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弟成夫 第六十九章 歷史不會重演!【】

作者 ︰ 念念一笑

言曦再出現的地方,竟然正是剛剛英皇雅君摔下來的那處小樓!望著那個搖搖欲墜的窗戶,言曦笑的不懷好意,他這次來,就是要善後的!英皇雅君心思再毒,到底還是年紀小,經驗淺,留下了莫大的破綻!那割痕一點都未做處理,一眼就能瞧出是人為的!而他不同,絕塵谷的暗衛出身,對于這種「消滅罪證」的事情,他做的可是手到擒來!

言曦輕松的在窗戶上動了幾下手腳,之前本就隱秘的機關,這下就徹底消失了不見了。做好這個,言曦又繞到了屋子的其他幾個地方,在小門,欄桿等隱晦的地方,撤掉了其他好幾處機關!既然少主有了決斷,自然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

……

這大半夜的,大夫們都安睡了,誰還會出來問診!敲了好幾家的門,下人們才終于用高價尋到了一位大夫。雖說有了高額的診費,但是論誰在半夜里被嚇死人的敲門聲驚醒,這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張大夫此刻發絲凌亂,也顧不上整理,衣服胡亂的披上了一件,提上醫箱,就隨著宏王府的下人們出了門。一路上,听著下人們的解說,這張大夫面色逐漸怪異起來,他還當是什麼舊疾突發的病人呢,你想,哪家小姐夜深了不睡覺,站在窗戶邊往下跳!這真是他當了數十年大夫以來,遇到的頭一遭怪事!

匆匆的趕至宏王府,張大夫立刻就被接應的下人引了過去。

「宏王爺!」一進屋子,張大夫就感覺到了一種壓抑到了極點的氣氛,其中還夾雜著大夫人時不時的抽泣聲,而英皇宏王爺的臉色,那更是板的死死的,看著就駭人。

英皇宏瞧見大夫終于到了,板的鐵青的臉色稍微緩了緩,「大夫,趕緊問診吧。」雅君的情況看起來很糟,也不知這位大夫有幾成把握,待明日天亮,還是得再請幾位名醫過來瞧瞧。

「是,是!」張大夫連連點頭,提著醫箱,立刻湊近了床榻。不過,人一湊近,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張大夫剛瞅了一眼,心里就掀起了驚濤,這位小姐可傷的不輕吶!尤其是那腿,斷骨森然,其余地方早已腫的跟個蘿卜似的,這位小姐是從哪兒掉下來的啊,竟摔得這樣慘。

「大夫!你可一定要幫我把女兒給醫好啊!尤其是這腿!你可一定不能讓她瘸了啊!」大夫人早已哭花了臉,她敏感的察覺到了張大夫臉上的神情有變,心里咯 一下,有股子不好的預感!

「這……」張大夫頗為踟躕的看了英皇宏王爺一眼,這腿斷成這樣,又耽誤了好些時候,這……雖心里明白,但張大夫還是開口安慰道︰「不管如何,夫人放心……本人會盡力的!」說完,張大夫也不敢再去管大夫人的反應,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對病人的治療中。

「一定要盡力啊!」大夫人腫著眼,看著大夫忙碌的身影,心里稍稍平靜一點。相比大夫人,英皇宏就沒有那麼好糊弄,剛才張大夫看他的那一眼,英皇宏就知道,雅君的這條腿,廢了!

思及此,英皇宏頓時胸中氣悶,原先流雲不成器時,兩個女兒都各自優秀的叫他欣慰,沒想到,待流雲成了氣候,這兩個倒好,一個現在弄成了一副陰郁郁的呆胖模樣,一個目前又把腿給弄瘸了!原本還有兩個女兒可以指望,現在呢,就一個了!英皇宏臉色變幻,見著大夫還在治療,終是耐不住心中憋悶,第一個,從屋子里離開了。他一走,屋子里原本就困頓的眾人,也膽子大了起來,除了留下幾個伺候大房的,其他人立刻就此散了去。

大夫人見此,也終是無可奈何抹了把眼角,「雅君,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

「娘!你說什麼!」英皇悅舉著雞腿的手愣在那里,昨晚,就在自己熟睡的檔口,二姐從樓上摔下來了?

