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戶口本她自然是有,銀行卡的密碼用戶口本也能改。
「我周末就去改。」
先小心的應付了陳翠萍,等這個女人走了,等到晚上無人的時候她就給莫小文去了電話,這件事不能直接跟莫伯伯說,以他的脾氣絕對立刻就會打電話回來質問陳翠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又不能老是往外跑,只好先讓小文旁敲側擊了。
「小文,是我,幫我個忙」葉舒握緊了手機,盡量壓低聲音。
「好,你說。」莫小文的聲音傳過來,讓她稍稍有些安心。
「一會兒你就去找你爺爺,這樣跟他說」她一點一點的小心的教導,並將明里暗里的意思都告訴了莫小文。
電話那頭的好友痛快的點了點頭,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如果她沒有算錯,這張卡不但不會有任何的改動,而且很快她手里就會有一張新的銀行卡了。
上一世,她的那張卡到最後都沒有交到她自己的手里,爸爸遺囑里的20的股份,到底代表了多少的利益她根本無從所知,雖然如此,她心里還是很清楚,那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因為她上一世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由陳翠萍將錢打過來,不少,刨除學費一個月的生活費也都是五位數以上,陳翠萍竟然能給她這麼多,可想而知那20到底代表了什麼
而上一世這個女人之所以會這麼痛快的打錢過來,無非是自己不但忍氣吞聲而且完全不再過問葉氏的事務,她見自己如此的乖,為了在董事會里樹立她完美的好人形象,才會每個月都匯款給她,並在季度的財務核對上,堂而皇之的扔出這部分開銷的明細,用來證明,她是多麼偉大的一個後媽啊
哼,虧她想得出來
葉舒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她要反抗,這個女人掠奪去多少,將來她都要要回來多少不過首先,她必須在財務問題上,給自己先爭取一點權力。
六月末就在這樣的起伏不定中渡過,學生會的事務本來應該由葉舒和陳國芳一起做,但是因為不想見到陳芳的臉,她一次也沒有去參加過學生會的工作,倒是陳芳自己做的風生水起,完全將自己馬上也是個考生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不過也是拜她所賜,自己終于能有片刻的寧靜了。
欒景天終于也沒有再在自己眼前出現,7月高考在即,估計他也沒有什麼時間。
倒是最近江雪經常來自己的教室找她玩,三個女孩再加上孟熙冉,總是嘻嘻哈哈的出現在校園里。
7月7、8號便是高考的日子了,四樓高三極部空無一人,這兩天的時間江雪有的時候會趴在三樓的欄桿上,怔怔的望著樓上出神,葉舒知道,她在想欒景天。
到了9號,考生們紛紛返校,收拾東西,準備放假,再來就是等到高考放榜,回來拿錄取通知書了。
那一天的天氣不錯,日頭燦爛耀眼,照的整個S市好像蒸籠一般的熱,葉舒正埋頭于一堆卷子里,地理的演算題讓她頭大,本來就沒有方向感的人現在還要算什麼東西經地理位置的東西南北,簡直比讓她死還難受。
皺眉糾結的時候,莫小文悄悄的踫了踫她的胳膊,伸手指了指窗外。
因為座位是半個月一換,他們這排換到了窗邊,抬頭便能看到下面的小花園還有遠處的校門和操場。
順著莫小文的手指,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背著書包往外走的學長學姐們,他們的神情看起來跟放松,也很愉悅,而欒景天就夾雜在人群里,跟一群男孩在一起說笑,陽光透過少年頭發的間隙,反射出一片淡淡的紅,仙道式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讓這個人看起來溫潤至極。
雖然很帥,但不是她的菜,在一個二十二歲的人眼里,十八歲的男人不過是個青女敕女敕的豆芽菜。
葉舒收回視線,豆芽菜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份卷子才寫了一半。
正要落筆,校園里響起一陣響亮的呼喊,頓時打破了上課的寧靜,所有人都抬起頭來,連覺舞程都嚇了一跳,連忙走到窗戶邊往外看。
葉舒跟莫小文也都抬起頭來,外面的呼喊聲愈發的清晰了,是江雪的聲音。
葉舒探出頭去,果然就看到六班窗戶上,拼了命的探出來的半截身子。
「學長欒學長我喜歡你」
全校嘩然,果然那也只有江雪這種性格的人,才能做出這樣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欒景天一愣,下面的學長開始起哄,他尷尬的抬起頭,最先看到的是葉舒安靜的看著他的面容。
明明沒有驚世駭俗的容貌,明明丟在人堆里是最不會被注意到的那一個,但是沒來由的,他還是先看見了她。
見葉舒只是用平靜的眸子看著他,欒景天只好移開視線,對著江雪揮了揮手,而後在其他人的起哄聲中,離開了學校。
據說江雪當時就哭了,凳子也不做,身子滑在地板上哭的稀里嘩啦。
葉舒是下課才看見的人,被人扶著離開了學校的江雪,一雙通紅的眼楮還是不斷的往外流淚。
從那天起,江雪一個周都沒來學校,連莫小文心里都不是滋味,在一邊念叨著傻女人,葉舒嘆了口氣,她決定周日去她家看看。
周日一早,跟陳翠萍匯報了自己周日要去做什麼,幾點回來,直到這個讓人厭惡的女人點了點頭,她才帶了些于嬸做的貢糖,匆匆離開了家門。
她的那輛自行車還是好好的放在車庫的一角,壞掉的部分于嬸都招人幫忙修好了,修車的人一度想幫忙把鎖弄開,因為她執意不肯,這件事才作罷。
上了出租車,她才撥通了莫小文的電話,莫伯伯那邊關于陳翠萍這段時間在公司的行蹤也都記錄了下來,因為怕每周都去小文家會引起陳翠萍的懷疑,她只好出了門再給好友打電話,讓她拿著東西在外面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