于矯情,連她都覺得太假。

林少月兌下黑色的馬術帽子,大掌攏成梳子從額處滑到脖子,瀟灑的動作一氣呵成,爽朗的笑了起來,「傻蘇,走吧,咱們消耗了太多體力要去補充點能量,你好心的就陪我吃完晚餐之後再回家,權當餞別了。」

她沒有猶豫,隨著林少到一個美麗的原生態湖畔邊上的戶外餐廳,看夕陽西下落日余暉,兩人聊了很多倦鳥歸巢引出的話題,關于漂泊,關于家人…

※※※

陶少傍晚來過電話催促蘇昕月回家,她婉言拒絕了,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蘇昕月猜得到陶少不高興,她還想說些什麼話道歉的時候他已經掛了電話,被人掛斷電話的心情是郁悶的,在林少面前,她沒有表露出任何為難,基本的禮貌她是懂的。

晚餐愉快結束,林少送蘇昕月到小區樓下,揮手道別之後,銀色蘭博基尼走遠十米她才轉身走向住宅樓。

蘇昕月掏鑰匙打開家門,屋子里只留著一盞暈黃壁燈,她換上室內拖鞋回房放了挎包和那一套騎馬裝,才去敲響書房的門打算向陶少解釋,實木沉啞的回聲蕩漾在偌大的房子里顯得特別厚重,蘇昕月喊了陶少名字,沒並有听見應答。

她轉動把手,門鎖‘ ’一聲門被輕易推開,屋里一片漆黑,意識到陶少不在書房她到隔壁的主臥門前直接開門,同樣的沒人。蘇昕月微抬腕表看了眼時間,暗忖陶少可能出去吃晚飯了,她到廚房轉了一圈確定沒有開火的跡象隨即回了房,她的身子骨一身酸痛疲乏,全身的細胞都在向她呼喚‘求熱水澡’。

半小時之後,陶少還是沒有回來,蘇昕月撥打他的電話沒有接通不由地生悶氣,一不高興就掛她電話或不接電話,改不了的臭德行!

一直到睡前,蘇昕月都沒再撥打陶少的電話,潛意識里她認為自己跟朋友吃個飯並沒過錯,何況她想低頭道歉顯然沒人給她機會,陶少他愛無理取鬧就讓他左右玩右手自己跳騎馬舞去,姑娘她不奉陪了。

※※※

陶曦哲吃完飯後不想回家對著沒有人氣的房子,他就近找了一間酒吧點了一杯伏加特坐在吧台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與燈紅酒綠中搖曳穿梭的美女絲毫沒有打擾他的思考,他滿腦子都在琢磨愛情這一件事,他愛上了,愛慘了蘇昕月。

可是她的眼里不再只有他一個人,陶少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愛他時把所有的愛滿滿地那麼卒不及防地都給了他,他卻自如掌握自己的靈魂清楚算計投入的每一分心神,他傾心去愛她時反而丟魂落魂,患得患失的總感覺失去了她和一部分的自己。

蘇昕月撥打他的手機時,iphone放在西裝外套內側口袋,酒吧的低音炮震動音效覆蓋了手機弱小輕微的震感,陶少直到回到家都沒舀出手機來,也沒看見那一通來電顯示。

他進了家門見到玄關處的鞋架上少了一雙拖鞋已經知道她早就回來了,路過她房間時他頓了一下腳步,最終折回頭到樓下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他想起她吞安眠藥的事仍有莫名的心悸,見到她安穩的睡顏時陶少才徹底放下心中懸掛的石頭,俯在她的眉心落下一記輕吻後離去,躡手躡腳的關上門。

 一聲,蘇昕月的眼皮霍地睜開,從他轉動鑰匙時她就醒了,應該說她一直都沒睡著,身子明明十分疲憊,卻睡意全無,腦海里天花亂墜閃的都是陶少,耳朵也有意無意的留神聆听屋子外面的動靜。

他模進自己房間時,蘇昕月心底是雀躍的,他靠近床邊時,她嗅到刺鼻的煙酒味還夾著淡淡的香水脂粉味,蘇昕月心底是嫌惡排斥的,他霍地親吻她時,她心底驟然慌亂,陶少他這是什麼意思!

昨晚偷偷爬上她的床,今天偷偷吻她,他…對自己有情的吧?

陶少親了一下子,蘇昕月想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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