「噓!小聲點!」三夫人瞪了她一眼,匆忙往內室里掃了眼,還好,王爺還沒被驚醒。昨晚本該在大夫人房中的英皇宏,突然在半夜里過了來,而且還臉色陰沉的嚇人,三夫人詫異之余,小心地,旁敲側擊著,從他的口中得到了這麼個消息……著實叫人意外!難怪之前屋外似乎有什麼響動。

「娘……那,二姐她現在怎麼樣了?」英皇悅睜圓了眼,圓胖的臉上因為激動而不住抖動著。人總是奇怪的,在自己境遇差的時候,總希望別人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知女莫若母,三夫人一眼就看懂了女兒眼中的「企盼」,謹慎的再次看了眼身後的內室,三夫人湊近悅兒,將聲音壓到了最小,只是這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娘一大早就派人去探了張大夫的口風,你猜怎麼著?」

「娘,別賣關子了,快說吧!」英皇悅不滿的晃晃身子,全身的肥肉因此也抖動起來,看著著實壯觀。

「悅兒……你該減減肥了……」果然,三夫人立刻皺了眉頭,頗為看不過眼,她若是再這麼下去,這婆家該怎麼找啊!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就快說吧!」英皇悅不耐煩的打斷她,她現在最怵的就是別人提她胖,和減肥的事情。

「行了,我這就說還不行麼!」三夫人瞪了她一眼,這孩子!她隨即再次壓低聲音,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喜色,終于,緩緩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來,「瘸了……」

瘸了?!英皇悅驚愣,她想過英皇雅君會摔得很慘,也許還會破相,但是,當真的听到說二姐以後會變成瘸子,這事兒,還真叫她難以置信!二姐一向以嫻靜淑女標榜自己,為人眼界高著呢,這若是成了瘸子……她哪里還有本錢去招搖了!

「這……可能麼?」英皇悅扭頭看向三夫人,語調中,帶著七分欣喜,和三分疑惑。

「放心吧~」三夫人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背,「已經確定的真真的,早上,大夫人還請了幾位名醫過來,都說不行了呢!」該!三夫人笑的得意,終于輪到她們大房有這一天!平日里仗著自己是大房,沒少給她白眼子吃,別以為她不知道,大夫人這黃臉婆私下里都叫她狐媚子呢!悅兒出了事,大房可沒少在背後說壞話下絆子呢!

「真的瘸了啊……~」英皇悅小聲的念叨著,隨即臉上涌上一抹殘忍的笑意,英皇雅君,風水輪流轉吶!自從回到王府,二姐雖然嘴上無說什麼,可是那眼中瞧著自己的鄙夷,卻是狠狠的戳著她的心髒,直叫她恨的牙癢癢!你憑什麼高傲!

曉得女兒受了不少委屈,三夫人也是頗為感慨,但是有的話,她必須還得提點著她一些,「悅兒,你自己心里高興著就好,可千萬別表現在臉上,王爺現在心頭正不痛快呢,你可千萬別自己撞上去啊!」

不等英皇悅應話,內室里就傳來一道綿長的輕哼……英皇宏醒了!

三夫人立刻警示了女兒一眼,別亂說話!在收到英皇悅的點頭保證後,三夫人這才堆上一臉嬌笑,朝著內室迎了過去。「王爺~怎麼不多睡會兒,時辰還早呢。」

「算了,心煩,睡不著了。」英皇宏坐在床沿上,動手開始穿起衣服來。他一會兒還得去大房那邊瞧瞧。想到昨晚的事,英皇宏眉頭蹙的又緊了。真是叫人煩心!

三夫人見狀,立刻乖覺的替他遞上一塊整好了水的帕子,然後,自己則走到英皇宏的身後,伸出縴手,在他太陽穴的位置上輕輕的按摩著。

感受到不輕不重的力道,英皇宏舒服的閉上了眼楮,還是三夫人是他的解語花。半晌之後,英皇宏溫柔的拍了拍三夫人的手,「好了,不用了。」

「是~」三夫人嬌笑著點點頭,心里升起一股子得意,男人這種東西,只要在適當的時機給他一些「柔情蜜意」,那就足夠叫他死心塌地的護著你了。

英皇宏穿戴好後,攜著三夫人走出了內室,一眼,就瞧到了外堂正中央坐著的英皇悅,以及她面前一大桌子的菜!英皇宏不悅的抿起嘴,瞧她現在的飲食,這麼多油葷!

