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消息了!」一名蒙面黑衣人出現在屋子中。
窗戶旁的兩位男子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笑,一起看向前方。
「走!」冷漠而殘酷的聲音響起,屋子里的溫度立刻降至冰點!
——
夜溪進了賭坊還不足一個時辰,就提著一個布兜走了出來,布兜鼓鼓的盛放著東西,瞧著是沒有太大重量的。而叮鐺則懶洋洋的趴在夜溪的肩膀上,不住的打著哈欠,無聊之極。
夜溪沿著回路走去,只是沒走幾步,就察覺到後面跟著幾個尾巴,夜溪捏了捏手里的布兜,冷冷一笑,轉身變了方向,朝著僻靜處走去。
身後幾個人交換了一個神色,緊緊地跟了上去。
出了黑市,離著人群也越來越遠,路越走越偏僻,隨後,夜溪突然在一棵樹旁停了下來,靠著樹干,雙手環胸,仰視天空,耐心等待著。叮鐺則站了起來朝遠處看了一眼,而後扭頭三兩下爬上了樹枝,朝著前方看去,然後朝著夜溪喵嗚一聲,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夜溪微微皺眉,「竟然這麼慢?」夜溪自嘲著搖頭,召下叮鐺,正要離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叮鐺轉了性似的,嗖的一下子蹦下樹,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叮鐺!」夜溪臉色微怒,大聲喊著,以往听到這種聲音,叮鐺都會乖乖的回來,不管在干什麼,可是今天,叮鐺好像吃錯了藥似的,依舊拼命朝前奔跑著,似是在追趕著什麼。
夜溪抿著唇,疾步走去,手里的布兜直接在手掌上轉了幾圈,追了半天,夜溪才看到叮鐺的影子,只是同時,也看到幾個陌生人。
有一個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眼底滿是恐懼之色,雙手抱胸好像在護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即便如此恐懼,可是對方依舊不打算放開手里的東西。而在這人對面,對峙著的則是三名男子,一名黑袍男子面無表情、一名白袍男子臉上略帶著壞壞的笑,只是那笑絲毫為抵達眼底。
就在兩人前面,有一輛木質輪椅,輪椅上則坐著一名美輪美奐的男子,劍眉之下是一雙冷酷、深邃的瑰麗眼眸,而眼角卻微微上翹,增添一絲撩人風情,櫻桃紅唇微微抿著,邪魅而性感,白皙的肌膚如銀白熒光一般。整個人則裹在一件紫貂皮斗篷中,純正鮮亮的紫色,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即便如此,依舊抵擋不住那從骨子里釋放出來的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
饒是看足了各種美色的夜霸,也沒有逃過這個男人的魅力,夜溪遠遠瞧著,當目光踫觸到那一雙冰冷的眼眸時候,心莫名一顫,那一雙瞳孔如萬年不化的寒潭,透著殘酷和無情。
與此同時,對方也瞧了過來,只一道目光就將夜溪定在原地。夜溪眉頭緊鎖,呼吸一窒,她稱霸黑道多年,什麼人物沒有見過?可是卻偏偏生出一股要逃離的感覺,那個男人太危險!夜溪本人已經不寒而栗!
如此瑰麗的眼眸竟然配上如此殘酷無情的神色,真是老天爺的玩笑!夜溪心中想道。黑袍男子夜溪看著熟悉,分明就是前日子賭坊中同她賭博的那人。
紫貂皮斗篷男子的冰冷目光只在夜溪的身上停留片刻,而後又落在前面那個狼狽男子的身上。
「不用裝了,刑武!把你偷走的東西交出來,公子留你一個全尸!」黑袍男子冷漠的開口說道,視線也只是在夜溪身上一掃而過,便不再注意,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原本還在顫抖的男子一听到黑袍男子的話,驟然停止了哆嗦,眼底的恐懼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呵呵呵——」那人突然奸笑起來,「我藏的這麼深,竟然還是沒有逃過你們的追蹤!」男子挺直身子,將懷里的東西按了按確認還在,「想要?做夢!」男子打了個響指,隨後從樹上跳下十幾個黑衣人,「給我殺!」男子後退著,給殺手讓路。
夜溪挑眉一笑,這根本不關她的事情,隨後找了個相比安全的地方,靠著樹干,雙手環胸,慢慢觀賞,面色無恙,好像對即將來臨的殺戮絲毫不介意。
而此刻,叮鐺正窩在一堆草叢里,掩蓋身形,四肢彎曲,做好攻擊的準備,貓眼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正打什麼壞主意。
殺手們將男子護在了身後,朝著那三名男子持劍殺去,黑袍男子只是朝前走了兩步,眼底鄙夷之色盡顯,一拳頭舉起隨著手臂一甩,一股殺氣飛射而出,毫無懸念,連一招都沒有交手,那十幾名殺手就好像枯萎的落葉,被輕易砍殺!
夜溪詫異挑眉,低頭望著被風刀撕開一個口子的褲腿,再有毫米距離她的**就要遭殃了!
男子見此情形,嚇得一坐在地上,剛才的英雄氣概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這個時候,有十幾個大小一樣的石球從他身上滾落,到處都是,男子一瞧,慌亂的伸手去抓,然而他已經不曉得到底要拿哪一個才好!
輪椅上的俊美男子隱藏在紫貂皮斗篷下的手指微動,黑袍男子朝著輪椅方向恭敬點了頭,轉身慢慢走向那名男子,男子察覺危險臨近,胡亂抓起兩個石球,扭頭跑開,然而還沒有跑五步,身子突然受到某種桎梏,男子猛然吐了一口血,人扭過頭來,原本好好的一雙眼珠子立馬如彈簧似的彈了出來,人到底,身子抽搐幾下再無反應。
夜溪直勾勾的盯著,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黑袍男子出手!夜溪抓了抓手中的布兜,神色微僵。
「少一個!」突然,一道無情的磁性嗓音傳出,原本稀薄的空氣驟然凝固,隨即寒冷無情的眸子掃射向草叢中。
喵嗚——
只听到小黑貓的一聲慘叫,而後叮鐺就從草叢中飛射而出,朝著夜溪拼命奔來,嘴里還叼著一個石球,靈巧敏捷的躲過黑袍男子的捕捉,一頭栽倒夜溪的懷里。
夜溪摟住叮鐺,同時也看到叮鐺渾身炸起的毛未曾落下,將嘴里的石球吐到夜溪懷里,而後小身子就朝著夜溪懷里猛鑽,即便已經沒有了空隙。
夜溪一條胳膊摟住叮鐺,另一只手拿起石球,把玩起來。
同時,一股威懾鋪天蓋地朝著夜溪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