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費稀正義般的質問,夜溪忽而笑了,只是一瞬,那一絲笑化為一道厲光刺向了費稀,「費家子孫?」夜溪玩味的說著這兩個字,而後點點頭,「也對!」夜溪腦海中浮現起小時候的費溪被欺辱、抽打的情景,自己則為擺月兌婚約而裝傻充愣,甚至被所有人誤解、侮辱!夜溪的心一寸一寸寒了下來。
「費溪,你到底要干什麼?你想老夫人死嗎?」卓瑞龍大聲問道,臉上露出了糾結的復雜神色,「你不要忘記,費家出事,你也月兌不了干系!」家族效應,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只有家族的庇佑,才可以高枕無憂。
費家,一切都與費家月兌不了干系,夜溪搖著頭,譏諷的看著下面跪了一地的費家人,「其他人若是看到你們這種樣子,會有什麼感想呢?」夜溪有些可惜的說道。
「你有什麼不滿,沖著我們發,本是同根,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大老爺心疼的看著渾身是血的費老夫人,焦急的說道,「雙手沾滿親人的血,世人必定不會容下你!」大老爺軟硬兼施的勸說道。
三老爺也是滿心著急,他扭頭看向二老爺,「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她是你生的女兒!」三老爺氣憤的拍著二老爺的背。
「她早該死了!」二夫人恨的咬牙切齒,擰著帕子,竟然要她跪這個賤人!
夜溪掃了一眼二夫人,心底冷笑著,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看著蘭夏抱著一個匣子走來,揪起費老夫人的腦袋,拍著費老夫人的臉頰,陰冷的說道,「還想裝睡到什麼時候?」夜溪啪啪的拍著,直到費老夫人慢慢睜開了眼楮。
費老夫人朦朧的雙眼虛弱的半睜著,嘴里吐著血,眼中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涌動著。
「蘭夏,放下!」大老爺和三老爺都驚懼的瞪著蘭夏手里的匣子,那里面放著什麼他們都清楚!
蘭夏根本不去理會,打開匣子將里面的一本書拿了出來,翻到一處後遞給了夜溪,「小姐,這里!」蘭夏示意夜溪瞧著。
夜溪瞥了一眼,眉眼間的笑更加冷酷,「讓費氏族長瞧瞧!別翻臉不認帳!」夜溪蹲子,對視著費老夫人,「老東西!」冷哼一聲,「要知道,你一人騙了我,我可要整個費家付出代價!」夜溪忽而笑了。
蘭夏只是上前走了兩步,雙手攤開書,讓內頁朝向大家,「看清楚,白紙黑字寫的仔仔細細!」蘭夏心里悶堵的厲害,很期待費家這幾個賤人的表情。
「怎麼可能?」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老爺,他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作勢就要去奪蘭夏手里的書。
蘭夏趕緊後退,二老爺撲了個空,「小心點兒,听說族譜這種東西,只有一份!」蘭夏抖了抖手里的書,譏諷的說道。
「竟然不是嗎?」大夫人怪異的看向二夫人,喃喃自語。
宗族的人都愕然的瞧著蘭夏手里的書,很是不解,他們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怎麼可能?族譜上的名字整齊的排列在一起,赤伯府二房子嗣一欄中,只寫著兩個名字——費稀、費亞丙!上面標注的很清楚,嫡長女是費稀!通篇哪里有費溪二字?連個毛都見不到!
二夫人喜極而泣,險些高興的蹦起來,「就說,我從沒有生過你這賤人!」整個屋子里,也只有二夫人的表情與眾不同。
而見到真相的卓瑞龍、孫鳳和辛義友都很是驚訝,思來想去,想過千萬種理由,唯獨誰也不曾料到過費溪竟然不是費家的人!
費稀瞪大著眼珠子,看著族譜,屏住呼吸,竟有些不知怎麼反應,她費稀才是名正言順的赤伯府嫡長女!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費稀哭笑不得,原來根本就不用去爭奪,那根本就是屬于自己的位置!費稀抬頭看了一眼卓瑞龍,早已心花怒放。
「不是!」突然,費老夫人猛然清醒過來,大聲喊著,「你是費家人!」費老夫人不顧疼痛的右臂,死死的用左手抓住夜溪,迫切的看著夜溪,「你是費家人!」說的那麼認真。
「費老夫人,你眼楮瞎掉了?哪里有我家小姐的名字?」蘭夏將族譜放在了費老夫人的眼前,冷聲說道,「真相在這里!」蘭夏使勁的戳著本子。
費老夫人瞪向蘭夏,而後死死的盯著夜溪,用力吼著,「你是!」愣是扭曲事實,費老夫人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朦朧的眼里透著一絲恐懼,搖著頭,「是!是!」不斷的說著這一個字。