「大早上的,吃成這樣子,成何體統!」英皇宏見她一副胖呆的樣子望著自己,胸口立刻升起一團悶火來!要是要外頭的人知道,他英皇宏的女兒,在去了禪寺「苦修」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還變成了個胖子回來,這恐怕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爹……」英皇悅原本欲行禮的身子僵在那里,神色頗為委屈的叫了一聲,她知道爹爹對她這幅樣子極度不滿,可是,這真的不是她的錯啊,那禪寺一向是饅頭素菜,她能吃什麼,她變成這樣的體型,也真的是莫名其妙,思量不出原因吶!

「好了好了,王爺,別生氣了~」三夫人趕緊出場緩和氣氛,「悅兒,你不是說要去看看你二姐麼,還不快去!」三夫人給她示意了個眼神,王爺這兩天火氣大,你趕緊離開避避!

英皇悅心中委屈,但面上還是乖覺的點點頭,笨拙的身子匆忙的離開凳子,可怕什麼來什麼,她站起身時,一不小心蹭到了桌子!只听「 當」一聲,桌上的碗碟瞬間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了。

「好了好了,讓下人收拾吧,你當心別弄傷了自己。」三夫人見英皇悅一臉驚恐的望著英皇宏,當即心叫不好,「趕緊出去吧,別愣著了!」

英皇悅看著英皇宏不善的臉色和緊抿的嘴唇,立刻慌不迭的點著頭附和,「好的,好……」

將英皇悅奪門而逃的龐大身影納入眼底,英皇宏氣哼一聲,「夫人,你要好好管教下悅兒,瞧她這幅樣子!」

「王爺,莫要氣了……先喝點粥潤潤胃吧,來人,快些將早點呈上來!」三夫人連忙輕聲安撫,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纏繞了。悅兒如今再不濟也是她的女兒,她下半生還得依傍著她啊。

……

英皇悅頗為狼狽的躲了出門,越走,心里越發不舒坦,以前爹爹多疼她啊,從不因為這種小事呵斥她!可如今呢,自己多在他面前晃悠幾下,爹爹就會眼中露出嫌棄之色,這天地之別,叫她如何接受的了!

滿月復牢騷委屈的英皇悅,神色陰沉的可怕,不過,待看到眼前的庭院時,嘴角露出一道嘲諷的弧度,幸好,現在不是她最慘!

人還未進屋子,就听到大夫人陣陣的哭叫聲,「我的雅君吶,你怎麼這麼苦命吶!……啊……」大夫人哭的身子發軟,要兩個丫鬟攙扶著才不至于跌到地上。

屋子里,兩個大夫頗為尷尬的站在那里,想走又走不了。「夫人,這位小姐的腿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請恕我們無能為力……」

「什麼無能為力!」這四個字刺激著大夫人脆弱的神經,她一听,整個人尖叫著就朝著兩個大夫撲了過去,「你們都是庸醫!庸醫!我的雅君絕對不會變成瘸子的!」說著,大夫人竟然不顧姿態,作勢要用手去捶打兩個年紀頗大的大夫。

兩個大夫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避開,對于這婦人撒起潑來,他們還真是一點轍都沒有!算了,能躲就躲吧!

「夫人,在下還是告退吧……」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互視一眼,頗有些心驚的意味,出個診若是把自己給搭進去,那就不值當了!

「別走!」見兩人開口就要往外頭溜,大夫人哪里肯干,瞪著通紅的眼楮,咬著牙,踉蹌著追打了出去!就連與英皇悅擦身而過,也毫不知情。

「夫人,別追了,小心吶!」見大夫人這樣,下人們都慌了神,紛紛跟在後頭追了出去,開玩笑,若是大夫人有了什麼閃失,王爺還不怪咎到他們這些倒霉的下人身上!

看著眼前這幕鬧騰的戲劇,英皇悅陰霾的心緒頓時一掃而空,圓潤的臉上隱隱的還帶上了一絲喜色,真是來對了,精彩!真精彩!

走進此刻空無一人的屋子,英皇悅一眼就瞧見了床榻上的英皇雅君,被薄褥遮住的她,已經看不到當時猙獰的傷口,人也已經被下人換洗了干淨的衣物,只是人還尚未蘇醒,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英皇悅小心的湊近了幾步,見她仍舊沒有反應,才大著膽子坐到了床榻旁。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英皇悅尖酸的冷哼一聲,掀開了她身上遮著的薄被,果然,入目的右腿包著厚厚的木板和紗布,看樣子是挺嚴重的。

英皇悅喜上眉梢,嘴角勾笑著將被子隨手又搭了回去,不過就在此時,床上昏迷著的人,卻突然發出了一絲疼哼聲,這聲音來的太突然,英皇悅還以為是她蘇醒過來了,嚇得立刻從床榻上跳起,遠遠的站立到後方!

「疼……」英皇雅君輕輕動著嘴角,發出的聲音非常細微。

等了半晌,英皇悅听她應該還是無意識的哼,似乎並沒有睜開眼楮的可能,這才抹了把胖臉上的汗,嚇死她了。不過,英皇悅隨即又自嘲,她又沒做什麼,怕她作甚!這樣一想,英皇悅的動作就自在了許多。

「疼……」英皇雅君無意識的皺著眉頭,嘴里發著不清晰的疼哼,「流雲……流……」

「什麼?你說什麼?」突然听到床榻上的人冒出一句不同的話來,英皇悅立即好奇的將耳朵湊了上去,听不清楚啊!流……?流什麼?

「流雲……你……推」英皇雅君慘白的臉上無一絲血色,「好狠……狠……」

流雲!這下子,她可听清了,只是這說的話,怎麼叫她那麼難理解呢?!英皇悅圓胖的臉緊皺成一團,二姐這個時候,怎麼嘴里竟叫著流雲的名字!推什麼?好狠,狠什麼?各種思緒在英皇悅的腦子里急速的過著,突然,英皇悅被胖臉擠得「渺小」的眼楮,露出一道驚喜的光芒!難道……竟原來是這樣麼!

英皇悅臉上露出狂喜,再也顧不上去嘲弄英皇雅君的淒慘,整個人地動山搖的往屋子外頭奔去!不巧的是,她龐大的身子,剛巧撞上了無功而返的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低著頭抹淚,猛不丁的撞上一個不明物體,頓時踉蹌著被反彈倒退了好幾步,若不是旁邊的丫鬟機靈,她可真要跌在地上出洋相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大夫人氣急!

英皇悅也沒料到會撞上她,呆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也顧不上計較大夫人對自己的凶狠眼神,整個人揚著喜色,神秘兮兮的又湊了近,「大夫人!我知道是誰害了二姐了!二姐是被人從樓上推下去的!」

本欲發飆的大夫人,猛地听到這番話,當場就愣住了!什麼!原來她的雅君不是自己掉下樓的?!

「誰!到底是誰!」大夫人死死的拉住英皇悅的手,眼里散發出吃人的光芒來,要是叫她知道了,定要仔細剝了那個人的皮!

「這個人就是……」英皇悅故作玄虛的笑笑……好戲,還是留著去爹爹那兒再上演吧!

……

流雲慢條斯理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抹掉眼角流出的淚水,這一大早的,大雙和小雙就著急上火的過來做什麼!不是叫她們不要這麼早過來叫自己麼!小落的發絲真軟,流雲在手上把玩著,遲遲的沒替他幫上絲帶,花落也不在意,整個人依在她身旁,笑的酣甜。

「小姐!昨晚有大事發生呢!二小姐她……」大雙和小雙手舞足蹈,說的口沫橫飛的!這可真是勁爆的大消息啊!

「英皇雅君從自己小樓那兒摔下來了?而且,腿會瘸了?」的確夠勁爆,流雲收起了方才慵懶的勁頭,眼眸里浮現出詫異,她對于英皇雅君的死活可不在乎,只是,在她印象里,英皇雅君不該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吶……

此刻,在流雲不注意的時候,花落的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英皇雅君……挑戰他底線的人,斷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來!

……

于此同時,英皇宏頗為震驚的听完英皇悅的「長篇大論」,害了雅君的凶手,竟是流雲?!英皇悅說的眉飛色舞,她已經看到了眾人驚愕的表情,以及爹爹臉上來不及逝去的懷疑之色,心里得意的很!二姐,你這一摔可真是摔的極好!你自己不僅倒了霉,而且,還順道可以解決掉風頭正盛的流雲,這種機會,真是千載難逢啊!

「悅兒……」三夫人在震驚之余,心中升起濃濃的擔憂,她上前拉過女兒,小聲卻焦急的警告她,「悅兒,你從哪兒知道的,這種事可不能瞎說啊!今時不同往日,你可不能隨便瞎編和流雲交惡啊!」

「什麼瞎編!」英皇悅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娘,我可是听二姐親口說的!還能有假麼?!」見眾人眼神似乎還有疑慮,英皇悅立刻漲紅著臉抬高了聲音,「這是我听二姐自己說的,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二姐床榻邊守著,搞不好還能听到一兩句呢!」

「王爺!你可要替雅君做主啊!」大夫人瞪著布滿血絲的眼楮,口氣中的陰森叫人不寒而栗!

「來人!去雅君的房中看看情況!」英皇宏見她言辭鑿鑿,心里頓時信了七分!只是,面對有可能的發生的事情,英皇宏踟躕了,猶豫了,雅君和流雲一向關系淡然,流雲若真是做出這種事,也是極有可能的。不過,如今的流雲早已不同往日,如今的她,更多的是代表了宏王府的名聲,而且……雅君已經如此了,又不可能再恢復正常……可是,若不給大房一個交代,怕是日後這後院就要從此不寧了!英皇宏皺著眉頭,一時拿不定主意……

下人很快就得了確切消息,果然,英皇雅君的口中念著流雲的名字,而且還有「推」,「好狠」之類的話語……這的確叫人生疑!

「王爺你看!真的是她!這個小賤人!我要打斷她的腿!」大夫人听到這個,哪里還忍得了,就算是冒犯王爺也得說了!「王爺,你可要為雅君做主啊!我要把這個小賤人送到官府去坐牢!」

「說什麼昏話!」英皇宏頓時不悅,「你是大夫人,就該有自己的姿態表率,這樣子的低俗話是你能說的麼!」

「王爺!那你總不會是想要包庇她吧?!」大夫人第一次用這麼強硬的態度對上英皇宏,頗有種豁出去的架勢。

英皇宏皺了皺眉,頭痛不已,「說什麼包庇,還沒問過流雲,怎麼能輕易定罪!」說完,在大夫人想要開口反駁之前,英皇宏沉聲補充了一句,「來人,去把三小姐給帶到這兒來!」

大夫人只要壓下心頭的怒火,也好,她倒要看看這個賤人怎麼說!

……

「什麼?這事怎麼能潑到咱們小姐頭上去!真是無恥之極!」來的下人一說完話,大雙和小雙就立即狠狠的啐了一口!什麼屎盆子都想往她們主子頭上扣!長了狗膽了!也不看看她們小姐是誰!

與大雙和小雙的激動相比,流雲顯得淡然了許多,滿意的左右看了看鏡子里的發髻,流雲方才露出一抹好笑的神色,「怎麼又是英皇悅?」她不在意什麼事情,都是憑一張嘴說的罷了。令她上心的是,又是英皇悅!又想來誣告這一招?!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姐姐,你還是不要去了吧!」見流雲真的起身要同來的下人走,花落急了,連忙拉住流雲的手,該死的,到底是哪兒出了錯,怎麼叫人安到了雲姐姐的頭上!

「放心~」流雲笑的輕松,寵溺的揉亂他的頭發,真是的,他個子愈發高了,這個動作做起來有些吃力了~

「小落,把心放到肚子里,歷史……是不會重演的!」

流雲轉身,眼眸里露出冷厲的光芒,如今情況早已不同,想要同她過不去,你還得掂量下自己夠不夠格!

「走吧,要把我綁著去麼?」流雲瞧著來的兩個小廝,笑的親切溫和。

「三小姐!您說的哪兒的話!小人就是長了十個狗膽,也不敢對您不敬吶!」兩個小廝一听這話,立刻出聲撇清自己。「其實就是走個過場!沒有的事兒,您定然能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閉嘴的,是吧?~」最後一句,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諂媚之色。

「是啊」流雲眉毛微揚,話語雖輕,但足以叫這兩人放了心。

「那,您慢慢走,小人們在旁護著您!」兩人微微彎著腰,一左一右的護著流雲,仿佛這地上有石子會隨時絆著三小姐一般,一副緊張護主的模樣,實在叫人看了發笑。

「呵呵,那就,多謝了。」流雲也不點破他們的惺惺作態,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活法,不必計較。

「三小姐真客氣!」兩個小廝輕輕愣了下,很少有主子會對他們說謝謝呢……兩人心中有些感激,接下來的言行,自然地,也就帶上了一分真心……

花落注視著流雲遠行的背影,衣袖下的指甲,死死的扣緊了手掌里!

甩掉大雙和小雙後,花落立刻就給言晨和言曦發了信號!「務必確保雲姐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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